第16章 (2)

閨蜜許青青童鞋知道嗎?”

施施差點被口中的皮蛋瘦肉粥嗆到,“什麽斯頓?還全球限量版?”

許青青無語望天花板,舉起那枚精致無雙的鑽戒,眼中無限同情,“施大媽,你知道這枚鑽戒多重嗎?”

施施被許青青誇張的表情震到了,磕巴着問:“多、多重?”

“20.8克拉。您戴着沒覺着重嗎?”

“有、有一點……”

“僅僅是有一點嗎!”

“……”

“可是,你、你怎麽知道它多重?”

“這麽有名的奢侈品你應該問你怎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好遲,剛剛才撸完……

話說好想碼6k啊啊啊!氮素三次元的事情太特麽煩人了,所以今天還是只有這麽多/(ㄒoㄒ)/~~

PS:文中關于Harry Winston的鑽戒純屬YY,請勿考據O(∩_∩)O

46章

看着施施一臉茫然的表情,許青青“噗嗤”一笑,“好啦,逗你了啦!這是世界有名的奢侈品不錯,不過我也是因為去年被迫要和各種鑽石王老五相親,被我媽逼去惡補這些‘貴族常識’才知道這個東西的。”

許青青将鑽戒套到無名指上,對着光啧啧稱贊,“這才是真正的鴿子蛋啊,什麽劉嘉玲、李湘的都弱爆了好嗎!”

施施看看許青青一臉豔羨的表情,臉上的費解更濃,吶吶道:“什麽是鴿子蛋啊?”

許青青瞥了她一眼,無語搖頭:“哎,一個連鴿子蛋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女人,卻得到了世界上最美的鑽戒之一,何其諷刺啊,那些拜金女們若知道這枚戒指被你這樣一個土包子得到了,估計要妒忌到吐血。”

“……”

“我說,你家項南送你這枚戒指的時候,就沒跟你說說它的價值和來歷?”

施施呆呆地搖頭,“我還以為只是一枚普通的鑽戒,甚至,還以為是別的仿鑽的材質……”

許青青聞言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道翻翻白眼道:“也就是現在你跟項南鬧別扭,要是他聽到這話估計得氣出內傷。”

施施卻嘆嘆氣,小聲卻斬釘截鐵道:“不,不是鬧別扭,我……我打算跟他離婚。”

“!”許青青呆愣住了,盯着施施半晌才說出話來:“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施施笑容苦澀,“離婚協議書我都寫好了,已經給項南寄過去了一份。”

“我的大小姐,你也太沖動了吧,雖說項南這次是不對,但我總覺得裏面或許有誤會,你是不是應該查清楚事實真相再做決定?”

施施默然絞弄着床單,眼中熱淚一滴一滴落下,把床單打出了一個個交疊的圓圈。

青青忍不住将施施擁進懷中,眼眶也跟着一起濕了,“別傷心,別為難自己……”

施施在青青懷中抽泣了許久,才哽咽道:“周琪,懷了他的孩子……”

青青脊背一僵,呆愣地不知說什麽好,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賤人!”

施施淚眼婆娑,視線掃及床頭櫃上的小木盒,長長嘆了口氣,拿過盒子摩挲着,“這個戒指,我原來不知道這麽名貴。原本還想留個紀念,現在還是算了吧。”

許青青看向這幾個月來已經憔悴不堪的好友,見她心意已定也不好多說,只是嘆聲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幫你還給他吧。”

~~~

項南捏着手上的“離婚協議書”,粗略掃了一面,眼中像要噴出火來。他猛地将手中的紙張撕碎,将碎紙一股腦丢進垃圾桶中。

緊皺着在大班椅上坐了一會兒,他倏地站起身,拿起車鑰匙大步往門外走去。

許青青剛從冰箱拎出早上去超市買的大骨放在竈臺上,拿出ipad正在研究如何煲大骨湯,就聽見門外“砰砰砰”有人大力敲門。

她匆匆把圍裙卸下,走出去開門。

門一開,就看見項南黑面神一樣的臉。

“你幹嘛?敢情拍的不是你家的門!”許青青瞥了他一眼,一手撐在門框上,俨然一個瘦弱版門神。

“施施呢?”項南雙手插/進褲兜,冷着臉望向空無一人的客廳。

“她不在。”許青青一副二皮臉的模樣,就是不讓他進。

施澤這幾天忙着找新工作,家裏就她和施施兩個人,她萬分警惕地當起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角色。

項南面如青霜:“別逼我動手,讓我進去!”

“嘿!老娘最恨別人威脅我了!有本事你動手啊!”許青青挺起胸,一手叉在腰上,狠狠瞪了他一眼。

“施施!”項南忽然看向前方,驚喜地叫了一聲。

許青青一愣,回過頭去看,卻馬上就被項南推開她橫擋在門框上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擠了進去。

“喂!騙子!”許青青無奈地看着項南往施施的房間闖去,滿臉憤憤之色。

項南直直走到施施門前,擰開門把手,卻看見施施剛把胸帶從身上脫下,裏面緊身的內衣襯得胸/乳異常飽滿,項南不由呼吸一滞。

施施見他忽然之間闖進來,條件反射地就雙手護胸将裸/露出來的胸/乳掩住,神色慌張地道:“你怎麽不敲門!”

施施第一次發現,家裏房門的隔音效果還真不錯,剛才項南和許青青兩人不大不小的争執聲她竟然沒聽見。

見到項南她的心情不自禁地雀躍了一下,但一想到周琪找她時梨花帶雨的模樣,她又沒來由地一陣惡心。

她轉身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再轉過來時已是冷若冰霜,“寄給你的協議你看到了吧,如果沒什麽異議的話就簽了吧。”

一提起這個協議項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得腦門突突直跳。

他轉過身去将門鎖死,然後沉着臉慢慢走近施施。

施施沒來由地就産生了一種恐懼感,不自覺地一點點往後退。

項南忽然一個大步欺身上前,胸膛幾乎貼住她的胸口,凝視着她一字一頓道:“我有異議,我不同意。”

施施将頭別開,卻在下一秒又被他強行摁正。他用雙手捧着她的臉蛋,強迫她與他對視。

“怎麽,你自己都心虛了,都不敢看我的眼睛了。”

施施只覺得心肝兒狂跳不止,這種莫名的緊張和狂亂似乎在下一刻就會讓她繳械投降。

項南似是看穿了她的心虛,低頭猛地覆上了她的唇。

幾個月來的疏離和隔閡被這個吻狂亂地纾解,項南用手扣住施施的後腦勺,制止她不安分地掙紮。

項南瘋狂地擠壓着施施的唇瓣,像要把她擠進自己的身體裏去一般。

施施拼命掙紮着,卻只覺得渾身越來越綿軟無力,胸腔的空氣就像被抽空了一般,大腦開始漸漸空白……

突然,她的腦海中閃現了周琪那張妝容精致的臉,還有她抽抽噎噎的哀求:“我懷孕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孩子的份上,把項南讓給我?”

她感到胃部一陣抽搐,強烈的惡心感瞬間就讓她恢複了理智。

她使出全力擡起手,朝項南臉上狠狠甩去!

項南整個人都沉浸在溫軟的甜蜜中,毫無防備之下被這一掌甩得有些懵,他停下了動作,凝視着施施,眼中的迷茫和哀傷令施施心疼又無奈。

她把臉撇開,強迫自己定了定心神,努力讓自己冷着臉:“我心虛?應該是你心虛吧,都鬧出人命了。”

“人命?你在說什麽?”項南眼中盡是不解,疑惑地問道。

“呵,你這個做父親的竟然還不知道?周琪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項南頓時愣怔住了,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誰告訴你的?”

施施冷冷地瞥他一眼,眼神中盡是嘲諷:“你覺得呢?”

“她說的話你也信?!”

施施冷笑一聲:“她剛從婦産科出來,醫院的化驗單都給我看了,這還能造假?”

施施話音落地,項南就像是瞬間被抽去了精氣神,頹然地放開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地板,半晌說不出話。

施施瞥了一眼只覺得心疼不已,只好轉過身去硬着心腸道:“你回去吧,把協議簽了,我什麽都不要,這樣應該也不需要什麽繁雜的手續。”

這番話卻讓項南心酸不已,他哀傷地看着施施,嗫嚅着唇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凝望着施施的背影,多希望她能轉過身對他說一句:“我原諒你。”然後依舊乖乖靠着他的肩膀,與他攜手度過未來的日子。

但他知道這對施施來說太不公平,大錯已犯下,他已經沒有資格求得她的原諒。

施施緊握着拳,指甲都要刺進掌心裏去。此刻在她的心中,理智與情感正天人交戰,她強壓着情感那一端的天平,壓制着那一觸即發的理智崩潰。

就像是過了一世紀那麽久遠,施施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項南嘶啞的嗓音聽起來頹喪無比:“公司的股份我劃一部分給你,因為那是我爸一輩子的心血,我必須将項氏發揚光大。其餘的財産都給你,我會重新拟一份協議。”

施施震驚地轉過身,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瘋了!?我不需要這麽多錢,你的錢我一毛都不要!”

項南望向施施的眼神中有無限的痛楚,他忽然上前緊緊抱住她,在她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久久都不願離開。

這個吻就像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一般,他頹然從她身上抽離,行屍走肉般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過身最後深深凝望了她一眼,眼中透着無限的柔情與不舍,“我知道你心裏唾棄我,但即便離婚了,我也要一輩子保護你。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傷害!”

施施強忍着不讓自己回頭,直到聽見房門落鎖的聲音,她終于支撐不住頹然癱倒在床上,強壓已久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傾瀉而下……

作者有話要說:

坑爹的大和諧,改了一下午還是發黃牌,于是只撸了一章……今天碼6k的念頭又泡湯了/(ㄒoㄒ)/~~

47章

項家老宅內,周琪和秦書雨兩人正在廚房炖蟲草土雞湯。周琪挽起袖子幫秦書雨打下手,跑前跑後的俨然一副賢妻良媳的形象。

秦書雨将蟲草放入炖鍋,拿起鍋蓋要蓋上,随口問道:“你去找那個姓施的女人了?”

周琪頓時眼角放光,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姑媽,你這招太管用了,你不知道,那個女人聽完之後魂都沒了,估計尋死的心都有了,哈哈哈……”

秦書雨面露得色,“就那小丫頭片子,跟我鬥。”

周琪得意了一會兒,忽然又發起愁來,“姑媽,現在說懷孕倒沒什麽,可三個月以後就應該顯懷了啊,到時候怎麽辦?我總不能跟電視劇演的一樣往肚子上塞個枕頭吧?”

秦書雨聞言正想安撫一下周琪,就聽女傭進來通報:“夫人,少爺回來了,在大廳等您呢。”

秦書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轉頭對周琪道:“你放心,姑媽既然讓你用這個法子,肯定是想好了一切對策的。”

兩人來到大廳,見項南鐵青着臉坐在沙發上,那緊抿的唇和緊握的雙拳,和周身散發着的濃濃怒氣,讓周琪沒來由就心頭猛地一顫。

二人一進客廳,項南就緩緩站起身,緊鎖的眉頭分明隐隐透着被壓抑着的怒氣。

他垂首道:“媽。”

秦書雨點點頭道:“來得正好,我正給小琪煲湯喝呢,待會兒你也喝點。現在小琪懷孕了,你也要多關心關心她,她肚子裏懷的可是你的骨肉……”

項南只覺得胸中似乎有火苗越燃越旺,忍不住蹙眉打斷秦書雨:“媽,我想單獨和小琪談談。”

秦書雨聞言面露一絲喜色,“行,你們要多多相處,好好培養感情。”

項南眉頭更是緊皺,待秦書雨說完,他便擡頭看向周琪,做了一個去外邊的手勢。

周琪忸怩嬌笑,朝項南羞澀地點點頭,便先行袅娜地往外走去。

項南朝秦書雨一颔首,便轉身跟了出去。

周琪一步一回頭地在前面走,滿心以為項南會跟上去,誰知都快走到門口了,也沒見項南跟上來。

她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登時以為自己被耍了,停下腳步一邊惱怒地跺腳一邊猶豫着要不要往回走。

就在這時,項南的賓利卻從後頭緩緩駛來,周琪頓時心中一喜,便站直身體,笑靥如花地看向車子駛來的方向。

車子緩緩地停在周琪身側,周琪喜不自勝地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項南也不和她招呼,在她上車的後一秒迅速踩下油門将車駛離。

周琪剛鑽進車裏,還沒坐穩就被車子往前一帶,慣性的作用下十幾厘米的小細跟頓時扭向一邊,差點就崴到了腳。

她狼狽地趴在後座上,好容易才穩住了身子,雖然心中微微惱怒,但臉上仍做出乖巧的嬌嗔:“讨厭,人家都還沒坐穩呢。”

項南表情冷得如嚴冬的冰霜,蹙眉又加了一腳油門,車子如離玄的箭的一樣彈了出去。

周琪馬上又被帶的身子猛往後仰,身上也被驚出了一層冷汗,她皺眉正欲嗔一句,卻在車內後視鏡上瞥見了項南冷的讓人脊背發涼的臉孔。她動了動唇,還是将未出口的嗔怪吞了回去。

車子在環城路上飛速行駛,很快就來到了一片海灘邊。項南将車在路邊停下,然後降下車窗,燃起了一根煙。

周琪偷眼看向項南冷峻的面孔,只覺得他愈發地有男人味了,從十幾歲初見他開始,一顆少女之心就認定了這個男人。她看了看車窗外人跡鮮少的海灘,心中洋溢着暖暖的甜蜜,他還是第一次帶她來海邊呢,沒想到他還是蠻浪漫的……

項南默不作聲地抽完那根煙,将煙頭掐滅,看了幾秒前方飛舞的浪花,面目表情地道:“下去走走?”

周琪的心中盈滿了喜悅,嬌羞地點點頭。

~~~

海灘上,周琪亦步亦趨地跟在項南後面,目光在他右手的手臂上逡巡,就在她尋思着是不是可以上前将自己的胳膊挽上去的時候,項南猛地轉過了身。

她驚地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看見項南正慢慢向她走過來,頓時又臉上一喜,以為他要做出什麽羅曼蒂克的動作。

直到項南與她接近到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的時候,她紅着臉看向地面,忐忑地等待着。

誰知項南卻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頭強制擡起,刀子般淩厲的眼神令她忍不住身子一顫。

“你懷了我的孩子?!”

聲音比眼神更加冷酷,內中飽含的審度和戲谑令周琪心裏不由一陣發虛。

“嗯。”周琪眼神閃爍着,但語氣卻頗為篤定。

項南冷笑一聲,手中加重了力道,周琪忍不住悶哼一聲,眉頭也皺了起來。

“我怎麽不記得我對你做了什麽?要不咱們一起去醫院再做一次檢查?”

周琪聞言心中大驚,如果跟他去做了檢查,豈不是馬上就被揭穿了!

不,無論如何都要死撐到底,如果被檢查出來,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于是她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滿臉委屈聲音哽咽地道:“你怎麽能不相信我?我的心裏一直只有你一個人,我怎麽會騙你?況且,姑媽也是知道的,你總不能也不相信姑媽吧……”

項南看一眼她做作不已的表情,心中泛起一股厭惡,猛然将手一松,周琪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她穩了穩身子,淚水漣漣道:“項南,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項南看都不想再看一眼那張做作到極點的臉,轉過身面向大海,冷冷地道:“你既然不敢跟我去做檢查,說明你心中有鬼。如果孩子确實是我的,我認!如果孩子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甚至說根本就沒有孩子這麽一回事——”

他轉過頭眼神狠厲到令她心尖發顫:“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算計我的人!”

“我,我真的沒有騙你……”周琪打定主意死也不承認,有姑媽撐腰,晾他也不敢怎樣。

項南深吸了一口氣,猛然轉過身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往岸邊公路拖去,“你不肯跟我去醫院,那我就帶你去我的私人醫生那裏,我的醫生水平絕對讓你放心,檢測更不會有誤……”

周琪驚恐之下完全沒有防備地被他一路拖着走,她一邊掙紮一邊哭喊哀求:“別,別這樣對我,你要為我們的寶寶想一想啊,他哪裏經得住這種折騰……”

項南冷笑,“哼,寶寶?有沒有還未可知呢!”

說完手下動作不停,拽扯這她來到了車旁,打開車門一把将她塞了進去。

周琪倒在後座上瑟瑟不已,兀自在哭喊哀求。

項南陰沉着臉,看也不看她一眼就上了車,啓動車子迅速駛出了路面。

随着車子平穩而迅速地移動,周琪心中泛起越來越濃重的恐慌,如果真去項南的私人醫生那兒去做了檢查,自己假懷孕的事兒就……

她想了想,不過思忖了幾秒,就梨花帶雨了起來:“對不起……我真的是太愛你了,我只是太想要得到你……”

項南猛地踩下剎車,冷笑道:“終于肯承認了?!”

“我,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受不了眼睜睜的看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項南厭惡地皺眉,将她的話語打斷:“那就是說我那天也根本沒和你怎麽樣了!全都是你設計害我,對不對?!”

“這……”周琪迅速轉了一下大腦,淚珠又滾滾而下,“你那天喝醉了以後,我扶你到房間,剛把你弄到床上,你就,你就把我壓到身/下,然後開始脫我的衣服……”

“閉嘴!”

項南握緊雙拳,厭惡和戾氣充斥着他的雙眸,他忽然發動車子,駛向路旁的停車帶,然後下車鑽進了後座。

看到項南惡鬼一樣的眼神,周琪忍不住心中一陣驚恐,不自覺地往後退去。

項南關上車門,猛地伸手攫住了她的脖頸,表情狠厲地讓人發顫,“說!那天到底怎麽回事!”

周琪咽喉被掐住,臉色漸漸發青,卻還是咬牙嘴硬道:“我,我們做……”

“閉嘴!我那時沒有一點意識,根本就沒法行人事!你再不說實話,信不信我——”

項南盛怒之下,手上力道越來越大,此時周琪已經面色發紫,漸漸翻起白眼……

直到周琪漸漸意識模糊,掙紮的雙手也開始無力,項南才驚醒地松了手!

他呆怔地看着癱軟在車廂裏的周琪,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險些失手殺了這個女人,不由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

(╯3╰)

48章

兩年後。

帝都某大學圖書館內,林業撥拉着手裏的專業書,眼神卻固定在兩點鐘方向那個紮着簡單馬尾、素面朝天的女孩子身上。

女孩每天晚上都會來圖書館看書,林業發現她很喜歡那根柱子後靠窗的位置,偶爾來被人占了位,她也一定會做坐旁邊的座位。

林業研究了一下那個座位,那個位置剛好在柱子後面,很不顯眼,她瘦瘦的身子窩進椅子裏幾乎很難讓人發現。而且靠窗的那個角度又可以看見窗外的風景,這的确是一個低調又安靜的小角落。

于是每天林業都會提前一小時來這裏把那個位置占好,自己則坐在後邊對着門的位置,只要那個女孩一在門口出現,他就将自己占座的書收起來,制造出那個位置是空座的景象。

這樣持續了一個月,他的鐵哥們兒都看不下去了,紛紛建議他速度表白,否則将來為他人做嫁衣就慘了。

林業轉着手中的筆,想想哥們兒的話确實有理,最近有幾個小子總喜歡往女孩旁邊湊,看樣子也是蠢蠢欲動。若是被他們搶了先機,自己就沒戲了。

他幹咳兩聲,定了定心神,站起身往兩點鐘方向走去。

走到女孩身後,就有淡淡的清香傳到他鼻中,像是某種洗發水的味道,但卻比任何一種香水都好聞。

他貪婪地嗅了一下鼻子,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坐到了女孩旁邊的位置上。

“你好,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女孩從書本中擡起頭,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微笑着點了下頭。

這一禮貌性的微笑卻讓林業看傻了眼,什麽叫一笑傾人城,還有比剛才那個微笑更好的解釋嗎?

他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女孩的臉,那張臉小巧精致,皮膚白皙細膩得堪比牛奶,微微一笑,貝齒淺露,瞬間秒殺了他所認識的所有女孩子。

他也自稱閱女無數,換過的女朋友加起來估計有一個加強連。但這樣特別的女孩子,他還真是從未見過。

自他見她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她在校門口開了一間奶茶店。那天他跟蹤她回到那家奶茶店的時候,店鋪剛剛盤下來,還未正式開張。

他看見女孩将卷閘門往上拉了一小段,然後從底下鑽了進去,纖瘦而靈巧的身子一閃,卷閘門就又被拉了下來。

幾天後,奶茶店開張,全校男生都知道了校門口奶茶鋪子內有一位奶茶西施,而且正在電氣學院念研一。

女孩的照片迅速地在校內網甚至互聯網上流傳開來,許多人都知道了X大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奶茶西施,甚至還有校外的男生慕名前來瞻仰仙容。

林業感到自豪的同時更加感到惶恐,就好像自己觊觎已久的珍品被展覽到了大衆面前,競争對手以秒速增加,這讓他倍感壓力。

他坐正了身體,轉頭望着女孩複又埋頭看書的完美側顏,小聲提醒道:“你這樣看書容易近視的,最好和書本保持二十公分以上的距離。”

女孩愣了一下,然後擡起了頭,朝他綻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哦,謝謝你的提醒。”

他看着女孩努力将脊背坐直,又重新低下頭去看書的認真模樣,忍不住笑道:“也不用這麽僵直啦,其實只要稍微坐直一些,頭和書本的距離也就拉開了。”

女孩的臉頰紅了紅,又擡起頭朝他笑了一下。

他轉頭深呼吸了一下,認為這個開頭不錯,決定趁熱打鐵。

于是他重新轉過頭去,卻發現女孩正在收拾書本。

他有些自責地想,莫非是自己太多話了,讓她沒法看書才想離開的。這麽想着,女孩已經收拾好了書本,背着大挎包往圖書館走去。

他愣了一下,接着便反應過來迅速跟了上去。

林業小心翼翼地跟在女孩身邊,歉疚地說:“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剛才話太多了,你書看不下去了……”

女孩像是在想着什麽心事,開始并未注意到他跟在旁邊,直到聽到這番話語才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

她“噗嗤”一笑道:“沒有,你想多了。今天有點事,就早回了。”

“哦!”林業心頭大石放下,開心地笑,“那就好……對了,我叫林業,你叫什麽?”

林業其實早就知道她叫施施,只是他想盡量用一種最自然的方式,以免吓到她。

他潛意識裏覺得,她和其他女孩不一樣。如果那些圍繞在他身旁的女孩們是可樂和芬達,那麽她就是一杯散發着悠然清香的龍井。可樂和芬達能讓人逞一時口舌之爽,龍井卻能真正讓人心曠神怡。

“我叫施施。”施施笑笑道。

“哦,怪不得大家都稱呼你為奶茶西施。”林業哈哈大笑,就像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兒一樣。

施施不禁被他爽朗的笑聲感染,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只見這張年輕的臉在路燈下散發着隐隐的光澤。

一張帥氣而年輕的臉。

她笑了笑,将肩上的包帶提了提,低頭繼續走路。

林業這才想起她背着不輕的包,連忙跟上去問:“我幫你拿包吧,看上去挺重的。”

施施笑着搖搖頭,“不用了,每天都這樣背來背去,習慣了。”

林業想再堅持,卻見她雙手握住了包帶,顯然這是一個拒絕的動作。他嘴唇動了動,還是将話語咽了下去。

默默走了一會兒,林業終于又想起了一個話題:“對了,我剛才看到你的書像是考注冊電氣工程師用書,你是要考注冊電氣工程師嗎?”

施施轉頭笑了一下,“嗯。”

她的沉默清冷他是知道的,但這種頻頻冷場的情況他還真是沒有太多經驗,他絞盡腦汁想引出什麽話題來,結果都是被她這樣一個簡單的“嗯”或者“呵呵”搞得話題沒法繼續。

這樣一路尴尬又甜蜜着,林業跟随施施來到了她的奶茶鋪子,鋪子裏只有一個店員,也是同校的一個女孩。

她看見施施回來,開心地笑道:“老板回來了,我也可以下班啦!”

眼神一轉,又看到跟着施施邊上的劉業,女孩的表情頓時變得促狹:“哎呦,咱們的林公子什麽時候變成我家老板的護花使者了。”

林業老臉一紅,望着施施的背影一時無言。

他當然是不想辯駁的,反而恨不得人人都認為他和施施關系不一般呢,只是這個時候說什麽好像都不太好。

施施表情如常地朝林業點點頭,然後朝女孩微笑道:“行了,你回宿舍吧,這裏我來看着就好了。”

“噢!回宿舍咯!”女孩邊歡呼着邊将身上的圍裙和帽子脫下放在櫃子底下,然後拿起自己的包雀躍着走出店門,回頭對施施道:“那老施你自己小心點啊,這年頭色狼可多了!”說着頗有深意地看了林業一眼,又哈哈大笑着走遠。

林業默默遞給女孩一個白眼,想想好像再沒有繼續呆在這的理由,于是便走到櫃臺前道:“老板娘,給我八杯奶茶。”

施施剛換好圍裙和帽子,笑着應道:“好,請稍等。”

林業回到了宿舍樓,将路上被人瓜分完一半的奶茶放到桌上,室友們立即自動自覺地上前拿走了自己那一份。

室友阿堃吸溜着自己的奶茶,伸腳輕踹了一下倒在椅子上頹然的林業:“怎麽啦,是不是今天終于知道奶茶西施不好下手了?”

林業頹然不語。

“你啊,你原來不是喜歡和那些圍在你周圍的女人混的嗎,怎麽碰到她就忽然轉性變純情少男了?”

“閉上你的臭嘴吧,那些女的怎麽能和她比。”林業悶悶的應了一句,拿起一根煙抽了起來。

“話說西施妹紙眼光還真高哎,連你這樣的都不帶看一眼,真不知怎樣的男人才能把她弄到手。之前聽說計算機學院那個姓歐陽的小子追了人家兩個月,人家硬是正眼都不看他一眼,把他給打擊的啊……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小子也有今天……”

“人家又沒搶你女朋友,至于幸災樂禍成這樣麽。”邊上專注看島國動作片的大鳥忍不住揶揄阿堃。

“搶是沒搶,但離搶也不遠了,我家那娘們一見到他就兩眼都變成紅心了,說什麽比那誰,吳彥祖還帥!氣死老子了!”

大鳥不屑一笑:“你們啊,都是些俗人,每天個不是擔心女人跟人家跑了,就是拉着張苦瓜臉發愁追女人。你們要有些高尚的精神追求,像我一樣,把女神下載到盤裏,她不就永遠都只屬于你了?”

“呸!你每天看着你的泷澤蘿拉每天跟別的男人做不覺得惡心嗎?沒有人比你更低級趣味了!”阿堃一邊鄙視着大鳥,一邊拉了一張凳子湊到他旁邊欣賞起哼哼唧唧的動作片來。

大鳥劈頭給了阿堃一掌,“說我低級趣味,你比誰都積極!”

林業苦笑一下,拿起窗臺上曬的毛巾,鑽進廁所沖涼。

想起施施的一颦一笑,還有她那瘦削卻凹凸有致的身段,伴随着浴室外傳來的哼哼唧唧的聲音,他忍不住身/下一陣勃發,伸手動作了起來。

他一邊喘着粗氣動作着,一邊無奈地自嘲,想自己堂堂校長之子,多少女人主動朝自己投懷送抱,如今竟然還需要自己解決,果然是遇到克星了。

~~~

施施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擡頭看了一眼時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她解□上的圍裙,準備收拾店鋪打烊。

剛要把卷閘門拉下,一雙黑色锃亮的皮鞋忽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她身子輕輕一顫,盯着那雙皮鞋呆怔了幾秒,然後迅速地往下拉卷閘門。

門口的人卻擡手一檔,将卷閘門的去勢止住。

“你幹什麽,我要打烊了!”施施頭也不擡,語氣卻頗為嚴厲。

這種皮鞋的款式,曾經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這是他最愛穿的一款。來人是誰,她不用擡頭也知道。

項南用力将門往上一推,卷閘門随着慣性又縮回了門梁。

他高大的身軀擋在門口,讓着本就不大的店鋪顯得更加逼仄。

他慢慢地靠近施施,施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燈光在他的身體前方籠罩了一個巨大的陰影,施施在這陰影裏顯得更加瘦小。

他像是要将施施看進眼睛裏去,聲音黯啞冷冽:“你躲我這麽遠,就是為了和這些小男生約會?”

施施在剛才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感覺封藏在心內已久的某種情緒在蠢蠢欲動,此時更是解開封鎖如同黃河之水泛濫而來。

她擡起頭看着他明顯憔悴瘦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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