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4)
又潮了幾分。
他當然知道父親不可能騙他,但自己喊了近三十年“媽”的人,忽然之間就變成了毫無血緣關系的陌生人。這樣驚天的變故,任誰也是不可能輕易接受的。
他此時的情緒複雜到令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抱着一點點的僥幸心理,但在王姨确切地證實之後,他的心中竟然長舒了一口氣。
想起之前左亦宸寄給他的“匿名信”,他忽然感覺父親的死似乎有了查下去的方向。他打開電腦,找出當時飛機失事之後召開的記者招待會和新聞采訪的所有視頻,一個一個認真地看了起來。
施施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她想這時候也許靜靜地陪着他才是最好的方式。
看見他正在看當時記者采訪秦書雨的鏡頭,她想起當時自己一個人看這個新聞采訪的時候還同情地掉過淚呢,不禁自言自語道:“其實,我感覺你媽,不,項太太還是很愛項先生的。”
項南聞言握住了她置于他肩頭的手,忽然問道:“如果換成我飛機失事了,你也會這麽傷心嗎?”
施施聽他忽然說出這麽不吉利的話,連連“呸“了三聲,捂住他的嘴道:“不許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以後沒事還是少坐飛機.”
項南輕笑着拉住她的手順勢将她帶着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抱着她,聲音輕柔地讓人心疼:“如果是我,你會怎樣?”
“我……我大概會比她更難過,也許我會暈過去,也許我會痛地說不出話來,或者我會跟你一起離開……”
項南伸出食指輕輕摁住她的唇:“傻瓜,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施施淺笑着握住他的指尖在唇邊摩挲,忽然好奇問道:“你怎麽忽然看起這些視頻來了?”
項南眸光一沉,表情變得沉重:“我父親的事兒,我總覺得不是意外。”
施施想了想,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莫非,你覺得……是跟項太太有關?”
項南只是沉默着,眸光随着屏幕的光線忽明忽暗。
回C市也有些時日了,施施惦記着學校裏的課業,但現在項南這兒她根本放心不下,她也不忍心留他一個人在C市。于是學校裏的事兒就暫時被擱淺了,實在沒辦法就延遲畢業好了。
當然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項南那邊卻早就打點好了一切,派人給學校捐了一大筆錢,更何況施施向來成績優秀,學校更是樂于給他這個人情。
所以施施在接到系主任電話的時候真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還以為自己已經請假曠課到驚動系主任的田地了。
不成想向來以嚴厲出名的系主任,竟然在電話中用極為慈愛的聲音問候她:“小施啊,身體還好吧?”
“呃……還、還好。”
“那就好啊,年輕人也不要太勞累,聽說你因為壓力太大導致暈倒,我們也是很揪心啊。這邊的課業就不要擔心了,你什麽時候有空了再回來修都行啊,如果實在沒空,我們也可以再想辦法嘛……”
施施簡直驚呆了,自己什麽時候“因為壓力太大導致暈倒”了?
但瞬間她就想就明白了這事兒一定和項南有關,在哼哼哈哈敷衍完系主任之後,她正想打個電話問項南究竟是怎麽回事,忽然瞥見電視上正在播出一檔美食節目,那主持人正在美滋滋地品嘗一種某地的特産酸筍。
她忽然就感覺口舌生津,唾液腺瘋狂工作了起來。她咽了咽唾沫,走進廚房問女傭人今天吃什麽。
在得知又是一堆參翅鮑肚的時候,她忍不住失望地嘆了口氣,卻剛好被走進廚房的王姨聽見。
王姨關心問道:“怎麽啦施施,是不是這些東西吃煩了,想吃什麽我去買。”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好想吃酸的東西,看到電視上的酸筍饞得直流口水。”
王姨沉吟了一會兒,又細細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忽然問道:“那這幾天有沒有總感覺累,總想睡覺?”
施施想了想道:“您這麽一說還真是,老沒精神了,怎麽回事啊?”
王姨忽然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背過身去抹眼淚。她抹着眼淚扶施施坐到沙發上,兀自絮絮叨叨:“老爺泉下有知也會高興的,老爺啊,只可惜你沒能親手抱抱孫子……”
施施聽得摸不着門邊,納罕地看王姨又哭又笑,心中猜到了什麽卻又不敢相信,“王姨您說什麽,什麽孫子不孫子的啊?”
王姨從桌上抽出紙巾擦擦眼角:“傻姑娘,你呀,鐵定是有了。”
施施呆愣住。
王姨見施施傻呆呆地不說話,以為她是想起了上次流産的不愉快事件,便安慰道:“過去是南南不對,但他也不是故意的……你看現在不是又有了嗎,我就說你們還這麽年輕不愁……”
施施見她誤會,忙解釋道:“王姨,您誤會了,其實我就是太高興了,沒想到這麽快就……”
施施說着說着就淚盈于睫,王姨摟着施施,拍拍她的肩膀想安慰些什麽,卻只是不斷地重複:“好啊,真好……”
施施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來,項南把施施當做國寶一樣供着,每天鞍前馬後的伺候着,只要他在家,端茶倒水都要親自而為。
施施像個老佛爺一樣挺着大肚子坐在沙發上,邊指使項南拿零食邊撅着嘴抱怨:“快點了啦,我都餓了……”
項南樂滋滋地捧着特地讓人去雲南買的手撕幹巴,蹲在施施面前雙手奉上:“皇後娘娘請慢用。”
施施捏着幹巴往嘴裏送,“我得趁咱寶寶還沒出世趕緊享用特權,時不我待啊。”
項南谄媚地笑道:“親愛的皇後娘娘,只要您願意,小的願意一生一世做牛做馬服侍您。”
“咳、咳……”施施被一口鮮榨蔬果汁嗆到,瞪了一眼項南:“我說,你不管公司的事兒了?整天在我這泡着,你是在跟寶寶刷存在感嗎?”
“NO,小的是在主子這兒刷存在感。”
項南抽出紙巾捧過去,捏着嗓子做出太監嗓,卻怎麽裝都是粗犷的男聲,逗得施施笑到直不起腰。
笑鬧聲惹得王姨急匆匆從廚房走出,她在圍裙上擦擦手,見施施笑得在沙發上笑得直打顫,急的大聲喝止:“南南,孕婦是不能太過激動的,真是瞎搞亂。”
沙發上的兩個活寶朝對方吐了吐舌頭,連忙正襟危坐。施施重新端起蔬果汁喝起來,卻忍不住低頭吃吃發笑。
在王姨的精心照顧之下,施施的身材和臉蛋都圓潤了一些,胸部的兩團軟肉更是豐潤地明顯。
項南這幾個月都只能對着施施的身體自己解決,原本覺得懷孕的女人毫無美感的他,如今已經徹底改變看這個看法。
施施雖然身材比懷孕前更圓潤了一些,但除了挺着大肚子外,胸部更豐滿了許多,臀部也較之之前更圓潤挺翹了。
施施對于每晚都要對着一個色狼打飛機這件事頗有意見,卻又無可奈何。
有一次,項南在照顧完施施躺好之後,便忍不住将鹹豬手伸進了她的內衣,雙手掬着那兩團豐盈的軟肉,忍不住将硬挺的下/身在施施大腿上蹭了起來。
“喂!”施施在被他蹭地渾身發熱心癢難耐之後,終于爆發了小宇宙:“拜托你注意點影響好嗎,寶寶現在都有感覺了。”
“他又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麽。”項南不管不顧地将一只手伸進了她的密處,一觸到那地兒就感受到了水汪汪的一片。
項南眼中閃着淫/蕩光芒,“老婆,你看,你的身體又出賣了你。我就知道你也很想了,不想是不正常的……”
“呸!”施施羞紅了臉頰,“你這淫賊,每天對着我撸管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拖我下水,我才沒那麽不要臉。”
“是嗎?”
項南嬉笑着将她的孕婦睡裙掀起,又将她的內褲脫下,用手去輕輕攪/弄着那片軟軟的密地。
施施饑/渴已久的身心被他輕易喚醒,她忍不住夾緊了雙腿,輕輕呻/吟了起來,卻仍是硬着頭皮反抗:“別亂來,寶寶真有感覺的……啊……”
項南赫赫低笑,在攪亂了一池春水之後,忽地将腦袋埋進那片腹地。
在他柔軟的舌尖剛觸到那點敏感的嫩核的時候,施施控制不住大聲喊了出來。
項南擡起頭奸笑:“你看,之前忍了這麽久何苦呢,最終還不是繳械投降。寶寶哪裏知道我們在做什麽。”
說完又将腦袋埋了進去,舌尖猛然刺進甬/道,最大限度地抽/插起來。施施忍不住繃直了身體,腳趾緊緊地蜷起,手掌也用力抓緊床單,口中聲聲呼喊和呻/吟在偌大的房間內回響。
項南把舌頭在甬/道內抽/插了一會兒,又用舌尖輕輕逗弄起頂端的嫩核。這是施施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也是項南屢試不爽的黃金地帶。
項南将嫩核外層裹着的一層軟肉用舌尖頂開,往裏探去就觸到了最裏端的那一點最嬌嫩的硬核。他用舌尖一觸,施施就如觸電般渾身輕顫。他樂此不疲地一點一點觸碰那點嬌嫩,施施的身體就猶如過電一樣一波一波顫動,銷/魂的呼喊和呻/吟也再不受束縛地沖出喉腔。
每當施施大腦漸漸空白,身子繃直着快要到頂點的時候,項南卻又抽/出舌尖,用整個舌面掃舔她的整個柔軟的密處,将施施聚集到頂端的快感又消弭了一些。
如此反複幾次之後,快感終于不可抑制地将施施推到了頂峰,她輕顫着身體,就像電流沖擊一般,面孔扭曲着大聲将身體感受到的快樂喊了出來,随後癱軟在床上許久不願動彈。
項南滿足地看着施施高/潮的整個過程,在她癱軟之後極不要臉地說:“老婆,原來那些動作片中的女/優高/潮都是假的,哪有高/潮時表情還能保持那麽完美的,真正高/潮的時候,應該是每個人最無法顧及形象的時刻。”
施施懶懶地睜開眼,想狠狠瞪他一眼,卻因為沒力氣和正處于高/潮過後的滿足狀态而變成了十足的媚眼,“我聽出來了,你是說我、那個時候很醜了?!”
項南哈哈大笑,“不,你什麽時候都好看,沒人比得上你。”
“那還差不多。”
每一次高/潮過後,施施都感覺極其困倦,簡直下一秒就能睡着。
就在她閉上眼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卻忽然感覺自己的兩只腿正在被人慢慢掰開。
“喂!你要幹什麽!”
施施怒瞪大眼,看着那頭精蟲上腦的色狼将他碩大的硬物對準了自己的密處。
那頭色狼卻兀自輕輕套/弄着自己的昂揚,扶住她的髋部,硬是将自己的頂端頂進去了一點,然後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老婆,你別怕,我咨詢過醫生了,醫生說偶爾做幾次是可以的,只要動作幅度不要太大就好了。”
見施施怒意未消,他又可憐兮兮地說:“我就是進去感受一下,然後我自己用手解決總可以吧。”
施施見他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又覺得好笑,嘆口氣道:“寶寶都已經七個多月了,你好意思在他面前做這事兒啊,不要臉。”
項南見她表情松懈了幾分,便又開始賴皮賴臉:“這叫棍棒底下出孝子!老婆,我就進去一下,然後就出來自己解決,好不好嘛……”
施施被他纏得心軟,只好紅着臉輕輕點點頭。
盡管這個應允輕微到幾乎難以察覺,但情/欲熏心的項南此時感覺敏銳到令人吃驚。
見老婆首肯,他哪裏肯放過這個大好機會,趕忙扶好施施的身子,将自己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捅了進去。
卻也不敢盡根而入,他知道自己的那個家夥太大太長,他還真怕一不小心捅到子宮口會讓寶寶察覺。
他本想只進去一次就趕緊出來,過過瘾也就好了。不成想大半年沒做了,老二一進到甬/道就像找到了故鄉一般樂不思蜀,馬上就在層層軟肉的包裹下又脹大了幾分。
那層層軟肉就像一只只柔軟的小手将他的硬物緊緊裹住,讓他欲罷不能。
于是他在拔/出來之後終于又控制不住地捅了進去,等到施施反應過來,他已經進/進/出/出數十趟了。
“喂!你這個騙子!快出來!”
然而抱着老婆做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好,五姑娘簡直是沒法比。項南忍不住大聲呻/吟起來,也顧不得和回答施施,壓抑着不敢盡根插/入的感覺竟然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因為不能整根插/入,這樣摩擦的重點就在他碩大的guitou上,guitou在一次一次和甬/道的摩擦中迅速地充血,快感迅猛地聚集到大腦,讓他亢奮到幾乎窒息。
但他盡管情/欲膨脹到了頂點,卻仍然存有一絲理智,懷孕期間畢竟不能和平常一樣肆無忌憚。
為了讓自己快點射,他抱住施施迅速地抽動起來,雖然事實上基本上只有guitou在進出,然而這樣卻使guitou的感覺更加敏銳。
在迅速進/出了幾十下之後,項南猛地将自己拔出,在手的幫助下,一股股溫熱的液體噴湧在了施施的大腿上。
他僵直着身體,大聲地呻/吟出來,這充滿男性荷爾蒙的呻/吟和怒吼讓施施臉紅心跳到不敢直視。
射完之後,項南懶洋洋地癱倒在施施身側,躺了兩分鐘又起身去拿紙巾為施施清理身子。
他見她始終閉着眼臉頰緋紅,邊幫施施擦拭身子邊好奇問道:“怎麽啦老婆,就算我剛才讓你爽到頂點了也不至于持續到現在呀……”
施施被他說得羞窘,伸手捂住臉嗔道:“不要臉!以後沒法在寶寶面前見人了啦!”
“哈哈哈……我道是什麽呢,有什麽沒法見人的,将來寶寶要是問起那根棍子為什麽出/出/進/進,你就說他老子在給他開路!”
“呸!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終于快完結了~(╯3╰)
58章
施施剛懷孕的時候,施媽急得不得了,生怕這個神經大條的女兒照顧不好自己,硬是坐了七個小時的汽車趕到C市。
施澤他們帶着施媽來到施施家的時候,施施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在門口愣了一會兒才撲上去抱住媽媽,高興地眼淚都下來了。
施媽吓得趕緊急走兩步扶住女兒,口中嗔怪着,眼中卻盡是寵溺,“哎呦我的姑奶奶,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還這麽瘋瘋癫癫的。”
“媽,你怎麽來了……”施施閃着淚花欣喜地道。
“還不是怕你大大咧咧的,照顧不好自己。”
施施不好意思地埋怨母親,“媽,你還當我小孩子呢,何況這兒這麽多人,王姨可細心了呢……”
王姨在旁笑呵呵道:“別擔心,有我在她想不小心都不行呢。”
衆人說笑着走進客廳,施施給大家互相做了介紹。施媽和王姨一拍即合,兩人迅即拉着手聊起孕婦話題來,什麽孕婦食譜啊,什麽孕期注意事項,如何能讓寶寶更健康等等。聽得三個年輕人咋舌不已,這兩人結合起來簡直就是孕期活指南。
許青青聽着聽着不樂意了,施施驚訝地看見她竟然撅起了小嘴,挽住施媽媽吃醋:“媽,您太偏心了吧,我懷孕那會兒都不見你這麽着急上心,那可是您親孫子吶!”
施施的嘴已經成了O字,雖說早已知道愛情的力量之大,但這變化也太巨大了吧!這是活生生把一個假小子變成了嬌滴滴的呆萌女啊。
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反駁青青:“說什麽吶!那我的寶寶還是媽的親外孫呢!”
“哼!”許青青撇撇嘴,挽住施媽媽的手臂,示威般地朝施施揚了揚下巴。
惹得施施笑着過去捶她一拳,“小樣,趁我現在不方便欺負我,等我生完孩子再一并收拾你!”
施澤樂呵呵地在一邊品茶,安心做他的好好先生。他如今已經自己創建了一家IT公司,專門做網游。兩年下來,公司也已經進入正軌,發展勢頭一派良好。
施澤看起來比兩年前更成熟、也更有男人味了,施施瞄了一眼滿臉幸福滋潤的許青青,心下也是替他倆高興。
她想,最好的愛情,也許就是能夠給彼此帶來好的影響,并且能讓兩人肩并肩朝着同一個方向凝望。
項南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遠處水天相接的海平面美景怡人,但他卻覺得似乎沒了平日的壯闊和美麗,只因為——此時辦公室內坐着一個令他倒胃口的女人。他之所以站在這個位置,更是因為不想看見周琪。
周琪穿着一件黑色的抹胸小短裙,身上原本披着的皮草小外套已經被脫下放在了一旁。雪白圓潤的肩膀在明亮的光線中更顯得刺目的白,那半露的酥胸更是随着她此時站起的動作微微顫動。
她踩着模特似的貓步蹭到項南身邊,臉上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不一會兒,竟抽抽噎噎掉起淚來。
項南強壓着心內的嫌惡,轉身欲躲開她走回大班桌後去。
誰知周琪卻忽然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臉上梨花帶雨,聲音哽咽着道:“項南,你怎麽對我就這麽狠心?我等了你這麽多年,你難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項南握緊雙拳,強忍着一把将她掼到地上的沖動,咬咬牙,最終只是冷着臉将她的雙手掰開,大步走回了大班桌。
早上他接到私家偵探的電話,私家偵探給出的調查結論是:“我們推測,項老爺子失事那天的飛機故障,很可能與項夫人有關。”
他緊緊地握着電話,指節因為力道太大而泛着清白,胸腔聚集的怒火似乎足以讓他把手機捏碎。
私家偵探得出的這個結論絲毫不讓他意外,甚至可以說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從前因為不知曉真相,他從未懷疑過秦書雨,甚至在對兇手痛恨到極點的時候做排除法,都認為世界上最不可能害父親的人就是自己和秦書雨。
誰知,生活遠比小說還精彩,這種在電視劇上才看得到的狗血劇情,竟然就活生生地在他身上上演了。
雖然目前私家偵探還未找到确鑿的證據,但各種跡象都表明,即便事情不是秦書雨主謀,但也絕對與她脫不了幹系。
父親身邊的安保措施一向做的很好,說誇張點,只要沒有得到父親的允許,一只蒼蠅想要飛近他身邊,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更何況關乎到他的私人飛機,這種直接和安全息息相關的交通工具,若不是有父親身邊親近的人裏應外合,外人如何能夠順利破壞飛機部件。
周琪見項南注視着眼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不說話,心中焦急地不得了。她知道那個姓施的小賤人不日就要臨盆,待到孩子生下來,她就更沒有希望了。
自項南從帝都回來這幾個月以來,她涎着臉想靠近他,卻一直都被他的助手和秘書拒之門外。他的私人電話也不知什麽時候換號碼了,她只能通過他對外的電話聯系到他的助手,但那個不懂事的小助手永遠一副冷冰冰公事公辦的模樣,氣得她夜夜失眠卻又毫無辦法。
今天早上她從某酒店套房內的雙人床上醒來,看了一眼身邊那個她昨晚在夜店臨時找的炮友,心中竟然有一種作嘔的感覺。這個炮友昨晚在夜店閃爍的燈光下倒也還能看,此時透過窗外照射進來的光線一看,臉上竟然坑坑窪窪還有許多痤瘡,簡直是怎麽看怎麽惡心。
她承認當時很大原因是被這個男人精壯的身材吸引,她以為有這樣結實壯碩的身材,那地方怎麽也差不到哪裏去。
誰知昨晚當她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媚眼如絲地看着他脫下內褲的時候,瞳孔卻忍不住縮了縮。那男人的丁丁完全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粗壯,反而看起來還有些與他身材完全不相稱的短小。
她掩不住眼中的失望,但無奈當時身體已經饑渴到不行,便只好湊合着與這個男人做了幾次。幸好這個男人雖然器物不怎麽樣,但技巧還行,一個晚上做下來倒也不至于令她失望透頂。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聽着旁邊男人一聲一聲打着呼嚕,心中泛起陣陣厭惡之感。
她不可遏止地想起了項南,這個她小時候就在心中認定了的男人,她在無數個夜晚肖想過他健壯的身體,那個東西會是何等地壯碩。也曾無數次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承歡的時候,把在自己身上做俯卧撐運動的男人想象過是項南。
但這個實際上并不算太帥,甚至還有些木讷的男人,卻總是視她如同空氣,如今她甚至還能在他的眼中見到令她心碎的厭惡。
她也不明白自己如何會像着了魔一般的,十幾年如一日地為他癫狂,而且還是一廂情願。他的每一個冷漠的眼神,每一個充滿男人味的動作,都在她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她也是條件優越的豪門驕女,身邊追求者衆。但她總是不自覺地會将那些男人與項南對比,對比的結果每次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沒人比得上項南。
她曾經也找過幾個固定的男友,這些男人身上總是或多或少會有項南的影子。最近的一個男友身材和他極其相似,從背後看去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可每每和他做/愛的時候,她在面對那張和項南完全不同的臉的時候竟然毫無欲/望。她只有閉着眼把他想象成項南,才能讓自己的身體濕潤。
這讓她抓狂,讓她厭棄自己,但她就是怎麽也停不下來。
眼見這個被她奉若神明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結婚,她怎麽能夠甘心?在秦書雨的謀劃下,她們聯手制造了一起足以将那小兩口的關系徹底毀滅的鬧劇。
可沒想到毀滅是毀滅了,但卻只是暫時的。而她不僅沒有得到項南,反而還令他更加待她如敝履。
她彷徨,她癫狂,但她更不甘心!
這是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她不能讓他就這麽被人徹底搶走!
于是,在得知那個小賤人再過一兩個月就要臨盆之後,她急得再次去找秦書雨哭訴。
秦書雨從小就帶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大多時候甚至比她的母親對她還要好。她從小就愛往項家跑,有什麽心事和委屈也都只和秦書雨說,跟秦書雨比跟她媽還親。
秦書雨給她的建議只有一個,那就是破釜沉舟!
秦書雨輕拍哭得梨花帶雨的周琪輕顫的雙肩,目光陰沉,“你如今已經盡處劣勢,唯有使出破釜沉舟的殺手锏,方能有一絲勝算。”
周琪迅速穿上衣物,撇下那個令她不想再看一眼的炮友,走出了酒店房門。
她邊走邊拿起電話,撥出了那個熟悉到早已能背誦的電話號碼。
然而今天那個男助手冰冷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格外好聽,因為他随後竟然給她回了電話,告訴他項總九點三十分在辦公室等她。
她簡直高興地要歡呼了,這麽久以來這是項南第一次想要見她,難道這是代表他已經原諒她了嗎?
不管怎麽說,只要他肯見她,她就有了扳回局面的可能性。
她特意回去換上了一套低胸小短裙,外面披上一件白色的皮草小外套。黑色的絲襪使她的兩條腿顯得又修長又性感,半露的酥胸更是令經過她身邊的男人們流鼻血。
她很滿意這套打扮,她想,即便項南與別的男人确實有所不同。但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沾葷腥的,只要是男人,就會叮有縫的蛋!
周琪定了定心神,決定孤注一擲。
她袅袅婷婷地走過去,快到項南身邊的時候忽然右腳的高跟鞋偏了一下,身子急急地往項南身上倒去。
在倒下的一瞬,她的手好巧不巧地正握在了他的腿間某物上。她的右手以極快的速度拉了一下後面的拉鏈,抹胸小短裙緩緩從胸上滑下。
西褲薄薄的質地讓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個物體的粗大,她眼中一喜,沒想到尺寸竟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呢。
正當她那貼着胸貼的豐乳緊緊地壓在項南的大腿上,一只手還握着他腿/間的粗大,還沒來得及發揮她的魅惑神功的時候,她感到自己身體一輕,整個人竟然離開了地面。
接着,她就被結結實實地甩在了地板上,小巧的臀部狠狠地撞擊到地面,她疼地瞬間哀嚎了起來。
“項南!你混蛋!嗚嗚嗚……”
她的樣子簡直狼狽極了,黑色的抹胸禮服醜陋地挂在身上,兩個豐滿的乳/房赤/裸/裸地堆在禮服之上,那兩片貼在乳/房上的胸貼遠遠地看起來莫名的滑稽。
秘書小李拿着文件照例敲了兩聲之後推門進入,看到地板上癱坐着的那個袒胸露乳的狼狽女人時,她禁不住吓得往後退了一步。
反應過來之後她迅速地瞟了一眼老板,見他只是淡然坐在大班椅上目不斜視地看着電腦屏幕。她慌忙退了出去将門帶上,帶上門之後忍不住吐了吐舌,又撫了撫胸口。
太驚悚了,這什麽情況?
周琪見自己狼狽的模樣被門口小秘書撞見,更是氣惱到不行,她索性一把将胸貼扯下,将兩只豐/乳完全袒/露了出來,站起身冷笑着朝項南走去。
項南瞧也不瞧她一眼,他面無表情地拉開抽屜,迅速從抽屜取出一疊照片朝周琪身上甩去。
“這樣有意思麽?!我忍了你很久,不代表我還要繼續忍下去!”項南冷冷地站起身,繞過她走到窗前,冷厲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膜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周琪絕望地蹲□去,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照片,看清那些照片是什麽之後,她的臉色頓時變成死灰。
項南取出一根煙,點燃之後徐徐抽了一口,“今天讓你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忍你到現在,是念在你小時候總是跟在我後頭,我其實一直把你當成妹妹看待。但,不知道項太太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最恨別人挑戰我的忍耐力!”
旋即他又冷笑道:“不過,項太太也未必知道我喜歡什麽,讨厭什麽,她又如何能告訴你?”
周琪驚懼絕望到已經說不出話來,眼淚無聲地從她眼角落下,将她精心描摹的妝容沖刷地亂七八糟,看起來頗有幾分像馬戲團的小醜。
她還來不及細細思考為什麽項南會稱呼秦書雨為“項夫人”,就聽見項南冷若冰霜的聲音再次響起,“拿上你的東西趕緊滾!”
這個曾經令她覺得充滿男人味的聲音此時聽來格外冷厲懾人,她禁不住身子一顫,迅速扯起抹胸裙,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和提包,捂着臉奔出了辦公室。
項南蹙着眉站在窗前一口一口地抽煙,父親的意外失事,現在已經越來越肯定跟秦書雨有關。他猶豫着要不要讓警方介入,但又擔心打草驚蛇。
警方的辦案速度并不是那麽令他放心,秦書雨既然能将此事做的天衣無縫,必定是蓄謀已久。而且一定還有別的同謀,否則僅憑她一己之力,要做得如此沒有破綻,也是不太可能。
如果不小心打草驚蛇,讓他們有了掩藏證據的時間,那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他愁眉不展地坐回大班椅上,閉着眼思索了一小會兒,手機不出意外地響了起來。
一接起,秦書雨尖銳刺耳的斥責就劈頭蓋臉地傳來,如潑婦罵街般的,絲毫沒有了她平日的涵養和優雅:“項南,你是越來越長本事了!
項南冷笑一聲,“我一直以為您的涵養最好,沒想到您也會這樣潑婦罵街。”
秦書雨聽完頓時更加火苗四起:“你這是諷刺我嗎?你覺得你這樣對待小琪好嗎?怎麽說她小時候也總是跟着你屁股後頭一直把你當兄長般看待!”
項南聞言更是覺得好笑,“您也知道她一直把我當兄長般看待?那您又為什麽撮合我們呢?還和她一起合謀破壞我和施施!這是您作為一個長輩應該做的事兒嗎!”
秦書雨在電話那頭氣得渾身發抖,連聲音都微微顫抖:“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你回到C市這麽久了一直沒回過家也就算了,我們小琪多次觍着臉去找你你也拒之不見!你、你有把我當成你媽嗎?!”
項南冷哼一聲,眼中露出濃濃的嘲諷:“我有沒有把你當媽你自己清楚,你有沒有把我當成兒子也同樣只有你自己清楚!”
秦書雨還想再諷刺幾句,電話中卻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她憤怒地挂斷電話,眼中滿是鄙夷的神色:“果然是下人生出來的雜種,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3╰)╮
59章
施施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心中莫名生出絲絲恐懼,在電話中向許青青傾訴:“青青啊,你說那麽大個人怎麽就能從那小小的出口出來呢,想想都覺得好可怕。”
許青青一手拿着電話,一邊跟着她那一周多歲的兒子滿地兒跑,還要時不時把不明物體從兒子的只長了幾顆牙的小嘴裏奪下來。
“你這是産前恐懼症,我當時也害怕來着,可是真到非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