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罪有應得

他把我錯認成了任然。

我不知是羞愧還是惱怒,對着他直接吼了出來:“我不是任然,你認錯人了,快放開我!”

邵奕似是沒聽見一般,仍低頭在我身上啃噬凘磨。

他強勢和不可抗拒的力量讓我驚恐無比。

身下撕裂般的疼痛襲來,我痛的嘴唇發抖。心漸漸墜入深淵,淚水順着臉頰落下。

夜,還長……

翌日,我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了房間。

邵奕已經穿戴整齊,正系着領帶注視着我。他深沉的眸中平白染了幾分欲望。我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見了自己赤裸的身上遍布着青紫和吻痕,讓我羞恥的咬住了下唇。開始慌張的翻找我的衣服。

可衣服早已被邵奕在昨晚撕了個粉碎,我拿着幾乎是幾塊碎布的衣服呆住了。這什麽都擋不住,跟沒穿有什麽區別?

“換上,出來!”

邵奕随手丢過來一套黑色長裙,自顧自的先出了房門。

這樣也好,我連忙套上。

膽顫心驚的走出房間,來到大廳。邵奕正端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管家和傭人正站在一旁。讓我感到訝異的是,他們都穿着統一黑色服裝,胸口還別着白花。

就連邵奕遞給我穿的衣服也都是黑色的。

我驀然驚覺,今日是任然的忌日。

難怪如此。

餐桌上,邵奕輕飄飄的一個眼神過來,我驚慌的連忙別過頭。

“過來吃早餐。”

邵奕的話從來都是不可抗拒的命令。興許是昨晚的‘奮戰’太過激烈,又或者是我打心底開始畏懼邵奕。我的雙腿很是不利索,差點兒栽倒在地,幸虧管家眼疾手快攙扶住了我。

我連聲道謝後,入座。

早餐很豐盛,但我一絲胃口都沒有。我小心翼翼的擡頭瞧了一眼邵奕。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突然回憶起,昨晚他将我誤認為任然後,對我說的那句話。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又有多恨你嗎?’

他和任然之間到底有過什麽經歷?能讓他發瘋般的害死自己心愛的人和肚子裏的孩子?

早餐在我心不在焉下,很快就過去了。

邵奕接過管家遞來的西裝外套,似乎是準備出門。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湊上前。準備把事情都解釋清楚。然後快些離開這個讓我不适的地方。

“邵總,那晚在酒店,是我丈夫江達程設計我的,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合同的事情…還有……”

我的解釋還說完,就被邵奕給打住了。

他似乎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事,只是輕輕掠了我一眼,道:“你跟我一起去見任然。”

任然是五年前跳湖自殺的。

我爸念她從小沒有父母,又不忍她死後連個墓都沒有。就在乾珉墓地幫她安了一處地方。

今日,外面陰雨綿綿。

上山的山路延綿泥濘,平日裏清靜之地在邵奕這種大陣勢的來臨後,變得喧嚣哀鬧。

我打着一把黑色的雨傘,跟在邵奕後面。

守墓人将我們領到一處偏、靜的地方,任然的墓就孤零零的建在這裏,沒有照片,沒有署名,只有任然兩個血紅的字擺在上面。

就連擺放着的那束凋零許久的花也是我去年拿來的。

透過雨傘邊緣,我瞧見了邵奕隐晦不明的視線正死死盯着碑墓。

我看不透他,但我能感覺的到,他對任然還有感情。

“把它挖開!”

邵奕的一句話,讓我瞬間懵掉。看着身後的保镖絡繹上前開始動手了,我急忙扔掉手中的黑傘擋在前面。

“為什麽?”頂着邵奕弑人般的眼神,我硬着脖子問出了這句話。

任然都已經死了,他為什麽還是不肯放過她?一對愛人到底會有什麽仇恨,能讓他在任然死後還要掘她、墳墓。

邵奕的臉冷若冰霜:“讓開!”

我的腿雖然在戰栗,但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仍是直直的站着沒有移動半寸。

邵奕似乎被我惹火了,他一步從身後保镖給他打的傘中出來,煙霧般、急密的雨滴落在他的身上,平添幾分邪魅。

他伸出手将我拽到一旁,惱怒的扭頭沖保镖發飙:“都愣着幹嘛?還不快動手!”

保镖也絲毫不敢違抗,将我擺放在上面的花給扔到一旁,就開始動手。

我急了,卻怎麽都掙脫不開邵奕的束縛,只得苦苦哀求:“邵總,不管怎樣,我表姐已經去世了,求你放過她吧!”

他抓着我的手腕,黑目從任然碑墓上移到我身上,帶着譏諷。

“放過她?這是她罪有應得。”邵奕的眸子越發的癫狂,手中的力道也似乎要将我捏碎般:“我事事對她盡心盡力,她是怎麽對我的?勾引上我兄弟,還懷上了那個孽種。她以為她死了就能逃避一切嗎?做夢!”

我臉色一白,我爸只跟我說過,任然是被她丈夫給逼得跳湖自殺的。

我一直以為是她丈夫暴戾成性、又或者是老套的豪門恩怨之類的其他原因,倒還真沒想過,是任然先出軌的。

邵奕眸中的恨意幾乎要将我吞噬,我幹澀的喉中,困難的咽下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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