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衆所周知
衆所周知
=== 卍天下蒼生|佛首·帝如來卍 ===
天下蒼生,這個标題放在別處或許大了點,但放在一個僧者身上,應該是不為過。一個角色,編劇怎樣執筆是一回事兒,看客有怎樣的感悟又是另一回事兒。第一次寫人物評價,其實并不知道要怎樣着手,帝如來又是個人非常喜歡的角色之一。翻了翻各方資料,發現能寫的基本已經被挖空,這邊也只能盡量發揮着來了。
當你越重視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會發現這件事情很難;越喜歡一個角色時候,濾鏡估計有大氣層那麽厚……
帝如來這個角色從《霹靂經武紀之枭皇論戰》到《霹靂戰元史之動機風雲》,跨越了五部劇,作為一個出場就昭示着必死的佛門角色,其存活集數,大出意料之外。在這期間經歷了數次生死,顯現諸種法相,回看劇情,終其究竟,無非一個“執”。
僧者修行路上的一大障礙便是有了“我執”的念,有了“我”的許多煩惱,也就是入了魔。只有通過不斷地修行戒定慧三學來破除“我執”,方能具有般若心,證得菩提道。然而,帝如來在各種因緣之下,最終沒能除“我執”。
“煩惱障品類衆多,我執為根,生諸煩惱,若不執我,無煩惱故。”-《唯識述記》
久遠以前,帝如來還是一名普通的僧者,遵循着大覺者的菩提之道,以悲憫衆生之心,度脫世間種種罪惡。這其中不乏受其教化,棄惡從善之人,玉橫雪便是其一。
然,僧者對“惡”的執,被有心者加以利用,一柄來自天閻魔城的“滌罪犀角”,蠱惑僧者意志,放大善惡兩極化。致使僧者在冥冥之中因“執惡”過重,逐漸偏離佛道,轉為“以殺證道”行至極端,修成鬼如來之相。
僧者雖具足般若心,但在“我執”蒙蔽之下,又豈能堪破實相?此時,過往種下的因緣,玉橫雪以命相殉,破除了鬼如來的魔障。
到此,僧者的因果已了,同時開啓了鬼如來的因緣。從善之血祭刀,罪惡之都最後一人免于劫難,為鬼如來,亦或是帝如來埋下了不穩定的因子。
當鬼如來茫然無措的時候,一名自稱招提的僧者,給予他一把擁有充沛靈力,足以抗衡滌罪犀角的空刀,怎樣的選擇,全在他一念之間。
僧者将一柄空刀修成“佛刑禪那”,自身亦修成帝如來法相。由昔日的佛愆,到四境佛宗三大源流之中的佛首,創立下佛宗組織所有“法”為代表的雲鼓雷峰。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三世因果經》
才掃又落葉,掃禪堪得機。山門迎清客,深鐘三十年。
招提者,四方也;招提僧,四方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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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如來化身招提僧,是為了贖罪業,亦是為了回向當初指點他的那名僧伽。從劇中不難看出,無論是僧者,是鬼如來,亦或是帝如來,“我執”從來都未能破除。
身為帝如來,執着于贖過去佛愆所造的罪業,所以在掃禪山門外,負業修行;執着于點化過自己的那名僧者,所以曾委派弟子尋找;執着于好友梵天入魔,這也是帝如來帶着雲鼓雷峰入世的主因;更執着于天下蒼生,以至于帝如來不惜犧牲自我,在罪身鬼如來的法相之中,鎖入佛脈,為聖方卧底找到魔皇陵,黑手了他化闡提。
知曉了所有真相之後,鬼如來後續的路,就如他化闡提所言,“一個悲哀的人,一條艱難的路。”
在經過了鬼如來的兩生兩死,到逆轉識中佛脈,顯現帝如來法相,一戰厲族,再到佛劍分說的斬業,滌罪犀角與佛刑禪那的齊斷。以及血剎如來的半邊法相,到最後與天之佛在如來之巅的決戰中,鬼如來的法相形散,回歸到帝如來的法相。佛道七旬安心,最終,仍是帝相鬼相盡此身,不曾分別,此生徒勞。
人生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一個“我執”,幾次的因緣亦未能走出。帝如來是一名僧者,一個終其一生沒有破除“我執”的僧者。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堅持着自己的初心,就難免會被有心人利用。無論是帝如來,鬼如來,或是血剎如來,若是能夠舍棄“執”,便得自在。
“三身果報自凡根,六界因緣無了痕;善逝從來非本相,枯榮生滅盡空門。”-帝如來
=== 卍善惡歸源|天之佛·樓至韋馱卍 ===
查查資料,天佛退場已經過去了好多年,而今提筆談及樓至韋馱,早已不似當年追劇時的心情,亦不再有過分強烈,想要為其正名的沖動。雖如是言,仍是沒有勇氣再去回顧一番“天罰自戮”的退場畫面。
“樓至”,賢劫之中最後成佛。悲華經雲:無始劫來作大醫王救諸苦惱于賢劫中後當成佛名曰樓至;“韋馱”,佛教中的護法天尊,背負菩提之願,護法降魔。
此二者是否為同一個人物,并無确切說法。但在佛經中的相關記載,同為佛教中擔任護法、弘法的職責。天之佛的意義,代表着守護天佛原鄉三千法門的責任。
從劇中天佛原鄉的場景中可以看出,樓至韋馱承接下天之佛的稱號時,天佛原鄉已經是末法時期的世鏡,也就是佛法壞滅之相。
本篇命題“善惡歸源”,取自劇中樓至韋馱修行之地的名字。其自身代表“善業”;另有一代表“惡業”的師弟-渡如何。佛經上說:“善,最能夠成就世人一切行願。所謂有感必有應,有因必有果,深信因果,斷惡修善。”筆者始終相信樓至韋馱的初心不曾改,由善行願。介于最終沒有勇氣去複習一遍樓至韋馱的劇情,單就通過烙印于腦海中的部分劇情,來诠釋一下天之佛樓至韋馱的“善業”。
劇中借由蘊果谛魂的口中言“天之佛所代表的是責任”,是佛者應護法而肩負守護蒼生的責任。這樣一重身份,這樣一份重擔,對罪業有高度自覺與自主力的樓至韋馱來講,注定其修行之路,崎岖難行。
厲族禍世,作為天佛原鄉的最初入世之機。樓至韋馱身為天佛原鄉最高象征,在五劍缺一的情況下,将厲族王者封印。然而自身也受傷嚴重,更因身中暗招,引發了後續劇情。
佛身誕魔,樓至韋馱自言不忍殺之,将質辛闡提送到中陰界抽魂,又言中陰界抽魂失敗,導致了聖魔大戰的遠因。
這裏先說下佛者将魔子質辛送予中陰界進行抽魂,質辛是在“佛元”、“厲元”以及“魔晶”三方作用之下誕生的實體,樓至此舉目的自然是為了抽離厲元和魔性。也許若中陰界抽魂成功,樓至韋馱亦會如佛陀一般,将質辛收作弟子。不過,從劇中質辛闡提的表現來看,反倒是樓至韋馱對魔子先起了分別心,篤定其魔根難泯。
當然,也要感謝緞君衡對質辛闡提的教導,同為質子,緞君衡對其可說是用心良苦,竟然讓小質辛背佛經。也正因為有緞君衡對質辛的教導,在樓至韋馱背追殺的時候,質辛伸出援手。
十二因緣法中,由無明而起至覺受,在這一段裏,環境會影響一個人,因為所有覺受來自于物質。
劇中樓至韋馱向蘊果谛魂講述這段往事的時候,蘊果谛魂言,“借他人之手而造殺,豈非将罪業轉嫁他人之身,身為佛鄉最高象征,雖有苦衷,不能完全認同。”
先不去糾結“抽魂”怎麽就成了“造殺”。單看此話的大意,樓至韋馱将魔子質辛交給中陰界抽魂,犯了佛門第一戒-殺生,借他人之手殺生,也就是殺生戒之一的“教殺”。按照佛經所言,“教殺”,教者的惡業重于殺者。
好吧,劇情終歸是劇情,不能完全卡着經律論來解讀。
樓至韋馱言,“若佛身誕魔為罪孽,吾當受之。”在筆者看來,佛身誕魔其本身非是罪孽,只是因緣和合。若樓至韋馱當初親手殺死魔子質辛,雖然罪身佛不在乎多一樁罪業在己身,但也就真的初心不在了。
回到文章标題索要表達的主題“善惡歸源”,善與惡的界限從無一法能定。與其說善惡,倒不如咦因緣來釋義更為确切一些。
=== 卍拓鬥提奢|天帝因緣·天之佛·帝如來卍 ===
拓鬥提奢,這個名字只是“招提”兩字的溯源結論。“招提”意為四方,招提僧,則是四方僧,并無實名。劇中光世大如詢問招提名字,招提言“眼觀即是”。對于僧者而言,名字無甚意義。
劇中“招提僧”有二,按照出場次第:前者為帝如來的化身,在掃禪山門外贖罪修行;後者是天之佛樓至韋馱的五相之一,對治“癡”的因緣法。然而随着劇情一路走下去,實則先為天之佛的五相之一,後者為帝如來的化身。
根據劇中透露信息可以看出,若非先者以招提僧法相的度脫,也就不會有帝如來。對于此因緣,帝如來亦自言:“掃禪為界,負業修行。”是贖罪,亦是回向,回向的人自然是度脫他的招提僧。
話說回來,無論是怎樣的先後次第,兩者之間的淵源由帝如來的執與癡為開端,最終止于如來之巅的決戰。本篇以招提僧成就帝如來的因緣為入點,逐漸擴展開來。
招提渡鬼。再次回顧劇情,發現在帝鬼雙相之前的僧者,極有可能是被魔皇诓騙以及贈刀。簡單來講,也就是被利用。而魔皇布計成就鬼如來,用于對付聖方代表之一的佛門。看來,緞君衡在質辛小時候,教他多背佛經,也是算計深遠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不過嘛,設局這種事情,往往都會有些意料之外的狀況發生。僧者于過去度化了一名惡者,後來更是成為了摯友。這段前因,在鬼如來即将成相的關鍵時刻,映現了果報。
在玉橫雪的舍身相救,破除滌罪犀角;禦神風的數次維護,不言過去;更有招提僧贈空刀度化。種種因緣,僧者重拾初心,再度開始修行,成就帝如來之形。
從帝如來化身招提僧,在掃禪山門外負業修行可以看出,他将佛愆之事永遠背負在己身,放不下自身的罪業,無論最初緣由為何,終究是自己親手造的殺業。
作為一個僧者,加之又是象征“法”的雲鼓雷峰最高領導。帝如來嚴以律己,更加不能放下自身的過去。
記得劇中有提及,帝如來委派徒弟去尋找招提僧,這名徒弟就變成了“緣醉莫求”,可以推演出,“緣醉莫求”是招提僧給帝如來的開示。雖如是,帝如來仍舊執着于佛愆。
至此,天佛五相之一的招提僧,對這名從單純僧者,到佛愆,再到帝如來的度脫,也就基本結束了。
即便經歷了一遭又一遭诓騙,受人利用,僧者守護蒼生的佛心仍不曾動搖。于是歷史再度重演,帝如來接受了以鬼如來身份卧底天閻魔城的任務,最後反手殺了他化闡提的時候,被告知了真相。
披着鬼如來法相的帝如來,再次陷入迷惘。而此時,又受到自己一直幫助的正道追殺,将帝如來逼至自我崩潰的地步,一句“真正的鬼如來從不曾存在過”,更形執着,心生極端,兩造相斥,如此永困輪回,再難擺脫。
劇情亦正是如此繼續上演着,數次的死死生生,在一點點啃噬着僧者的初心。
這種帝鬼雙相的掙紮,直到止戰之印的蓋下,徹底沒了帝如來,所留下的只有佛愆鬼如來,他在找尋自己心中的答案。
這時候出現在鬼如來面前的僧者,不再是當初那個度脫他的招提了,而是同樣失去記憶的天之佛樓至韋馱。鬼如來不記得曾經的招提渡鬼,對于樓至韋馱的認知來自于其被揭開的種種獲取罪業。
天之佛作為天佛原鄉的最高象征,對于佛愆鬼如來,只好采取當度則度,未度斬業的手段。
招提,招提,兩名僧者在過去所結下的因緣,而今種種外作用力下,被推上了如來之巅的兵刃相見,以生死來證自己的道。劇中對于帝鬼雙相的退場“佛途崎岖難行。最終,仍是帝相鬼相盡此身,既不曾分別,此生又何勞,唯有歷劫一遭,方知固中味。”
回首再來看此兩個角色,無論是帝如來,還是樓至韋馱,即使證道之路阻難不斷,初心從未改變。如此,前塵後事也就不重要了。
因緣無所求,方證菩提路。
=== 卍步香塵·葬雲霄|一步香塵葬雲霄卍 ===
是日已過,夜幕降臨。
春宵幽夢樓,一片寂靜。庭院燈籠高挂,遍地奇花異草。
步香塵搖着手中的扇子,看着榻上的人,自言自語:“明明是如此單純可愛,一旦決定了,卻也是不顧生死。最終,又是誰逃開了誰呢?”
門外小奴來報:“夫人,人帶來了。”一名穿着邋遢,滿面塵土,胡子拉碴,二十多歲的漢子,打小奴身後探出頭來。
步香塵上下打量了一下送進來的人,“過來,我瞧瞧!”
那人偷偷看一圈屋內,最後觑了女主人一眼,問道:“夫人,叫小的來有什麽事情?”
步香塵也不答話,将對方端詳了個仔細,才懶懶言道:“只問你借一樣東西。”
聽到這話,那人稍稍放下心來,借呗,反正我一窮二白。他笑吟吟地問道:“夫人太客氣了。若小的有夫人需要之物,雙手奉上也無妨。”
“很好!”步香塵贊許似地點點頭,“我也不會提出什麽太過分的要求,只需要你的心!”說完,起掌便是八花奧義絕式,打在對方胸口,将一顆尚在跳動地心髒,緩慢取出。
那漢子吓得面如土色,說不出話來,只想想伸手去抓自己的心,身體卻僵硬在原地不肯配合。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心髒離體,又進入榻上一個年輕人的胸口。他張口欲言,忽地意識渙散,栽倒在地。
葬雲霄醒來,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似乎忘記了許多事情。四周的一切皆是陌生,又有一絲絲熟悉。仔細想來卻換得頭痛欲裂,只好作罷。
小奴端着一碗藥,看到站在屋內的葬雲霄,驚喜地道:“爺,你醒了!我去通知夫人。”葬雲霄轉身只看到個小步跑走的背影。
“你終于醒了!”
葬雲霄連忙掰開環抱自己的雙臂,轉身說道:“姑娘,請自重!”
步香塵愣愣的看着這他,問道:“雲霄,你不記得我了?”
葬雲霄看着他,努力的想了想,問道:“雲霄?是我的名字?”
步香塵見他如此反應,不由得痛心,只道一句:“大病初愈,注意休息。”便離開了。
一旁的小奴,說道:“爺,你怎麽能這樣對夫人,她耗費畢生功力才将你救回來。你居然這樣傷她。”
葬雲霄感覺有些昏沉,問道:“這是哪裏?我是誰?你家夫人又是誰?”
小奴急的跺腳,“這裏自然是你的家。你是這家的主人,夫人便是你的夫人。你怎麽全然不記得?”
葬雲霄忍者頭痛問道:“那我叫什麽?你家夫人又是何名號?”
“葬雲霄,夫人名號是春鎖紅顏步香塵。”
“步香塵?!”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小奴對他察言觀色片刻,繼續說道:“爺曾經在毒後手下救了夫人的性命,也因此得罪了毒後,将你毒殺,又将屍體送來。夫人耗盡畢生修為用八品神通将你從鬼門關拉回來。又…………”小奴尚未說完,眼前人影一閃,哪裏還有葬雲霄的影子。
庭院中,步香塵伫立花園中,搖着扇子賞月,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感謝姑娘救命之恩。”
步香塵轉首看到葬雲霄單膝跪地,連忙将其扶起來:“救你,我心甘情願,你不必放在心上。”還在猶豫是否該繼續說點什麽,一個黑影竄入,手中的刀光閃閃直刺步香塵。葬雲霄眼疾手快,徒手抓住對方匕首。又一掌打向對方胸前空門,那人趁機遁走。步香塵拿出手絹幫他包紮傷口。
“我留下保護你的安全,直到你功力恢複為止。”無論過去如何,她耗盡功力救了我,我應當留下保護她。如今自己連自己是誰都需要別人告訴,倒不如留在這裏報答救命之恩。
步香塵面上不動聲色,說道:“春宵幽夢樓這麽大,也不多你一雙筷子。只是……”搖着他受傷的手繼續說道:“你連武功都忘了。又如何能護我呢?”葬雲霄聽到此話,不禁握緊拳頭,原本處理好的傷口再次滲血。
若,最初的相遇是你我的開始,結果是不是就像現在這樣?連我也不由得留戀這種安逸的日子。步香塵看着院中正在習武的葬雲霄,人,仍舊是那個單純善良又傻得可愛的人,劍,依舊是那把專門為他打造的劍,只是這之中多了許多塵雜。亦正因為有這些塵雜,才能如此平和相處。
是夜,步香塵提了兩壇酒來帶葬雲霄屋裏,随手丢給他一壇,“陪我一醉方休吧。”
葬雲霄猶豫片刻,點點頭,與她碰壇,飲下一大口。
“如果能這樣醉死,不再醒來,倒也是好事。你覺得呢,雲霄?”
葬雲霄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一個勁兒的灌酒。步香塵慢慢品着酒,看着葬雲霄已将一壇酒飲盡,又伸手過來搶她的半壇,手臂向前一伸躲開。葬雲霄一壇烈酒下肚,已有些醉意,被這一躲,重心失衡向前傾,一手按在桌上,一手撐着步香塵的肩,使勁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下,“我……”
步香塵灌下一口酒,堵住他的話語。
葬雲霄猶豫片刻,閉上雙眼,回應她的索取,雙手環上她的腰,觸到一道傷口,啞聲問道:“是誰傷你?”
步香塵想起葬雲霄為了傅月影,對上自己一劍穿腹而過,那樣單純善良的小妖,不應該被這江湖污染,縱使知曉自己苦苦尋找的妖心就在這小妖身上,仍是沒有狠心強取。縱然有八品神通,步香塵卻不醫這道劍傷,任其在腹部留下痕跡。
葬雲霄沒等到回答,又問道:“為何不說話?”
步香塵輕嘆一聲,說道:“這道劍傷,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妖受人蠱惑,在我全無防備的情況下傷了我,雖是如此,我卻沒有責怪他,他太單純,太善良,所以才會被人利用,傷了我。”
葬雲霄看着那道傷口,蹙眉說道:“他既然傷了你,你就無須再記得他。今後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步香塵微笑的吻上他的唇。
芙蓉帳暖一夜纏綿,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次日,小奴在門外輕聲說道:“夫人,毒後來犯。”
步香塵懶懶的起身,随意得披件衣服,看了看葬雲霄,慢慢地出門。
“步姐姐,葬雲霄怎麽不在你身邊?”雖如是說,目光卻瞟到步香塵似是有意無意的露出的鎖骨。步香塵也不應聲,随手甩出一尊牌位,上面寫着“葬雲霄之靈位”,傅月影一腳踩碎牌位,“步姐姐,莫要拿我當三歲孩子哄騙,你用八花奧義救了他,我的人來刺殺你,又被他打傷。”
“妹妹這是殺孽過重,良心不安?!”
“我不信他死了。”
面對傅月影的跳腳,步香塵不急不緩的說道:“毒是你下的,他是死是活你應當最為清楚。你若不信,葬雲霄的墳就在幽夢樓後山,你可以去挖墳驗屍,只要,你有勇氣對上他。”
傅月影聽聞此話,笑道:“步姐姐若認為我不敢,那可就錯了。還請步姐姐帶路。”
步香塵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既如此,請吧。”說完,當真帶着傅月影來到幽夢樓後山。一眼看到孤零零的墳包。
傅月影蹙眉看了一眼步香塵,對身後随從道:“把它給我挖出來。”
就在幾人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劍氣穿過幾人頸間,不留任何掙紮機會。來者正是葬雲霄,他走到步香塵身邊,怒視傅月影道:“毒後果然不辱其名,葬雲霄就在這裏,怎的不動手呢?”
此時照顧葬雲霄的小奴匆匆跑過來,跪在步香塵面前,“夫人,小奴攔不住……”
葬雲霄打斷她,“莫要責怪她,是我堅持要來。”
步香塵嘆道:“罷了,自己去小黑屋反省吧。”
傅月影已明白自己又被步香塵算計了,索性放手一搏,“葬雲霄,你對我只有拔劍相向了嗎?”
葬雲霄收回劍,說道:“毒後若就此離開,我們與你前塵舊事,再無瓜葛。”
傅月影聞言,挑釁問道:“那我若是要步香塵的命呢?”
葬雲霄長劍一抖,厲聲道:“想動她,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傅月影自是知道步香塵的手段,卻未料到,那一連串的計謀換來的卻是,将葬雲霄徹底的推向了步香塵。今日他對她的呵護,就如同當初他對自己的呵護,一樣的死心塌地,一樣的不顧一切。
“步姐姐,當真好手段。妹妹甘拜下風,但是妹妹不甘心,咱們再開一局可好?”
“既然當得起妹妹一句‘姐姐’,步香塵自當奉陪到底!”
傅月影看着怒視她的葬雲霄,輕聲說道:“妖心……”
=== 卍焱無上·裳璎珞|丘山雲雨時卍 ===
『楔』
開經偈: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
如是我瞎掰。一時光尊玉菩提在天佛原鄉,與衆下屬不知多少佛者俱。
爾時光尊衣着光鮮,長發披肩,持杖未托缽,随意而坐,侃侃而談。衆佛者無不雙足跏趺,專心聆聽。
玉菩提言:過去久遠以前,有王兇殘暴虐,心性成魔,殺戮釋子,無法降伏。彼時,有阿羅漢大悲熏心,以慈憫力化色身,往其所。彼王見此人,欲心熾盛,而抱其身。彼阿羅漢言,王實欲觸我身者,可随我道。彼王欣然受之,依緣護法,轉為金剛尊者。
時,神州動蕩,大地衆生驚惶奔走。
光尊玉菩提,面色憂慮,言:劫數矣。今下界有一大妖初醒,聚千百妖,自號聖嬰主。在座爾等,有何見解?
時,大衆中一佛者,即從座起,行至玉菩提前,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言:希有光尊!裳璎珞願前往度之。
光尊聞言莞爾,衆佛者面帶微笑,皆雙手合十,願力加持。
〖一〗
四海之內,八纮之地,有山,名丘山,山巅有一處府邸,上書:烈雲洞府。此山原本無路,只因到烈雲洞府去拜山頭得山精妖怪太多,便踏出一條百妖路。
烈雲洞府的主人,正是讓天佛原鄉為之頭疼,自號聖嬰主的炎無上。這大妖歷劫初醒,對時事尚未明朗,過着靠山吃山,韬光養晦的逍遙日子。
這一日,秋高氣爽,風輕雲淨。掌管衆妖夥食的妖天師,悄咪咪告知聖嬰主,已經很久沒有小妖送貢品,烈雲洞府就快揭不開鍋了。炎無上聽聞,未往心裏去,只打發妖受骨前去查看。
妖受骨得令,眨眼間,一陣旋風來回,神色慌張:“爺,不好了!山中來個吃素的,端在百妖路上打坐嘞,有意把路堵死,各家小妖更是不敢輕易上來。”
“妖剎剎!帶上幾名好手,把那尊不開眼的禿驢,給本爺挪走!”炎無上吩咐罷了,甩手離開議事廳,慢慢悠悠步出烈雲洞府。
頭頂流雲飛鳥,腳下荊棘叢生。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裏去,憑着直覺四處亂走。
猶記得數日前,一個月明如水的夜晚。獨自對月獨酌,酒至半酣,就看見半山腰一處閃着白光,繼而一棵花樹,由地底蹿出,花葉飄落中,有一道淺綠色的人影,随之浮現。炎無上醉眼迷蒙地瞧了個大概,只當是花樹成精,跑來丘山避世。
再回神,花樹近在眼前,枝繁葉茂,引人矚目。
樹下一道竹青身影,正昂首凝視着花樹。一陣涼風撫過,其只手上前,适時接下一朵調皮地落花。那花朵在掌心随風擺動,仿佛與之交流,那人面上綻出笑容,繼而輕輕搖首,俯身翻掌,助它歸根。
這一連串動作,成功留住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兒去地大妖。
樹下的人忽覺似是有目光灼灼而來,轉首望去,入眼一襲火紅的人,負手而立,盡顯王者風範。目光相撞,對方有意生出幾分傲氣地偏了首。
炎無上将人打量了一番,言道:“小花妖,來到本爺地盤避劫難,可有拜過山頭?”
那人雙手合十,道一句:“阿彌陀佛。”
“禿……呃……”炎無上瞪大眼睛,看那兜帽下的一頭長發,不确定地問道:“你!是個和尚?!”
那身着竹青的人嘴唇動了動,并未作言語,只回以微笑。
“請問佛者西來意?”
“為你。”
這是一個佛經體的嘗試,依然是不知道算不算同人。
**楔子白話文版:**
玉菩提日常忽悠,講出一個‘美人計’的故事。這時候炎無上在丘山初醒,玉菩提問:你們誰願意犧牲一下色相?裳璎珞毛遂自薦。玉菩提及其他佛者喜聞樂見,齊道:祝你成功。
一頁書道:“羅虎此去自然是要走,但羅虎卻說一定要去将這幾個人找出來!!!”
李漠寒聽後說道:“當初我們要是能夠在一起,如果不去,将來這羅虎會将自己在華夏的幾率,大幅度的提高的。。。。。”
另一個人看着李漠寒,認真地說道:“只要我們能夠抓住他,我們便能夠更好的保護他,并且無論是其他人還是我們華夏之人,如果沒有辦法解決這些事情,都無法見到那個羅虎。。。”
李漠寒聽到這話後便點了點頭,不過當他看到羅虎将那個幾個人綁了起來之後,便直接将人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