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倒是王氏出來打了圓場,只說莊七自小在孟府長大,小心慣了,忽而聽了這麽一件大事,定是害怕,叫孟老爺毋須煩憂,莊七自然是唯老爺馬首是瞻的。

孟老爺還惱着,聽夫人這麽說,瞪那莊七一眼,獨個兒走了。

老爺走後,王氏扶起莊七,小聲說道,青山,咱們老爺如此決斷,心中定是有勝算的。

莊七擦了擦眼淚,哽咽道,當今聖上初登大寶時,多少反賊逆臣,都被撲殺,如今他龍椅都坐穩一年了,我們才如此行事,豈不是以卵擊石。

王氏聽罷,心中咯噔一下,隐隐只覺天時地利,已失了一半。

莊七滿嘴求着王氏再勸勸老爺,王氏魂不守舍地應了,默然回自己院中去,腦中卻浮現出另一個想法。

王家的錢,定是要給的,但怎麽給,可要花些心思,莊七說的那個法子,最是可行,不落下憑證,便是自己随孟家沒了,晉中王家,卻是可以全然保住的。

且說那孟老爺晚上自然是去了柳生院中。

柳生下午已聽說莊七全須全尾地從書房裏出來,心裏便窩了好大的火,晚上與孟老爺相對,就別扭起來。

彼時孟老爺正解他的衣扣,幾根玉指撥弄柳生下體,柳生已是臉紅腿顫,仍是按捺住,伸手推開孟老爺,嘴裏嗔道,我原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莫髒了老爺的金貴身子。

孟老爺輕輕一笑,在柳生光嫩面頰上親了一口,輕聲笑道,粗人污話,暮亭偏要記挂,我平日裏說絕世出塵,暮亭怎的從來不放心裏。

柳生聽罷,嘴角已是勾了起來,只覺腿根處叫孟老爺兩只手摸了進來,腰便軟的支撐不起,靠在孟老爺身上,嘴裏仍叫着不依,奈何身後的男人早就火起,急急脫了褲子,就着柳生長袍便挺了進去,柳生啊的一聲叫出來,嘴裏再也說不出旁的話,反手勾了男人脖子,兩腿岔站着合不攏,臉紅好似火燒,袍子卻不知何時敞開,露出大片瑩白肌膚,一根粉肉垂在當中,叫男人頂的一晃一蕩,汗也沁滿了身子。

事畢,二人躺在一處,腿兒勾在一起,胸膛相疊,皆是肌膚如凝脂,容顏勝春色。

溫存了一會子,孟老爺咬着柳生耳朵說道,我與你備了一萬兩銀子,在城外山中,更有一處莊子,沒人知曉,也是你的。。。

話未說完,柳生已是坐了起來,單薄胸膛起伏,口中顫聲道,老爺是要趕我走。

孟老爺連忙将人拉回來,蓋上錦被,低聲哄道,我哪裏舍得你走,只是哪一日孟家若遭了難,你還有個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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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心中一動,攀着孟老爺的脖頸,哽咽道,老爺怎的無端端說出這樣的話,可是遇到禍事了。

孟老爺輕嘆一聲,終究沒說出口。

卻聽柳生說道,老爺可知我妒恨莊七已久,想到他與老爺相伴在前,後又引來張生,我心中便如刀割一般。。。

說到這裏,柳生支起身子,望着孟老爺,淚目道,旁的不管,我陪不了老爺過去那許多日子,往後的年月,是難是禍,是死是活,我都要霸着。

孟老爺捧着柳生面頰,見他一雙美目中已是泛了淚,盈盈若星河,心中煞是感動,在柳生額頭輕輕一吻,親昵許久,才與柳生提點說,不出一月,南鄉有變,叫他先行躲避,待日後事成,自己再去城外山莊接他。

柳生聽到這裏,淚如泉湧,摟住孟老爺,二人好似波瀾中一對鴛鴦,交頸相依。

第二日,柳生便獨自出了府,人群鬧市中,揀了個攤子,挑了幾把牛角梳,扔下一顆碎銀便轉身走了,轉出街口,好似又嫌那東西低賤,成色不好,一股腦扔了。

那貨郎掰開銀子,裏面一張折皺紙條,乃是被人用力捏扁兩塊碎銀,藏在其中的。

打開一看,一行小字,赫然是,南陽王謀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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