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晉江文學首發

晉江文學首發

溫然坐的筆直,目不斜視盯着前方。心裏嘀咕:今天的暖氣溫度怎麽那麽高。

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随手拿了個抱枕,死死抱在懷裏。說不上此刻是什麽心情,總之很複雜。

梁以霄聽着身旁人粗重地呼吸,将目光從電腦屏幕上轉了過來,看溫然滿頭大汗便道:“把衣服脫了吧。”說完收回目光,繼續手裏的工作。

溫然身子一僵,聲音發顫:“現,現在嗎?在,這裏?”

梁以霄敲擊着鍵盤,淡淡道:“穿這麽多,你不難受?”

“還是……一會兒,一會兒開始的時候再脫吧。”溫然強迫鎮定,天知道他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梁以霄“嗯”了一聲,合上筆記本放在一旁的茶幾上,起身說:“我去拿個東西。”

要開始了嗎?

溫然抓着抱枕的手指尖發白,上牙齒緊咬下唇。

聽着梁以霄離開又回來的腳步聲,溫然身子微微發抖,艱難地咽了下口水。

身旁的沙發一沉,梁以霄身上的信息素攏罩住了他。兩根手指貼上了他的額頭,梁以霄有點擔憂的問:“然然,你不舒服?臉這麽紅?”

溫然搖了搖頭,極小聲道:“沒有……我,我準備好了。”

他說完緊閉上眼睛,心裏在抓狂。

梁以霄開玩笑似的問:“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麽?”

溫然沒說話,心如擂鼓般地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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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霄看溫然僵着身子都不動,緊閉着眼睛一直不睜開。他覺得可愛極了,沒忍住捏了捏溫然通紅的耳垂。沒想到,對方反應極大的顫了一下。

梁以霄被他的反應吓到:“怎麽了?”

“沒什麽,開始吧!”溫然擺出一副要赴死的态度說。

梁以霄被逗笑了:“你不睜開眼睛,怎麽開始?”

溫然:“……”

要?要看着做嗎?

他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似地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

梁以霄蹲在茶幾邊,用下颌點了他一下:“過來簽字!”

溫然皺眉:“什麽?”

怎麽還要簽字?

梁以霄将筆塞進溫然手裏,将人拉到身邊,指着合同最後的簽字欄道:“租房合同,需要給物業留備份的。”

溫然一臉懵,看着梁以霄眨巴了幾下眼睛。

梁以霄笑出聲:“別看了,趕緊簽。”

溫然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會錯了意,這會兒羞的沒臉見人,也沒多想就把名字簽了。聽着梁以霄的指揮,摁了手印。然後聽梁以霄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恭喜你,然然。”

恭喜你,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梁以霄去将合同收起來,回客廳時見溫然正對着垃圾桶發呆。他過去看了一眼,垃圾桶裏方方正正的小包裝。

聽溫然小聲嘀咕:“為什麽扔了?”

梁以霄沿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随口道:“我覺得你可能用不到。”

“啊?”溫然吃驚的叫了一聲,然後見梁以霄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梁以霄在溫然的注視下,彎腰從垃圾桶将那個小包裝撿起來,對他說:“這種塑料手套質量不好,不是食品級的。如果你需要,還是用家裏的比較安全。”

“手套?”溫然懵了。

梁以霄撕開包裝,掏出裏的東西抖了抖。塑料從一小塊,變成了一個透明的五指形狀,梁以霄說:“白微中午叫的炸雞外賣,我剛好路過。他就給了我一個手套,讓我嘗一下。”

“我不喜歡油膩的東西,當時在打電話,順手接過就放在了衣服口袋。”他好像意識到了,笑容深了幾分:“然然,你剛才以為是什麽?”

“什麽是什麽?”溫然裝傻:“就是手套而已,就……當心浪費。”

老天,幫他在地上挖個洞吧,他真的沒臉見人了。

梁以霄在他身邊坐下,身子朝向他的方向壓過來。

溫然随着他壓過來的動作往一旁側了側,始終和他保持着一掌的距離。梁以霄身上還帶着沐浴過的溫度,湊過來的時候松木香都變得濃郁了很多。溫然想:都這樣了,我還躲什麽。

他定立在原地,放輕了呼吸,等着梁以霄下一步的動作。

梁以霄湊近他的耳邊,說話時帶起的風吹進他的耳朵裏,又酥又癢:“看電影嗎?”

溫然:“……”

看電影這種事情,要湊這麽近說嗎?

梁以霄看着他嫣紅的耳廓,忍不住擡手捏了捏。

真的太可愛了。

“好,好呀!”溫然說,躲開梁以霄。将遙控器塞在他的手裏,拿了個抱枕塞進懷裏,雙腿盤在沙發上。

嘴裏含了一口氣,臉頰鼓鼓的,配上他小兔子的睡衣,呆萌的梁以霄心都要化了。

溫然的想法,梁以霄多少猜到了一些。

但他覺得,溫然現在對他的感激大于感情。他想要的是溫然的全部,不是一個床伴。

在溫然自己都沒有弄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他希望兩個人可以多做一些了解。

下半身的沖動愉悅一時,可他想要的是一輩子。

梁以霄挑了挑眉,坐正身子:“想看什麽?”

溫然的聲音埋在抱枕裏,悶悶的:“都可以。”

小甜酒好像生氣了。

梁以霄“嗯?”了一聲,餘光落在溫然身上。眼眸裏滿是甜蜜的笑意:“那我就随便選了。”

“嗯,好。”溫然應了聲。

十五分鐘後,溫然為這兩個字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梁以霄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很清冷,骨子裏的惡趣味一點都不少。他選了一部恐怖電影,還刻意又調暗了燈光。寬大的客廳裏,恐怖音效都自帶回聲混響。

溫然剛開始還能勉強鎮定,但随着劇情不斷地推進,他恨不得此時感官全失。

電影裏被男人害死的女人回來報仇,男人睡到深夜,覺得脖頸瘙癢,像是有人拿着小刷子不停掃着自己。他閉着眼睛,胡亂抓了一把。覺得手感不對,猛地睜開眼睛看,發現死去的女人就半懸在空中,臉上猩紅可怖,一只眼睛掉了出來只用幾根血管黏液連着,瞳孔還在晃動着和他對視。

男人這才發現手上纏了一圈女人的頭發,是剛才他混亂抓時拔下來的。

女人的一邊臉青紫,一邊臉皮幾塊沒掉的皮黏連在上面,露出猩紅血肉。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落在男人臉上。

她沒張嘴,陰冷的笑聲卻響起來,帶着空靈的尖銳,說是笑但更像是一種慘叫:“你,不是很愛我嗎~”

男人瘋狂慘叫,從床上跳起來躲進洗手間。用後背抵住門,大口的喘着氣。半天都沒聽到其他聲響,男人膽戰心驚地打開門,從門縫裏往外看。

屋外一切正常,男人冷靜了一下,安慰自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産生了幻覺。

一回頭,鏡子裏出現了女人慘白恐怖的臉,正對着他露出詭異的笑容。

梁以霄一臉平靜的看着,胳膊倏地的一沉。一只“小兔子”鑽進了他的懷裏。

他嘴上揚起的笑有點壞,低頭時鼻尖剛好碰到溫然柔軟的頭發。

他用鼻尖抵住對方發頂,帶着笑意問:“是不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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