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做為一個大人,莫北直接用木棍打了姜奎。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這兩天來,莫北一直展現的是他的高情商與高涵養,剛才霍谷谷與姜奎那麽緊張的局面,莫北都沉住了氣,現在卻因為姜奎一個惡作劇,這麽大動幹戈。

而且那一下絕對不輕。用木棍狠狠的,結結實實地抽了姜奎的屁股。

姜奎呆住了,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被一個大人打。姜奎不知所措,哇地放聲大哭。

周思過看了看四下裏如同眼睛一樣的攝相機,咳了聲:“是怎麽回事。”

莫北一向溫潤的眼裏是嚴肅:“他爸沒教育好他,我替他教訓他。”

王于波小聲提醒,“大奎子太熊了,可你要把他爸叫過來啊。”

現在是直播,這種有争議的行為很不利于莫北。

而直播間裏…….

【果然莫瘋就是莫瘋,你以為他正常了,但他就是在發瘋】

【大奎子确實太過份了,祝你以後如果有兒子,天天被人欺負】

【莫瘋粉絲也瘋了,開始詛咒人了】

【莫莫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還不簡單,剛才大奎子與霍谷谷鬧那麽厲害他都沒管,現在就這個小事,他那麽大的人拿着棍子就打,這是要搶戲吧】

【冷笑,莫莫還需要搶戲,他只要把眼鏡摘了,就能秒殺你家主子了吧】

【話說,松子最近兩年變臉變得厲害】

【越整越醜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那邊的哭鬧聲早驚動了姜成。姜成繞過一排排攝相機,擠了進去。姜奎一見姜成,指着莫北告狀,“爸。他打我。”

面對姜見。莫北神色冷冷的,淡淡的,絲毫看不出慌張與歉意。

姜成本來脾氣就爆。因為杜子松的關系,他對莫北不滿意很久,現在火氣上來:“你這是在幹什麽,他是有錯,但他是我的兒子,要打也是由我來打。”

杜子松過來:“怎麽回事?”

姜成:“大奎子小心眼,被谷谷打了記仇。他把八爪魚扔進了谷谷的湯裏,這事是他不對,但我會教訓他的。莫北你一個大人,打別人孩子算什麽回事。”

姜成雖然火大,但說得并不是沒有道理。現在都是一個寶貝疙瘩,再混蛋也是該由自己來教訓,而不是別人。

杜子松心裏現在是說不出的愉快:“莫北,你這兩天不是挺好的,大家都喜歡你。現在,你又怎麽了?”

杜子松言下之意有相當多的潛臺詞。潛臺詞之一就是:以前你那樣纏着我發瘋就算了,現在怎麽故态萌發了?

這一刻,杜子松身心輕松。從第一天上大巴車那一刻起,他在莫北這裏所受到的忽視、漠視,以及曲辱都得到補償。

杜子松胸口中的那口惡氣終于出來了。

杜子松說完這句話,靜等待莫北發瘋。

他所知道的莫北是個超級神經質,不能經一點事。

【松松,離這個瘋子遠點】

【松松,別和莫瘋說話】

【靜待莫瘋發瘋】

【松子臉長殘了,怎麽說話也茶裏茶氣】

【是的是的,怪怪的,像是在挑事】

【還是有明白的姐妹的】

莫北扶了扶眼鏡,他現在心裏火大。沒功夫和杜子松糾纏他和原主那點破事。

莫北指着被自己打翻在地的杯子。裏面的湯全灑了出來。碧綠的海葡萄中間是看着惡心的八爪魚:“杜松子,這是什麽,你知道嗎?”

當莫北叫出“杜松子”三個字出來時,杜子松只覺得頭“嗡”的一聲,剛才的勝利與喜悅瞬間化為烏有。

莫北并沒有刻意這樣,完全是下意識脫口而出叫他“杜松子。”

這比任何語言與行動都更有力地說明,莫北根本就沒拿杜子松當回事,更別說其他方面了。

莫北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再次叫錯了杜子松的名字。

【噗】

【噗】

【忍住,松子會生氣!】

【忍住,笑狠了肚子會疼】

現場詭異地安靜了十來秒。

周思過終于抓住了重點:“這是什麽?”

鏡頭這才對着這只八爪魚,給了各個方位與角度的特寫。

直播間裏開始對這只八爪魚議論紛紛。

姜成皺着眉頭,看着那只八爪魚。剛想要說不就是八爪魚嗎。這個能生吃,有必要大動幹戈嗎?但下一刻,他發現這只八爪魚和平時吃的并不相同。

姜成不禁蹲了下來,發現上面還有淡藍色斑點。姜成有些拿不準,他看向杜子松。

杜子松還沒從剛才那一聲“杜松子“裏走出來。心情極差地蹲在了地上,他看了兩眼,杜子松的臉色也變了。

雖然很憋氣,他小聲對姜成,“讓大奎子給人道歉。“

姜成看了過去。杜子松,“這個東西有毒。"

姜成心裏一驚。

莫北:“既然影帝知道這個東西有毒,當然是知道這是個什麽了。”

當莫北叫他“影帝”的時候,杜子松居然心裏居然有種感動得想要落淚的感覺。他再也聽不得“杜松子”三個字了。特別是自己的粉絲已被營銷號稱為“松子”了。

杜子松居然有些高興:“我也不确定,只是覺得它長得很鮮明,感覺有毒。”

而此時彈幕上有零星的一排字飄過:【這東西看起來像是藍環章魚】

但此時彈幕正處于黑紅粉的大戰中,這些字被忽視了。

但還是有人發現了【藍環章魚劇毒】的科譜。

此時的莫北:“即然你們不知道,那我就給在場所有人科譜科譜。“

莫北的眼睛掃向一排排攝影機,“這種魚叫藍環章魚。含有劇毒,如果被它咬一口,不出兩分鐘就會斃命。剛才如果不是我發現得早,及時打掉了谷谷的杯子……”

莫北說到這裏,背上起了冷汗。莫北現在想起來就後怕。他捏了捏手,又想去打姜奎了。

霍谷谷那雙黑葡萄眼睛看向莫北。北北額頭緊張得已出冷汗了。

周皮皮張大了嘴,吓呆了,下一刻拉緊了霍谷谷,生怕他出事一樣不放手。周思過現在是想幫着莫北一起打姜奎。

田糖糖:“媽媽,他們在說什麽?”

田鳳君也心驚肉跳,覺得後怕。“以後不許亂吃東西。”

【劇毒!】

【這是藍環章魚啊】

【藍環章魚!】

【那麽剛才如果谷谷不小心喝了湯......】

【啊啊啊啊啊,好後怕】

【谷谷.......】

【所以,莫莫才會這麽生這麽大氣】

【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也會發瘋啊】

【好想再去揍這個熊孩子一頓!】

【剛才說莫莫發瘋的松子粉呢?你們是不是要出來道個歉】

【果然松子粉集體失蹤了】

【大概去搜什麽叫藍環章魚了】

姜成看向杜子松。杜子松微微點頭,表示莫北沒有說錯。姜成的臉色鐵青。這已不是一件小事了。

導演臉上都挂不住了,他上前去查看那只看起來并不起眼的章魚。

剛才他已從直播間裏的一位科譜博主認證過,确定這就是藍環章魚。

如果不是莫北及時發現并阻止,霍谷谷出了什麽事,這不是姜奎的責任,而是整個節目組的責任。

導演臉色凝重:“大奎子,你做錯了事,你要向莫北與谷谷道歉。”

姜奎也有些蒙,“你們在說什麽啊。那就是只小章魚。霍谷谷打了我,還讓我給他們道歉?”

姜奎還沒說話,姜成一巴掌扇了過去。姜奎呆了。

“還不給我道歉。“姜成吼道。

姜奎吓得抱住腦袋。姜成撿起木棍,又對着他狠抽了一下。

姜奎抱着頭蹲在地上放聲大哭:“霍谷谷,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是有毒的。我錯了。”

【不知道是該罵姜成,還是大奎子】

【這一對父子一言難盡】

【大奎子有錯,姜成也要好好反省】

【松子也一股子陰陽怪氣的感覺】

【同,以前對松子是路好,現在路轉黑】

【只能慶幸谷谷好運】

【姐妹我再一次感到莫莫與谷谷宿命的聯系了】

【同感】

姜成:“對不起,是我沒管他大奎。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莫先生如果需要賠償,我們一定配合的。”

莫北沒有任何表情。

他相信姜奎并不認識這個東西,也不知道他的毒性。可正是因為他的無知,以及無法無天,讓他差點鬧出大事。

而姜成至始至終都沒意識到,他自己在教育上出現的問題。

現在一片吵鬧聲,對藍環章魚的議論,以及大奎子的哭聲。姜成氣得還要過去打大奎子,但被杜子松拉住,勸了幾句。杜子松覺得自己這一環,也相當不盡人意。只能多做些事,挽回剛才的尴尬。

當事人霍谷谷卻只是黑葡萄眼睛眨了眨。

險象環生的藍環章魚事件過去了。各組家庭,除了大奎子一個人還在哭,都進入了平息的狀态。

這個時候,導演登場。經歷了剛才那一幕,導演心情也不好。但他是總指揮,他調整情緒,說出接下來的安排:“各位家長與寶貝,今天下午節目組沒有安排活動,是自由活動時間。你們可以帶着寶貝們逛逛全國最大的珠寶行,也可以買最新款的衣服。”

但并沒有人搭理他。每組家庭都被抽走了錢包不說,兜裏身無分文。只是下午不用做任務,都松了口氣,可以帶娃回屋休息休息。

周思過問莫北,“要不我們下午就在這裏玩吧,還可以再撿點海貨回去當晚飯。”

莫北表示同意。

導演說着,一臉歉疚:“但是有個不好的消息通知周思過與皮皮。今夜十點,這裏天氣預報說有暴雨。海邊的暴雨可是十分厲害的。”

衆所周知,周思過的屋頂能看到星星。

姜成與杜子松經歷了剛才那個事件,臉上都挂不住。

因為“藍環章魚”已熱搜第一了。

網友已把姜成父子噴成了翔。但現在聽到周皮皮和周思過晚上有一劫,都不由地有些看笑話的樣子。

扛着攝相機的工作人員,想想周皮皮與周思過被淋成落湯雞的樣子,居然笑出了聲。他們不是惡意,就是覺得好笑。因為周皮皮實在太皮了。

周思過:“節目組做個人吧。”

導演:“我們當然有計劃啊。我們不會讓皮皮寶貝淋雨,我們已聯系了了村裏最棒的水泥工,今晚七點會過去你們修屋頂。”

周思過喃喃地說:“不可能有這種好事的。”

果然,導還接着說,“不過,兩個水泥工勞務費,加上材料費要1200元。所以,今天下午就請周思過與皮皮務必掙到這筆費用。節目組也不是沒人性,給你們提供了可以出售的商品,所以下午就請你們到碼頭賣貨。”

周思過:“我不想賣東西。”

莫北與田鳳君:“我們幫你一起賣。”

周思過一臉痛苦。他可以預見節目組會給他們一堆破爛。卻要讓他們賣出1200的高價。

周皮皮眼睛一亮:“周思過,那我們和霍谷谷睡一起吧。這樣,我們就不用賣東西了。”

周思過一敲周皮皮腦袋:“每個房間只有一張床,你睡哪兒去。”

周皮皮:“我們擠擠是可以的。我和谷谷兩個小小的,可以擠在沙發上。你和莫酥酥可以睡在床上。”

導演的臉都黑了。節目組想要搞事情,偏偏這個周皮皮太鬼機靈,老鑽空子。導演抓抓腦袋。

杜子松像是不經意地說:“皮皮,你哥和谷谷後爸睡一起,谷谷爸爸會不高興的。”

周皮皮:“為什麽?”

霍谷谷也黑着葡萄眼睛。不明白自己和莫莫幫了周思過與周皮皮,他爸爸會不高興。

杜子松:“你長大了就會懂的。”

其實這事根本不用杜子松提醒,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該有的邊界感。周思過也不可能睡到莫北那裏。但杜子松這一說,就刻意起來。

【這樣一說,周思過和莫北才認識兩天,是不是關系太好了】

【來了來了,知道松子粉都是酸雞】

【松子自己沒朋友嗎?這挑貨挑的】

此時錦霞路對面,全市最繁華臨海辦樓最頂層,一個年青男性憑窗而立。他雙手輕輕地轉着玻璃杯。裏面是琥珀色的香槟。

他的容貌俊美,一身黑色西服包裹着他修長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即優雅又高貴。但他那雙漂亮的黑色眸子,熱烈而帶着兩分瘋氣。

他貪婪地注視着正在直播的投影幕布。上面正是莫北。

莫北此時唇角微彎。鏡片後面的眼睛也跟着在笑,朦胧潮濕,而唇角的那粒色氣十足的小痣,更讓他想上前用嘴唇确定小痣的準确位置。

他已五年沒再撫摸那粒小痣了。

此時助理推門而入:“這個杜子松是在故意挑事吧。要不要我們出手?”

霍雲停發出低而沉的笑聲,如同一只僞裝成良善的野獸。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兩篇預收文,寶子們喜歡的話收藏一下下哦~~

1.《穿成壞蛋崽崽成團寵》

沈昀一朝穿了過來,成為一個嚣張跋扈的四歲小反派。從沈昀變成了沈昀昀。

對此,沈昀表示:可。

穿過來之前,他是個聽話的乖乖仔。一生為了父母卷學校,卷專業,卷家業。最後不負衆望,把公司做成了世界前十強,但他累極了。

現在,娃綜上.........

一幫小朋友在學“分享。”一個小朋友把手裏的糖分給小男主,沈昀昀沖過去,一把搶過:“豆系窩的,豆系窩的。”

說着,還像壞銀一樣插着腰哈哈哈大笑。可下一刻,小鼻子上吹起了一個大大的鼻涕泡。

小男主無比嫌棄。只好用手絹把他的鼻涕泡泡擤幹淨。

小朋友在學“禮讓。”沈昀昀滾在小男主床上,撒潑耍賴:“窩要這個,窩要這個。”小男主只好小心地睡在床邊。只是沒想到,反派小時候居然也尿床。

小男主無奈攤手。一邊捏着鼻子,一邊給他洗了床單。

沈昀昀知道小男主最讨厭他。因為他是反派崽崽,是男主的大對頭。

直到有一天他和幾個崽崽比賽輸了,把他一個人留在屋裏看家,他對着黑漆漆的門窗,哇哇大哭。小男主卻去而複返,拍着他,輕聲哄道:“別哭,別哭。”

沈昀昀更是哭得打嗝。他不是怕黑,他是想起了以前的孤單。

小男主的聲音更加柔和:“放心,以後我都會陪着你。”

沈昀昀眨巴眨巴眼睛,也不是不行哦。

2.《穿成豪門後爸我可以》

一覺醒來景瑜穿成了一個豪門帶崽後爸。崽崽只有四歲。老公是誰?沒見過,不知道,不清楚。

景瑜只知道穿成炮灰的自己要走劇情虐崽崽。

于是......

家裏:外教正在對崽崽進行精英教育,為了毀掉崽前程的景瑜闖了進去:“你被解雇了。”然後笑眯眯地對崽崽說:“你現在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了。”

于是崽崽給自己買了個滑冰鞋。

娃綜:所有的小朋友們都要學會吃蔬菜。為了讓崽不那麽自律,景瑜把盤子一推,把手裏的漢堡塞了過去,“你又不是兔子,吃什麽胡蘿蔔。”

于是崽吃起了肉。

晚上,所有的小朋友都要練膽量學自立,要在打雷的晚上一個人睡。要用糖衣炮彈摧毀崽意志的景瑜,把崽崽抱住:“害怕沒什麽丢人,如果害怕,就抱着我和我一起睡。”

崽把景瑜抱住。

幾年後,崽成為史上最年少世界少兒組花滑冠軍。景瑜特立獨行的育兒方式讓人争相模仿。

景瑜面對記者“如何和娃建立良好的關系”的提問:“就是,他想幹什麽就讓他幹什麽。”

回家後,豪門老公把他堵在浴室門口。景瑜紅着臉:“你要幹什麽?”

豪門老公低聲說:“不是你說想讓幹什麽就讓幹什麽嗎?”

景瑜想要把他推出去,可豪門老公砰的一聲把門反鎖。

......

崽崽是重生來的。上一世,他一直有個花滑夢。但精英家庭不給他有選擇的機會。他只有努力學習繼承家業。只到他一覺醒來重生到四歲,而他面前依然坐着要他學習的外教。

他再次面對外教,正在想是用英語書,還是數學書砸到外教頭上時,那個後爸推門而入,笑眯眯地對外教說:“你被解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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