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當周皮皮說出要到霍谷谷那裏借房子的時候, 杜子松一句話,讓一件非常簡單單純的事情變了味。
周思過臉色相當不好。本來兩個坦坦蕩蕩的關系, 被杜子松這樣一提醒, 以後就不知道該和莫北如何相處了。
周思過入圈以來,一直保持着自己的特立獨行,很少和圈內人有過深的私交。但兩天相處下來, 他已在心裏把莫北當成自己的朋友。
現在,周思過心裏正火大的時候, 就聽到莫北說:“皮皮,我們先一起去賣貨, 如果沒掙到錢, 你們就住我們那裏。”
莫北唇角微微一笑:“擠一擠就夠睡了。”
周思過心裏的不痛快頓時被滌漾幹淨,心情同海上的天空, 晴空萬裏。
周思過爽朗地說:“好, 就這麽定了。”
田鳳君舉手:“我和糖糖也報個名一起去。”
周思過哈哈大笑:“歡迎!”
【突如其來的感動嗚嗚嗚】
【這就是成人間的友誼吧】
【松子是沒有朋友吧】
【他可能只有一起讀夜光劇本的朋友】
【造謠者, 我已截屏@松松工作室 】
【我好怕哦】
幾個家庭開始收拾與準備,要麽回漁村, 要麽去碼頭。只有姜奎還在哭。
姜奎坐在礁石上,背對着所有人,像是他遺棄了整個世界,嚎啕大哭。
他從小就長得比別人高一頭, 自小就是他欺負人,從沒有被欺負過,更別說被打。但這只是次要原因。這次哭,卻是因為姜成那一巴掌和一拳頭。
姜成這幾下子, 比霍谷谷把他按到水裏打還讓他傷心。
姜奎就一直坐在礁石上閉着眼睛哭。姜成也不理他。
雖然他讨厭莫北, 但姜奎這次惹的事太大, 他也要讓他長個記性。
周皮皮和霍谷谷在海邊撿貝殼。田糖糖太小,記性也只有七秒,姜奎嚎啕大哭了有十幾分鐘了,田糖糖就覺得大奎子怎麽這麽可憐。連他爸爸都不哄他。
她悄悄地走過去,歪着頭看着姜奎,軟軟地說:“大奎子,別哭了。”
姜奎哭聲停了會兒,看清是田糖糖,哽咽着說:“你走開。”
田糖糖:“我給你糖吃。你你別哭了。”
大奎子比自己都大了兩歲,比自己還能哭。
姜奎哭得直打嗝。
田糖糖從口袋裏抓出把七彩糖豆往姜奎手裏塞。姜奎被塞了糖,想還給田糖糖,但看到手裏圓滾滾,胖乎乎的糖豆,他忍不住舔了一口。甜甜的,很好吃。可下一秒,又想起剛才挨的揍,姜奎又哭了起來。
田糖糖拍着姜奎的背,像是哄家裏的芭比娃娃一樣:“別哭了,別哭了。”
過了會兒,田糖糖:“大奎子,我們回去吧。”
姜奎坐在礁石上,被海風吹得小身體有些發冷,可他爸也不叫他,連杜子悅都不過來,他哭得也沒有臺階下。現在聽田糖糖這樣說,抽了抽鼻子:“好吧。”
而這邊,節目組把要賣的貨物已拎到了莫北與周思過面前。足足有一大袋。
周思過來了興趣,跑過去打開一看,就叫了起來:“這是什麽鬼東西。”
一袋子貝殼夾雜着幾個大海螺。只是最大的海螺,也只有手掌那麽大。像這種海螺在這裏頂多也就十元一個,更別說這些幾乎沒有用處的貝殼了。
看着這堆沒用的破爛,周思過無語地說:“這只有傻子才會買吧。”
導演笑眯眯的:“不會的。只要你們用心,一定會賣出去的。”
周思過:“只要用心,就可以把人忽悠成傻子是不是這個意思?”
導演:“你要相信自己。”
剛才一直傷心的姜奎,看到被周思過倒出來的小貝殼,忽然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姜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姜奎闖了禍,還差點把杜子松連累了,姜成剛才氣得一直沒理他。沒想到,前一刻還在嚎啕大哭的姜奎,現在咧着嘴,指着貝殼大笑不止。
只是沒等姜成罵他,周皮皮也指着這些小貝殼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田糖糖看看姜奎,又看看笑得前仰後合的周皮皮,雖然莫名其妙,但也跟着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霍谷谷像是看着大傻子一樣笑得像球一樣,只差沒在地上滾的這三個小朋友。把包裏的魔方拿了出來,抱在了懷裏。
【谷谷這是什麽表情啊,看皮皮的眼神兩分嫌棄,三分無奈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麽樣的樂觀精神,晚上都要住露天了,還笑得出來】
【我稱之為傻子精神可以嗎】
【大奎笑我能理解,皮皮與糖糖怎麽笑得那麽開心】
【救命啊,我也在笑,看到這些比指甲大點的貝殼我就笑了】
【我也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
生氣歸生氣,但這也是節目組這一慣的作風,周思過也無可奈何。于是五組家庭暫時分成兩組,一組打道回府,一組則是前往碼頭。
姜奎跟在姜奎後面,但一雙眼睛卻不由地想去看田糖糖。
田糖糖現在和皮皮,谷谷打成一片,一會“皮皮哥哥”,一會兒“谷谷哥哥”地叫,一時間都是她萌甜的聲音。姜奎粗燥的神經,升起了一些他很少有的失落。
這種感情對他相當陌生,姜奎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麽,就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很孤獨。
........
半個小時後,節目組大巴車來到了碼頭。這個碼頭不像之前呆的那段潔白的沙灘,寧靜的礁石淺海。這裏停泊了很多只漁船,空氣裏都帶着漁腥味。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碼頭上都是人聲,叫賣聲,問價聲,砍價聲。每個漁販面前都是如同小山般的海貨。只是當節目組大隊人馬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往他們這邊看。
有些觀光客甚至還追着節目組跑。其中有些知道這個節目的,更是舉着手機跟着拍。
【我現在飛過去還來得及嗎】
【好想過去】
【好想過去】
【我家就在這個地方,但到這個碼頭也要三個小時】
這還是節目組活動以來,第一次到如此人多的地方,周皮皮看着一直抱着魔方,垂着眼睛的霍谷谷。捅捅他,壓低聲音說:“你站我後面,我給你擋着。”
說着,周皮皮就側着身子,替霍谷谷擋住看熱鬧的視線:“我兩歲就出鏡了。三歲就演電影。在路上還會有人問我要簽名,問我你是周皮皮嗎。我就說周皮皮是誰啊。”
周皮皮說着哈哈哈大笑起來,十分得意。
霍谷谷:“......”
周思過也是自小錦衣玉食的,莫北更是不食人間煙火,現在拎着袋子,都不知道該幹什麽。而三個小朋友,也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們。
最後還是田鳳君拿了主意,找到一個沒被占領的空地方,又在地上鋪了塊布,就把那堆破爛倒了出來。
周思過側臉一看,自己旁邊是一整船的海蝦。船主抄着手,也在看他們。周思過再往前面看一點,是一船小山般的梭子蟹。船主大媽也在看着他們。
周思過再一看自己這邊,小得不能再小的貝殼與平平無奇海螺,簡直辣眼睛。
周思過覺得丢人丢到家了。
于是三大三小,站在一堆破爛前,默默無語。圍觀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但這如同畫中人的長相,一看就知道是明星。
只是這幾個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幹什麽。
于是大家紛紛指着他們評頭論足,議論紛紛。
“這是在拍電影吧。這幾個人一定是明星。”
“那幾個小孩長得像是洋娃娃一樣。”
“他們怎麽不說話。”
“是還沒開始吧。”
莫北戲裏戲外都沒有賣貨的體驗,周思過更別說了,平時連衣服都是助理在買。終于有沉不住氣的圍觀者問:“你們在拍什麽電影吧?”
田鳳君:“我們在賣東西。”
有個中年大叔好奇地問:“賣東西,你們賣什麽?”
周思過看到對方手裏拎着的大龍蝦,羞恥地無法開口。
田鳳君一指面前的零碎:“大叔,我們賣貝殼。”
【笑死,現在只有田鳳君發揮正常】
【莫莫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思過一直在看地,我尋思,他是不是想鑽到地縫裏去】
【思過加油!】
【莫莫加油!】
此時人群裏又擠進了幾個年輕的小姐姐小哥哥。她們手裏拿着手機,眼裏是狂熱與興奮。這幾個是《萌娃來了》的粉絲,沒想到追着直播,就見節目組到了碼頭,便立即跑來了。
現實中的藝人比直播間裏要立體真實,直播間裏有八分好看,現實中就有十二分。
而莫北與霍谷谷就更是好看得不像話,像是兩個發光體,一開始讓人不敢看,及至能對着對方看了,又每一處都精致得像是造物主一筆一筆畫上去的。
她們一邊尖叫,一邊不顧武德地就想要摸摸谷谷的小臉。
霍谷谷抱着魔方,半垂着那雙黑葡萄眼睛,時不時還要挪動挪動身體。因為有一些大哥哥大姐姐,瞅準空子,就要伸手去摸他的臉蛋。
莫北發現了,剛要去制止,就見周皮皮擋在霍谷谷的前面,涎着臉皮說:“姐姐,要摸,摸我吧。”
幾個小姐姐又驚又喜又好笑,皮皮真的又皮又可愛。
“可是摸我一下,就要買一個貝殼哦。”周皮皮毫無臉皮地說。
周思過看不下去了,狠狠地給了周皮皮一下子。周皮皮跳了起來,“周思過,你再打我,我要告我媽,你欺負我。”
兩個主力開始鬧起內讧,看熱鬧的一片笑聲。
田糖糖在與圍觀的兩個小孩說起話來,你叫什麽名字,你上幾年級了……田鳳君就只好去顧照顧她了。
而谷谷一直抱着魔方。那雙黑葡萄眼睛,時不時地看看四周,看起來居然有些無措。
莫北扶着眼鏡,看着面前這堆可憐的異類,該怎麽開始呢。
扛着攝相機的王于波怼着莫北一邊拍着,一邊說,“賣東西的話,要先吆喝才行。你吆喝兩句。”
吆喝?
莫北看看周思過兄弟,再看看田鳳君母女。又看了看抱着魔方,黑葡萄眼睛無奈茫然的霍谷谷。
王于波:“沒錯,現在你在挑大梁。你就吆喝吧。”
莫北:“可我不知道怎麽吆喝。”
王于波:“我可以教你。”
莫北:“但我的聲音不太大。”
王于波:“可你長得好啊。”
【笑死,這是在讨價還價嗎?】
【王于波這是只管往一個人身上薅羊毛啊】
【可我也想聽聽莫莫怎麽吆喝】
莫北:“那你先說一遍,讓我聽聽。”
王于波:“父老鄉親,我們初來乍到.......”
莫北:“等等。”
莫北拿出平板,打開錄音模式,“說吧。”
【啊,這是什麽操作】
【哈哈哈哈哈哈】
【莫美人把節目組整蒙逼了】
王于波痛苦地看着莫北手裏的平板。
莫北催促:“吆喝啊,你不是要教我嗎?”
王于波心想,我想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但是對上莫北那雙潤潤的眼睛,王于波咳了一聲,提高嗓門,中氣十足:“新鮮的海螺貝殼,便宜大賤賣哦。海螺大的二十塊錢一個,小的十塊錢一個。貝殼五塊一個,多買還有優惠……”
【鼓掌】
【王于波這一波叫得很專業】
【王老板?】
【王總好吧哈哈哈】
莫北錄好了,調成循環播放。一時間王于波的吆喝聲立馬壓過了周皮皮與周思過的聲音,在碼頭響起。周思過聽着這個聲音,本來只三分差恥。現在變成了五分。
但當他聽到周皮皮的聲音後,他的羞恥變成了十分。
周皮皮揚着他的小嗓門,用不亞于王于波的聲音:“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我們這裏有漂亮的小貝殼哦。你們可以把它們放在漁缸裏,給漁漁們建個漂亮的房子……”
田鳳君小聲說:“我們是不是賣貴了。”
莫北:“我剛大致地估算了下。按這個價,即便是賣完了,都不一定有800塊錢。”
不僅如此,雖然王于波的大嗓門回蕩在碼頭,但圍觀的人都只是看熱鬧。趕海市的還好說,還有的是賣貨的,連自己的海貨也不賣了。當然,更有年輕的小姐姐小哥哥,舉着手機興奮得叽叽喳喳。
“他們比直播裏看起來更好看啊。”
“終于看到新鮮的谷谷與莫莫了。谷谷比視頻上看起來還白,還奶。可是他一直低着頭,抱着魔方。”
“莫莫真是驚豔到我了,他的臉好小啊。他的五官好精致。”
“皮皮好可愛,那一頭小卷毛好想RUA~”
“糖糖也好可愛,呆呆的萌萌的啊。”
直播間裏的彈幕:【這些人的聲音也太大了吧】
【好尴尬】
【不過我要是在現場,估計也會發瘋吧】
田鳳君見這大大小小的男人們都指望不上了,遞給田糖糖一個海螺:“糖糖,你讓大家買一個。”
田糖糖接了過來,沖一個一直看着她笑的中年人,“伯伯,買一個吧。”
田糖糖那張圓圓萌萌的臉對着商販,商販本來是賣魚的,只是來看熱鬧。但此時痛快地說:“那我買一個貝殼吧。”
第一單五塊錢的生意成交了。這個思路打開了所有人的思路。這裏圍觀的大部分都是商販,平時別說綜藝,連電視都很少看,但架不住這些小姐姐小哥哥的科譜,而且又見七、八臺攝相機怼着拍,知道這幾個人肯定很有名氣,加上又有湊熱鬧心理,一時幾塊錢幾塊錢地買起貝殼與海螺來。
周皮皮更是活躍異常,他臉皮厚,叫起來聲音大,比王于波的聲音還讓人羞恥。從他手裏賣掉的貝殼是最多的。對此,周思過不是知道是該驕傲呢,還是該覺得丢人。
第一波高潮過後,貨物已賣了三分之一了。大家都把大的,好看點的貝殼都買走了。剩下的都是小貝殼了。
這些小東西,丢在沙灘上都沒人撿。節目組讓他們拿來賣,真不是人啊。
“大姐姐大哥哥們,你們再買點吧。你們看它們小小的,可他們很漂亮噠。”周皮皮揚起臉,萌萌地笑着。
“皮皮,那你在這個貝殼上寫上你的名字,我們就買。”一個小姐姐說。
“沒問題哦。”周皮皮說。
周皮皮用記號筆在一個貝殼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皮皮。立即被小姐姐搶走了。
思路一打開,又開始熱鬧起來。
“那我要谷谷的。”
“我要谷谷的。”
“谷谷!”
“我要小甜甜的。”
“莫莫的簽名,我可以有嗎?”
“我也要莫莫的。”
三個大人二話不說,紛紛拿起筆在貝殼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而三個人類幼崽在寫名字的同時,還各有發揮。在上面畫小雞小鴨,小花小草。
要谷谷與莫北簽名的最多,谷谷認真地在貝殼上一筆一畫地寫下自己的大名:“霍谷雨。”
莫名看着這三個可愛的字體,心想以後一定要問問谷谷的大名為什麽會叫“谷雨”。
莫北與霍谷谷人氣這麽高,周思過與田鳳君非但沒有半點不滿意,還異常高興。因為這樣就可以快點把這些貝殼賣掉了。
一個小時後,這些貝殼居然又賣掉了四分之三。
剩下的還有四分之一,全都是殘缺不全,狗都嫌棄的那種。
周思過看着袋子裏的零錢,花花綠綠的一大堆:“這應該不少了吧。”
“有1000了吧。”周皮皮興奮地說。
莫北:“可能八百左右。”
周思過不相信:“怎麽可能?”這小山堆似的錢,看起來這麽多,這麽令人高興,怎麽可能只有800呢。
周思過不信邪,真的坐在石頭上數了起來。零錢太多了,莫北也跟着一起數。
半個小時後,兩人把數一對,周思過傻了眼,九百。再看看圍觀的群衆,幾乎人手一個貝殼了,已經沒有再開發市場的潛力了。
周思過對王于波說:“這剩下的即便全賣完,也賣不出三百了吧。”
王于波:“抱歉,工作人員可能沒仔細數過。”
周思過:“所以呢????”
王于波:“自己想辦法。”
周思過氣不打一處來:“那你給我想一個?”
于是熱心攝影師王于波說:“這樣吧。萌娃寶貝們可以向在場的叔叔阿姨姐姐借。然後回去後再還錢。”
其實沒準備夠貝殼數量,也是節目的意圖,就是為了為難這幾個幼崽。
霍谷谷與周皮皮難太對付了。節目組為了給他們設關卡,還是費了不少心思的。比如在搬這些貝殼與海螺時就推測過,頂多能賣到六百,還是在刷幾位藝人臉的情況下。
看,現在都賣到九百了。
王于波這話一說出來,機靈鬼周皮皮就說:“還要借錢啊,可他們都不認識我們。我們怎麽借?借錢要還,我們怎麽還他們呢。”
王于波:“留下你們的電話啊。回去以後就可以還了。你們這麽可愛,只要開口,就會有人借的。”
而此時一直都沒舍得走的小姐姐小哥哥:“谷谷,皮皮,糖糖,我們借給你。”
周皮皮直搖頭:“不可以哦,那樣就會洩漏了我們的隐私。”
周皮皮自小混娛樂圈,知道隐私的重要性。
莫北摸了摸周皮皮的頭,小小年紀有這個意識,不得了。
“可你們不借錢,就沒有錢修屋頂,你們就要淋雨。”
王于波賣力地鼓動。
所以,皮皮、谷谷、糖糖你們開口向圍觀群衆借錢吧。節目組給你們安排好了群衆演員,只要你們開口,他們就會借給你們的。
不用給電話,不會洩露你們的隐私。
王于波恨不能把節目組安排的圍觀群衆給揪出來。而周皮皮還是直搖腦袋,“不可以不可以哦。”
【好可惜啊,就差三百】
【谷谷等我,我正在往碼頭趕過去】
【莫莫等我,我再有二十分鐘到達】
【姐妹們,你們別去了,莫莫他們不會向你們借錢的。笑哭~】
莫北也覺得已盡力了,賣貝殼也體驗了。莫北對周思過說:“晚上你和皮皮就住過來吧。”
周思過攤了攤手,他不能讓皮皮淋雨。“行。我們晚上喝點小酒,說說話。”
他們的意思就是讓兩個孩子睡大床,他們兩個随便找個地方将就一下。
田鳳君:“我也加入可以嗎?”
周思過與莫北:“歡迎之至。”
一直抱着魔方的霍谷谷那雙黑葡萄大眼一動,忽然開口問莫北:“北北,我們還差多少錢?”
霍谷谷說話少,但他只要一開口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莫北:“谷谷,我們還差300。”
霍谷谷沉着奶奶的聲音:“我有500元錢。”
霍谷谷這一句如同晴天霹靂。
來了,不按常理出牌小組又過來拆節目組的臺了。
你們為什麽不向周圍的善良群衆借錢啊。節目組特意安排了兩個大爺一個大媽,準備一人給你們借兩百塊錢的,為什麽不按劇本走呢。谷谷?
【谷谷有錢?還是500?】
【可是他們一來就上交了錢包啊,谷谷全身上下來看不出來有藏錢的地方啊】
【所以谷谷的錢在哪兒?】
王于波被這突出其來的當頭一棒,震得耳朵直響,他忙問:“谷谷,昨天交錢包的時候,你沒交嗎。”
霍谷谷黑葡萄眼睛閃過兩分嫌棄:“我沒有錢包。”
王于波每每從鏡頭裏看霍谷谷,愛死了他這小眼神:“也不能用手機哦。”
霍谷谷:“我是小孩,沒有手機。”
周皮皮已抓着霍谷谷的小胳膊,睜圓了眼睛:“谷谷,那你哪來的錢?”
田糖糖也歪着小腦袋:“谷谷哥哥,你有錢的話,能借我買糖吃嗎?”
周思過是又驚又喜,他問莫北:“你把錢藏谷谷哪兒了?”
莫北扶着他的黑框眼鏡:“我這麽守規矩,怎麽會把錢藏到谷谷那裏呢。”
【所以?谷谷的錢到底在哪?】
【着急星人受不了了,谷谷的錢到底在哪兒?】
【口袋?可是他的口袋又小又淺,而且誰會把錢放在口袋裏?】
【不會是被縫在衣服裏面吧】
【姐妹,那是時代電影裏才會出現的劇情吧笑暈】
【可是,那是500啊,能放在哪兒呢?】
【不會谷谷說的是他戴的兒童電子表吧】
【可那塊表是兩萬啊,也不是現金不能用的】
莫北小聲問:“谷谷,你真有五百?”
霍谷谷那雙黑葡萄眼睛一邊嫌棄北北真傻,一邊小腦袋點頭。
莫北也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谷谷。所以,這五百塊錢到底在哪?
這時,就見霍谷谷開始轉動魔方。
【谷谷怎麽關鍵時候玩起魔方了】
【急死我了】
【好擔心啊】
“小孩就是小孩,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圍觀的人都在看熱鬧。
田糖糖:“谷谷哥哥在玩魔方。”
田鳳君也是眼也不眨,心想這小孩真是酷得沒天理,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攝相機也怼着他拍,他居然自顧自地玩起來了。
霍谷谷抱着魔方,靈活的手指頭轉動起來。魔方像是他手中的道具一樣,轉了三圈後,全部複位。
大家心裏都在想:這下霍谷谷還要幹什麽呢?
霍谷谷垂着大眼睛對着魔方,長長睫毛耷拉下來,十分好看。霍谷谷把全部複位的魔方紅色一面轉向自己,用他小小的手指頭對着正中的方塊戳了下去。
這一刻直播間炸了。現場也炸了。
因為随着霍谷谷小頭指按下去,魔方如同魔法一樣彈開,露出裏面一個中空的空間。霍谷谷的小手擋住了大半個鏡頭,但依然可以看到裏面有東西。
【啊啊啊啊啊啊】
【做夢也想不到這不是魔方,這是魔法啊】
【所以谷谷魔方不離手,并不只是因為喜歡魔方?】
【姐妹,你們想沒想起,方神接過谷谷的魔方時,眼神裏有些奇怪,然後重新換了魔方來玩】
【是的是的,姐妹,我當時以為方神是在好奇谷谷這麽小就喜歡魔方】
【方神應該是一接過魔方就覺得不對勁,所以玩了兩把後,又換回自己的魔方】
【沒錯沒錯】
【我怎麽覺得自己又瞎又傻,什麽都沒有注意到,我再去看回放】
【笑死,同樣又瞎又傻,同樣去看回放】
霍谷谷從裏面拿出一小卷錢,交給莫北,便再次撥動魔方,魔方又恢複了原樣。
【有沒有和我想的一樣的,這個魔方肯定還有別的空間】
【魔方有六面,會不會有六個空間?】
【所以,谷谷的魔方裏面到底還有什麽】
【好急!】
周思過已驚得下巴掉了下來,現在又摸摸下巴,把它合上去。他都做好要熬夜的準備了,這個霍谷谷一個出其不意,把整個事件走向都反轉了過來。
霍谷谷是驚奇小子吧。
周思過指着霍谷谷:“哈哈哈。”
而周皮皮已跳了起來:“谷谷,你好厲害,你好棒哦。”
田鳳君拍着自己的胸脯問田糖糖:“谷谷哥哥酷不酷?”
田糖糖對現在發生的事一知半解,但并不妨礙她說:“谷谷哥哥好酷。”
莫北也是又驚又喜,他彎着眼睛問,“谷谷你怎麽會想到在裏面放錢的。”
霍谷谷黑葡萄眼裏頓時又是嫌疑,又是無奈:“是北北告訴我,上這個節目會把我們的錢包收走的啊。”
所以霍谷谷就在他的認知範圍裏,在魔方空間裏放了500塊救命錢?
莫北的眼睛笑彎了:“谷谷好可靠哦。”
而周思過捅捅莫北,咳了聲:“他那魔方裏面還有什麽?”
莫北:“我也不知道。”
周思過:“可我好想知道。我晚上會睡不着。”
【笑死,我們也會睡不着覺的好不好】
【思過猴急的樣子像極了現在直播前的我】
【同着急!】
【此處要@方神】
霍谷谷這張天降奇兵的牌,把節目組打得措手不及。因為霍谷谷的五百錢塊,任務難題迎而解,已提前收攤。幾個人終于如願望以償地坐上大巴,回到了漁村。
在回去的路上,“霍谷谷的魔方”登上熱搜第二位。
節目組官方微博也開啓了“魔方之迷”的話題,對霍谷谷的魔方進行了各方面的猜想。中心意思就是他的魔方裏面還藏了什麽。
沒過半個小時,“方神的解題”也上了熱搜。
方神發了微博,給出了最正确的答案。
“谷谷的魔方我在拿到手裏的那一刻就知道裏面機關。但是不可能像網友猜的有六個空間。因為魔方就那麽點容量,他是不可能弄這麽多空間出來的。我覺得裏面有三個空間。一個最大的,就是谷谷放紙幣的地方,還有兩個空間很小。其中一個放的東西稍重。還有一個最小的空間,感覺裏面空空的什麽都沒放。如果真要放,可能也是小紙條之類。”
所以,稍重的東西是什麽?
輕得像是感覺不出來的又是什麽,或者是真的什麽都沒有?
一時間《萌娃來了》各種熱度再次升高,話題度一躍成為第一。
杜子松回來後,還在因為下午的輕松而感覺不錯,但看到這些話題與熱搜後,再次陷入了不高興,不痛快,想幹點什麽的焦慮之中。
他來節目本來是為了放松與休息,現在卻成為他人的嫁衣。而這個人還是莫北,這讓他十分氣惱。
他覺得這可算是這兩年自己的最灰暗時刻。
半年前,杜子松想發展莫北為劇組夫妻,就是看中了他簡單易懂。雖然對方是個腦愛戀,神經病,事還沒辦就搞砸了,但他簡單,所有的想法都擺在臉上。
不過過去幾個月,莫北就脫胎換骨成這樣了?
杜子松心情很差,他沒料到接下來還有更加灰暗的日子。
......
回到漁村後,霍谷谷、周皮皮與田糖糖噠噠噠地又在村裏找到了修補房間的泥工師傅,把1200元錢交到了他的手裏後,手上還剩下三百元。
莫北與周思過、田鳳君一商量,就向村裏漁民買了些生鮮回去做給三個寶貝吃。
三百元平時看起來相當可憐,但現在這種非常時刻,相對于其他一貧如洗的兩組家庭而言,已經是相當奢侈。
【可以預見,又是成為其他三組的對照組的一頓飯了】
【這是跟着莫莫有肉吃啊哈哈哈】
【不會是節目結束後,別人都瘦了,只有莫莫胖了吧】
【想看肉肉的莫美人】
【想看肉肉的霍谷谷】
泥工師傅到了周思過家裏開始補房子。莫北與田鳳君一到周思過家裏,都暗暗地豎起了大拇指。
這該是多樂觀主義與積極向上,才能在這個地住下去啊。
周思過住的地兒,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屋裏的竈臺與鍋只能在時代劇裏出現。幸好節目組給他們配了一個電磁爐,還有基本的餐具,否則連吃飯都有問題。
而且這間屋子不僅屋頂上有個洞,連窗子的玻璃也破了一塊,真不知道周家兄弟怎麽在這裏住了一晚。
莫北:“節目組能找到這樣的房子,辛苦了。”
王于波:“的确是的。我們找到的時候,全村都不知道這房主人是誰,我們找到了村委會,才查到房主人原來二十年前早已在一線落地生根,全家都搬了過去。然後村委會聯系了房主。房主說這房子不要了,給節目組做貢獻算了。”
【哈哈哈還真敢說啊】
【節目組坑人辛苦了】
【坑人辛苦!】
家裏一下來了這麽多客人,周皮皮像是獻寶一樣,對霍谷谷說:“谷谷,你看這個窗子,這裏是個大洞,晚上會有只大白鵝。它一來就把頭從這裏鑽進來,還用它的大頭頂我,可是它在外面,頂不着,我就逗它玩,它就嘎嘎嘎地叫,好有意思哈哈哈。”
霍谷谷也瞪大眼睛看着這個窗戶洞,聽周皮皮這樣一說,居然覺得還挺有趣。
田糖糖問:“皮皮哥哥,大白鵝是不是很兇?”
“很兇很兇,它的脖子還很長,你要在路上遇到它,一定要跑遠點。因為它會這樣,”周皮皮說着,學大白鵝拿頭頂人的樣子,就用頭去撞霍谷谷。
霍谷谷忙去躲,周皮皮又用頭去頂。霍谷谷用手去擋,他把周皮皮當成真的大白鵝了:“別頂我。”
周皮皮又去頂田糖糖,田糖糖又害怕,又好玩,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人類幼崽本來的樣子嗎?萌哭了】
【谷谷和皮皮在一起後,感覺智商直線下降了哈哈哈】
【這就是笨蛋會傳染了嗎】
【真傳染上了笑哭】
另一邊,田鳳君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找了些報紙與漿糊,把屋子的破洞窗戶給密密地貼了起來。一層一層地,居然相當結實。
水泥工十分娴熟,沒一會兒就把房子修葺完畢,周皮皮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叔叔。”
水泥工就收工回去了。
現在,周思過的屋子裏因為幾處小小的改動,就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屋頂的洞沒有了,窗子的洞也沒有了。再加上三個萌娃的笑聲時不時地就傳了過來,整間房子就顯得相當有人氣。
周思過一高興,卷起袖子:“我來做飯。”
田鳳君:“我來給你打下手。”
莫北看了看卷起袖子要大幹的兩個人,思索片刻,終于想到一件自己能做的事:“那我去到方神的酒櫃裏拿些酒。”
周思過一聽,眼睛亮了。
這可是他偶像的酒啊。
周思過:“快去!”
莫北問周思過:“你能喝多少?”
本來興致勃勃的周思過一聽莫北問他酒量,他沉思了會兒,“嗯”了聲,胡亂地對莫北豎起了一根食指。
莫北心裏說,一瓶的酒量。還行,比我差點。
莫北問田鳳君:“田姐你呢?”
田鳳君比莫北大兩歲,被莫北這一聲田姐叫得十分舒服:“我要照顧糖糖,我喝湯。”
莫北知道該拿多少酒了。
莫北回去打開方神的酒櫃,裏面都是方神為自己準備的各種葡萄酒。貴的有上六位數的,也有日常的。莫北拿了兩瓶價格不那麽貴的紅酒,再把酒櫃鎖上。
雖然方神給了自己鑰匙,但也不能随意造啊。
而那邊,周思過做飯是孔雀開屏型,人越多他越來勁。他和田鳳君搭手,半個小時弄了四菜一湯。青碧的小黃瓜炒蛤蜊,原汁原味的清蒸白鲳魚,小朋友最愛的蝦仁蒸雞蛋,以及一個下飯的小炒木須肉,還有一道番茄海鮮湯。
當這幾道菜一上桌時,直播間又不淡定了。相比這三組家庭的熱鬧聚會,杜子松兄弟與姜奎父子就顯得相當冷清。
他們兩組家庭都只下了雞蛋面,連菜都沒有。杜子悅餓得不行,埋頭吃着面。
而姜奎因為中午的三頓胖揍,食欲下降,吃飯都在出神,姜成看着又想去揍他一頓。
莫北這邊,三大三小圍坐在一起開始吃飯。平時田糖糖吃飯,都要田鳳君追着喂,現在她旁邊是霍谷谷與周皮皮。周皮皮現在吃飯也不讓周思過喂了,田糖糖也有樣學樣,見霍谷谷給自己夾了一片小黃瓜,自己也拿着小勺子去舀,但小勺子怎麽都弄不起來。
田鳳君就要給她夾,田糖糖:“不嘛不嘛,我也要自己吃。”
田鳳君:“谷谷哥哥用的是筷子。”
田糖糖:“那我也用筷子。”
田鳳君心裏高興,她一直想讓田糖糖學用筷子,她都是不要不要的樣子:“那我現在教糖糖好不好。”
周皮皮高聲替田糖糖回答:“好!”
田糖糖咯咯笑了起來。霍谷谷給了周皮皮兩分看傻子的眼神。
周思過覺得自己做了這麽幾道好菜,再配上點酒,真是惬意得沒話說。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想起什麽,問莫北:“你能喝多少?”
莫北舉起酒杯,送到自己的唇邊:“和你差不多吧。”
周思過放心地點點頭,就見極其優雅地拿着酒杯的莫北,将半杯酒掉進了嘴裏,然後小小地吃了口菜。
周思過看了看自己的杯子,也一氣喝了半杯。
就聽田鳳君說:“你們聽說沒有,明天的任務可能是幾個家長比拼做飯。”
莫北一聽,轉向霍谷谷,可憐地問:“谷谷,你真的不會做飯嗎?”
霍谷谷擡起小臉,黑葡萄眼睛裏全是無奈。
【北北,你怎麽好意思。谷谷才五歲!他還是個孩子!】
【老莫莫就是個讓人疼的廢物啊】
【廢物莫莫!】
【廢物美人!】
就聽霍谷谷,奶沉的聲音說:“北北,我回去讓阿姨教我作飯。”
莫北:“那我們回去後,一起向阿姨學。”
霍谷谷:“嗯。”
周皮皮:“我也要學。”
莫北:“那你和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
周皮皮:“同意。超級同意。”
周思過這個時候,把頭扭向窗子:“皮皮,你看看那只大白鵝這個時候是不是又來了。”
周皮皮:“周思過,窗子讓田阿姨修好了。”
周思過點點頭,他歪着頭看莫北。莫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周思過看着自己還剩下的半杯,一口氣也喝了。莫北順手也給他滿上,自己端起杯子又喝了半杯,問田鳳君:“田姐,你這道菜是怎麽做的啊?”
田鳳君:“你現在問有什麽用,這又不是一時半會兒學的會的。”
莫北:“可是古話說,臨時磨槍,不快也光。”
田鳳君笑了起來:“我覺得我說了你也記不住。”
莫北:“你說說嘛。”
于是田鳳君開始給莫北說怎麽作菜。
霍谷谷無奈地看了莫北一眼,埋頭開始吃飯。
雖然他不會做飯,但他知道怎麽做啊。北北為什麽不問自己呢?
學着莫北又喝了半杯的周思過扭過頭問:“皮皮,那只大白鵝過來了沒有?你可別被它頂着了。”
周皮皮:“周思過你剛才問過了。”
周思過:“哦。”
周思過扭過頭:“莫北你不知道,那只大白鵝會追着你頂。像這樣。”說着,周思過就把頭低下來,就去頂了頂莫北的肩膀。
莫北夾着的魚塊掉到了碟子裏,田鳳君撲哧一聲,忙忍住了。周思過又用頭來頂她的肩膀。
田鳳君哈哈笑了兩聲,覺得太不仗義,又忍住了。
【哈哈哈賭五分錢,思過明天早上酒醒後會撞牆】
【以我對思過的了解,他會自閉,會裝睡,還會裝失憶哈哈哈】
【沒想到周思過喝醉了居然這麽話痨】
【姐妹,可是思過剛才豎起一根指頭不是一瓶的酒量嗎?】
【姐妹,有沒有可能,他說的是一杯的酒量】
【有沒有可能,是一口的酒量?】
【哈哈哈極有可能。畢竟才喝了兩杯,就醉成這樣了】
【那莫莫呢?】
【莫莫完全是沒反應的樣子啊】
【很好奇莫莫到底能喝多少】
周思過還在呵呵地笑:“皮皮你一定要小心那只大白鵝哦,別讓它頂着你。它頂了你,回去媽又要罵我,說我沒照顧好你。”
周思過又向莫北說,“我媽可偏心了。都是她兒子,可是她居然過年只給皮皮紅包,說我長大了,是成年人了,可我不也是她兒子嗎……”
周思過說着就難過起來,抽起了鼻子。
【好可憐哦,哈哈哈】
【想起明天思過醒來,我替人尴尬毛病犯了】
【思過,醒醒!】
莫北:“他喝醉了。”
田鳳君抿着嘴點頭。
兩個人無語地看着周思過。于是周思過開始歷數他媽對他的不公,以及周皮皮如何地欺負他。
說着說着,周思過又跑到窗子去看大白鵝。但窗子洞已被田鳳君堵了起來,于是他開始滿屋找窗子洞。
田鳳君與莫北在周思過滿屋子找破窗子的時候,莫北洗了碗,收拾了桌子。而田鳳君給周皮皮弄了熱水,給他洗了澡後,兩個人才帶着霍谷谷與田糖糖離開。
路上,田鳳君:“看樣子,思過就是一杯的酒量。”
莫北:“他給我豎一根手指,我還以為他能喝一瓶。”
田鳳君好奇地問:“莫北,你能喝多少?”
剩下的紅酒,莫北覺得很浪費,便自個全喝完了。田鳳君很好奇莫北的酒量。
莫北想了想,也豎起一根食指。
田鳳君:“一瓶?”
莫北:“大概是能一直喝。”
田鳳君驚了。
莫北唇角一彎,“好像,沒醉過。”
所以?
【一杯VS一直喝?】
【思過,你輸得不是酒量,是輸得沒有認清對手啊】
【好奇莫莫真的沒醉過嗎?】
晚上莫北睡覺的時候,腦海裏閃過一些夢。在夢裏他不是沒醉過,而是狠狠地醉過一次,但在哪裏醉的,和誰在一起喝酒,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莫北睡得很香很安甜。而霍谷谷在電閃雷鳴的雨夜,睜開了那雙黑葡萄大眼。
此時的網絡上也是疾風驟雨。半夜十二點都在瘋狂地轉載一些照片。每張照片的中心人物都是影帝杜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