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立竿見影(修)
第26章:立竿見影(修)
姜游像做夢一樣看着陳柏青慢條斯理地脫掉了浴袍,露出精悍結實的上半身,陳柏青從來不是什麽白面書生,長了一張幹淨斯文的臉,真要動起手來,體育部的都不是他對手。
他像一尊玉面金剛,即使這時候也清冷鎮靜,只是盯着姜游的眼神又像淬着火,暴戾因子都隐藏在骨血深處,一觸即燃。
姜游不禁吞了吞口水。
他到現在還有點恍惚,陳柏青不會是來真的吧?
這不像陳柏青的風格啊?
他想說話,但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跟小奶狗一樣哼哼唧唧,嘴唇都被弄濕了。
這聲音,別說陳柏青了,姜游自己聽了都羞憤得想死。
陳柏青都聽笑了。
他挺溫和地看着姜游,“你現在好像小狗。”
他又低頭欣賞了會兒,“但你這樣挺好看的。”
P。
姜游想罵人了,這麽好看你來試試?
但他說不出來。
陳柏青脫完衣服就來抱他了,兩個人貼在一起,陳柏青看着他,挺直的鼻梁,清亮得像蓄着一汪水的眼睛,睫毛長而濃墨,小刷子一樣眨了眨。
“別怕。”
他聽見陳柏青說。
姜游這時候還沒懂陳柏青的意思,在他心裏陳柏青還是那個跟他上個床都磨磨蹭蹭的大辣雞,也就嘴炮狠,雷聲大雨點小。
他雖然緊張,但也沒有真的很害怕,要不是不能說話,他沒準還要沖陳柏青嘴賤,就你那點技術水平,只會蠻幹,你算哪塊小餅幹,還敢來讓爸爸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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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就開始慶幸,謝天謝地,他沒有真的嘴賤。
不然他可能今天真的要駕崩在這張床上了。
“草,陳柏青你……”姜游又重新找回了說話的自由,但似乎也沒什麽用,聲不成聲,調不成調,“你特麽……”
他渾身都是燙的,像發燒了一樣,手腕被腰帶磨得有點疼,膝蓋也疼,渾身的皮膚都像是敏感了無數倍,陳柏青稍微碰一下就火燒火燎,情不自禁地發着抖。
他眼淚都出來了,蓄在眼眶裏,卻又不僅僅是因為痛苦,一顆一顆地滾下來,眼角紅紅的,弄濕了枕頭。
“哥,你別……”他慌不擇路地跟陳柏青讨饒,甚至帶點可憐,“哥。”
但陳柏青沒應他,而是從後面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拇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伸進了他的嘴裏。
……
一晚上,姜游都數不清自己跟陳柏青換了多少個姿勢。
做到最後,他已經連理智都沒了,什麽胡話都敢說,陳柏青讓叫什麽就叫什麽,乖得一塌糊塗。
記憶最後,陳柏青像是笑了一聲。
他感覺到陳柏青抱在懷裏,逞足了欲望又重新變得溫柔,一下一下吻着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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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游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只覺得渾身都被壓路機碾了一遍。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消耗過度以後,連大腦都是一片空白,一直躺了快半小時,他才隐隐約約想起了昨晚發生什麽。
他渾身都僵了一下,有一瞬間甚至有點自我逃避,想催眠自己昨晚都不是真的,但他一扭頭,自己被扔在地上的浴袍,散亂的腰帶。
姜游:“.……”
瘋了吧。
他忍不住在心裏飙出了一串髒話,之所以沒有罵出來,是因為他到現在嗓子還疼。
看不出來啊,姜游不可置信地想,陳柏青是去哪兒進修過了嗎,之前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每次上床都像他霸王硬上弓,陳柏青半推半就,也沒什麽餘興節目,每次做也都是最傳統的方式,做完就睡。
陳柏青什麽時候背着他學會了這麽多花樣?
昨晚逼他說的那都是什麽啊,什麽哥哥小狗puppy老公的。
簡直是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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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游在心裏變着花樣問候完了陳柏青的祖宗十八代。
但罵了一會兒,他又意識到屋子裏太安靜了,除了他的喘息聲,什麽動靜也沒有。
他狐疑地探出腦袋,視線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浴室的門大敞着,裏面沒有藏人,整個卧室裏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生物。
“我去…….”
姜游無聲地又罵了一句。
陳柏青人呢?
吃完就跑啊這是,他現在躺在床上,動一下都覺得身上要散架了,陳柏青不跪在旁邊負荊請罪也就算了,甚至沒有留下來給他端口熱茶。
這也太渣了吧?
挖腎的顧北城都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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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柏青不在,姜游想罵人都找不到對象,他支着脖子左看右看,最後又無奈地躺了回去。
手機就在旁邊的床頭櫃上,但他伸個手都嫌累,就這麽靠在枕頭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睡着之前,他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他這身上雖然累和疼,但好像沒有哪裏不舒服,像是被誰給清理過了。
…….
而等他再醒來,還沒完全睜眼,他就聽見了客廳傳來的關門聲。
姜游一下子清醒了。
他努力撐着從床上坐了起來,氣喘籲籲的,盯着門外。
幾秒後,卧室的門邊果然出現了一個身高腿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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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青穿着昨天那件黑色的大衣,襯得他格外白皙冰冷,他垂着眼,心情不太好的樣子,随手關了卧室的推拉門,手上還挂着一個塑料袋,裏面花花綠綠的,全是藥盒子。
而等他再一擡眼,就跟床上的姜游對上了視線。
窗外的風雪還未歇,只是大雪已經轉成了小雪,雪粒子撲打着窗戶,細細碎碎的,不夠安靜,卻也不太吵鬧。
姜游已經勉強着從床上坐起來了,陳柏青昨天幫他清理過,又換了新的浴衣,但他看上去還是有點糟糕,小臉蒼白,頭發蓬亂,嘴唇上是顯而易見的傷口,臉頰上也被捏出了印子。
看着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跟昨天神采奕奕來約會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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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青不由停住了腳步。
兩個人四目相對。
屋子裏一片混亂淫mi的樣子,還沒來得及收拾,姜游的衣服還搭在椅子上,黑色的絲帶掉在床邊,地上扔着一個枕頭,倒像是又回到了兩個人第一次酒後亂性的那個早上。
但又不太一樣。
姜游想,第一次的那天早上,他面對陳柏青滿滿都是愧疚之心,一心沉浸在我怎麽這麽禽獸,居然霸王硬上弓自己發小這種破事兒裏,以至于他一聲不敢吭,乖得像個小鹌鹑。
但今天就不一樣了。
姜游沉痛地想。
風水輪流轉,今天被霸王的人可是他,他要作不死陳柏青,他都不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