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事了
出事了
調了班以後，他和F8567基本上碰不了面，只有重合的2個小時工作時間才可以見上幾面。等他下班回家，F8567早就睡着了。天氣越來越冷，F8567手腳冰涼，循着熱源就貼了上去，把自己的手腳都蜷在F3321懷裏。
一夜好眠，F8567睡眼惺忪地從F3321懷裏醒來，伸了大大的懶腰。随即打開通訊器，查看裏面的餘額。
F3321被他懂醒了，低頭看見那人正窩在自己懷裏，一邊笑一遍看自己的工分，活脫脫一副守財奴的樣子，不免又起了壞心。
“你每天都窩在我懷裏取暖，是不是該付個取暖費。”
F8567似乎是被他的無恥震驚了，他用手肘捅了下F3321：“你身上這麽暖和，幫我暖暖怎麽了。又不費電，不要這麽小氣嘛。”
“跟雁過拔毛的某人比起來，我還不算小氣吧。”
“哎呀。”F8567笑眯眯：“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不要生氣，我今天給你買、肉、吃。”他換了個姿勢，側躺在F3321懷裏。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在F3321胸前一點一點。
F3321被逗樂了，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再多待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
今天F8567顯得格外高興，還向酒館申請了休假。
F3321去上班前，他還讓F3321向老板申請今晚提前幾個小時回來。
“你讓他多賺了這麽多錢，跟他說早走一會兒，他肯定會同意的。”
雖然不知道F8567葫蘆裏賣得什麽藥，F3321還是同意了。
淩晨12點，F3321回來了。
他一開門，發現F8567正坐在桌邊等他，真的買了肉回來。
跟F8567生活這麽久，F3321還是第一次吃上肉。
“今天是怎麽了？”
“不是說了嗎，要給你買肉吃。”說着，還給F3321
夾起一塊，遞到嘴邊。
F3321雖然狐疑，但還是張嘴吃了。
只聽F8567繼續說：“今天對于你來說可真是個特別的日子，特別值得紀念。就在今天，你終于，還完了欠款。”他說着，把左手的通訊器脫下來，推到F3321那邊：“還給你。以後賺的工分，都是你自己的啦。”
說完，他低頭摳了摳手指，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你要是還想在這裏住，也不是不行，房租夥食費我們可以對半分。而且……”
“不用了。既然已經還清了，我這幾天就走了。”
F3321打斷了他的話。
“哦哦，那好。你走吧。”F8567心裏有些失落。
而且……有你在也挺好的，有個伴不會孤單了。
要走就走，本來就是陌生人，有什麽好在意的。F8567在心裏給自己打氣，重新振作精神，笑得燦爛。
“那你多吃點，我可就請你吃這一次。這肉好貴呢，聽說裏面加了杜松子酒，特別好吃……”
“你說什麽？”
F3321呼吸急促，臉色潮紅。
“你，你怎麽啦……”
“我對杜松子酒過敏，誤食的話，會進入假性發情期。”
“那，那會怎麽樣？”
“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Alpha進入發情期會做些什麽，你不知道嗎”F3321盯着F8567，像一頭野獸盯着自己的獵物。
F8567被吓得不敢動彈。
F3321将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滾出去！”
F8567抖了一下，顫抖着站起來，被F3321不慎溫柔地拎起來，扔到了外面。
怎麽辦，怎麽辦……F8567在心裏着急，害怕F3321一個人會出事，可眼下他進入發情期，自己進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他急得團團轉，突然靈光一現，發情期，抑制劑！
現在已經淩晨，供給抑制劑的藥店已經關門了，只有黑市可以買到了。
他這樣的Beta，這個點一般都不敢出門，一不小心就會碰到打劫的□□或者喝醉酒的混混。可确實是自己害得F3321成了這樣，F8567咬着牙下定了決心，要對F3321負責到底。他快步跑向黑市的方向。
他離開沒多久，家裏的門就被敲響了。
F3321開門，之間一個Alpha立在門前，他恭敬地稱呼F3321“大人”
“抑制劑呢？”
Alpha雙手奉上。
注射了抑制劑後，F3321恢複了正常。
“西文，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黑頭發的Beta。”
“沒有，大人。”
F3321點頭，估計是被自己吓跑了，這樣也好。
是時候該離開了，他看了眼桌子上到通訊器，将它帶到了手上。
他看到了通訊器上顯示的工分餘額——10，想必是還完1000工分後剩下的。F8567一分都沒有多拿。
矛盾的家夥，想到F8567的小模樣，F3321笑了。
突然，通訊器發出了尖銳的聲音，屏幕上紅光閃爍，他收到了F8567的求救信號。
F8567出事了！
F8567剛買完抑制劑，就被盯上了。黑市上賣得抑制劑本就是從上層走私下來的，價格比藥店貴了一倍以上。
他剛結算完工分，就被當成了只嗷嗷待宰的小肥羊。
路過一個沒有狹窄的過道，就被幾個人堵住了。
那幾個人都比他高大，不知道是Alpha還是Beta，他來這裏一年多了，涉及性別這方面還是很懵懂。
他只知道Alpha比較高大，Beta跟正常人差不多，Omega則要嬌小一些，沒有人告訴他基因給這三種性別劃定了何等無法跨越的鴻溝。F3321是Alpha，但他從未在他面前展現過攻擊性，以至于他天真的以為，Alpha都是這樣。
他知道自己無法打贏這幾個人，但自己應該可以伺機逃跑。
那幾個人讓他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他裝作配合的樣子，想趁人不注意往那領頭的肚子上揍一拳，尋找機會脫身。
可沒想到他剛一動就被預判了動作，只一下就被甩到牆上，他抽搐了一下，渾身劇痛，動也動不了。
那幾個人見他不老實，暴虐嗜血的因子被激發出來，殺了他好了……
幾個人的影子重疊起來，像黑色深淵，叫嚣着要吞噬F8567。
突然只聽噗噗噗幾聲，幾個人慘叫着倒地，每個人雙腿上都多了一個血窟窿，是被激光類武器射傷了。
那個叫西文的Alpha配槍從黑夜中現身，後面是F3321。
F3321走到那幾個人面前，單手舉起那個領頭的家夥，手臂肌肉隆起，他甚至可以将對方舉到脫離地面的高度，然後一用力，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夜裏顯得格外清脆，他扭斷了那人的脖子。
接下來就是一場虐殺，西文幫他擦幹淨了手上的血，身後的幾個人斷了氣，死态無比詭異。
他覺得愉快極了，這是力量對力量打壓，發情期被強制壓下，這場殺戮讓體內躁動的狂暴得以釋放。
他輕輕抱起了F8567，F8567一直在發抖，他被吓壞了。
“不怕不怕，壞人沒有了。”他輕輕拍打着F8567的後背。
F8567在路上就開始發熱，一條腿的骨頭也重傷錯位，他昏睡了過去，在夢裏也不安地哭泣。
西文找來了退燒藥，他吃了以後開始發汗，也不老實待在被子裏，渾身黏膩，他不舒服。
F3321只好幫他擦身，還好是一個Beta，也沒什麽顧忌，照顧起來也方便。
F3321這麽想着，褪去了他身上的衣服，下一秒就徹徹底底呆滞了……
這分明是個女孩！
天……一個女孩，怎麽會流落到地下城。要知道，女性是新世界無比珍貴的社會資源，她們還未出生就受到矚目，會在絕對安全絕對舒适的環境成長到16歲，匹配給合适的掌權者，從屬于他，為他生兒育女，誕下健康優秀的後代。
他的手顫了一下，猛地拉起被子将她嚴絲合縫的蓋住，仿佛再遲一秒就是對她的亵渎。
她……F3321将這個字放在舌尖細細品味，（在新世界，他和她發音不同），他的耳朵突然紅了，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她還在難受地□□，F3321把她抱在懷裏，手拿住毛巾伸進被子裏輕輕擦拭了被汗水打濕的身體，輕柔地壓制下她微不足道的掙紮。
下民只能兌換藥品，無法接受醫治。但是她的腿傷也不能再拖了……F3321決定自己來，他的手探進被子裏，握住了受傷的腿，正準備施力，她就疼得醒來了。
她用濕漉漉的眼睛看了眼F3321，像是看到什麽可怖的東西，渾身僵硬，害怕的不敢動彈。
F3321的聲音無比輕柔，他低聲哄道：“乖，不要害怕，我幫你把腿治好，一下就好，不痛的。”
她不敢說話，與F3321對視了一下就閉上了眼睛。
F3321怕她亂動，一手鉗制住她，一手覆在腿上，極快地動作了一下。
“疼……疼……”她疼得大哭。
“不哭，不哭……”F3321見她哭得厲害，手忙腳亂地把人抱在懷裏哄。
西文一進來，就看到自家長官笨手笨腳哄人的模樣。
已經耽擱太多時間了，西文不得不出聲提醒：“長官，我們該走了……”
F3321盯着懷裏的人看了一會，終究做出了決定。
他在她露出的耳尖上吻了一下。
“等我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