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紙飛機

周目一  紙飛機

聚會之後，Lovisa送走了Gorya兩人，認識了Kanning，一個小巧可愛又有股韌勁的女孩子，她把衣服給了她們，她們也邀請了她去花店玩。

那天之後，Thyme去找了Ren問他對新發的紅牌有什麽意見，兩人吵了一架差點打起來，Thyme還不小心推了Mira姐一下。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Ren好像突然消失不見了一樣，也不再出現在學校。

Gorya洗好了Ren的手巾給Lovisa，希望她幫她還給她，又擔心她的心情：“Lovisa你喜歡Ren學長的不是嗎？應該找個機會聊一聊的。而且他和Mira姐應該還不是情侶的。”

不管怎樣，Gorya作為Ren和Thyme的矛盾集中點确實不應該再觸發熱點，但是，Lovisa無奈。就算Ren和Mira不是情侶可Mira也确實是Ren喜歡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Lovisa其實是想保持一種不遠離但也不靠近的态度。她已經明确了自己的喜歡，但她不會在Ren沒有處理好自己已有的感情時去動搖他，這不是不勇敢，只是為了能夠更坦然，對Mira姐、對Ren、對她自己。Lovisa明白，現在如果做些什麽Mira姐一定會支持她，Ren可能也會因此接受，但是她也知道Ren對她的感覺遠沒有對Mira姐那樣深，不摻雜感激、崇拜、依賴而僅僅是由好奇引發的好感純粹卻也單薄，這并不足以支撐一段喜歡的感情，而她也只能算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所以她希望能把選擇權交給Ren自己。

她本打算将手巾放在天臺一角就離去，Gorya又害怕手巾會丢了，Kavin摟着美女，宣布消息：“Mira姐剛發布了他去她家的動态，可以去看看，可能還在哦，但你确定要去嗎？”

MJ賤不兮兮湊過來調侃：“小心看到傷眼傷心的畫面哦。”

Lovisa不太想去，但也确實有點相見他，應該先給他發個消息的，又有些開不了口。

不久，車開到了Mira姐家門口，車上坐着Lovisa和Gorya。車靠邊停下，車窗搖下，淅淅瀝瀝的小雨越下越大，庭院裏的兩人身形影影綽綽，聽得到一些争吵。

其實一開始并不是這樣的。

Ren坐在沙發上，畫着Mira，這是他最熟悉也最歡喜的生活方式。看着不回到自己朋友圈的人一直表現出輕松自在的樣子，Mira無奈地勸導：“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吵架，你現在是等Thyme來求和嗎？”

“你是知道的，Thyme是不會來求和的，小時候都是我先主動求和的。”

“然後呢？”Mira笑笑，視線從手機轉向他。

“現在長大了，他應該要自己想明白了。”Ren小心修整着作品，有些漫不經心地回答。

“那就是說，如果你們永遠都不說話了，你也OK是嗎？”

Ren皺了皺眉，思考了一下：“我很OK的呀。那你現在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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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ra有些驚訝又感到好笑和欣慰：“你也考慮未來了嗎？”

“如果是你的未來，我很感興趣。”Ren想象了一下他和她的未來，認真看向Mira，笑着回答。

“怎麽個感興趣法？”

“現在，你無所不有，你無所不能，不論生意、模特還是廣告，無論你選擇哪條路，我都會守護着你。”

“如果我所擁有的選項并不是我想要的呢？”Mira看着眼前其實說不好是男孩還是已經算是一個男人的Ren，堅定地重複了一遍。其實她一直是這樣的人，不會為誰停留。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其實Ren一邊喜歡着這樣優秀又自信的Mira，一邊卻也因此感到彷徨和無措，她好像早在他們還不知道什麽是成長的時候就已經偷偷長大，他永遠抓不住跟不上，永遠愛而不得。

然後就有了之後看到的一幕。

“我在那邊你也可以去看我啊。”

“你明明知道這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你講點道理啊Ren！”

聲音有些模糊，但Ren最後一句話Lovisa聽得還是很清楚。他說：“可是你抛棄的世界裏，也有我啊。你所做的決定說明你要抛棄一切，也包括我和你的未來。”他像個小孩一樣想要哭鬧，可他知道那個人的離開已經無法挽回，那樣悲哀又無助。

直到在花店Lovisa在看到報道時心裏還是有那些聲音的回響。其實Lovisa理解Mira也理解Ren，Mira選擇去法國做人權律師是實現自己的價值，而Ren就像當初被送到法國的她，她理解那種被抛下的無奈與痛苦，就好像自己永遠無法是做出決定時要考慮的首要因素，即使長大了理解了也難免心傷。

在Gorya經歷了坐Thyme的公交車、豪車送學校這些離奇事件的同時Lovisa也收到了Parama集團發生大變化的消息。長大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不必催促。

Lovisa刷到Ren和MJ、Kavin坐游輪出去玩的視頻，很高興也很羨慕他有這樣的好朋友。她也開始逐步接手公司的事情，忙碌了幾天終于閑下來。

Lovisa看着藍天，感受風吹過臉頰的柔和。天臺真的很适合放松心情。

“聽說你找我，怎麽不發微信？”一如既往溫潤柔和的聲音從身後想起，是Ren。

“嗯，你還好嗎就是Mira姐的事。”Lovisa卻沒有回答，她本不該問這些隐私，但應該已經是朋友了吧，關心一下不算過界吧畢竟這個事情是會很讓人難過的。

“在我小時候，你知道嗎，我很虛弱，弱到不能像那三個人一樣做瘋狂的事。可自從認識了Mira姐之後，她就邀請我和他們一起玩。她很照顧我，一直調整所有事情來适應我，我便和她很親近，親近到……她要做什麽或是說什麽，我都能理解。我也知道她的壞習慣，如果她決定了什麽不管怎麽說都不會變。其實我已經知道了，這一天會到來的。一直以來，我都在自欺欺人。我幻想着有Mira姐一直在我身旁的畫面，也到了改走出來的時候，結束了，我做不了什麽的。”他邊說邊将畫本一張張撕下來折成紙飛機。紙飛機飄向遠方，就像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你想好了嗎？”Lovisa也要來了一張紙，不過她想疊千紙鶴。

“嗯。”Ren回應，“哦，Mira姐好像說有禮物要送你們，你，還有Gor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