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永遠
周目一 永遠
Ren笑了笑，想摸摸她的頭或者抱抱太晚，但最後什麽都沒有做。在還沒有明确放下前一個人時，對另一個人做任何可能會引起暧昧的事情都是對兩個人的不尊重吧。
他向前走着，在走過Thyme時也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打招呼就像當天不存在似的。
“你怎麽能這樣做？”果然，僵局還是要有一個人打破的。Thyme快步走到Ren的面前，是一副要哭不哭、生氣又委屈的表情，Lovisa因為Thyme霸淩的事依舊心下對他很不滿，不覺間在心裏嘲諷他表情的多樣化。其實Lovisa很少對人産生很大的敵意和不滿，但Thyme的舉動在她看來實在很過分了，而她只能迫于家族壓力友好相待，這讓Thyme在她這裏成為了一種特別，特別讨厭，就算之後她慢慢發現了他也有可愛善良的一面後，也依舊喜歡捉弄他，也算是為那些不滿的弱者隐晦地反抗吧。
“你真的要離開我嗎？”像什麽呢？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現在的Thyme，Lovisa想到的最貼切的詞就是——怨婦。
怨婦的指責還沒有結束：“這麽重要的事你都不告訴我們嗎？有想過要問下我們嗎？我們每天都在一起。你真的舍得丢下我們嗎？那樣我們F4就不完整了啊。啊？”随後，怨婦推搡。
Ren在Thyme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他将手搭在Thyme的肩上，又看向另外兩個人，半是叮囑半是抱歉地說：“你們照顧好自己。”
“可惡！”Thyme的怨婦行為還在繼續，他揪住Ren的領口，故作兇悍地示弱，“Ren，我還沒和你道歉啊？”
這一次Ren的笑容是那種珍惜又欣慰的笑容，可能是自家冤種兄弟每一步成長都不容易吧。他上下看了一眼Thyme，說：“不用了。”
委屈小狗抱住Ren，很有氣勢地開口：“如果有誰欺負你，我去收拾他們。”雖然語氣有點脆弱，但這句子确實是Thyme的句子。
Kavin和MJ也湊過去，起哄嘲笑着哭鼻子的Thyme。
好像總是要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Lovisa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們真的是一起長大，也許各自為王，也許或冷漠或暴躁，但他們卻珍惜彼此，所以Ren不喜歡紅牌游戲也會願意為了Thyme能夠發洩而選擇性漠視一些事情，所以如果Ren要阻止Thyme也只會生氣耍小脾氣想讓Ren哄，所以Kavin和MJ兩個旁觀者會因為Thyme和Ren鬧別扭而着急。他們這樣牢固的感情，願意為對方退一步的感情，這奇怪的四角，竟是奇怪的和諧，缺一不可，是讓Lovisa認為永遠的感情。
在Ren上了飛機後，經歷了久別勝新婚般久冷戰新和好的Thyme堅持要送Ren然後就産生了，由Lovisa往飛機飛得方向開車，在一片草坪上停下，以Thyme為首三個人朝天空大喊“Ren”“兄弟”“好運”，的景象。很離譜，也很合理。
Gorya看着幾人，忍不住問Lovisa：“Ren學長說的什麽單選題啊？學習嗎？”
“不是，就是問我，如果他選擇去法國了，是不是我還會等他回來喜歡我。”
“啊，你們說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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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Lovisa提着腳下的石子，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
“那……會嗎？哦，不過Lovisa你不想回答的話就不用回答。”Gorya問完又連忙擺手解釋。
“沒什麽不好回答的，我會的。”Lovisa沒有思考和猶豫。
“那為什麽不直接說？不怕Ren學長誤會嗎？”Gorya驚訝。
“我說不知道，是不希望他把我當做退而求其次。我不會說這不是單選題，因為雖然他選擇出國，我也會等他，但我不是他受了情傷的退路。我希望他無論選擇什麽，都是自己想明白了的，而不是感性思維完全占據腦子後的不負責任。”
“那你就這麽肯定會一直喜歡他嗎？哪怕一直得不到回應？”
“我覺得喜歡和在一起是不一樣的，在一起是需要回應的，而喜歡不一樣。在一起要兩個人一起經營，要看對彼此缺點的容忍度，可喜歡要簡單得多。因為他有什麽吸引你了，所以喜歡他。至于喜歡多久，這取決于他吸引你的地方有多少，對你有多重要。等到有一天你不再喜歡這些了，不再覺得他們有意義了，你自然也就不喜歡他了。”
“那要是遇不到呢？”
“那就算了嘛。不是說，人終其一生是想找到能和自己同頻共振的人的。一個無法吸引你喜歡上他的人如何與他共度餘生呢”
“那以後又遇到了擁有這些的人呢？會不喜歡他了，去喜歡別人嗎？”
“不一定吧，但我不會。”
“為什麽？”
“因為，我先遇到的那個人是他。”
Lovisa笑起來，風吹動她微卷的發梢，白皙的臉上笑容很甜，彎月牙似的眼睛很幹淨、很漂亮，幹淨漂亮到Gorya想把這一刻永遠地保留。
後來，生活恢複了平靜。Lovisa一邊開始管理公司裏的一些項目，一邊繼續學業。Gorya也開始和Thyme約會。由于Gorya的父親借了高利貸，Gorya開始瘋狂找兼職，Lovisa給她介紹了一個，也算解了燃眉之急。一個是朋友開的咖啡店缺店員，雖然給得工資高但也比較忙，不算是讓Gorya占便宜。
大家都開始慢慢長大，一切似乎都步入正軌。
Lovisa經常會去花店幫幫Kanning和Ga叔，算是替Gorya在這裏打工了，不過她很喜歡花，所以也不覺得累。不過這樣她自然也就從Kanning口中得知了Kavin和MJ找過她的事。其實Kavin和MJ在Gorya和Thyme剛約完會時就已經找過他們了，Lovisa不在，但是聽過了Gorya對Thyme胡說八道的吐槽便也大致了解了。所以當她坐在自家天臺喝東西時被女傭告知Kavin少爺和MJ少爺來找她也毫不稀奇。
“請他們來這裏吧，備點果茶和甜品，謝謝。”
“好的，小姐。”
她招呼兩人坐下，笑着指了指吃食：“嘗嘗，我們家甜品師傅的廚藝還算是很不錯的。”
他們也很給面子，吃得還算高興。
“找我什麽事？”Lovisa開口。
“嗯其實也沒什麽，你知道的，Gorya和Thyme約會了，但以Gorya的身份他倆在一起的麻煩實在太多。你不也和我們一樣嗎？人生的每一步都被計劃好了。”
Lovisa卻并沒有說有關于這些的話，她只是歪頭看向星空，很認真地問了一個很無厘頭的問題：“你們相信愛會永遠嗎？”
是教養吧，即使疑惑他們卻沒有詢問而是回答。說信的MJ，說不信的是Kavin。
“那麽，MJ學長，你既然相信永遠，那麽無論勸說什麽他們都會相愛到永遠，不是嗎？而Kavin學長既然本身就不信愛能到永遠，那等待就好了，他們會分開的。”
他倆聽着Lovisa這樣說自然明白她是什麽态度了，意料之中吧，畢竟她和Gorya、kanning是朋友啊。
“好吧，”Kavin笑着搖搖頭，“那Lovisa相信嗎，愛會有永遠？”
“信吧，只是可能有時候，永遠形容得不是時間長度，而是一種程度吧。不是前世來生都愛，只是在這一刻無限地愛你。”就像母親口中的那句永遠愛你。
“那Lovisa現在喜歡Ren的吧，會喜歡多久呢？”MJ有點被這種說法驚到，忍不住想緩和一下這種突然深刻起來的話題。
“他永遠愛我，那麽我永遠愛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