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司梓穆抿了抿唇，冷聲道：“我沒必要告訴你。”
白時殷莞爾，亦道：“那我的事情也同樣無可奉告。”
司梓穆拳頭一緊，恨不得把白時殷揍一頓。
他冷冷注視白時殷，白時殷淡定坐在沙發上，任由他打量。
“啊對了，剛才房東還跟我說了一些上一位租客的事情，似乎有些重要呢。”白時殷又補充道
司梓穆一窒，忍了忍，強行讓自己冷靜，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裏。
而且……白時殷既然知道李揚的住處，那應該也有發現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其他的信息，或許能利用這一點，盡快找出李揚的行蹤。
白時殷眼瞅着司梓穆要暴起，卻又生生忍下，心情大好，便想着繼續逗一逗。
“說起來，房東剛才還說過李揚走了之後去了哪裏，是哪裏呢？”白時殷假裝思考，餘光卻一直在司梓穆身上。
司梓穆不是不知道白時殷故意這麽說的，與其各自猜疑，不如把所有的答案放到一起，想明白後司梓穆說：“我明白了，你想知道什麽？”
白時殷看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镖，司梓穆懂了。
“以前一個朋友教的。”
“朋友？”
“是。”
“哪兒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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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奉告。”
其實司梓穆也忘了是誰，只記得在他八九歲時那個人突然出現，在他們家裏呆過兩三天就離開，之後就沒見過了。
白時殷也不追根究底，他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背上，整個人懶散又随意。
與司梓穆挺直腰背，正襟危坐，猶如上位者一樣的坐姿形成鮮明對比。
從白時殷的角度看去，司梓穆就像睥睨天下的王，但此時的王卻被什麽事情困擾着，眉頭微皺，薄唇緊抿，整個人繃着，戒備着，絲毫不敢放松。
但這樣的王，卻讓白時殷想撕下他的僞裝，露出真真正正的表情。
見白時殷只問自己兩句就不說話，司梓穆邊反客為主，“你查李揚，是因為什麽？”
白時殷回神，暗罵自己一聲竟然被美□□惑。
随即回答：“最近接到個委托，委托人的丈夫張明無故失蹤，且與李揚有關。”
司梓穆點點頭不語，聽白時殷接下來未完的話。
“三天前，警方在宛西路段的清泗湖裏發現一具屍體，目前已經确定死者為張明，死亡時間在傍晚17點到晚上20點期間，發現時張明身體浮腫，左肢殘缺，被人截掉了一半，經法醫鑒定，張明死前曾被下了安眠藥，而下藥人，經确切消息，為李揚所放。”
“27號晚上，警方在金華大道增餘北路河岸邊發現一具屍體，死者名鄭勇，死法和張明相同，不同的是，他被遺棄在河邊，死因是吸食啡咯過量，且死者身邊有清晰的腳印遺留。”
司梓穆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直到最後深深吐出一口氣，艱難的問。
“那個張明……和李揚什麽關系……”
“朋友。”白時殷看他一眼，道：“從委托人口中得知，李揚和張明是相識多年，根據她的口訴和我的猜測，李揚因為某件事不得不離開軒岚且需要一個避風所，所以他去求助張明，而張明也幫了他。”
“你怎麽知道他找過張明？”司梓穆打斷他。
“我問過委托人，張明失蹤前，經常晚歸，卻每天愁眉苦臉的，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時間很吻合。”
見司梓穆垂眸沉思，忽然一個想法在白時殷腦海裏冒了出來，他試探着問：“你……不會和李揚有那什麽吧，”說完自己又托腮道：“可是李揚有妻子兒子，這不合理呀。”
司梓穆正在思索他說的有幾分可信度，莫名其妙就聽到他這句話，擡眸看去，就見他意味深長的表情，頓時明白了什麽。
炸毛地拿起一個抱枕就砸過去。
“滾，你這混蛋在想什麽，把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收回去！”
白時殷側身躲過，忙打哈哈：“啊哈哈哈開個玩笑嘛，別當真別當真。”
司梓穆瞪他一眼，繼續思索事情。
“吶，你還沒說你找李揚什麽事呢。”
剛才都是他在說，司梓穆還沒解釋自己為什麽在這裏。
司梓穆嘴一抿，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和白時殷說。
說他是南訣的二把手，被自己手下背叛，為了查明幕後黑手是誰，他才來這裏尋找蛛絲馬跡？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強迫你，不過你查到了什麽總可以說吧。”白時殷也不是那種喜歡追根究底的人，既然人家不肯說，那他也尊重，反正他能查出來。
懷着各自的心思，司梓穆也分享了自己得到的信息。
“我原先收的的消息是……李揚死了。”司梓穆慢慢道。
白時殷擡眸，等他繼續說。
“但，聽你剛才說的，金華大道裏發現的人并不是李揚。”
白時殷了然，司梓穆聽到的信息是誤以為警方在金華大道發現的屍體是李揚的，一開始他也以為是李揚，後來細看之後就否定了。
司梓穆：“據收到消息，半個月前有人曾在軒岚會所附近晃悠，目的是堵李揚，他們呆了三天就離開了。
一個星期前，李揚曾出現在芙苑別墅區，我派人去查過監控，他在那裏和一個穿保安制服的有過接觸。我想那個人就是你說的張明。”
白時殷點頭，張明确實在芙苑別墅區當門衛。
“監控顯示兩個人交流了十幾分鐘，然後一起離開，再後來就聽到了“李揚”死亡的消息，又發現李揚在這邊住過，所以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被李揚遺漏的，或者別人遺漏的東西。”
最後司梓穆說得不清不楚，但白時殷卻明白他的意思。
“還有一件事，”司梓穆表情凝重，“我覺得，張明不是李揚殺的。”
“诶，什麽？”白時殷不敢置信，證據确鑿的情況下，李揚嫌疑最大，而且……他也得到了确切信息……
司梓穆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但我覺得李揚不會殺張明，這裏面定有別的隐情。”
“那，你現在有什麽好消息嗎？”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白時殷靠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懶洋洋地問。
“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