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情侶成天只知秀恩愛

小情侶成天只知秀恩愛

“你以為自己是牲口,別人全都是牲口嗎?”侍月千鲟微微擡起空閑的右手,在對方眼前輕輕晃了晃戴在中指上的蝸牛殼型指環道,“對不住了秦董,有人盼着你早點消失,這份人情,不如就讓我來賣給他好了......”

不等秦元完全反應過來,蝸牛殼頂部的尖刃,早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細而深的割痕,鮮血旋即沿着裂縫洶湧滋冒......

秦元回手捂脖,但哪裏捂得住!嘴裏沒喊出半個字,人就倒地垂死抽搐起來。掙紮兩三下便再不動彈,一道魂魄不知去往何方報到去了。

眼見大勢已成,侍月千鲟不緊不慢地靠近屍體,俯身下去,硬生生從秦元的臉上剜下左眼,小心翼翼地裝進随身攜帶的一個袖珍玻璃瓶裏。走到露臺上,把手一揮,便有一羽黑色的寒鴉,降伏在近處的鐵藝欄杆表面。

從衣兜裏掏出事先備好的布繩,将玻璃瓶松緊适中地拴在鴉脖上,然後目視鳥兒飛去。

轉入衛生間,洗淨臉上手上的血跡,脫去染上污漬的套頭衫,随便往地上一扔,單留內襯的血清色T恤。

再度踱至露臺邊緣,頭也不回地縱身一躍,借着夜色遁去形骸。

徒步從小洋樓脫出,行至大街上,本想随便截輛車走人,誰知竟發現那部熟悉的中古網約車,此刻正停靠在馬路邊上!這是怎麽回事?敢情剛才那位熱情的司機大叔,一直守在附近,死等着自己走出這片是非之地,要不然就是,為了蹲活兒而碰巧留下了?

無論真相如何,這樣的安排倒可以省去不少麻煩。索性尋上前去,透過車窗,目測司機大叔貌似處在熟睡狀态,于是用指關節扣了扣玻璃,喚醒了夢中人。

“大叔,您還走車不走?”待對方搖下車窗,侍月千鲟滿面春風地同他打招呼。

“走啊,當然得走,誰還跟錢過不去?”司機大叔揉了揉眼睛,強打精神,邀人上車。

網約車疾馳在兩旁高燈映照下的牙黃色公路上......

“首都機場T3航站樓?夜航飛重慶的話,一件行李都不帶,沒事兒吧?”聽乘客輕描淡寫說出目的地,司機大叔有點懵逼,更加感到後排坐那酷似明星的小子頗令人捉摸不定。

“沒事兒。早跟朋友約好了,在機場會合,行李都在他那兒存着呢,用不着我操心。”侍月千鲟信口胡謅,心說此行前途未知,多半再無歸路,連葉華這個人茍活于世尚屬多餘,何況身外之物。

“重慶不錯,有火鍋吃,還有一票美女可看......”司機大叔自娛自樂,愈發來了興致,“不過千萬不能太明目張膽了哦,否則惹得你朋友吃醋,和你怄氣,大事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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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提醒的是。哄朋友開心還來不及,哪兒忍心惹他不痛快呢。”侍月千鲟側目,遙想昔年四合院裏上演的恩怨糾葛,但凡事關澹臺大童的一切,俱如走馬燈似地在腦海裏翻轉。

第二天一大早,網絡上便開始流傳一則關于藍氏制藥集團副董事長秦元病危的消息。

電視新聞和地方報紙不甘示弱,接連播發了好幾條與此有關的官方或半官方簡訊。

遠在重慶的蕭飒沓等人,憑借多年的工作經驗,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恰值早餐時間,四人圍坐桌前,各抒己見。

“看來秦元果真死了。”色子率先發表對這件事的看法,“可想而知,這個老小子死得有多難看,連用病危來鋪墊的伎倆都使出來了。”

“他是名單上的人,出了事,由機構出面善後,也是必然之理。”玖月旋花附議。

“就在數月前,我曾站在簋街花見樓的高臺上,親眼見證了秦元的胞兄秦琅,藍氏制藥的二號人物,不明不白地死于千手菩提樹下,”蕭飒沓且憶且嘆道,“想不到時隔不到一年,接收他家業的幼弟也跟着步了後塵,可知世事難料啊......”

“藍氏制藥水太深,就算被列入了名單,有人非讓他死,逃是逃不掉的。”龍紋認同。

“說的一點兒沒錯,更何況,藍氏制藥除了明面上跟機構有業務往來,保不齊背地裏同引靈社、進化會之間都有利益瓜葛,高層死于非命,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之前沒少出事,根本不足為奇。”色子轉而揶揄,“我說,今晚沒準就是咱兄弟幾個的‘終末’了,與其在意他人生死,不如自求多福吧......”

“最壞的結果,跟某個傻子死在一處,我便知足了。”蕭飒沓毫不避諱地跟龍紋對望。

兩個人以無比寵溺的笑顏回應彼此同生共死的盟誓。

“哼!你們這對小情侶,成天就知道秀恩愛!能不能稍微顧及顧及,我和旋花這種鳏寡孤獨的感受?”色子不滿,氣苦之餘,免不了念起那半塊薩其馬的好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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