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魯爺爺快別叫我神主啦

魯爺爺快別叫我神主啦

憑借敏捷的身手,龍紋和色子一次次躲過藤蔓觸手越發猛烈的攻勢,不斷逼近目标!

然而每前進一步,這些觸手的數量就更多,移動速度也更快,愈發讓人難以招架......

多虧供職M機構多年,慣會見招拆招,一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局面尚不至于失控。

等到千手菩提終于進入攻擊範圍,兩人彼此确認了眼神,很快達成默契,不約而同高舉手頭的家夥,鉚足勁朝樹幹熒光最盛處猛劈下去!

死神之鐮的彎弧和火折子鋒利的尖刃雙管齊下,在樹幹突出岩體的表面留下兩道深入年輪的傷痕。抽刀回鞘的瞬間,亮綠色的汁液從創面噴潮而出,潑濺到兩人的臉上和身上。

幾乎同時,不光受損的千手菩提樹,連同與之聯結的洞壁,甚至整個忽明忽暗的岩洞空間,一齊發出劇烈的顫動。

之前還不可一世的枝杈觸手,頃刻間猶如洩氣的皮球,一陣枝藤亂顫、搖擺着縮了回去。

“這就成了?”色子抹了一把臉,低頭瞧了瞧手上沾到的綠色液體,不敢相信勝利來得如此輕而易舉。

“還沒玩夠?”龍紋擡眼望向被粘稠惡心汁水纏身的小綠人隊友,暗想自己多半也淪為了這副尊榮,不過哪裏顧得了那麽多,心說只要這些發出熒光的樹液并不腐蝕人體,無毒無害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想到這裏,也顧不得同并肩作戰的色子多言作戰心得,回身疾步奔向蕭飒沓和玖月旋花所處的位置。

“瞎嘚瑟什麽勁兒,就這麽興奮,跟個孩子似的!”色子笑罵着,闊步跟在龍紋身後。

龍紋大步流星,兩眼癡癡鎖定正前方沖他露出皓齒的蕭飒沓。

“一大老爺們居然也可以笑得這麽甜,真是活久見......”色子受不了這對小情侶公然眉來眼去的膩歪。換做大童我,這輩子應該都不大可能用這種毫不設防的表情示人吧……

警報解除,洞穴裏的氣氛變得逐漸柔和。但不知怎的,眼下的柔和非但不能令人放松,反而有種讓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感。怪就怪在,這種催眠感不在催人入夢,而是直接作用于人的精神層面,或者說中樞神經、運動神經,使人陷入類似時空凝固的奇異狀态。

這種凝滞氛圍在空間內快速充盈,不多會便填滿了整個洞穴。

蕭飒沓定格于露齒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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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俯身從背包裏拿取飲用水的玖月旋花,停留在手握圓柱形水壺的瞬間。

至于向他倆迎面而來的龍紋和色子,則不可思議地靜止維持小跑姿态,舉手投足宛如上世紀60年代末出土于甘肅省境內雷臺漢墓的那尊銅奔馬,也就是耳熟能詳的東漢青銅器“馬踏飛燕”。一時間,天馬淩空、騰越飛鳥的神駿形象,在兩個男人身上完成了神還原。

四人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在匪夷所思的外力影響下迅速凍結,直至完全喪失意識。

整個洞內空間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可惜這種悄無聲息的狀态并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很快被東北面牆體的劇烈搖晃打破。

随着那扇暗金色的大門再度開啓,從裏面幽幽走出一位赤身胴體、皮膚接近古銅色的年輕男人。只見他面色倦怠,像是受了極大的折磨,幸而眉宇間透出那股凜凜的英武之氣,依然顯現出不撓的毅力。走進穹頂巨人之眼的光幕下,男人的臉部輪廓瞬間變得清晰起來,原來是特意趕來嬰冢迷宮為心愛之人“煉藥”的蒼旪!

此前玉樸遫曾告訴過淩旭,她兒子之所以只身前往重慶,就是為了給他“煉藥”治傷。即便不說,大家心裏都明白,淩旭臉上的刀傷極其嚴重,從現代醫學角度看,幾無徹底修複的希望。這就意味着,想要變不可能為可能,化腐朽為神奇,勢必付出絕難估量的代價。

就像身為人母的玉樸遫自己所說,他兒子這回可真是“受大罪了”……

“受完大罪”的蒼旪步履沉沉,慢悠悠經過色子和龍紋兩座“冰雕”旁邊,哪怕在行至蕭飒沓和旋花面前之際,仍然不作片刻停留,而是徑直前往兩尊“泥塑”背對的方向。

就在洞穴西南面的盡頭,一位身着深藍色布衣,腳踩草鞋,裹白布襪,臉上滿是滄桑感和超脫感的老者站在那裏笑臉相迎。

“神主,別來無恙!”老者将托在手上的一套鞋襪衣褲夏裝殷勤地呈給蒼旪。

“魯爺爺,不是說了私底下別跟我這麽生分的嗎?居然管我叫神主,怪瘆得慌的,”蒼旪嘻嘻嘿嘿,從對方手裏接過衣物,邊往身上套邊說,“像我小時候那樣,就叫小旪不好麽!”

這老者正是魯神仙。見蒼旪為人依舊謙和有禮,連連擺手稱:“以卑犯尊,不可,不可。”

“咱們是舊相識,您老人家又是看着我長大的,你我之間不論尊卑,只論親疏,沒什麽不可以的。”蒼旪抻了抻魯神仙帶來的老式外套,仿佛一下子穿越到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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