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還債番外（1）
還債番外（1）
借來的力量總歸是要還的。
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旅行。
【我希望，你們能給他們一個好的過程與結局。】鬼泣的交易便是這個。【作為交易代價，是斯巴達雙子的力量。】不論過去與未來，不管身在何處，只要你們使用便會得到鬼泣的支持。
這明顯是世界早就談好的交易，完全有利于他們。
【好。】維裏先是答應了，随後又詢問道。【我們會降臨到哪個時間？】
【蒙德斯封印後。作為限制，你們只能使用自己的力量。】鬼泣為他們指明了世界方向，閻魔刀和斯巴達之刃散發寒光。【去吧，只要你們能達成最低限定就好。】最低限定是指斯巴達雙子都活着。
意識的約束之一，規則。（世界之虛和時間連續性被破壞的意識可不遵守，受到破損與外來者入侵的意識可不遵守。）
規則一，不可插手。
很明顯，鬼泣并不相信維裏和D。不過那又怎樣，維裏和D都不在乎。
【放心啦，我們會做到最好的——】D拖着長音跟着維裏身後來到世界裏。
鬼泣給他們開的地方不算太好，是斯巴達還在的時候。
也是，斯巴達的雙子還未出生的時候。
之所以維裏和D能确認，是因為鬼泣貼心的開好的傳送門直達斯巴達家的客廳。大着肚子的伊娃驚疑不定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兩人和擋在她面前手持魔劍的斯巴達。
“嗷！”正好墊在下面的D哀嚎一聲，用力撐起身體，暫時把臉與地板貼貼的狀态下脫離。“維裏，快下來！你好重的！”為了防止這種情況，D一般是不會把武器直接顯現，沒想到還真遇到這種情況了。
D貼心的受益人是維裏，維裏晃了晃有些暈的頭趕忙從D的身體上下來，在聽到D的抱怨聲之後又憤憤踹了一腳D。“祂也太不靠譜了。”繼承維吉爾的警惕在此刻下降不少，維裏連閻魔刀都沒有拿出來。維裏口頭抱怨幾聲，随手用魔力将身體上可能出現的灰塵清掃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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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裏，你踹我幹嘛嗎～”還沒有發現自己說話把自己坑了的D站了起來，用一樣的手法将灰塵和腳印擦去，同時向維裏抱怨。
“哼！”維裏冷哼一聲頭別過去，銀藍色的眼眸突然睜大，維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等下，祂好像把我們送到（斯巴達）家了。”
鬼泣：送貨上門，五星好評呦親。
高階惡魔的威壓對維裏和D完全沒用，但是伊娃現在不便行動，如果打起來，完全無法脫離戰場。
這可如何是好？！
“哦！還真是～”D擡手撩起一邊發絲，眼眸微擡一下子就看到了拿起斯巴達之刃的斯巴達。“哈，我該喊你什麽呢？”D自顧自的煩惱了起來。“按照……的話我應該喊你……呃，父親。但是……呃……”
斯巴達沒聽懂這段缺字少句的話，但父親這個詞倒是略微讓斯巴達驚了一下。伊娃還未生産，怎麽可能會有稱斯巴達為父親的成年惡魔呢？這樣想着的斯巴達說：“外來者！離開這裏！”
也許是兩人沒有散發出任何對斯巴達夫妻的惡意/敵意，斯巴達只是讓兩人離開。
“走？”維裏偏頭看向D，詢問他的意見。
“我去弄死魔帝，你看着他們。”成功把自己擾亂的D決定做一做自己老早就幹過一次的活——殺死魔帝蒙德斯。“在我回來之前可就交給你咯，維裏～”丢下了這句話，D似乎忘記了最快抵達魔界的好辦法是讓維裏開一條通道。
“……”維裏深呼吸，維裏讨厭透了D這種自顧自的決定和說話方式。維裏試圖把打死D這個選項移除腦海。湛藍的魔力在維裏身體上湧動，用來掩蓋氣息的變相魔法發生了一兩秒的不穩定，這為斯巴達帶來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斯巴達思索幾秒後明白了這感覺，是血緣。
還沒等斯巴達發出疑問，維裏便展開真魔人姿态，同時閻魔刀在維裏手中現行。
“D！去死！”在腦子裏循環播放D曾經幹的破事的維裏最後還是沒忍住，維裏踢開門，拉着D來帶門外，斯巴達莊園的院子裏。
斯巴達緩緩放下手中刀刃，高階惡魔的威壓也漸漸散去，魔力代替眼睛看着D和維裏在院子裏好似玩鬧的戰鬥，身體轉身抱住伊娃。
“幹嘛突然襲擊嘛——”被維裏拽到院子裏的D苦着一張臉，不滿的拉長聲音。赤紅的魔力流轉片刻後展現魔人的姿态，手中是為了避嫌而使用魔劍但丁。“我們又不可能一起去打蒙德斯，我有對蒙德斯特攻的斯巴達之刃，而你有高機動性的閻魔刀。所以你留下，我去打是最優選！”
D說的沒錯，這是最優解。
但是每次，不管是鬼滅那次還是FGO那次，都是D先自作主張。維裏早就想打他一頓了，只是到現在才發作而已。
六枚幻影劍齊射，維裏倒是沒能打斷D的話。
“叮叮叮！”這六枚幻影劍沒有一枚打到目标，D只是輕微做出格擋便全部擋下，甚至還有一枚被打了回去。
和維吉爾的戰鬥風格不一樣，維裏更喜歡做一條一擊即中的蛇。
“哎呀～”D無奈嘆息一聲，背後仿佛長了眼睛，瞬間飛上天空躲開了湛藍的刀影。“這下可麻煩了呀～”
同行者瞬間消失，繼續發射而出的幻影劍被D的劍氣斬碎。
D另一只手拿出白象牙，向幻影劍發射的地方扣下扳機。
沒打中，正常。不過現在可不好換成潘多拉。D降落在地面上，做出毫無防備的樣子。
刀風自耳邊襲來，D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笑。等的就是現在！D轉身用但丁接下這一擊，維裏用力不小，壓着魔劍但丁向下壓着。
幻影劍和子彈抵消，不對！D瞳孔一縮，白象牙的子彈不夠！最後一柄幻影劍刺入D的腹腔，似乎是刺到了大動脈，D的血正在不斷飚出。
“維裏——”D不滿的拉長聲音原本勾起的嘴角也下拉着，随後卸了力。維裏倒也及時收了力，沒有給D傷上加傷。
維裏心虛的咳了幾聲，随後用力将刺進D身體裏的幻影劍拔出。再一次飚血過後D身上的那道被幻影劍刺穿的位置緩緩恢複。
“抱歉，我下手有點重了。”維裏率先低頭，向D道歉。
“沒事沒事，反正咱是半魔人，這點傷算不了什麽的～”D擺擺手，魔力湧動将衣服還原。說到底，這也不全是維裏的錯。而且打打鬧鬧才是他們兩個相處的日常，這麽久不打鬧，D倒是有些不習慣了，這才故意激怒維裏的。
“嗯，按照你之前說的那樣做。”維裏點點頭先是為D開了一條到魔界的通道，随後向斯巴達的家門走去。
“okok，記得去魔界接我哦～”D将魔劍但丁抗在肩上，另一只手中的白象牙插回槍套內，正好空出來的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随後擡腳踏進通道，等待着他的是被斯巴達血脈吸引來的惡魔們。
“當然會。”盡管現在D已經進入了通道，聽不到維裏的聲音，但維裏依然低聲回應了D。“做五休二，我記得的。”
等到維裏來到門口輕輕敲門時，斯巴達已經将他的妻子伊娃藏的好好的。
“我是呃，可以這樣理解，平行世界的，你的子嗣。”本來是想說使用你兒子力量的外人，但是莫名覺得斯巴達不會信任的維裏憋出一個自我介紹。同時，維裏撤下用來掩蓋血脈氣息的變相魔法。
斯巴達手一抖，好懸沒把茶杯摔了。“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斯巴達已經有點相信了，指維裏的身份，血脈的氣息不可能被僞造。
“受人之托，來保護伊娃。”問目的，維裏一下子脫口而出。不過維裏也沒打算藏罷了。
總之，在确認維裏沒有惡意之後，維裏暫時在斯巴達家住了下來。不過，暫時還沒有得到斯巴達信任的維裏只能呆在斯巴達的眼皮子底下。
直到第一個五日的來臨。
裹挾濃烈氣味的D通過維裏開的通道回來了。
“呼。”坐在惡魔屍體搭成的高臺之上，D緩緩睜開眼，與維裏同出一撤的眼睛隐隐閃過血光。“五天了嗎？”五天對于D來說真是恍如隔世。
這五天，斯巴達的血脈氣息吸引了不少的惡魔前來獵殺，可惜全都化為D屁股底下的高臺了。這五天，D不止一次重傷，紅色的風衣為此裂開了不少部分。D一開始還會額外分出部分魔力用來修複這身衣服，随後發現這身衣服在戰鬥中還是會壞的就懶得再修了。
“D！”看着穿着破破爛爛的D從通道內走出的時候維裏的心提起來了半截，随後仔細看，發現只是衣服破破爛爛的又不禁無語。“你倒是用魔力把衣服修一下啊！”
“哎呀，別在意那麽多啦～”血光在瞬間被收斂，直到走出通道都沒收起來的魔劍但丁和斯巴達血脈的氣息一齊收起。D笑得眯起了眼睛，一把摟住維裏在他耳邊大喊着。“維裏～有沒有可以洗澡的地方，在惡魔堆裏這麽久，我都臭啦——”
維裏目光看向斯巴達，眼神中攜帶詢問之意。
斯巴達輕輕點頭算是答應。
維裏又嫌棄又無奈道：“別扒拉我，你又臭又沉的！”随後還是口嫌體正直的把D架去洗澡了。
赤紅色和湛藍色的魔力交融，一同屏蔽了斯巴達的魔力感知。
“斯巴達還沒信任你？”D挑了挑眉，随手結了一個簡單的印，從式神錄的倉庫裏拉出一條毛巾沾滿水擦拭身體。
“斯巴達的警戒心很強。”維裏點了點頭，随即又無奈道：“如果不是鬼泣把我們丢過來我們也不必和斯巴達進行接觸。”
原計劃是在斯巴達察覺前維裏和D一起挑了被斯巴達重傷的蒙德斯，然後兩人輪班觀察斯巴達夫婦，直到斯巴達雙子出生。中間視情況使用閻魔刀的分離能力。
但很可惜，鬼泣親手擾亂了這個計劃，導致現在維裏和D只能做一步看一步。
洗個澡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兩人的魔力組成的屏障散去，斯巴達重新掌握這方小空間的感知。
忽然，斯巴達悠閑地姿勢微微一頓。
門外，院子裏傳來一陣打鬥聲。
“維裏——”D露出興奮的笑容，手上抓着維裏的尾巴猛的向下一甩，将維裏摔在地上。“我不想去魔界打那些只會一個勁往我身上撲的惡魔——”D拉長了聲音，像是在撒嬌。“所以把我送到蒙德斯面前吧——我知道，你能做到的～”
“唔！”維裏痛呼一聲，随即這聲化為悶哼卡在喉嚨裏被維裏吞下，銀白色頭發被灰塵染灰。“D！”維裏仰頭看向仗着維裏不會二段跳就站在樹上肆意笑着的D發出憤怒的聲音。
之前說過，維裏怕疼，很怕很怕。
真魔人模樣的同行者出現在樹下，D向前一跳躲開一刀，笑道：“這樣可是打不到我的～”
真的打不到嗎？
眼前忽然失去色彩。
“啊——”D意識到大事不妙了，想躲開卻無法違背此處被魔力填充而延緩速度的時間。D沒想到維裏這次居然掏了這個來教訓D，D不是沒有辦法的躲過這一招的，但是……
為了讓維裏消消氣，這次就算了吧。這樣想着的D驅使赤紅色的魔力在肌肉下湧動，僅護住重要器官和過于易折的脖頸。
一道蒼白鋒利的刀光閃過，卻只劃傷了D胸膛。
“哼！沒有下次！”維裏的次元斬達到了可以無限連招的階段，而這次只輕輕劃傷D的胸膛絕對是維裏放水了。
這也是個警告，警告D不要再扯尾巴（？）。
維裏：扯尾巴真的很痛的好嗎！
“抱歉抱歉，下意識的就……”D輕輕将胸膛上的血液抹去，被閻魔刀劃出的傷口已經愈合。随後。D做出投降的姿勢向維裏道歉。D在魔界打的最多的就是那種長着尾巴的惡魔，而對付這種惡魔一種簡單的辦法就是扯尾巴。
“哼！”維裏冷哼一聲，尾巴甩了甩，将附着在鱗片表面的灰塵全部甩去。“沒有下次。”反射冷光的尾巴被怕疼的主人收了起來。“再有下次你就別想再摸。”
維裏坐到沙發上，拿起之前還沒看完的書籍仔細研讀。
這裏維裏指的是維裏的尾巴，D很喜歡維裏尾巴的手感。
D知道他做錯事了，但是維裏現在就是一副不想聽他道歉的樣子，D也不好多費口舌，只能征得斯巴達的同意後去一趟廚房。
既然聽不進去就用實際行動來表達。
于是維裏不好的心情到D端上來一份點心和配套的一杯茶以及一份很對維裏胃口的書籍為止。
手上拿着一本書的斯巴達笑着看着書，一時間，倒是有幾分長輩看小輩打鬧的感覺。
維裏毫不客氣的吃掉一塊糕點，随後将手中的書籍換為D拿過來的那本。維裏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尾巴悄然伸出身體，緩緩繞住D的腳腕。D挺久沒做糕點給維裏吃了，就算是賠罪，維裏也接受了。
赤紅的魔力在D手中組成一塊紅布，D用這塊布緩緩擦去卡在維裏尾巴裏的細小灰塵。
失去了那些卡在縫隙裏讓維裏感覺不舒服的灰塵，維裏雖然還在看書但是他的尾尖慢悠悠地晃動幾下，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一般人在極度勞累過後洗過澡會做什麽？
休息或者說睡覺。
紅布化為魔力光點散去，D失去重心的身體被尾巴支撐着，随後尾巴緩緩發力調整D身體的位置。
直到頭部落在維裏的大腿上為止。
“你們一直這樣？”一直坐在那裏的斯巴達忽然出聲。
“？”面對這個問題，維裏不知道該斯巴達在問的具體是什麽。“如果你是說休息的話……”維裏認真想了想，記憶裏休眠的總是維裏而不是D。“不是，只是聽說這樣會讓人更好的放松而已。”秉承着讓D休息好的想法，維裏這才難得的做了一次膝枕。
差點以為子嗣們互相喜歡的斯巴達挑了挑眉，合上手上的書籍向二樓的卧室走去。
伊娃最近一直不太舒服，說不上來究竟是還在孕育的雙子吸取了過多母體的營養還是産前抑郁。斯巴達盡可能的陪伴着自己心愛的妻子，為此他将莊園的防護全權交給了維裏處理。
維裏沒有辜負斯巴達的信任。
晚飯是斯巴達做的，采購是維裏負責的，D和伊娃負責吃。
是的，斯巴達還會做飯。
根據斯巴達和伊娃的回答，好像是因為伊娃懷孕，斯巴達舍不得伊娃做這些活，所以才學的。
飯桌上只有斯巴達和伊娃，屬于D和維裏的那份飯菜現在在廚房裏，等待着自己既定的命運（？）。
維裏今天和D一起去殺死那些通過細小縫隙的惡魔們。
這些算不上強數量卻不少，目的性又很強的惡魔們，很難不讓維裏認為是蒙德斯的手下們。
維裏無奈一嘆，手裏武器赫然多出一柄散發湛藍光芒的利刃。“D，你記得給我打輔助。”倒不是維裏需要D插手他的戰鬥，而是擔心D無聊找樂子結果拿雙槍給維裏來上幾槍。
D幹得出來。
“好好好。”D一攤雙手，慫了慫肩，一副我能有什麽辦法，還不是得寵着你的表情。随後手一翻，換好子彈的白象牙與黑檀木蓄勢待發。“我會好好幹的，維裏。”早就躁動不安的青年如此回答，好似找到了發洩的途徑，子彈傾瀉在那些妄圖從維裏背後襲殺維裏的惡魔們。
維裏輕輕勾起一抹笑，力之刃與閻魔刀交叉在身前，湛藍的魔力包裹兩柄刀劍，随後維裏快速揮出兩刀，魔力轉化為劍氣向前沖進惡魔堆裏。
随後瞬移到另一個位置，手上力之刃早已消失無蹤，只剩下還在刀鞘裏的閻魔刀。
“次元斬！”視覺上是閻魔刀還未出鞘就收了回去，但實際上維裏已經發出了這一道足矣斬裂空間的攻擊。
“砰！”一聲槍響，火光自槍口炸開為妄圖偷襲維裏的惡魔帶去死亡的鐘響。
正如之前所說，D會好好幹的。
于是想偷襲維裏的惡魔們被殺死了，只剩下一捧塵埃宣告它們的存在。
不對，應該說，那是它們曾經存在的痕跡。
無名的惡魔們死去了，在這個世界被冠為惡魔獵人的D與維裏活着，往後，也會活着。
直到他們追尋死亡的身影，回歸世界的懷抱。
這一次出來的惡魔比較多，但都較弱，沒有耗費多少時間。
真正耗費時間的，是封印那道讓它們出來的裂縫。
“喲，這裂縫不小嗷。”D撩起風衣，将雙槍插回槍套裏。D雙手抱胸，偏了偏頭示意維裏。
“我看到了。”維裏點點頭肯定了D的說法。
這道裂縫确實不小，如果蒙德斯用力量将這裂縫再撕開些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裂縫怎麽這麽大？”維裏皺眉疑惑看着眼前的裂縫，這不是自然生成的裂縫應該有的規模。維裏拔出閻魔刀，将刀尖抵住裂縫邊緣。魔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閻魔刀內，激活閻魔刀除卻分離的另一種能力，空間。
裂痕邊緣蠕動幾下，随後猛然縮小。
維裏等待幾秒，直到裂縫完全閉合時将閻魔刀拔出，下意識的轉了一個刀花後才将閻魔刀收入刀鞘內。“解決了。”
聽到維裏聲音的D伸了一個懶腰，手臂非常自然的往維裏肩上一耷拉。“好耶，我們快回去吧！晚飯還沒吃呢！”
維裏輕輕點頭，心裏雖然有點嫌棄D手臂的重量但什麽都沒說。
閻魔刀重新出鞘，維裏随意劃開一個直達兩人房間的通道。
幹淨整潔的衣服挂在房間的一角，維裏和D換了新的衣服，新的衣服被魔力包裹着，染上兩人的色彩。
舊的衣服放在木桶裏，維裏會把這些舊衣服全解決掉。
赤紅色的魔力在D手上湧動，随後化作絲線，編織成新的、純白色的衣服。這些衣服被挂到那一角，填補空缺。
相對應的，狂暴而混亂的湛藍魔力将舊衣服全部攪亂、撕碎。布料化為最原始魔力，連帶殘留在布料上的血跡一起，消散在空氣中，沒有任何痕跡留下。
最後，維裏從式神錄倉庫裏拿出了兩個薰衣草味的香囊。其中一個被他丢給D，另一個挂在腰上。
淡淡的血腥味和惡魔味被這雖然微弱卻霸道無比的香味掩蓋。
好了，現在可以去吃飯了。
今天回來的早，還能趕上那對夫妻吃飯的末尾。
維裏站在樓梯上思考了片刻，伸手抓住了正好從身旁經過，準備去吃飯的D。
“我們過會再去吃？”說着，維裏指了一下樓下甜甜蜜蜜膩歪在一起的斯巴達和伊娃。
“成，那我今晚不吃了。”D思考了一下，利落轉身回房間裏。
維裏點點頭，D的反應在他設想之內。但是維裏認為，日常的三餐中少了任意一餐對身體沒有任何好處。稍微花了點時間思考廚房裏還剩下什麽，維裏出聲道：“好，我會帶點面包給你的。”
“行。”D對晚飯替換為面包這件事沒有任何問題。實際上，如果可以D只想喝杯水或者奶茶。這是在魔界生活了五天的後遺症，什麽都不想吃，對厮殺有別樣的興趣，以及，困倦。恨不得一天睡二十小時的困倦。
“記得早點拿給我，不然我就要睡了。”D打了個哈欠，順帶提醒一下維裏。
“好。”維裏答應了一聲并認真思考是不是也該把晚餐改為面包或者自己吃飯吃快點，D要是等久了就真的會睡。
最後還是沒有把晚餐改成面包，維裏動作優雅且迅速的吃光了自己這份晚餐，随後從廚房拿了一份面包就回房間了。
D坐在床上，腦袋一點一點，困極了。
“吱—呀！”這是維裏故意弄出的聲音，可惜沒能喚回正在與與睡夢做鬥争的D的神智。維裏無奈嘆了口氣，拿過來面包随意放在床邊的櫃子上。
“醒醒，D。”維裏快步走到D身前，手搭在D的肩上，輕輕搖晃D的身體。“起碼吃點東西再睡。”
“■■……”D猛然睜開眼，銀藍色的眼中充滿了驚懼與怒意，赤紅色的魔力暈染一片，即将發動攻擊時，這魔力又散去，眼中只剩下恍惚與疲憊。D吐出不應存在的名字，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維裏……你這樣做，很危險……”
“你不會傷害我。”維裏無所謂的笑了笑，肯定的言語中是對D的絕對信任。“再說了，我也不是很弱的。”似乎是為了印證維裏的言語，靠櫃而立的閻魔刀震動幾下，散發着湛藍色的魔力。
“不，這不是弱不弱的問題。”D搖了搖頭，拿起放在櫃子上的面包吃了起來，食物在口中阻礙D的發音清晰度。
對于強弱，兩人有不統一的判斷。
不過，确實不是維裏強弱的問題。
面包量不大，正好足夠做為一個成年人的早餐。
D兩三口就将面包塞到他的胃袋中，空出來的嘴繼續說着。“不過我們沒必要在意這個問題。我們都很強，祂給予的力量足夠強大。”
“确實。”維裏贊同D的觀點。“那麽，需要‘維吉爾’幫忙嗎？”
“沒必要。”D将自己摔在床上，側躺着。“蒙德斯的部隊沒有他自己強大，我還能應付的過來。”銀藍色的眼蒙上一層水霧，D打了個哈欠。“還不睡嗎？”
燈被熄滅。
維裏躺在D的身旁。
兩人身上由魔力編織的風衣消散，只剩下馬甲和襯衫。
該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