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昔年相望抵天涯
第4章 昔年相望抵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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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何意羨有沒有性致的問題。而是表示忠心的最好機會。因為一旦去了,便等于把自己的小辮子拱手奉獻。
何意羨心領神會地一笑,把手往王廳長胸口一拍,意思約摸是,好!咱們一起發爛發臭,歷史戰線才能統一,革命友誼才能證道。
奈何他被灌得太多了,電梯間就快要人事不省。東西不辨,南北不分,連連刷錯好幾間房門的情況下,見着一個半掩的門就進了。
一沓公文掉在地上,看上去是校友活動的材料,寫着:揮法律之利劍持正義之天平,除人間之邪惡守政法之聖潔,積人文之底蘊昌法治之文明。
裏頭黑的。
把門踹上,一頭栽倒在大床上。
床上似乎本來鼓着個被子包,看那大小,服了,這王廳長叫的什麽雞?身材未免太茁壯了。
雖然基本沒空纾解欲望,但他水旱并行如此多年,無疑更偏好小男生一點,尤其喜歡未染塵俗,未經人事的那一款。
何意羨吃力地鑽進被子,本來決定明早轉賬打發人走。但是身邊人沐浴後的清香,讓他捉住了一點迷蒙的感覺。
那是什麽氣息?
水生調,涼白開,盛夏陽光,晶瑩明澈的眼睛,酸澀而短暫的暗戀。
尤是那一點恣意的少年氣,撞在他心上,他會心動。
長風一吹,野火就連了天。
何意羨翻身壓了上去,摸那臉龐的輪廓,果然是個男人。嗯,王廳這事辦得着實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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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是火熱,太陽穴卻是冰涼。
但凡他稍稍清醒些許,就會知道那是槍筒。
9mm警用轉輪手槍——《人民檢察院槍支管理規定》 第五條規定,檢察官配槍合法。
——何況這是副檢察長。
何意羨手指滑進襯衫,撫到了他清晰的腹肌與腰側線條。他這人一向粗暴沒耐心的,手指在舌頭裏卷了兩下,洇了點口液,就要往對方緊澀的後庭去探。
咔噠一聲,槍上了膛。
辦案的黑手套都沒有褪,極有力控住下巴,硬皮革的觸感讓人極大不适:“誰。”
不待回答,旋即難掩驚訝:“……何意羨?”
“……嗯……”何意羨帶着濃厚的鼻音,扒衣服到一半喪失力氣,自暴自棄般倒在人身上,唇舌若有似無地不斷在脖頸、鎖骨纏綿,“……你來。”
那人的驚色很快既定,取而代之的是發笑的語氣:“我來?”
上下地位轉瞬颠倒,何意羨的雙手被牢牢縛在身後,活生生是一個标準擒拿的姿勢。雙腿被強行分開,臀部被迫撅起擡高,形成一個合格容器的姿态。
冷冰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何意羨,你知道我是誰?你記得我是誰?”
何意羨還沒有察覺危機到來。只感覺對方做作辭多,他又困乏,今天也不想玩花樣,便道:“我管你是誰……?給操不給操……痛快點一句話?”
太長的沉默。
然後是一串慘厲尖叫。
趴跪的腿被分成了M型,無比殘忍的姿勢,輕而易舉就能插到最深處。
疼得,要将鍍金的床圍抓出駭目指痕。
可能是落了紅,但那鐵鏽味漸漸不重要。何意羨只能聞到他身上的熟悉氣息,有種水波起伏的感覺,讓他的思緒,馳到很久很久以前。
身上人瘋狂地插他,像會吃掉他,吞噬他,然後把喜歡的他長成自己肌體的肉,他對他到了這一地步。
白軒逸問他,幾年不見,你這麽自甘堕落?下賤到這種地步?誰都可以上你?随便一個男人可以?随便一條狗也可以?
何意羨聽不見,何意羨高潮,高潮時叫他白湛卿,白湛卿是白軒逸的兄長。
zhangjiebiaoti 第5章 風雨如磐暗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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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市中級人民法院最大的一間審判庭——第九法庭內,審判長、法院副院長敲響法槌,宣布開庭。被告人被法警帶入被告席。他駐足轉身,向辯護席投下一瞥。
何意羨對他微微點頭,表示所有渠道早已通融好了,今天只是過個程序。一個星期前的庭前會議,早就确認一切妥帖了。
他今早起床,已是半身不遂狀态,幾乎要拄拐上庭。是歷過多少大風大浪,當看到對面檢察官那張臉的時候,才能似他般波瀾不驚,最起碼表面上是這樣的。說實話,比起與一夜情對象當庭對峙,公訴方這樣臨時換帥,他還更始料不及,沖擊力更大。
9時10分,在審判長當庭告知當事人庭審過程享有的訴訟權利後,法庭調查開始。
太痛了,腰以下失去知覺。起訴書宣讀的時候,何意羨的腦子還在嗡嗡的。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規定,受市人民檢察院的指派,我是檢察官白軒逸,代表本院以國家公訴人的身份,出席今天的法庭支持公訴并依法履行法律監督職責。”
“被告人自2003年11月起擔任鷺河縣交通局局長,同時兼任該縣長江公路大橋建設領導小組成員兼辦公室主任。2003年至2010年初,被告人利用職務之便,在鷺河縣公路、橋梁等工程的發包、修建過程中,為他人謀取利益,多次收受他人送給的人民幣計2224.4萬元及美金2萬元,折合人民幣共計2238.4萬元。”
“……被告人單獨受賄和共同受賄數額特別巨大;濫用職權,致使國家和人民利益遭受重大損失,情節特別嚴重,其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條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條、第三百八十二條第一款、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二款、第三百九十七條第一款之規定,應以受賄罪、貪污罪、濫用職權罪追究其刑事責任,并予以數罪并罰。以此,本院提起公訴,請依法判處。此致檢察官白軒逸。”
何意羨腦子真開始嗡鳴了,他确信這不是幻聽。他朝公訴席投去一眼,之前一慣是“自家人”多年的李檢察官此時縮在一旁,冷汗直出,不敢對視。
也許白軒逸注意到了他們單方面的眼神交流,頓了一下,掀眼補道:“提醒法庭注意,起訴書的指控皆是根據大量事實證據得出的結論。”
審判長道:“辯護人有意見嗎?”
“有的審判長,書記員麻煩稍微記一下。”何意羨一般不這麽禮貌,導致黃妙妙緊張中瞅了他一眼。
何意羨道:“一個準确的指控,必然合乎常理、情理和法理。違反常理、情理、法理的指控必然存有問題,必然不能排除合理懷疑、得出唯一結論。但遺憾的是,公訴機關的指控的确不合常理、情理、法理。”
刻意放緩了語氣,說了一堆車轱辘話。因為他看似拖了一個拉杆箱進場,實則材料空空如也。他案卷都沒通浏覽一遍。而檢方過于有備而來,無疑是空手對人家白刃。
但場外功夫屬實是一場巨大攻堅戰,何意羨為了這個案子,砸了多少錢,一套海景房有嗎。到這個境地,還要看什麽案卷?
盡力拖延思考的時間,他開始分條縷析:“第一,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穩索賄無确實、充分的證據證實,與事實相左,與法律相悖。第二,關于此節的證據只有一個人的說法,即只有一個證據,屬于孤證,從量上來說,根本談不上充分;從質上來說,證人與本案存在利害關系,其在“是否曾為被告人辦公室主任” 這樣顯而易見的基本事實上都說了假話,其證言不真實,更談不上确實,孤證不得認定。具體理由不再展開。第三,公訴機關的指控存在三大自相矛盾問題,首先請法庭高度重視這樣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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