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狂風落盡殷紅色
第20章 狂風落盡殷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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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想象的相去甚遠,何意羨從未雌伏于人,他給了白軒逸一次例外,但不代表有任何可能施與第二次。他沒有那麽賤,要處心積慮地把自己送給白軒逸。今日好天良夜的美麗心情,無不是建立在給白軒逸開苞的設想之上,這天底下怎麽會有律師不想把檢察官摁在身下的?
何意羨怒不可遏,發了瘋地掙動,往白軒逸頭上砸東西,先是靠枕,然後是花瓶,是臺燈,接着輸液器和吊瓶也被一片扯倒。可是很快一點聲響都發不出來,嘴巴被捂住,臉也被枕頭壓住。
屋外的人一定叫了他不止一聲。但是世界的音聲與他無關,将要窒息,但同時陰莖又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腳背都泛紅了。
白軒逸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叫不出聲,卻更用力。何意羨乘隙掌掴了他的臉,立刻這個巴掌就如實還到了屁股上,并且是連連清脆十幾響。他下手不輕,每打一下,何意羨下半身幾乎都在彈跳。白軒逸說,怎麽,就喜歡讨打給有些人聽?何意羨驚顫,兩條腿最終徒勞地放松下來。
一分鐘何意羨就尖叫說夠了,白軒逸說不夠,我對小打小鬧沒有興趣。一刻鐘,何意羨拼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反複還是那幾個字,真的夠了。白軒逸說,夠什麽?以後又找我發騷怎麽辦?一個小時,何意羨講不出東西了,只有痛苦的呻吟,白軒逸便用唇舌堵住他的聲音,說你叫得全醫院的男人都睡不着,是不是都想他們來操你?
這些肮髒的話語沖進耳朵,何意羨幾近驚恐。為什麽?白軒逸他簡直變了一個人。
粗大猙獰的性器拔出的時候,穴口變成了一個硬幣大小的深紅肉洞,根本無法閉合。
射了一輪,後半夜又被疼醒,是白軒逸抱着他站起來,成年男性體重可觀,這種姿勢下,脆弱的穴眼是唯一支點。而且白軒逸抱他走到窗邊,背對着窗戶大開,懸急可危,除了緊緊纏住他的腰沒有別的可選。一挺有力的腰身一插到底,泥濘的那處便如破了皮的水蜜桃汁液四濺,射到地板上,窗臺前,并随着白軒逸每一下的抽送不斷淌下大腿。何意羨射到第三次就不怎麽動了,整個人麻木,舌頭無力地伸出在外面,任他吮,由他吸,随便他卷着弄裹着玩。白軒逸捏着他的耳垂,問他,想喝精麽?何意羨的唇閉不緊。
天快亮了的時候,白軒逸用熱毛巾給他擦身體,換掉左臂的紗布。
喉嚨上卻忽然一緊。是黑暗之中,何意羨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手指軟綿綿的沒一點勁力,像愛潮後情人的撫摸,但白軒逸卻摸到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何意羨的嗓子已如幹瘠的沙漠,一陣黃沙揦過胡楊樹一樣,拼湊起來,那意思大概是:白軒逸,我不會放過你。
何意羨垂下了手,幾秒過後,抵在白軒逸喉管上,取而代之,卻是槍。
咔噠一聲,白軒逸替他上了膛,扶住槍筒正了正對準,說你最好別放過。
何意羨說,你以為我不敢,這麽軟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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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軒逸說,朝這裏打。你想報仇,我還你一條命。
何意羨說,你哥的命,你欠着我。而我的命,是你哥給的。你哥給我輸過血,換過骨髓,我們才算有真正血緣的親人,打斷骨頭連着筋。你是什麽,你分文不是。
然後他把槍筒挪了挪,輕佻打一下白軒逸的下颌,說,但我留着你,我喜歡你的臉。
zhangjiebiaoti 第21章 和風麗日催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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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羨擡了擡浮腫嚴重的眼睛轉頭又閉上了,一覺睡到下午三點,這一天已經可以結束。
但是白軒逸拉開窗簾,陽光猛地射到略微充血的眼球上,何意羨讓他滾。
也似乎沒有非要叫他起床的意思,白軒逸聞言,還幫他掖了一下被角。但何意羨看到近在眼前的那雙手,只想到白軒逸事後還意猶未盡,就是用這雙手,抓着他的屁股在自己的胯下蹭了兩下,頂了幾頂,然後他就又他媽的硬了。
于是何意羨只字不吐坐起來,開始洗漱。根本沒展現出什麽可圈可點的情緒,看上去不在乎極了,仿佛一個風月慣手,是他嫖了他。
因為他知道他自找的,此時對昨夜作出任何評論,只是為他輕敵的愚蠢劃上高亮,這蠢得真可以載入史冊。
洗臉的時候,何意羨複盤。第一次是酒後亂性,怪不得誰;第二次卻是被白軒逸請君入甕,攻人虛隙。各自情有可原,那麽好的,再有第三次吃這種活蒼蠅,他也不用姓何了。
戴上他群星璀璨的手表,何意羨只覺得那藍寶石鏡面一股石楠花味。身體被徹夜奸淫的後遺症揮之不去,辣痛感倒都在其次。小腹的鼓脹感真的惡心,吃進去太多,射進去太多,他簡直洗了個精浴。穿衣鏡前,何意羨幻視他掐腰設計的西裝已經不合身了。
白軒逸竟然還說:“好了嗎?先吃飯。”
何意羨把浴室門刷一下拉開,但是除了動作略顯粗魯以外,他好平和:“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沒什麽胃口,白檢請自便吧。”
白軒逸卻說:“真如寺有一場巴利語讀經班,七點半,去看看?”
做了一輩子壞事五逆十惡的人,臨終時放下屠刀信佛念佛,能往生淨土嗎?
這是何意羨曾經嘲諷何峙的一句話。何峙微笑說,覺悟只是皈依的基礎,惡人仍然是該下地獄還下地獄,該受因果還受因果,如果作的惡太多,那麽則千萬億劫,求出無期。但是在覺悟之後,受完惡報,終會轉生三善道。
何意羨當時當笑話聽。但這幾年,他竟也開始有這方面的神叨了。并聽說隔壁紅圈所某刑辯大拿,早兩年就剃度啦,日常戴假發會見委托人。還謠傳他因為刻苦修煉,已有聖靈內住,今年開春少林寺獎勵他的戒疤烙到十二個。
何意羨本人,有一點信仰但從不持戒,他更多信風水術數、陰陽八卦,有大師給他算過,上午十一點到下午三點是他氣運最盛的時候。因此除去必要的開庭,他只在這個時間段對外辦公。
于是不免對他的提議有一點心動,何意羨說:“白軒逸,你就這麽想超度我?”
白軒逸收好出院醫囑,一邊反問:“你不需要被超度?”
何意羨揉眉心:“你能少操點不該操的心?”
白軒逸道:“你能少做點不該做的事。”
稀裏糊塗還是一起出門了。名剎真如寺離這遠着,開車少說一小時。
期間何意羨主動聊天,他不想顯得他受傷了,他很弱。比如等紅燈的時候,看到白軒逸方向盤上的手,何意羨帶點幽默地問他,沒看你摘過手套,白檢在表達什麽對體制內的自我保留麽。
但幾句話下來,就覺得沒意思極了。
因為他想起白軒逸的舊業,涉及到什麽槍械他都是王牌,他狙擊是可以不用觀瞄手的。所以說,這個人的眼睛能跟變色龍一樣,右眼會盯着瞄準鏡,而左眼可以四下轉動,觀察身邊的一舉一動。
而現在白軒逸在開車,他的餘光必然也很明銳,很博知,這讓何意羨無名地非常煩躁。
望着車窗外不斷逝去之景,早春時節,花芳半吐,陌頭楊柳黃金。白軒逸是他最讨厭的人,從小就是。再幾個春來也改變不了。
zhangjiebiaoti 第22章 浮世落花空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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