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壞事
壞事
晚風吹過河間小道披星戴月的往人懷裏鑽,岸邊的樹葉在風中簌簌作響,讓人忍不住收攏衣服。
今夜的風和往常一樣甚至是比以往更加清涼,何安平卻覺得太過于黏膩。
不知道是今天疲勞過度還是大晚上的被某些人刺激的,總感覺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兒,真要是細究起來反倒說不出什麽個所以然來。
何安平沿着河道走着,腦海裏一直回播穆景和身影,誘人的八塊腹肌,脆弱易碎的眼神,還有最後飄散在空中言語。
那些細碎的話語在時間的沉澱中越發的清晰。
“艹,你TMD給我下去,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你下不下去,再不下去我讓你男朋友過來收拾你。”
“......”
???男朋友?
霸王硬上弓???
艹
何安平大罵一聲,風一樣的往回跑,耳畔是呼嘯而過的清風,腳下是盈盈的月光,就連心底那股子的不得勁兒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妮子趁着穆景和看着車外的人離開的空隙,雙手掙脫束縛,反手将人按壓在座位上,用盡全身氣力将他擠在狹小的車間內。
穆景和被擠在角落裏一只手自己的身體壓着,另一只手被箍在背後被人壓着。他使勁渾身力氣往前挪了幾公分,用鞋底把手機踩亮勾到自己的眼前。
面部解鎖成功後,他用手機自帶的語音系統成功将李小姐的電話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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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喂,穆總?”聲略帶着些驚訝。
小妮子的聽到熟悉的聲音,轉身用手死死的捂住穆景和的嘴巴,深怕他告狀。
李小姐拿下手機看了一眼,确認來電名字之後又重新放回耳邊,象征性的“喂”了幾聲。
自從上次相親之後,他們彼此之間就沒有聯系過,存着號碼當然是以備不時之需,商場上風雲變化,誰都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需要別人的資源。
只是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難免有些讓人意外,更吊軌的是對方竟然不說話,只能聽到依稀的喘息和掙紮的聲音。
穆景和使勁兒的晃着腦袋,扭動的身體,奈何對方手勁兒太大,怎麽都掙脫不了。
最後還是他咬了小妮子一口,小妮子吃痛才松開的手。
就在她準備挂電話的時候那頭又傳來壓抑沉悶的聲音,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報了一個地址,還有女朋友三個字。
吓得她沖出辦公室直奔地下停車場,用最快的速度往那邊趕。
何安平一路飛奔而來,看着晃動的車輛二話不說直接拉開車門把人穆景和身上抓下來。
小妮子被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直揉屁股。
何安平一只手搭在門框頂部,一只手插着腰,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沒事兒吧?”聲音沙啞言辭懇切,還略帶着些着急,目光不斷的在穆景和身上上下左右來回移動。
穆景和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張着嘴,胸腔不斷起伏。
額前等細密的汗水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着晶光,嘴唇幹燥帶着點白意,明顯是劇烈運動後的表現。
他是......在擔心自己嗎?
何安平見他沒有反應,渾身像卸了力似的躺在車上,整個人看上去疲軟的不行,褲子的裆部濕了一大片。
怎麽看都讓人想入非非。
“你今晚的初夜還在吧?”
穆景和仰躺在車上看着他戲谑的表情,嘴角還帶微微上翹,一臉吃瓜的樣子,看得他心裏蹿升一股無名火。
“滾滾滾,少在一邊說風涼話。”
“看來是體感不佳啊,莫不是......”何安平壞笑着勾勾嘴角,“見慣了熱辣的,看不上清湯寡水。”
穆景和看了眼坐在地上扒拉着石頭的小妮子,又将視線收回到何安平身上打量着他,“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讓我自求多福嗎?”
“那還不是你不行,差點兒讓個女人給上了”何安平看着穆景和從椅子上撐起來靠在椅背上,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還是說你樂享其成?”
穆景和整理衣服的手明顯一頓,微微眯眼斜睨着他,瞳孔裏的深色逐漸變得混沌,摻雜着些晦暗不明的情緒,“不然你過來試試?”
他伸手将何安平拉入車內,雙手被緊緊箍在身後抵在方向盤上,力氣大的好像剛才被狠狠按在車上揉搓的人不是他一樣。
穆景和看着何安平下意識緊閉雙眼,突的笑出了聲,“你剛才怎麽說來着?”
何安平緩緩睜眼,身後并沒有傳來本該有的痛感,心神鎮定之後才發現穆景和用自己的手肘墊在他的身後。
他垂眸低低的看着穆景和。
穆景和擡眸回視。
他看着何安平眼裏帶着些凜冽和淡漠,一如那晚将他狠狠砸在地上時一樣。
這樣的他與平時的軟軟的一面形成強烈的反差。
艹,真TM帶感。
怪不得gay圈都逃不了直男定律。
穆景和見他沒有回答,也不着急,半晌後繼續說道:“讓我慢慢打野?”
何安平心裏猛地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今年最為離譜的一句話。
“壞了我的好事,你打算怎麽補償。”
“什麽?”何安平難以置信的盯着眼前這個男人,“你是不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我......是我救了你,讓你保留了今晚該有的清白。”
何安平掙紮着想把手從身後抽出來,奈何對方力氣太大,掙脫了半天那只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依舊紋絲不動的攥着他。
他索性也不掙紮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能繼續說出什麽不要臉的話。
穆景和見他不掙紮,手上的力道稍松,淡淡的說:“可我并不想要什麽清白,我只想要你的補償。”
“你想要什麽補償?”何安平趁着手上的力道稍松便掙紮了出來,他一手撐在椅背上,将穆景和整個人圈在自己的可控範圍之內,“一個過肩摔,怎麽樣?”
穆景和看着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了的樣子,心裏生出隐秘的快感。
他一下子還分不清這些快感具體是因為什麽,但是他很享受逗弄何安平的感覺,當然前提是他不會一見他就跑。
何安平就不這麽覺得了,他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着他,眼裏赤裸裸的寫着“你TM有病是吧!”
一想到病何安平瞬間想起了一件事情,上次讓穆景和去醫院做體檢也不知道結果怎麽樣,之前問了一次對方也沒有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
莫非......
“你上次體檢結果怎麽樣?”
穆景和不知道他為什麽問這個問題,但是在這個檔口問這事兒八成有坑。
他挑挑眉,不假思索的反問:“你想說什麽?”
何安平往前湊湊,那股熟悉的木質清香幽幽的從眼下這人身上傳來,帶着極具張力的雄性的荷爾蒙充斥着他的神經,讓他心神恍惚了一下。
他垂着腦袋在他耳畔私語,“該不會是醫生說你不行,所以你打算在這偏僻的地方刺激一下你家小的。”
挑釁而已,誰還沒個兩三句能直擊要害的渾話。
何安平低頭瞥了一眼,緩緩道來:“你發現自己被小三,所以掙紮着想要逃跑,沒想到對方力氣比你還大,讓你差點兒晚節不保。”
什麽?
不行?
晚節不保?
穆景和瞪大了雙眼,被這話刺激的沉下了臉,與此同時,也被他驚人的腦洞吓掉了下巴。
這得經歷多少狗血的事情才能将腦容量擴充的如此理直氣壯。
最重要的是他還能自圓其說,有這才能不去當編劇真的是編導圈裏的一大損失。
穆景和稍微神色,氣笑道:“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剛好這兒沒人,哥哥教你打個野,讓你見識見識成年人的世界,順帶體驗一下成為男人的快/感。”
何安平一下就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剛才還嚣張的不行轉眼氣勢就弱了許多。
他收斂了氣焰,低着頭睫毛微微顫動,臉頰兩側帶着為不可見的紅,耳尖像是被染料浸染了般紅的不行。
車內的燈光将他渲染的格外的柔軟,頭上那搓小呆毛極為罕見的斜靠在頭頂。
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乖巧可愛。
何安平在心裏給自己做了及其強大的心裏建設。
當你遇到一個不要臉的說着不要臉的話,唯一能戰勝他的就是比他還不要臉。
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不要臉也是。
他頂着個大紅臉硬着頭皮接過話茬,“我打個野需要你教嗎?別花樣可不要太多。”
穆景和笑笑,頗為給面子的順了個臺階給他,“期待你的表現。”
MD ,不要臉的狗東西。
何安平氣急敗壞的說了句髒話,“表你媽表。”
他伸手就是一拳,奈何穆景和閃躲的速度比他出拳的更快,好像算準了他會動手一樣。
他一只手抓着何安平的手腕,另一只手将人往身上帶。
穆景和湊在何安平的耳朵旁邊,油腔滑調的說了句:“不會就不會,逞什麽強,你要是叫我一聲好哥哥,我一定會傾-囊-相-授。”
最後還意有所指的盯着他的下面看。
何安平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TMD再開黃腔,小心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他是真的沒有什麽能唬到他的。
何安平極有自知之明的閉上了嘴,從椅子上爬了下來。
“哎,生氣啦?”穆景和明顯感受到何安平的失落,跟着從車上下來,拉拉他的衣角,“是你先開的口。”
剛想再說點什麽,遠處一道強光照的他們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