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調查中［1/3］

調查中［1/3］

第二天。寒風呼呼吹着，吹到臉上如同刀割一樣疼，出行人們都戴上厚厚帽子，穿上了暖和棉衣。

早上八點整。蕭崎鄀把柳知惬送到了公安局門口。

柳知惬換了衣服，今天穿的黑色褲子和白色的羽絨服。羽絨服有些蓬，柳知惬看起來就跟一個球似的。雖然說平時必須穿警服，但是今天齊漣曳給他發消息，讓他穿便服。

“走啦”柳知惬給蕭崎鄀做“拜拜”的動作。

“你就吃了兩個包子，餓不餓？”

“不餓不餓，你快回去補覺”

“那我走了，你下班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不用，拜拜”

蕭崎鄀點了點頭，“我看着你進去”

“切，走啦”柳知惬走了進去。

蕭崎鄀确認柳知惬進去後便離開了。

“知惬！”季浩楠叫住他。

柳知惬走過來，“怎麽了？”

“歡迎新同事！你坐我對面”說罷，他朝柳知惬挑了個眉。

“OKOK”柳知惬拉開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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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紛紛過來給柳知惬打招呼。

這時，齊漣曳走過來，“人到齊沒？”

“還開會啊？”季浩楠脫口而出，他立馬站起來，“報……報告齊隊，到齊了！”

齊漣曳橫了他一眼，“開會”說罷，他就轉身離開去了會議室。

……

會議室內。

電子大屏幕上。齊漣曳等他們坐好後直接進入主題，“楊隊跟我商量過了，說是她們還要找舒喬巧确認一些東西，我們就去找鄭蜀珏，這裏呢我有一些他的信息但是不全面”他用翻頁筆翻動資料。

「鄭蜀珏，21歲，射手座，現于FD大學就讀，沒有過案點」

“好，我在楊隊那裏了解到他送的禮物都是一些恐吓性的東西，死老鼠，死蟑螂之類的。但是陳妙茹選擇将這件事壓下去，舒喬巧表示陳妙茹當時堅持不報警，這是說明什麽？是還喜歡鄭蜀珏，還是因為鄭蜀珏對她說了什麽，從而導致她不敢報警呢”

季浩楠邊記筆記邊說道：“百分之九十都是害怕啊”

“他不是有一個男朋友嗎？分手了？”一個皮膚微黃的男人問道。

一個紮着低馬尾的女人開口道：“對，楊隊昨天提過，鄭蜀珏是有一個男朋友的，那他那個男朋友是什麽身份呢？”

齊漣曳搖了搖頭，“不清楚，他男朋友或者說已經是前男友，他的身份我們只有去找鄭蜀珏，你們懷疑跟這個男的有關？”

柳知惬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幾率很小吧，主要是我們要先了解鄭蜀珏的性格以及脾氣，在他身上我估計我們可以得出一些他男朋友的事情，你們覺得呢？”

齊漣曳關了大熒幕，“那我們現在去，虞以萌你帶季浩楠和何譯去教務處溝通，免得後面引起恐慌什麽的，确保信息不會洩漏”

“好的”

“那柳知惬跟我去找鄭蜀珏”他看向柳知惬，“OK嗎？”

柳知惬點頭道：“沒問題”

……FD大學外面的奶茶店。

楊潇将手機放在桌子上，錄着音。她旁邊也坐了幾位警察，她們今天都是便裝，這樣不容易引起恐慌，又或者說是不容易打草驚蛇。

“不好意思，又麻煩你”楊潇客氣地說道。

她面前坐着一個紮丸子頭的女生，她臉圓圓的，還化着淡妝。“沒有沒有”她搖了搖手，“楊警官，能幫助你們是我的榮幸”

“好”楊潇笑了笑，“那我就直奔主題了啊”她環着腿，身子微微前傾，“陳妙茹回去後，你跟她還有聯系嗎？”楊潇滿臉嚴肅地看着舒喬巧的眼睛。

舒喬巧微微點了點頭，“有”

“具體聊了什麽，能跟我們說說嗎？或者是說，你方便的話，可以給我們看看聊天記錄嗎？”

“沒……沒問題”她拿出手機解鎖，随後打開聊天軟件，點開陳妙茹那欄。

她将手機雙手遞給楊潇。

楊潇看了看她旁邊的人，随即，她旁邊的幾位警察都回來看聊天記錄。

「12-08  21:24」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乖～不要不開心噢

【乖】：沒有，放心吧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他真的太賤了，來找你幹啥，就跟有毛病一樣

【乖】：算了，看見他我就惡心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我就納悶了，你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他都蹬鼻子上臉了，你還不報警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看你這個樣子，肯定不喜歡他了，那究竟為什麽不報警啊？

【乖】：我不想說這些事情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好吧好吧，不要不開心，知道不

【乖】：嗯.jpg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我明天來看你吧

【乖】：不用，你好好上課

【乖】：我想睡了，你早點睡吧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好吧，晚安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晚安］

【乖】：晚安.jpg

「12-09  10:37」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我靠，他傻逼吧他

【乖】：怎麽了？誰惹我們家乖乖不高興了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他今天來找你，我靠，他還有臉！

【乖】：他找我做什麽？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給你送“愛心便當”，我真的就納悶了，你倆到底什麽情況，你有什麽是不能告訴我的？

【乖】：別多想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你從那天咖啡廳回來，你沒有不對勁，但是後來你一直那麽冷靜，冷靜過頭了你知道嗎？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有必要瞞着我嗎？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陳妙茹，你把我當什麽呢？你有把我舒喬巧當閨蜜嗎？！

【乖】：怎麽生這麽大的氣啊，不氣不氣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我最信任的閨蜜給我撒謊了！我能不氣嗎？！啊？！他男朋友來找我，什麽都告訴我了，連一個陌生人都給我說實話，你在幹什麽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我很失望，陳妙茹，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用！幫不了你什麽，你就……

「12-09  20:30」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對不起，今天早上很沖動

「12-09  21:06」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別生氣了

「12-09  21:10」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回個消息，就一個表情包都行

「12-09  21:50」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怎麽回事啊？手機怎麽關機了？

「12-09  23:56」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你不回消息，我睡不着，你要是出什麽事，我怎麽辦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茹茹，回個消息，別吓我

「12-10  7:21」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別吓我好不好，我們不說鄭蜀珏的事了，翻篇了

「12-10  7:30」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別吓我了

「12-10  8:11」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再不回我消息，你不讓我報警我也報警了

「12-10  8:44」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手機怎麽還是關機，沒回家嗎？

「12-10  9:16」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陳妙茹，別吓我好不好，我真的要報警了

【乖】：我早上一起來，100多通未接來電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吓死我了你

【乖】：我昨天去酒吧喝酒了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酒吧？你從來不碰酒的

【乖】：不可能一直不碰啊，以後工作了肯定會有很多飯局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你這……你不是對酒精過敏嗎？

【乖】：害，現在沒那麽厲害了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好吧，那還是要少碰一點

【乖】：知道知道

【乖】：愛你.jpg

【今天有乖乖吃飯嗎】：你什麽時候回學校啊？我想你了

【乖】：emmm….

【乖】：再等等吧

……楊潇沒有繼續看了，她把手機還給舒喬巧。

這時服務員端了4杯奶茶，依次給她們插上吸管，放在桌上。

“謝謝”楊潇她們說道。

“不客氣”這個服務員放好後就離開了。

楊潇等這個服務員走後才讨論案件的問題。

舒喬巧咬了咬嘴唇，“那個……楊警官，你臉色不太好，有什麽就直接說吧”

“我跟你說的，不要害怕，好嗎？”

舒喬巧不解，她點了點頭。

楊潇嘆了口氣，“我們是在12月12號接的案子，我們也已經告訴過你，陳妙茹被碎屍的消息，但是，我要告訴你，據法醫部堅定，陳妙茹是在三天前就去世了，也就是說，你跟死人聊了這麽多天，你覺得……”

砰！

舒喬巧手機吓落在地上。

她睜大了眼睛，“不可能！怎麽可能！死人怎麽會……”

“不是，你先聽我說完，死人确實不可以給你發消息，所以這幾天跟你聊天的，另有其人”

“楊……楊警官，我……”她緊緊地握着手，快要急的哭出來了。

“害怕？”

“你其實有過懷疑，不是嗎？你說陳妙茹對酒精過敏，但是回你信息的人說她去了酒吧，順便，在法醫部檢驗的報告中，屍體體內是不含有酒精成分的，所以，她是去哪裏喝酒了呢？再者，你說你想她了，想讓她快點回學校，她是怎麽回你的？”

舒喬巧嘴都在發抖，“再……再等等”說罷，她眼淚大顆大顆的朝桌子砸了下來，這是恐懼。

她轉向旁邊，“小魚，有衛生紙嗎？我的在車裏”

“有的有的”一個短發的女生，拿出一包紙，抽了兩張出來遞給楊潇。

“謝謝”她接過衛生紙後遞給舒喬巧，“擦擦吧”

“謝……謝謝”舒喬巧接過紙擦眼淚。

楊潇繼續說：“你是從我們告訴你陳妙茹死亡的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給她發過消息了對不對？”

舒喬巧點着頭。

楊潇很驚訝，“你問明明聊得那麽好，她是怎麽知道從那個時間段起就不能給你發消息的？你還跟誰說過陳妙茹去世的消息嗎？”

“有，就……就那些玩兒的好的朋友，不……”她看了看楊潇，又看了看其他人，“不能說嗎？”

“沒有，只是說說了的話，情況處理會比較麻煩”

“她們不會說的”

“那你這麽說的時候是在網上，還是……就是私下交流？”

“私……私下交流和網上都……都說過”

楊潇看向鄧欲希，“小魚，你和小阮一起繼續問，要錄音。”她看了一眼舒喬巧，“我去給齊隊打個電話”

“好的”鄧欲希拿出手機，“阮洛”

“怎麽了？”他是一個比較冷靜，沉着的男生。

“我有點怕，咋們不會接了……”

“啧”阮洛瞪了她一眼。

“哎，知道了知道了”她打開錄音。

舒喬巧還是很擔心，“鄧警官，阮警官，這個問題是不能說啊？雖然說楊警官說無所謂，但是我覺得她的表情不太好”

“沒有沒有”鄧欲希解釋道，“既然楊隊說了，沒有什麽，那就放心。只是說以最好的結果來看呢，還是不說最好，因為你一旦說出去了的話，你就不知道這個話題還在不在你的傳播可控範圍內，之所以我們今天都穿的便裝，是因為我們覺得兇手他們可能會在你們學校周圍，我們不打算打草驚蛇，所以說我們今天給你說的，希望你能夠保密”

“沒……沒問題的，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阮洛接着問道：“我們剛剛看了聊天記錄，你對死者說，鄭蜀珏的男朋友來找你了，他給你說了什麽，你能給我們講講嗎？”

“可以可以”舒喬巧點着頭，阮洛他們知道，舒喬巧現在內心有一種負罪感，她覺得是因為她，問題才會變得這麽複雜。“他那天來告訴我，鄭蜀珏在跟妙茹去咖啡廳的那天下午就已經威脅過她了，鄭蜀珏根本不是來找她複合的，純粹的就是翻舊帳來恐吓，他都沒有跟他男朋友分手”

“他男朋友的表态是什麽？你們跟他男朋友熟嗎？”

“不能說熟吧”

“還能具體點嗎？這麽認識的，他男朋友是做什麽的”

“那如果是這樣問的話，就不能說熟了，我只知道他男朋友跟我們一樣大，叫羅宇皓，跟他一個系的，物理系，但是羅宇皓這個人非常好，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眼瞎了看上鄭蜀珏這個渣男”

……外面，楊潇已經将有人代替陳妙茹跟舒喬巧聊天的事情告訴齊漣曳了。

“噢，還有啊齊隊，陳妙茹去世的事情，舒喬巧傳出去了”

“具體有多少人知道？”

“她不知道”

“不在她可控範圍，她還……”

“齊隊，我跟你說，是想你一會兒別罵她，她本來就已經吓到了”

“你心軟做什麽？”

“啧，齊漣曳”

“行了行了，就這一回，我們在停車了。”

“嗯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