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新進展［3/3］
新進展［3/3］
快五點的時候，柳知惬和齊漣曳覺得先試試第一種方案，跟他溝通。
他們查到他馮欲墨原來的工作處，便急匆匆地開車前去。
……公交車總站。
柳知惬和齊漣曳都戴着口罩，能不露臉就不露臉。
……咚—咚—咚。柳知惬敲響辦公室的門。
“請進”
柳知惬和齊漣曳相視一眼，便走了進去。“陳老板，不好意思，打擾了”
面前這個發福的男人笑着說道：“沒有沒有”
“事先我們跟你聯系過了，那個……馮欲墨的電話”
“害”他嘆了口氣，“我找是找到了，但是這都是很多年以前的號碼了，能不能撥通……我也不清楚”
“沒關系的”
男人拿了拿起桌前的紙，遞給他們，“電話號碼我寫在上面了”
“謝謝”柳知惬接過紙。
“那我先去忙了，你們走的時候幫我拉一下門”
“好的好的，不打擾您，謝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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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颔首示意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怎麽說？”柳知惬擡頭望着齊漣曳，“您好，原來那個小房子……”他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他要生氣”柳知惬又想了想，“您好，我們這裏是律師事務所，我們針對以前的案子，想翻案，我們征求一下你的同意，可以見一面嗎？”
齊漣曳微微抿着嘴唇，“會不會風險太大了？”
“不會啊，律師嘛，只要不說我們是警察不就行了，我估計他現在對警察有一種說不出的仇恨”
“那……試試吧”
柳知惬點了點頭，他拿出手機撥通紙上寫的號碼。
滴——通了……
柳知惬驚訝的看着齊漣曳，用唇語告訴他“打通了”随即，他打開免提。
每滴一聲，柳知惬感覺他的心就要緊繃一分。他用右手拇指掐着食指。
“喂”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很低沉。
“呃……”柳知惬看了一眼齊漣曳。
齊漣曳小聲說道：“沒事”
對方還在問是誰，柳知惬深吸了一口氣。“您好，請問是馮欲墨馮先生嗎？”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是哪位？”
“我們是……”
是哪兒的律師……
齊漣曳接過手機，“你好，我們是智誠律所的律師，我們了解了關于您以前的案子，我們想重新進行訴訟，重新翻案，您看可以嗎？”
柳知惬睜大眼睛，心想：智誠？？？
“沒必要，你們……”
齊漣曳直接打斷他的話，“我覺得有必要”他吸了一口氣，“你想讓那個男人仍舊猖狂？你哥哥一個月的冤牢白坐了嗎？”
“……”對方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我們希望我們能夠用最大的能力來幫助你，校園欺淩這個案子我們接觸的很多，您看……”
馮欲墨輕笑了一聲，“你們覺得過了這麽久了，翻案有什麽用？能讓我哥哥不坐牢？還是讓我不在那個班從頭再來？”
“不是，這個自然是沒有辦法，但是……你就這樣沉默了，你不覺得你是在放縱他嗎？翻案，他也可以坐牢，他現在也滿了年齡，您甘心嗎？希望您能鄭重地考慮考慮”
“……可靠嗎？”
“方便見一面嗎？只跟你一個人”
“現在嗎？”
“希望盡快”
“我發地址給你”然後對面就挂了電話，柳知惬這頭電話裏傳出忙音。
齊漣曳将手機還給柳知惬，“可以了，我們……”
柳知惬突然抱住他，很激動地問道：“齊漣曳！齊漣曳！我們是不是成功了？！”
“……”齊漣曳聞到一陣淡淡的清香，估計是柳知惬沐浴露的味道。
柳知惬反應過來後立馬松開手，“抱……抱歉齊隊”他說罷，又朝後退了一步。
齊漣曳彎了彎嘴角，雖然帶着口罩，但是眼睛還是彎了一下。他接着柳知惬的話說下去，“是啊，離成功又近了一步，走吧”随後就轉身離開。
柳知惬關上門後連忙跟上，“你笑了？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你眼瞎”
“……”
茶樓裏。人們聊天的聲音，還有桌牌游戲輸了的懊悔聲交雜在一起。這裏煙味很重，隐隐看去就像籠了一層薄霧。
包間中，齊漣曳和柳知惬坐在一起，馮欲墨則坐在對面。
“智誠的律師？”馮欲墨開口問道。
柳知惬和齊漣曳點了點頭。
馮欲墨喝了一口茶，“怎麽翻案？”他看向柳知惬，“你說。”
“我……”柳知惬腦袋一下就懵了，他來的時候本來就很緊張，怕說漏嘴。
“緊張什麽？我能把你吃了？”
齊漣曳伸出手在桌子下拉住柳知惬的手，想讓他別怕，誰知柳知惬被瞬間襲來的溫熱驚了一下，他猛地轉頭看向齊漣曳。
“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今天不舒服，我來說吧”齊漣曳緊緊地握着柳知惬的手，讓他一個實習生來面對一個殺人犯，可能有點困難。“我們是這樣考慮的，之前的事草草了結，嗯……您還記得那個男人的名字嗎？容貌肯定就算了，這麽多年，也可能長變了”
馮欲墨仍盯着柳知惬，“有點眼熟啊”
柳知惬突然擡眼看着馮欲墨，“沒……”
齊漣曳立馬開口，“是嗎？”他看向柳知惬，“可能他長得太大衆化了，再說了，他又戴着口罩，你認錯了，難免的事”
馮欲墨大笑，“我怎麽感覺你男朋友是怕我呢？”
“沒有的事。是吧，寶寶？”他輕輕搖了搖柳知惬的手。
柳知惬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是啊”他對上馮欲墨的眼睛，“馮先生，如果我們你不信任我們，我們可以換人”
馮欲墨揚起嘴角，“行了，我沒那麽多時間，你們說方案吧”
柳知惬在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馮欲墨就是在試探他們。
齊漣曳開口道：“您先告訴我們他的名字”
“孫徕”
齊漣曳點了點頭，“您後面還跟他見過面嗎？”
“沒有，要是見過，饒不了他”
“那麽……我們留着電話，先去調查調查，之後我們再聯系，進行下一步的翻案起訴，您看可以嗎？”
馮欲墨點了點頭，“把你們的名字告訴我，不然我被騙了怎麽辦？”
“馮先生，您的心理防線未免太過強了吧？您這樣說，就有點把我們當成犯罪人員來審問了，不是嗎？”
“不好意思啊，但還是要告訴我”
“您以後就打他的電話，找我就行，我叫齊諺渝……”聽到這裏，柳知惬瞪大眼睛。“還有，我男朋友性格比較內向，所以希望你以後跟他聊天的時候，不要施壓，你覺得呢？這個案子以後由我來跟，他今天就是陪我來，所以他的名字就不用告訴你了”
“那……”他又看了一眼柳知惬，“行”
待馮欲墨走後，柳知惬立馬靠在椅子上，長籲一口氣，“哎呀，吓死我了！”
柳知惬剛皺了皺眉頭，一擡眼就對上齊漣曳的眼睛，“齊……齊隊”
齊漣曳松開手，“吓成這樣？”他攤開自己的手拿給柳知惬看，他手上全是柳知惬的汗。
“好……好歹他是要對我下狠手的人吧，我跟要殺我的人坐在一起好好談，這就是我最大的承受限度了”
齊漣曳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啊？！”
“今天某人還嚷着要去為民除害，為國捐軀。現在呢？他一反問你，你就怕成這樣”
“……”
齊漣曳看了看時間，已經下班了，“行了”他站起來後拉起柳知惬，“我手底下的實習生今天受到了驚吓，我這個做隊長的，勉為其難請你吃個飯吧，不然某些人晚上做噩夢，第二天就高燒不起”
柳知惬努了努嘴，“請吃飯還損我”
“我請你吃飯，只是出于好心，你出了那麽多汗，肯定要補補營養，不然累倒了，肯定得算工傷，我還得陪你醫藥費”
“…………”
“齊隊”柳知惬鄭重地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點”
齊漣曳歪了歪頭，“什麽？”
柳知惬走到門口，拉開門，“天蠍座，尤其是你，損起人來，是真的特別特別，非常非常，十分十分的賤”說罷他就轉頭跑了出去。不跑怎麽辦？等着被收拾啊。
……車上。
齊漣曳打着方向盤，柳知惬乖乖地坐在副駕駛。
齊漣曳看着前方，問：“柳知惬，我采訪你一下，你現在什麽感覺？”
“……”柳知惬現在巴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剛來幾天啊，啊？就敢這樣怼上司”
“齊隊，我們吃什麽？”
“別給我岔開話題”
“齊隊，我們吃什麽？吃什麽？”
“柳知惬……”
柳知惬說不過就玩兒賴，“我餓了我餓了，要餓死了”
齊漣曳嘆了口氣，“我現在就跟供了個祖宗似的。吃火鍋，吃不吃？”
“吃吃吃！”
柳知惬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诶……齊隊，你說你是齊諺渝，後面怎麽解釋？”
“什麽怎麽解釋？”齊漣曳看着前面的黃燈，緩緩剎車。
“我覺得馮欲墨不會輕易相信，後面找你要工作牌怎麽辦？”
“找齊諺渝不就行了”
“你确定你能找着？”
“不可能找不着的”
柳知惬點了點頭，選擇暫時相信齊漣曳，要是不行，就他去。“今天怎麽可以這麽早下班？不是有案子在辦嗎？”
“楊潇他們主管，我們輔助”綠燈亮了，齊漣曳就踩着油門，使車駛過人行道。
柳知惬點頭。
火鍋店。
他們還沒進店就聞到了火鍋的香味。
齊漣曳确認了柳知惬可以吃辣後就點了紅湯。
座位上。
“想吃什麽自己拿”
這家店與其他火鍋店不一樣，這裏不用點菜，要吃什麽自己拿，随後統一結賬。
“齊隊，這可是你說的噢，我不跟你客氣”
“別把我吃垮了就行”
“怎麽可能，你一個開保時捷的人，撐死我都把你吃不垮”他看齊漣曳沒有起來的意思，“不一起嗎？”
“你先去，我等服務員把鍋端過來之後就來”
随後柳知惬就起身去拿吃的。
……大概過了五分鐘，齊漣曳看見柳知惬就像一個雜技演員一樣，一手端一個裝滿食物的盤子。他立馬起身去幫他端。
見齊漣曳來了之後，他鼓起嘴，“齊隊，幫幫忙”
齊漣曳接過盤子，看見裏面有毛肚，鴨腸，竹筍，千層肚……
齊漣曳調侃道：“你不是忌口很多嗎？怎麽，向火鍋低頭了？”
“我在火鍋、串串、燒烤面前，頭就沒擡起來過”
旁邊的女生都在羨慕。
“天！顏值cp”
“好帥”
“攻好寵啊！”
“就是就是，過來幫忙端盤子”
“都是大長腿！”
“還穿的情侶裝”
跟他們一桌的男生開口問道：“攻？是啥？”
“……”
他女朋友一臉嫌棄道：“你別逼逼”
……這邊。服務員站在齊漣曳旁邊把鍋端上來。
柳知惬對齊漣曳說，“你去拿吧”
“我要吃的你都拿了”
“噢”柳知惬點了點頭。
服務員看着齊漣曳，插了句話，“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您男朋友需要圍裙嗎？”她看柳知惬穿的白色羽絨服。
柳知惬連忙搖手，“我們不是……”
齊漣曳看着服務員，“要一個吧，謝謝”
服務員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柳知惬靠在椅子上，“齊隊，你怎麽不否認？”
“在這件案子沒有完結之前，都先假裝一下情侶，不能小看馮欲墨”
柳知惬點了點頭，“好”
齊漣曳起身，“我去對調料，你要什麽？”
“一起吧”随後他起身同齊漣曳一起去對調料。
調料處。現在人也不多，齊漣曳俯身從下面的消毒櫃裏拿出碗筷，拿了一副遞給柳知惬。
“謝謝”柳知惬接下後就去最右邊倒香油了。
齊漣曳還在旁邊加香菜。柳知惬加好鹽和味精後就端着碗站在旁邊等齊漣曳。
突然，有幾個女生走過來。
其中一個臉有些紅，拿出手機，“帥哥，可以加一個好友嗎？”
齊漣曳眼都沒擡，繼續加調料，“你們去問旁邊那個穿白色衣服的”
她們齊刷刷的扭頭看向柳知惬，瞬間給齊漣曳鞠躬，“打擾了打擾了”随後就快速跑回去。
待齊漣曳弄好後，便和柳知惬肩并肩回了位置。
柳知惬坐下後，用筷子将加在香油裏的調味料拌勻。“齊隊，你剛剛那樣……我有點……”
“怎麽了？”
“有點不好意思，感覺有點斷你的桃花”
“我無所謂，你要是覺得我這樣斷你的桃花的話，你可以……”
“沒有沒有”他莫名有說了一句，“沒有”
這時，服務員将圍裙拿給柳知惬。
他們順便點了兩瓶飲料，随後就開始煮牛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