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轉折點［2/3］
轉折點［2/3］
學校。
楊潇穿的便服，化妝淡妝。
楊潇看了看旁邊熙熙攘攘的人群，随後理了理舒喬巧的衣服，“家裏有點事，姐姐帶你請個假，快要放假了吧，把東西一起清回去吧”
雖說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既然楊潇親自到學校來接她，肯定有什麽問題，“好”
……這一路楊潇都以舒喬巧的姐姐自居。直到上了這輛白色的大衆。
“怎麽了楊警官？”
“有點事情”
“很嚴重嗎？”
楊潇将車開了出去，“你這幾天住在我家，可以嗎？”
“我……可以的”
……咖啡廳。
柳知惬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玩跳一跳。“齊隊，我們等誰啊？”
齊漣曳朝門外擡了擡下巴，“來了”
柳知惬順着齊漣曳說的方向看過去，“我操”他把手機故意摔在地上，自己俯下身去撿。
齊諺渝和蕭崎鄀坐在他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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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惬清楚的聽見他們倆一人叫了一聲哥。
齊漣曳看向柳知惬，“你要撿多久？”
柳知惬深吸了一口氣，撿起手機後便直起身。
“橘子！”齊諺渝立馬身子前傾捏着柳知惬的臉，“你居然在我哥手底下啊”
柳知惬打掉他的手，“爬爬爬”
“認識？”齊漣曳看了看柳知惬。
柳知惬看着他回答道：“都是高中同學”
齊漣曳點了點頭，他看着齊諺渝，“說正事”
蕭崎鄀開口道：“孫徕現在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據統計，他周圍人認識他的人都覺得他比較強勢和傲慢。我們也查了之前關于這個校園欺淩的知情人員，那位老師現在快退休了，一直在努力争做一名好的人民教師，特別的愛護學生，從馮欲墨他們畢業之後起，她帶的班，成績都是最好的，無一例外。我們也跟她聯系過了，她對于這件事的表态是後悔，她跟我說她後悔了，她之前在年輕的時候怕惹事，從而導致讓自己的學生被冤枉，她身為一個老師卻不敢站出來，她對馮欲墨最大的就是愧疚，所以她現在以自己力所能及來幫助我們”
齊漣曳點了點頭，“孫徕聯系過嗎？”
“聯系過，但是他對這件事情遠遠沒有任何的後悔心理，他反而覺得他這件事情是沒有做錯的，他并不認為他對馮欲墨的行為是校園欺淩。我有一段電話錄音”随後，他拿出電話，播放錄音。
「電話裏傳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我說了，我對他并不是校園欺淩。男生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他自己打輸了，轉頭就回去告訴自己的哥哥，這是誰的問題？這明顯就是輸不起”」
「“孫先生，當時您只是10歲，但是現在過了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不了解法律嗎？”」
「“你到底是幫誰的律師？”」
「“首先我得跟您明确一下，我并不是你，或者是別人幫你請來的辯護律師”」
「“不是那你來問我做什麽？有本事自己去找馮欲墨”」
「“現在先不考慮這個問題，我想問的是你對校園欺淩有沒有大致的概念？”」
「“有啊，致傷致殘致死了呗……”他提高音量，“嘿，我就奇怪了，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用得着翻案嗎？他馮欲墨憑哪點值得你們翻案處理？”」
「“憑他是Z國公民”」
「孫徕輕笑了一聲，“你是真的好笑啊，他一個孤兒用得着你們這樣嗎？他就是低賤！他活……”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崎鄀打斷。」
「“孫先生，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麽？你是人，不是一個冷血動物。第一，我國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所以我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辭。第二，禁止用侮辱、诽謗等方式損害公民、法人的名譽。第三，你現在是一個成年人，你要對你自己說的話負責”」
「“我算是見識了律師嘴皮子功夫的厲害了”」
「“如果您不了解校園欺淩，那我給你講。一個或多個學生對另一個或多個學生故意施加的傷害行為，且對被傷害方的身體、心理、財産等方面造成了損害。在故意傷害性之外，另有兩項特點使欺淩有別于一般的攻擊行為，即力量不均衡性和重複發生性。前者指欺淩者通常在身體力量、人數、或人際關系等方面上處于優勢地位，受欺淩者在受到欺淩時不能有效地保護自己。您說您是在跟馮欲墨打架，誰家打架是多個打一個？”」
「“胡扯”」
「“您對他做了什麽？身體欺淩、言語欺淩、關系欺淩還是主動性欺淩和反應性欺淩？”」
「“……”」
「“不知道嗎？那我給你解釋，身體欺淩，是指欺淩者一方利用身體動作對受欺淩者實施的欺淩，包括打、踢、推、撞以及搶奪、破壞物品等；言語欺淩，是欺淩者一方通過口頭言語形式直接對受欺淩者實施的欺淩，包括罵人、羞辱、叫取外號、嘲諷等；關系欺淩，是欺淩者一方借助第三方而對受欺淩者實施的欺淩，主要包括背後說人壞話、散布謠言、社會排斥等。主動……”」
「“夠了”」
「“以前是校園欺淩，現在就是故意傷害罪了，希望你考慮清楚”」
「“明天下午我給你發地址，不許帶警察”」
……錄音沒了。蕭崎鄀看着齊漣曳和柳知惬，“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承認了自己校園欺淩過馮欲墨，所以今天下午跟他商量過後就可以讓他試着跟馮欲墨聊聊”
柳知惬搖了搖頭，“沒有那麽簡單，他不是這麽輕易就妥協的人，就算要妥協，他肯定心裏不服，你今天和齊諺渝去的時候小心點，要是他做出什麽極端的事來，怎麽辦？”
蕭崎鄀笑了笑，“放心啦”說罷，他看向齊漣曳，“現在可以叫來的就有老師和孫徕，但是他們的道歉對馮欲墨起不了他大作用，但是至少會讓他轉變一下思想”
“孫徕母親呢？”
蕭崎鄀無奈地勾起嘴角，“他們一個比一個難說，有什麽樣的媽就有什麽樣的兒子”他播放了下一條錄音。
「一個很刺耳很尖銳的女聲傳出來，“我說了！我兒子沒罪！警察明明已經解決了，憑什麽又歸你們來管！”」
「“陳女士，您應該冷靜一下。如果您的兒子沒有做什麽，您就不會心虛，您也不會怕翻案，不是嗎？”」
「“誰說我是心虛！我兒子跟這種人還有必要打交道嗎？！”」
「“這種人？什麽人？您不覺得您這樣很過分嗎？您的兒子當時10歲沒有判斷能力，我們能夠理解，但是你作為他的母親，你是一個成年人，也沒有判斷能力嗎？馮小軍每天從早忙到晚就為了不苦了弟弟，馮欲墨也是他的心頭肉，您舍不得別人碰你的兒子，他也舍不得別人碰他的弟弟，但凡您能将換位思考一下，事情都不會發展成這樣”」
「“你什麽意思？意思說我沒管我我兒子咯？！”」
「“管教兒子是其次，你是你兒子的第一任教師，本應該嚴厲，你卻用了溺愛。你要不要看看你兒子現在是什麽樣子？沒大沒小，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裏。”」
「“也用不着你來管我的兒子”」
「“是用不着我，我也沒有這個資格來管你的兒子。但是他一旦不約束自己的行為，那麽管他的只有是法律。并且，馮小軍什麽也沒做，你就給他安上了說謊成性的名號，憑什麽？你覺得我們對你的兒子不公平，那我們覺得你對馮欲墨和馮小軍不公平。”」
「“你……律師了不起啊！”随後電話裏就傳出了忙音。」
蕭崎鄀嘆了口氣，“沒辦法，說不通”
齊諺渝拍了拍他的背，“太固執了”
要不是昨天齊諺渝知道了蕭崎鄀跟孫徕以及孫徕母親的通話錄音，不然他現在都可以抱着蕭崎鄀又親又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