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

第 34 章

謝禾這會兒已經繳械投降,徹底放棄反抗。他躺在床上,一手勾着靳聿炎的脖子,一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紅着臉說:“待會兒我說停就要停,知道嗎?”

靳聿炎深邃的雙眸之中湧動着欲望的火焰,他迅速脫掉上衣之後重新貼了上來,在謝禾耳邊低聲說:“好,都聽你的。”

謝禾心滿意足地放棄了最後的阻擋,羞澀地偏過腦袋不去看他。

靜谧的卧室裏很快響起暧昧的聲音,屋內的溫度迅速上升。

兩個小時之後,謝禾蜷縮在棉被底下,渾身上下紅成了一只熟透了的蝦米。

他明明喊了好幾句“停下”,可靳聿炎不知道是真聾了還是在裝傻,不管不顧地橫沖直撞就是不肯停下。

一想到剛剛的某些畫面,謝禾頓時氣得蹬了蹬腳。

“啊——”他皺起眉頭小聲地喘了一口氣,牽扯到身體某個被過度使用的部位,疼得他不敢再亂動。

浴室裏水聲停止,神清氣爽飽食餍足的靳聿炎大步走了出來。

謝禾一扭頭看到他臉上暢快的表情,和自己現在的狀态截然不同,懊惱地扭過頭去不想搭理他。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以後不和他做了。

謝禾在心中默默告誡自己,冷着張臉不想說話。

靳聿炎卻厚着臉皮貼了上來,低頭在他光裸的肩膀上亂親。

“靳聿炎,你屬狗的嗎?”謝禾騰地一下轉過身,氣鼓鼓地瞪着他。

靳聿炎意猶未盡地抿了抿嘴,厚着臉皮點了點頭,說:“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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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禾哼哼兩聲,郁悶地說:“我現在不想理你,你別碰我。”

“好。”

靳聿炎順手關了燈,躺進了溫暖的被窩裏。面對謝禾的時候,他的信用一直是負數。沒過多久,他便一點一點地挪到了謝禾邊上,一只手不安分地貼上了他的後背。

謝禾猛地睜開眼睛,呼吸變得粗重,他咬着牙關,憤憤地說道:“靳!聿!炎!”

“謝禾,你怎麽了?”靳聿炎故作委屈地問道。

“你說呢?”謝禾轉過身來,兩只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數落起他今晚犯的錯誤,“我剛剛明明說了讓你停下來,你為什麽不停?”

靳聿炎自知理虧,立馬乖乖認錯:“下次不會了,下次一定都聽你的。”

謝禾冷哼一聲:“沒有下次了。”

靳聿炎一把握住他抵在自己胸口的兩只手,低下頭親吻他的指尖,可憐巴巴地說:“謝禾,我錯了,我們過幾天再試試吧,到時候我一定聽你的。”

謝禾覺得自己的腰酸得更加厲害,指尖滾燙,想要抽回手卻又扭不過他,于是輕聲敷衍道:“過幾天再說吧。”

“好。”

靳聿炎像只大狗狗似的依偎在謝禾邊上,用他溫暖寬大的身軀緊緊地抱着他。

在他眼裏,這世上最快樂的事情也莫過于此。他恨不得時間永遠在此刻停住,他就能一直陪伴在謝禾身邊。

謝禾本來有些困了,可是被靳聿炎這麽一鬧,頓時睡意全無。不僅如此,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裏,身體滾燙,腦海中的思緒也愈發活躍。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開口道:“對了靳聿炎,你還記得上次有人騎着摩托車襲擊我嗎?”

“當然記得,可是警察調查到什麽了嗎?”

“沒有,那個人有備而來,精心設計了逃跑路線避開了攝像頭。”謝禾說着轉過身來,仰起頭看向靳聿炎。雖然在黑夜之中看不見彼此的面孔,但能感受到對方沉穩的呼吸。

他繼續說道:“我懷疑是馮曉東找人安排的,不過——”

謝禾還沒把話說完,靳聿炎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确定是馮曉東?”

“不确定,只是猜測。我有找人調查過他,可是這回他好像變聰明了,居然沒讓我查到什麽把柄。”

靳聿炎伸手輕輕撫摸過謝禾的額頭,溫柔地問道:“會不會是你多心了,不是他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不可能,一定是他!”謝禾十分肯定地說道,不過很快,他突然皺起眉頭,問道,“等等,你怎麽會認識馮曉東?”

靳聿炎淡定地開口:“我在來C市之前有調查過大都建工。”

謝禾撇了撇嘴,小聲吐槽道:“也是,C市哪一家企業沒有被你調查過。”

他突然想起靳聿炎曾經想要侵吞謝家工廠的事情,心裏頭頓時有些堵得慌。

靳聿炎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立馬親了親他的額頭,更加溫柔地說:“謝禾,對不起,如果早知道會遇見你的話,我一定不會隐瞞我的身份。”

我介意的又不是這件事......

罷了罷了,靳聿炎他肯定不會承認他曾經觊觎過謝氏工廠,不過反正這件事也沒發生,他現在又幫助了謝家渡過難關,我還是不要總介懷這件事了。

謝禾趴在靳聿炎懷裏,說:“好啦,沒有怪你的意思。不過你既然對大都建工這麽了解,不如你去幫我查一查馮家吧?”

“你打算做什麽?”靳聿炎指尖劃過謝禾的面龐。

“馮家設計陷害我們謝氏,這筆賬當然要好好算一算了。”

片刻後,靳聿炎握住了謝禾的手,鄭重地承諾:“好,我去查馮曉東和馮家。”

*

周末,謝禾和靳聿炎難得都有空,在謝禾的強烈要求下,他倆決定去一家私人餐廳共度這個美好的夜晚。

謝禾之所以這麽要求,因為他有預感如果今晚不出門的話,他可能會被壓在床上哪裏也去不了。

也不知道靳聿炎最近怎麽了,見到他的時候總想着那檔子事情,欲望這麽強烈,應該喝點中藥調理調理。

謝禾心裏頭這樣想,一時有些出神,對靳聿炎抛來的問題也只是敷衍地嗯了兩聲。

靳聿炎不由地停下腳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問道:“在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謝禾撇了撇嘴,視線不由地看向一旁。

“是公司裏出了什麽事嗎?”

謝禾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沒有,公司最近挺好的,有你們靳氏資本給我們背書,C市哪一家企業還會給我們使絆子。”

靳聿炎看着謝禾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心裏頭霎時竄起了一陣邪火,不由地伸出手靠近他的臉頰。

卻被謝禾巧妙地躲了過去,只聽他繼續說:“說起來馮家設計陷害我們不成,最後還吃了一個大虧,大都建工最近的日子可不好過。對了,拜托你查的東西查到了嗎?”

靳聿炎點了點頭,挑了幾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了他。

“多謝多謝,今晚這頓飯我請了。”

圓溜溜的大眼睛裏閃爍着亮晶晶的光芒,今夜群星閃爍的夜空都不及這雙眼睛萬分之一的美麗。

靳聿炎溫柔地看着謝禾,深邃的雙眸絲毫不掩藏他內心的欲望。

謝禾一扭頭對上他的目光,眼皮子不由地跳了兩下,他趕緊蹭蹭蹭地大步往前走去,嘴裏喊道:“走快點走快點,我已經很餓了。”

靳聿炎笑着勾了勾嘴角,大步跟了上去,輕輕地牽住謝禾的右手。

“你幹什麽啊?”謝禾的臉正在以一種不被察覺的速度慢慢泛紅,他用力甩了甩手,然而靳聿炎卻像是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他身上。他只好瞪了他一眼,沒好脾氣地說:“這路上這麽多人看着呢,你注意點形象。”

靳聿炎卻不以為意,淡定自若地說:“這條路上哪有什麽人,而且大晚上的誰會注意到我們。再說了,咱倆是合法夫夫,難道不能牽手嗎?”

雖說這年頭同性戀已經不是稀奇的詞語,不過主流社會并沒有完全接納這一群體。更何況在這個保守的國家,異性戀之間的親密舉動都會被認為有傷風化,同性之間的親密行為更會引來非議。

“靳聿炎!你也不想咱倆明天登上媒體的頭版頭條吧。”謝禾皺着眉頭又甩了甩手。

“放心吧,就算真的被拍到了,我們兩家的公關部門一定可以妥善處理好。”

謝禾氣得哼哼兩聲,只好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朝餐廳走去。

好在距離餐廳只剩下三四百米的路程,這家私人餐廳又位于偏僻的地方,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并不多,而且還真像靳聿炎所說的那樣,一路上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倆。

兩個人來到餐廳,選了一個位于角落的座位,确保他倆的私人空間不被人打擾。

就在靳聿炎準備好好享受這個美好的夜晚的時候,謝禾突然彎下腰低下頭,恨不得把腦袋藏到桌子底下,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你在幹什麽?”靳聿炎皺着眉頭問道。

“噓!”謝禾連忙示意他不要說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某個方向。

靳聿炎順着他的視線朝遠處看去,就看到窗邊的小圓桌旁坐着一男一女二人,聊得十分熱絡。

靳聿炎很快收回視線,問道:“你認識他們?”

謝禾敷衍地點了點頭,繼續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

靳聿炎無奈地嘆了口氣,幽幽地道:“你坐在這兒又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還不如大大方方地上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謝禾摸出手機,對着那個方向咔咔拍了兩張照片,然後低下頭在屏幕上噼裏啪啦地打字。

他頭也不擡地說:“我又沒想聽他們在聊什麽,我就是想确認一下他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說起來你應該也認識他吧,虞家私人酒莊的主人——虞錦南。”

“我只和他在一次晚會上見過一面,”靳聿炎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并不十分确定地說,“應該是他吧。”

“那你居然能拿到他酒莊的私人邀請函,一定費了很大的功夫吧。”謝禾在打字的間隙裏抽空擡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頗有調侃的意味。

靳聿炎卻十分不以為意地說:“像這樣的邀請函并不用花什麽力氣就能拿到,想要結交靳家的人,和想要搭上靳氏資本這趟順風車的人,遠比你想得要多。”

謝禾不由地撇了撇嘴,小聲吐槽:“知道你們靳氏資本家大業大了不起啦。”

他捧着手機,緊張而又忐忑地盯着屏幕,等待着對面的回應。然而他等了許久,卻遲遲沒有收到消息。

奇怪,魚魚他不是24小時手機不離身的嗎?而且事關他小叔,這麽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沒反應?

謝禾又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燃燒着的八卦之心在這一分一秒的等待中漸漸涼了下去。

他關了手機丢到一旁,自言自語道:“算了,反正過段時間就能知道了。”

“知道什麽?”

“當然是知道虞錦南未來的妻子是誰啊。”謝禾聳了聳肩,切了一小塊香煎魚排塞進自己嘴裏。

靳聿炎笑着說:“你就這麽确定坐在他對面的那位女士會是他未來的妻子?”

謝禾非常自信地點了點頭,說:“那當然了,你是不知道早幾年的時候,有不少記者媒體跟拍過他的私生活,然而什麽花邊新聞都沒拍到。而且魚魚跟我講,他小叔一心撲在工作上,都單身好多年了。現在他穿得這麽隆重和一位美麗的女士共進晚餐,聊得還這麽高興,不是他未來的妻子還能是誰?”

靳聿炎搖了搖頭,并不贊同他的觀點,卻也沒有反駁。

“你不信就看着吧,我賭一個月之內,他就會宣布結婚的消息。”

靳聿炎伸出手指輕輕地擦過謝禾的嘴角,笑着問道:“那你現在可以專心吃飯了嗎?”

看到靳聿炎指尖上的一抹油漬,謝禾的臉頰騰地一下漲紅了,嘴角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更是燒灼得厲害。

他尴尬地拿起餐巾用力地擦了擦嘴,低着頭悶聲說:“知道了知道了。”

兩個人的話題終于從不相幹的人身上回到了彼此身上,靳聿炎看着謝禾像只小貓似的小口小口地吃飯,心中的火焰愈來愈旺。

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不停地告誡自己,再忍一忍,等到晚上,一切便都屬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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