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徐翩然不似往日風度翩翩的少年,他的發絲雜亂無章的在微風中搖擺,刀槍立林的胡茬随意的布滿在了五官分明的臉上,他一臉頹色的坐在梁與橋常坐的那棵桃花樹下,眼睛無神不知在望哪。

想起那面如那桃花的少年,他的笑容如滿樹盛開的桃花一樣燦爛,他單手背在身後,手持長劍頃刻間那別樣紅的桃花瓣便被他挑落在了劍尖,他指着劍尖上的桃花笑着說:徐姐妹,你看“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回憶到這他忍不住的從嘴角扯出一抹笑,只是噙着淚滴的眼角悄無聲息的滑下了淚珠。

看見那還如無事人依舊我行我素的江願路過,他不再隐忍來到她的跟前伸出手臂攔住了她前行的路。

那驕縱蠻橫的少女卻以天真的口吻說着那惡劣的話,“你有什麽資格攔我?滾開。”

徐翩然并不接她的話轉而諷刺道郡主真是心安理得、悠閑自在,不知在看到梁府門前挂起的白色布條時是否也會夜長夢多。

江願卻不屑道你少在這裏杞人憂天,我的箭根本不會要他的命,再說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能承受我那一箭,梁三郎武藝高強他憑什麽不可以?

所以,郡主以為他是普通人麽?那中箭的普通人最差的躺了十天半個月如今也應該活蹦亂跳了罷?他加重了語氣郡主現在可有看見他一眼?

此刻江願也有些慌了,聽他這麽說起好像她也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梁三郎了,況且阿姐也快回來了,若是他真有什麽事,她搖搖頭不敢想,她心虛的打掉攔住她身前的手,那也是你的錯,梁三郎是幫你才受的傷,不是麽?

徐翩然自知與蠻橫無理的郡主多說無益他憤慨的轉過身一步三晃頹廢的離去了。

當晚江願就做了一個噩夢,她夢見滿身是血的梁三郎躺在血泊中臉上毫無血色,嘴裏還不停的吐着鮮血,胸口赫然插着她射進去的箭,她看見所有人都身着白衣幽怨的看着她,各個都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轉眼她又來到了熱鬧的街道,突然天空中不斷揚來紙錢,有好些都飄到了她的臉上,那熱鬧匆忙的行人都穿上了白衣安靜的站在街道的兩旁,她看見了黑木棺材上貼着白色的紙張,上面鮮明的寫着“奠“字,她驚恐的擡起頭就看見了那舉着“梁家”二字的牌子。

最令她接受不了的是她看見阿姐失望又絕望的望着她,她去抓住阿姐的衣袖卻被阿姐無情甩開,她失神的跪在地上聽到了這輩子她都不想聽的話,“你走,我不再是你阿姐“,她眼睜睜的看着阿姐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舍予她,就離她越來越遠。

江願的額頭布滿了汗珠,她驚醒了過來,她驚魂未定的看着房間的擺設,她拍着胸口說還好是夢,只不過她卻忍不住為這逼真的夢失聲痛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梁三郎我根本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我只是...,後面的話她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第二日,江願動用了江家所有的力量,誓要将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找出來,若是梁三郎沒事那萬事大吉,若他真有什麽事情也不能讓他親手隕落在自己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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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神壇上的苌樂身着金絲編制的衣裳身上的蟒紋活靈活現,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金色的龍蟒發釵,金色的裙幅褶褶如清陽曜靈,和風容與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餘,她雙手疊在一起,微微彎腰進行着為萬民祈福的重要儀式。

突然公主身邊的侍衛焦急的闖入這威嚴的儀式中,大皇子不滿的攔住他,何事這麽急?

侍衛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禀告大皇子,梁家傳消息過來,侍衛在大皇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大皇子眸色凝重,他将手放在侍衛的肩膀上突然加重了力道,此事你就咽在肚子裏誰都不準說,我來解決,說罷便轉過了身,重重嘆了口氣,眼下正是祈福的關鍵時刻他又怎會讓這事擾了阿姐的心神,生在帝王家就應該舍小愛成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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