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爆豪嘴邊的不行打了個轉又停下了,他眯着眼睛神色不明地盯着綠谷懇求的表情看了一會兒,忽然看着綠谷旁邊的轟焦凍挑了一下眉頭,不懷好意地往後仰開。
“要我玩這種垃圾游戲也可以。”
綠谷腦子裏過了千百種備用的方案,沒有想到他沒抱什麽希望第一種方案就被一向不參與任何游戲的爆豪通過了。
這個在攻略游戲裏一路非到底的可憐高中生簡直要喜極而泣。
他飽含熱淚地看向插着兜踩在桌子邊緣的爆豪緩慢地放下了自己的腳,大馬金刀地岔開自己的腿。手還是插在校服褲子裏沒拿出來,明明是一個有些懶散的坐姿,綠谷卻有種小動物般的危險預知感,覺得這個人現在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蓄勢待發,整個人漫不經心間洩露出一種獵豹一樣的攻擊性。
爆豪掀了一下眼皮,有些說不出邪氣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看得綠谷不自覺地心頭一麻:
“喂,廢久,自己騎上來。”
獵豹對着吓得吞口水的兔子露出了銳利的獠牙。
“老子給你當馬,你來騎我。”
綠谷瑟瑟發抖地覺得那個“騎”字是不是被小勝讀了重音,他總覺得自己要玩的不是一個什麽簡單的男子高中生之間聯系感情的游戲,而是把兔子放到獵豹嘴裏這種危險的事情,警惕的小兔子決定提前call一下系統給自己尋求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我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系統安慰他:
「還有被遇到我更不好的事情嗎」
綠谷:.......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綠谷試探地靠近了爆豪,爆豪似笑非笑地轉身對着他看得他越發緊張:
「真的要拉開小勝的褲子拉鏈嗎?!你不覺得這個任務有點太難了嗎?而且還限時了!」
系統為自己辯解:「不是很難的嘛,你可以使用任務拆分法把這個任務拆分成好幾個部分做就不難了」
綠谷疑惑反問:「任務拆分法?怎麽拆分?」
系統:「你可以把這個任務分成三個部分,第一個部分,坐在爆豪身上,第二個部分,拉開他的褲子拉鏈,第三個部分,坐上一分鐘,你看,拆分之後任務就變得簡單明了,我這樣說是不是簡單很多啊!」
綠谷:「.......」
綠谷對系統露出和善的微笑:「格式化系統只需要一個步驟」
系統:「......随機任務因為後續會掉落任務獎勵所以會比較難」
爆豪對着在他旁邊猶豫不決的綠谷不耐煩地踢了一下他的腿:
“喂,廢物,快點,你在想什麽?”
綠谷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羞恥紅着臉顫抖着對爆豪說了句“小勝,我要開始了”就背着悄悄把右手墊在了自己臀部的位置,轉身慢慢虛虛地坐下,用小拇指往後勾爆豪的褲子拉鏈,完全沒注意他前面埋頭整理筆記的同桌已經開始把注意力從上一堂課的筆記轉移到他身上了。
綠谷的位置在靠窗最後一排,爆豪更是特立獨行地在綠谷背後單獨坐了一排,一般來說除了幾個比較熟的人不會有人特意關注他們的情況。
也就是說,只要不鬧出什麽大動靜,大家都會心照不宣地給不怎麽好惹的爆豪一個獨立的空間,連老師也會對這邊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然也有完全不懂這些班級間的潛規則的單細胞生物存在。
綠谷剛剛感覺到自己的小指勾到了拉鏈,爆豪為這個在他身上遲遲不啃坐下來“騎馬”的書呆子感到煩躁,綠谷一擡頭就對上了切島單純燦爛的笑臉。
“诶——!?爆豪在玩騎馬游戲嗎!?我也要來!!”
綠谷臉上一下沒收住露出了崩潰驚吓的表情,切島的游戲和兩個幼馴染之間氛圍奇妙的“騎♂馬”活動并不一樣,是男子高中生之間實打實的“男子漢”的游戲,坐下的力度講究“快狠準”,坐下的角度講究“讓你身下的人無法動彈”,綠谷的小指還卡在爆豪的拉鏈環口上,他本來想緩慢拉下來的然後假模假樣地貼個一分鐘,講究的是拉鏈開了,但是什麽都不會發生。
但是這種企圖蒙混過關的思想下一秒就被直爽的男子漢切島銳兒郎打破了。
他反身對着一臉“不不不不不不不——!!”的綠谷坐下,動作快得連爆豪都沒能攔住他,綠谷被這個人穩重的一坐帶得不得已全部實心坐在了爆豪的身上,小指上帶着的拉鏈一瞬間被拉到了底。
綠谷:.........
感覺到自己褲子拉鏈開了的爆豪:......
坐下的切島:“哈哈哈哈哈哈,我是最上面的诶!”
聽着切島象征着這場“騎馬”游戲勝利的笑聲綠谷簡直控制不住自己即将飙出的淚水,爆豪咬牙切齒地聲音貼在綠谷的耳邊帶着氣音:
“你他媽在幹什麽?!老子要殺——”
切島的聲音打斷了爆豪即将屠殺的信號,他抓住綠谷放在兩邊的手,語氣嚴肅:
“接下來就是騎馬的環節了!你們要加油啊!我要開始了!”
綠谷一臉驚悚:“不不不不不不不——!等一等切島!別騎!”
而象征着自由的切島銳兒郎怎麽會因為馬匹的阻止而停止自己前進的步伐呢,他極目遠眺,聲音沉穩,一開口就讓綠谷眼淚狂飙:
“駕!”
然後果不其然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爆豪被綠谷做過任務的地方和綠谷的小屁股貼着頻率極高的相互摩擦了起來,爆豪被這個第三者騎的馬帶得喘了一下,聲音再開口已經有些啞了:
“你他媽,哈,你他媽剛剛在幹什麽?”
綠谷欲哭無淚,他整張臉因為屁股下面奇異的觸感羞得通紅,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前面切島的背裏假裝只有自己一匹馬的存在,他感覺自己屁股下面另一匹馬的馬鞭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綠谷小馬覺得十分害怕。
爆豪大馬并沒有放任這個縮在自己懷裏的小馬逃避現實的行為,他幾乎要被這個做完壞事就把自己腦袋藏起來的小廢物氣笑了,連聲音裏都沒忍住帶了幾分笑意出來:
“躲什麽啊?不是你自己親手開的嗎?怎麽開完就不管了?嗯?”
最後那個“嗯”字連喘帶笑伴着熱氣灌進綠谷小馬的耳朵裏,瞬間就把整個耳朵染得通紅,綠谷眼睛因為極度的羞恥已經紅了一圈了,他怯怯地從切島的背上擡起來的那副可憐樣子讓人看了還以為被欺負的是他,看得爆豪心裏又燥又軟,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匹喜歡耍壞的小馬帶回家天天騎♂。
綠谷整個身體都紅了,十五歲的男孩子對于坐在另一個人的含有特殊意味的器官上面對他來說還是有點過了,他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卻因為那個地方幾乎要把他燙傷的高溫和這個年紀對于性的好奇心反複失敗。
綠谷小馬流着眼淚悲憤地想到,另一匹馬是怎麽發育的!怎麽比他大那麽多!我們不都是十五歲的男子高中生嗎!?為什麽小勝的型號和我完全不一樣啊!完全就是xxxl和m號的區別啊!上帝對這個家夥也太偏心了吧!
切島同學終于過足了連騎兩匹馬的瘾,他笑着對綠谷發出了“下次再一起玩,我當馬”的邀請,得到了綠谷同學驚恐的“不不不不不不!”的強烈拒絕後失落地走了,獨流兩匹一起長大的幼馴染馬匹算總賬。
爆豪大馬沒什麽表情地看着自己懷裏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綠谷小馬,沒忍住狠狠咬在了這個只管點火不管後續的小壞馬的肩頭上,聲音裏還沒褪去的啞聽的綠谷小馬頭皮發麻,一點兒都不敢反抗地乖乖被咬:
“自己做的錯事是不是該自己解決,廢久?”
綠谷感覺自己剛剛開過拉鏈的右手被爆豪燙得驚人的手握住放到兩個人之間,綠谷驚悚地想要往回縮自己的手,但是力氣是“m號”的小廢物力氣也完完全全也拼不過力氣是“xxxl號”的幼馴染,他毛骨悚然地摸到了那個鼓起一塊的地方并且和爆豪一起緩慢地把拉鏈拉拉了回去。
爆豪帶着熱氣的聲音落在已經快要被驚地神智不清的綠谷的耳朵裏,帶着一種獵豹進食前的銳利和色氣:
“下次再做這種事,就別想我再放過你了,廢物。”
爆豪看着這個被剛剛吓到無法動彈眼神空洞的綠谷,聲音莫名柔了下來:
“放學後等着我。”
綠谷的理智還沒回籠,他下意識想回答“好”卻對上坐在前面的轟焦凍平靜看過來的目光,陡然全身一涼,清醒了過來。
他書包裏還裝着轟焦凍同學的運動過後沒洗過的衣物.......
轟焦凍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嘴角,用口型對着綠谷說道:
「我都看到了」
他沒管瞳孔驟然緊縮的綠谷,而是繼續風平浪靜地說道:
「這也是你的一種心理疾病嗎?綠谷同學?」
系統适時的提醒他:
「今日随機任務:拉開幼馴染的拉鏈并在上面坐一分鐘完成,任務獎勵偷情電影票3張」
「今日任務:尾随天降并被對方發現,倒計時7個小時,請宿主注意及時完成當日任務,避免接受懲罰」
還坐在爆豪腿上的綠谷:.......
我十幾歲我好累。
爆豪:有廢久開我褲鏈
轟焦凍:我看到了
綠谷(痛苦抱頭):不不不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