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50章

邵成澤認真和女兒解釋, “淼”是由三個水字組成,上面一個水,下面兩個水, 讀三聲[miǎo] 。

為什麽要這麽叫呢, 因為我們三個人的名字,最後一個字都是水字旁, 上面的水代表媽媽, 她是一家之主,下面的兩個水, 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小俐淇, 我們要聽從媽媽的指揮, 也要保護媽媽。

聽到爸爸的解釋, 程俐淇很容易地理解了這個字, 她覺得這個名字可太好聽了, 爸爸會起好聽的名字, 也會認真哄媽媽開心, 她對爸爸的喜歡又多了那麽一點兒。

邵成澤哄得女兒高高興興地挂了電話, 去睡覺了。

他俯身看床上的人,“餓不餓, 我做了飯,起來吃些再回來睡?”

程瑾瀾何止是餓, 中午的時候只吃了兩塊兒紅豆糕, 體力和水分消耗了一下午, 她被人折騰得奄奄一息, 最後直接昏了過去,但她現在是只有吃飯的心, 一點兒吃飯的力氣都沒有,全身到指尖都是那種軟綿綿的酸,胳膊和腿連擡都擡不起來,她将自己的臉悶在枕頭裏,不太想理他。

“很難受?”邵成澤貼到她的耳邊,輕聲問。

他一靠近,她就會起反射性的顫栗,程瑾瀾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冷眼睨他,“你說呢。”

邵成澤低笑,“我的錯。”

他的手隔着薄被放到她的背上,輕輕重重地按着,給她慢慢揉展開身上積壓下的酸,他很會按摩,力道也控制得很好,每一個施力點都按在她的痛處。

程瑾瀾緊咬着唇,不想讓舒服的輕哼從嘴裏跑出來,她想讓他停下,可又很想讓他繼續,他這個手法,哪怕将來有一天真的失業了,去開個按摩店,生意想必也會很好。

被子讓人丢到了一旁,他的手順着背往下走,“要不要按腰?”

程瑾瀾的臉往枕頭深處陷了陷,沒有說話。

邵成澤手上用力,“淼淼,要不要按?”

程瑾瀾吃不消這種難耐的折磨,擡起頭來回看他,眼神是兇巴巴的嬌,“你都按了還問什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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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成澤的拇指在她腰側注力碾壓開來,茭白修長的側頸瞬間繃緊,薄背纖腰在床上拱起來,汗津津的皮膚透出粉白,嗓子裏被努力抑下去的嘤咛沖破貝齒,回蕩在房間裏,曼妙缭繞,勾着人想要吞噬摧

毀,又想要收藏珍視。

輕輕點點的吻如夏雨打落芭蕉,沿着雪肩,貼着脖頸,濕着耳根,最後又來到唇角,程瑾瀾以一個回轉扭曲的姿勢被他托着,唇被他吃進嘴裏,胳膊撐在床上,洩了力,幾次滑落,又被他撈起,炙熱的呼吸将人堵的無處躲藏,她的手軟軟地抵到他的胸`前,喘熄得以逃脫的間隙,顫着聲音,斷斷續續,似命令又似求饒,“邵成澤,我餓了,要吃飯。”

“好,吃飯。”邵成澤吮着香甜的津液,含含糊糊地應她,捉住抵在他胸`前的柔荑,握到掌心裏,扣在床上。

程瑾瀾上身沒了支撐,只能以他的肩做依靠,胳膊無力綿軟地勾在他的脖子上,眼尾的粉洇出了潮濕,如生了朝露的薔薇,風一吹過,晶瑩的露珠搖搖欲墜,在陽光下泛着七彩斑斓的絢麗。

邵成澤的手覆到她的腰上,将人從床上直接提到了自己的膝蓋上,烏絲黑發拂過他的手背,帶出了些撓人心的癢,激得唇間的吞咽聲更大了些。

程瑾瀾被這暧昧模糊的聲響燒得連頭發根都是燙的,她徹底生了惱,手扯住他腦後的頭發,牙齒咬上在她唇裏翻滾攪弄的舌尖,堪堪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扯開一條欲斷不斷的縫隙,星眸美目裏帶着怒, “我要吃飯,不是吃你。”

邵成澤先是一愣,繼而倒在她瑩白的鎖骨上,悶悶地笑出了聲,“你不嘗嘗怎麽知道,也許我比飯更好吃。”

“我已經嘗過了,半點兒也不好吃。”程瑾瀾喘熄未勻,軟軟嬌嬌的嗓音裏帶着纏綿的情熱,說什麽話都提不起氣勢來,反而像是在暧昧地調情蠱惑。

眸光烏沉沉地壓過來,程瑾瀾仰着脖子往後退了些,顫着手指警告他,“我要打電話給小俐淇告狀了,說你欺負我,連口飯都不給我吃。”

這個威脅着實不成樣子,也沒出息了些,可程瑾瀾一時也沒想出別的辦法,她今天不想死在這張床上。

邵成澤的笑聲愈發得大,聲音也愈發得啞,“你真的吓到我了,我最怕小俐淇。”

程瑾瀾潋着清泉的眼底也洩了些笑,她正了正臉色,嚴肅又認真,“那你還不放開我。”

邵成澤壓着她的腰,讓她靠近他,“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程瑾瀾自然不肯。

“就一下。”邵成澤開出條件。

程瑾瀾嗔他一眼,小聲回他,“你都親不夠嗎?”

就算她不去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唇是腫的,舌根還發着麻,別說一下,半下都不行。

他要張口說什麽,程瑾瀾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肯定說不出什麽好話來,所以不聽也罷。

“抱我出去。”她發號施令,身上難受得很,連動都不想動,都是拜他所賜,讓他出力幹些體力活兒也是應該的。

狹眸揚起,笑容漫開,邵成澤的唇輕蹭着她的掌心,看着她的眼睛,道一聲“遵命”。

唇上的溫度穿過掌心,和她體內還沒有消散盡的熱燙對碰到一起,程瑾瀾身上起了一個激靈,她的下巴懶懶地擱到他的肩膀上,阖上了眼睛,避開和他的對視,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到他身上,輕聲催他,“快點兒,我真的餓了。”

邵成澤托着她的腰背,輕輕松松将她抱起來,軟順的黑發和絲柔的吊帶睡裙下,掩蓋着雪白皮膚上的點點猩紅,在一上一下的走動中,若隐若現,晃到有心人的眼睛裏,讓人舍不得移不開目光。

路過沙發的時候,程瑾瀾伸手從沙發靠背上扯過一條毛毯,披到了自己肩膀上,擋住了落在身上越來越炙熱的視線。

邵成澤挑眉笑她,“你這是把我當成虎狼禽獸來防了?”

程瑾瀾垂眼回他,“你不是嗎?”

邵成澤看着她耳根處那抹沒法遮住的紅痕,黑眸轉深,也不能不承認自己做得有些狠了,得趕緊喂飽她的肚子,不然他在她這兒大概就真成了禽獸不如。

鍋裏煨着番茄濃湯,意大利面再下鍋,很快就能吃上飯,邵成澤将她放到椅子上,拿來紅豆糕先讓她墊墊,程瑾瀾是真餓了,身上又很熱,涼涼的紅豆糕當前餐最好。

餐桌上的手機響了震動,程瑾瀾喊廚房裏的人,“你手機響了。”

“誰打的?”

程瑾瀾看了看屏幕,“錢叔。”

“不用接,你幫我按靜音就行。”

“哦。”

邵成澤拿着筷子從廚房出來,“面馬上就好。”

“嗯。”程瑾瀾細嚼慢咽着紅豆糕,看他一眼。

“怎麽了?”邵成澤走近她,她明顯是有話要說。

程瑾瀾問他,“你不回去行嗎?”

雖然她不知道錢叔是誰,大概率能猜到是公司裏的人,他是遞了辭呈,可董事會還沒批,這件事就還沒定下來,但不知道是誰把他辭職的消息給提前洩了出來,現在邵氏的股價一直往下跌。

邵成澤回她,“還不到回去的時候。”

“嗯?”程瑾瀾不解,邵氏的股價再跌下去,可能會出大亂子。

邵成澤解釋,“邵家和你們家不一樣,你們家是上下一心,邵家是四分五裂,比的就是誰比誰更能豁出去,我回去的越晚,握在手裏的籌碼就越多,談判的時候就越有力。”他的聲音有些寒冽,連帶着眼神都有些涼薄,不過話說到最後,眼底的溫熱覆蓋住涼薄,“不用擔心我,我就算真的被踢出來也不是一件壞事兒,正好能全職當你的司機,不是正好。”

程瑾瀾将最後一塊兒紅豆糕塞進嘴裏,喝一口水,不緊不慢地回他,“我有說我擔心你嗎。”

邵成澤的手按住椅子的扶把,将她圈在椅子和他的懷裏,“不用你說,我也能感覺到。”

程瑾瀾将杯子擋在兩人中間,“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的人問她,“紅豆糕好吃嗎?”

程瑾瀾不答,她自然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

“我一塊兒都沒吃到,不知道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你想吃明天再去買好了。”程瑾瀾手裏的杯子不離嘴邊,不給他任何可趁之機。

“我等不到明天了。”

邵成澤傾身過去裹住她拿着杯子的手指,輕輕地吮着,程瑾瀾手上失了力,杯子從掌心滑脫,本該落到地上,卻落到了他的手裏,他一心二用,一手接住杯子,一手擡起她的下巴,去吃她嘴裏的紅豆糕。

程瑾瀾剛靠吃紅豆糕恢複了些的體力,頃刻之間又散沒了。

“确實還是以前的味道,一點兒也沒變。”邵成澤像是吃不夠,一直在她的唇間流連。

程瑾瀾咬着他的唇發狠急喘,“邵成澤,我要是再讓你近我的身,我名字幹脆倒着寫好了,你還沒完了是吧。”

邵成澤抵着她的額,度給她氧氣,“沒辦法,餓太久了。”

……

這天晚上,程瑾瀾有沒有讓邵成澤再近身,不得而知,反正第二天她一覺睡到正午,要不是下午有一個頒獎儀式需要她出席,她大概就直接睡到晚上了。

頒獎儀式結束後,也就沒了其他的事情,唐益成在這邊多留一天,收一下尾,程瑾瀾的計劃是今天和蔣夢吃完晚飯後,連夜趕回去,這樣明天一早,程俐淇醒來就能見到她,不過今天的天氣不好,原定的航班在往後延。

邵成澤看着後視鏡,“明天一早再走吧,天氣預報說晚上的雨會更大,沒準航班會直接取消。”

程瑾瀾給程俐淇撥出視頻去,對駕駛座的人說,“那待會兒吃完飯,你送我回酒店。”她肯定不會跟他再回去了。

邵成澤笑,“我保證今晚會讓你睡個好覺。”

程瑾瀾拖着泛酸的腰,靠到椅背上,回他,“我要是再信你的話,我就是豬。”

程俐淇一接通媽媽的視頻,就聽到這句,“媽媽,你做什麽要當豬豬,雖然豬豬也很可愛,但貓貓更可愛,我更喜歡貓貓。”③

程瑾瀾哭笑不得,“媽媽也更喜歡貓貓 ,小俐淇,媽媽這邊的天氣不是很好,今晚回不去了,媽媽改成明天上午的航班,這樣,你睡完午覺就能見到媽媽。”

明天是周末,程俐淇不用去上學。

“媽媽,我明天可以去接你嗎?我不想睡午覺,我想媽媽了,想要早點兒見到媽媽。”

程瑾瀾心底全是柔軟,“好啊,那小俐淇來接媽媽吧,媽媽也想小俐淇了。”

車停在紅燈處,邵成澤回過頭來,對着手機說,“爸爸也想小俐淇了。”

程俐淇咯咯地笑,“我也想爸爸了。”

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爸爸和媽媽一起回來的話,我是不是就不能讓外婆陪我去機場了,那我讓施爸爸陪我去吧,我剛剛和施爸爸打完電話,施爸爸說他明天休息。”

邵成澤手指敲了一下方向盤,“小俐淇,爸爸不和媽媽一起回,爸爸還有事情沒辦完,得明天下午才能回去,你讓外婆陪你到機場接媽媽就好。”

程瑾瀾唇邊慢慢收斂了笑。

程俐淇回,“啊~,這樣啊,那我就讓外婆陪我一起接媽媽了。”

難題解決,程俐淇和爸爸媽媽說了再見,去練琴了。

邵成澤輕咳一聲,看一眼後視鏡裏的人,開口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不好麻煩他。”

他指的是誰,不言自明。

程瑾瀾看向車窗外的雨,沒有應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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