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昔年往事

昔年往事

北姜昭正準備将三皇子也扔進那個房間的時候,右手就被一人握住。

西城陵。

“若是今日他出事,難道你認為你能逃得了幹系?”

而隔壁內室一聲響,下一秒就聽到四個男人的聲音。

“你籌謀多年,難道要為了他毀掉嗎?”

北姜昭殺意收斂,想到什麽,直接給三皇子塞了一粒藥。

見此西城陵并沒有阻止。

說實話他對于三皇子也沒什麽好感。

今日他跟着友人來此,無意間看到了三皇子一行,聽到他們說起北姜昭,雖然知道依那人的能力不會出事,但是還是很擔心,結果一來就正好看到這一幕。

“走吧,明日之後,世人也只會說兵部尚書之子風流,葷素不忌,這也算先出了一口氣,而且這個虧他們只能自己吃了。”

裏面的□□聲很是高亢,夾雜着不堪入目之語。

北姜昭微皺眉頭,但心底卻不會有一絲手軟。

她知道西城陵的意思,若是三皇子出事,恐怕他會不惜一切将他攀咬出去,哪怕沒有證據,依天子之心也絕對會讓她陪葬,可若是胡春,畢竟受傷的不是自己,自然不會有感同身受之感,相反為了遮擋自己的目的,反而不敢将她牽扯進來,甚至會主動隐瞞這件事,畢竟一個兵部尚書受辱怎麽也不會大過北姜世子受辱。

畢竟若是如此,其他諸侯會怎麽想。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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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陵直接拉着發愣的北姜昭就往外走。

剛走出門,北姜昭忽然扯了下西城陵的手,眼中充滿着焦急和擔心。

“水來。”

“放心,我已經派人将他救出去了。”

西城陵說完看着北姜昭,直接拉拿出絲帕給她遮住臉。

笑着說道。

“這個時候還是需要謹慎一點的。”

說完西城陵直接拉起北姜昭的手,然後直接躍入屋頂。

二人運起輕功從屋頂上離去。

此刻夜色已過半,街道上早無一人。

西城陵看着前方行走匆匆的北姜昭,很是委屈。

“哎,我剛剛那麽擔心你,去找你,你就這樣對待我啊。”

見此北姜昭轉過身,看着西城陵,思索了一番後,鄭重的說道。

“他日若有事,北姜昭必定竭力以報。”

“不用這麽嚴肅嘛,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北姜昭聽着這話愣了下。

朋友。

朋友嘛,北姜昭的心底産生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回到四方學府的房間,剛推開門就聽到裏面一個驚恐未定卻又帶着喜悅的聲音。

“世子。”

水來看到自家世子很是開心,但是表情卻很是驚恐。

“沒事了,別怕。”

水來此刻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害怕,眼淚哇哇的流了下來。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尤其是知道他們的毒計,都想咬牙自盡了。

“放心吧,等再過一段時間,一切都會結束了。”

北姜昭神情悠然,語氣中帶着一股蕭瑟,可是水來卻很相信。

而第二天所有人打着哈欠去吃早飯的時候直接就被那驚天新消息給驚住了。

兵部尚書之子竟然一人戰四猛男,還是被太傅親自看到的。

而三皇子竟然就在外面守着。

難怪今天沒看到三皇子四人組呢,不對是三人組,畢竟盧三可是瘸了,直接被退學在家了。

不過以後可能就是二人組了。

皇宮中。

三皇子跪在下方。

“荒唐。”

齊宣帝直接将手中的奏折扔了下去,砸到了三皇子頭上,臉上盡是怒意。

而江貴妃此刻也跪在下方,滿是害怕。

“陛下,這都是胡春不檢點,和皇兒有什麽關系啊。”

“蠢婦。”

齊宣帝直接對着江貴妃怒斥出聲。

“父皇,這真的和我沒關系啊,我怎麽知道他有如此癖好。”

說着還很嫌棄。

早在事發的時候,他看到出事的是胡春而不是北姜昭,就意識到可能被宰了,當時他就想發怒将北姜昭抓起來,可是在看到父皇的那一刻,他忽然清醒了。

胡春出事父皇生氣,最多也就是訓斥他,但是若是知道這裏面還有北姜昭的事,以父皇的能力肯定會知道前因後果,到時他恐怕承受不起父皇的怒火。

據此立馬改了口徑,還好之前他因為吓住了只是愣愣的,什麽都沒說,而胡春此刻正意識不清,昏迷在床上,畢竟被那四人折磨了一晚上,那全身就沒一塊好肉了。

想到那三皇子都忍不住瑟縮了下。

還好出事的不是自己。想到這三皇子心中又忍不住嘚瑟起來,這北姜昭還有點眼力勁,知道再怎麽樣也不敢動他。

卻不知他這幅樣子更是皇帝給他添上了不僅毒還蠢的标記。

想到之前的傳聞,皇帝看着三皇子也有點審視味道了,不過明顯下方的母子二人并沒意識到,反而覺得陛下可能不生氣了。

“來人,将三皇子關在宮內,不得外出。”

“父皇,我......”

江貴妃這時候明顯聰明了許多,一把扯住自己兒子,讓他接受。

“兒臣遵旨。”

語氣中明顯有着不滿。

不過想了想三皇子又覺得不錯,畢竟他也不敢去見胡春。

此時胡府裏早就亂成一團。

大公子竟然和一群男人......

胡尚書知道這個兒子是廢了,只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還是要救治,可是竟連太醫都不願意來,只能請到外面的大夫。

“老爺,你可要為春兒做主啊,春兒絕對是冤枉的。”

胡尚書本就生氣煩躁,在看到胡夫人,想到她平時寵溺的模樣,直接一巴掌打過去。

“老爺,你怎麽能打我。?”

“打你,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休了你。”

“老爺。”

胡夫人立刻失色。

“慈母多敗兒,你看看你養的什麽好兒子,把我胡家臉都丢盡了。”

一想到那些同僚看他的眼神,他就恨不得将這對母子掐死。

“從即日起,由王姨娘管家,至于你就好好照顧你的兒子吧。”

“老爺。”

胡夫人哀嚎中卻聽到胡尚書走到外面對着一個低眉順眼的少年說道。

“秋兒,從今天起,你便跟着我讀書。”

“是,父親。”

這是要放棄胡春了。

可是胡夫人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多說什麽,生怕真被休。

只能無助的趴在自己兒子的床前哭泣。

不過這個小插曲并未影響到四方學府的學生。

畢竟他們還是學生呢,再說他們本來和三皇子也不熟悉。

而且少了三皇子,北姜昭的日子又順心了很多,就連呼吸的空氣都不由得清新了起來。

每天食堂、書院、房間,生活很是悠閑。

君子七藝,對于北姜昭而言都是極其重要的課程,畢竟他錯過太多了,需要更加努力才能彌補上。

而今日正是琴藝。

四方學府的學子服不僅寬松而且還是白色,至少此刻這些學生跪坐在桌前,桌子上放着一把琴,一眼望去仿佛仙人紮堆一般。

微風讓他們的衣袍翻飛,更是添了幾分飄渺欲仙之感。

北姜昭輕輕撥動琴弦,很快一股悠揚的音符便跳動了出來。

西城陵坐在北姜昭的旁邊。

“阿昭,你要這麽認真嗎,每節課都這麽專心,搞得我坐你旁邊都不敢出小差了。”

“既然學習,自該好好學,不能浪費時光。”

北姜昭頗為嚴肅的說道,對于學習她一向是最為認真的。

見此西城陵也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他也不知為何,雖然北姜昭總是沉默寡言,偶爾還裝着膽小,但是他就喜歡賴在她身邊,畢竟這是自己承認的第一個朋友呢。

“我想起我來京城這麽久,還沒逛過夜市,今晚我們一起逛啊。”

“哎,聽說今晚是花燈會哎,很熱鬧,還能猜字謎。”

南桑宇坐在前方聽到這立馬回過頭。

“怎麽哪都有你,去去去,好好聽課。”

西城陵直接驅趕南桑宇,南桑宇很委屈。

“我和阿昭去不行嘛?”

只是看着北姜昭明顯沒表情,西城陵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立馬改口。

“那我和阿溪去啊。”

東樓溪坐在南桑宇的旁邊,北姜昭的前方,聽到南桑宇的話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偏偏此人還特意揚起了小調,正想要說什麽就眼尖的看到一抹白色身影,立馬提醒道。

“夫子來了。”

衆人連忙端起姿态。

授課的老師都是這一門課的翹楚之人。

今日授課的便是宮內的首席琴師星河,自幼便精通各種樂器,對待音樂更是如癡如狂,甚至有傳聞只要有音樂在,他就可以活着。

琴師星河走動間仙氣飄飄,仿若不是人間煙火一般,面色清冷,除了手中的琴,外界早已無任何事務能夠引起他一絲注意,而凡是他出現之處,便再無任何一物可以奪人視線。

星河徑直來到前方坐下,放下琴便直接進入今日的主題,說出今日的學習內容。

“今日天氣頗好,各位學子不妨感受下自然的美好,然後即興彈奏一曲。”

“啊。”

哀嚎聲瞬間一片。

只是星河卻不在說話,徑自将手琴放在琴上,開始彈奏起來,很快便陷入了無我的境界。

其餘的人被這音樂帶領也不由紛紛撥動了琴弦。

北姜昭聽着這音符,一時間只覺得心靈澄澈,有多久,她沒有這麽放松自己了。

她看着上方沉浸在自然之樂的人,心中竟第一次有了親近的想法,無關風月,只是希望能常聽到他的音樂。

或許是北姜昭的視線太過集中,西城陵順着她的視線而去,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的星河。

“星河據說是在寺廟裏長大的,自小便在佛祖像下長大,一手音樂的确讓人很是神往,但是卻無人敢動。”

西城陵語氣中有着淡淡的警告,北姜昭不發一言。

手下也開始撥動琴弦。

铮铮铮,毫無手法而言。

一時間打亂了其他人的琴音,更是讓他們直接捂住耳朵。

“北姜兄,你可饒了我們耳朵吧。”

南桑宇第一個受不了了。

“繼續。”

星河忽然睜開眼睛,清冷的聲音直接出口,一時間讓衆人不得不繼續,硬着頭皮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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