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冬日

冬日

過完元旦，接下來就是期末考，經過一學期的學習，陳予諾的數學慢慢地開始入門，等差和等比數列雖然算起來雖然步驟比較多，但是陳予諾能堅持把數列的大題做對，關于概率的函數題她還是有些困難。

期末考結束之後高一還不放假，等講完試卷之後還要繼續上課，天氣越來越冷，學生們都在期待下雪。

晚自習前，陳予諾回宿舍洗了個頭，這天天氣零下了，走出宿舍撲面而來一股冷空氣，吹了半幹的頭發都快凍住了，晚自習第一節的時候，天空開始飄雪。

課間的時候，大家都從教室裏跑出來看雪，一層二層三層走廊都圍滿了人，有的人跑到中間的花壇，張開手想要接住雪花，雪一下到手上就化了。

s市下雪是比較少見的，看見雪真是稀罕事，晚自習下課的時候雪開始慢慢堆起來。

隔天周六，考完試都是自習，操場鋪了厚厚一層雪，會有人開始在操場上扔雪球。

陳予諾被章蕾叫來操場上，陳予諾抓了一大把雪，把它揉起來，冰冰涼涼的感覺，這時候一個雪球襲來，是章蕾扔過來的，雪球到了衣服上就化了。

陳予諾正打算反擊，章蕾一個反身躲開了，雪球就扔到了蔣言臻的身上。

蔣言臻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短款羽絨服，陳予諾卻是大紅色的呢大衣，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蔣言臻也不示弱，趁陳予諾不注意的時候扔過來一個雪球砸中了她的脖子。

兩個人一來一往，不亦樂乎，陸允程經過操場的時候就是一副雪球大戰的樣子，他看見了蔣言臻，蔣言臻作為他的同桌平常不太喜歡與別人互動，沒想到也有天真爛漫的一面。

高一的上半學期随着一場大雪落下帷幕，愉快的寒假生活開啓了。

回到家，陳予諾和錢韻詩就約定了一起要去一趟誠品書店，陳予諾這學期名次上升了，數學比較拖後腿。

吃完飯的時候陳媽媽建議“諾諾，你看找蔣言臻給你補補課行嗎？到時候媽媽買點東西給蔣言臻。”

想着複習鞏固一學期的函數知識，陳予諾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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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她就按了蔣言臻家的門鈴，蔣言臻似乎剛爬起來，頭發亂糟糟的，穿着睡衣來給她開門。他讓陳予諾現在書房等會，自己去洗個臉。

複習的函數，陳予諾對于套公式的數列做起來比較得心應手，在蔣言臻看來，步驟很多能堅持下來是好事，但是數列整張試卷就一道大題，其他的方面也得好好複習。

他跟陳予諾講了三角函數的訣竅，腦海中畫一個三角形，再來記憶所算的對邊比鄰邊、對邊比斜邊、鄰邊比斜邊、鄰邊比對邊。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等蔣言臻拿完水果回來，他發現陳予諾睡着了，書房裏的暖氣很足，他看見陳予諾睡得很香，今天她只紮了一個馬尾，鬓邊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一只眼睛。

她的數學天賦一般，但是努力是真的，她很想學好，為了誰也很明顯，再過一個學期就要文理文科，陸允程肯定會選理科，她應該想去理科班。

蔣言臻坐在一旁打開一本書，靜靜的，都能聽見時鐘晃動的聲音。

不一會，陳予諾醒來，看見蔣言臻在對面，手裏是一本《基督山伯爵》，學累了睡一覺可真好。

蔣言臻擡起頭看她，她半邊臉上都是印子，覺得有些可愛又有些好笑，出口道“口水擦擦，要吃飯了。”

陳予諾一聽見流口水，就拿起手背擦，發現并沒有，原來是蔣言臻戲弄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去蔣言臻家兩個小時的補習已經成了習慣，明天就是年二八，今天結束的時候，“蔣言臻，明天我要去跨年，明天我就不來了。”陳予諾如實說。

“你要和誰去，去哪？”蔣言臻問得仔細。

“和錢韻詩，你應該不認識，她是我好朋友”“對了”陳予諾又問道“明天我去誠品，你有沒有喜歡的我給你帶。”

“那邊新開了一家鮑師傅，你幫我帶一份就行”蔣言臻想起上次去的時候儲辭很喜歡，就随口一說。

年二八這天，陳予諾和錢韻詩坐了地鐵去了誠品，誠品門口已經布置了新年的氛圍，紅燈籠、生肖兔打卡，陳予諾和錢韻詩先是買了奶茶然後邊吃邊逛。

逛到書店裏，陳予諾想着要給蔣言臻買點什麽作為補習的禮物，正好看見大仲馬的《三個火槍手》，上次蔣言臻看的也是大仲馬的書，估計他會喜歡。

這時候錢韻詩拉了拉陳予諾胳膊“你看，這是不是你們班的陸允程。”陳予諾看見陸允程正和旁邊的人有說有笑的從門外經過，長長的頭發，粉色的毛衣配上灰色的長裙，青春活力，這個女孩是周伊一。

陸允程和周伊一真的在一起了，陳予諾看見他們一起逛街一起吃飯，她結完帳就拉着錢韻詩走了。

地鐵上，錢韻詩看見陳予諾失落的狀态，“諾諾，你沒事吧，你不會是喜歡？”錢韻詩猶豫着沒說出口，陳予諾卻是低着點了頭。

錢韻詩有點想不通，陳予諾怎麽會喜歡上他，看陳予諾的樣子也不想多說就不敢多問了。

到家門口的時候，看見蔣言臻在自家庭院裏掃落葉，李阿姨喜歡養花種了好多花，還有果樹，這天氣這麽冷花都謝了，蔣言臻怎麽在自家院子裏。

陳予諾正打算進門，“陳予諾，你答應要給我買的東西呢？”陳予諾這才想起，從紙袋裏掏出書給蔣言臻，什麽都沒說就回了家。蔣言臻是特地等在這的，可是看到陳予諾回來的心情跟去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待在房間裏，今天看見陸允程和周伊一，陳予諾覺得自己離陸允程越來越遠，她喜歡他，或許從第一次門口撞見，為了他想要學好數學，排隊時跟他一排，偷偷關注他的喜好。

她羨慕周伊一，有勇氣說出自己的喜好，她嫉妒周伊一，能得到陸允程的回應，可是她和他終究看不到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