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愛而不得是我的選擇(一)
“許呈馳,你确定韓昀選的地方是這兒?”江毓再次看着“豔語”倆泛着暧昧的紅字,風中淩亂。
“啊哈哈,毓毓,那什麽,是這兒啊,你別看它這個裝修它有點兒,有點兒高調?可它裏邊東西挺好吃的,環境也不亂,歌舞表演也不錯,呵呵呵……”許呈馳絞盡腦汁得組織語言,但看到一臉不相信的江毓,瞬間尴尬得只能幹笑。
“嗯,環境是不亂,可有錢的變态也不少。”江毓斜睨了許呈馳一眼道,随即擡腳向豔語走去。
其實江毓已經了然,這肯定是周晟晟的傑作,上次沒吃盡興就被吓出來了,難為他忍這麽久才鬧騰了。江毓想着:“今天韓昀跟許呈馳都在,就由着晟晟一回吧。”
許呈馳伸手拉住江毓期期艾艾道:“哎,毓毓,你知道這兒?這是…嗯…一個酒吧,一個……”
“約炮的酒吧,我知道,上個月晟晟要吃飯,也是把我拉這來的,結果遇到了…總之沒吃成,這次肯定是他要求的,韓昀都答應了,我們只有舍命陪君子了。”江毓簡單向許呈馳做了解釋。
“你們什麽時候來的?”許呈馳問道,“難不成當時看到的真是毓毓?”許呈馳想着。
“就你操場約炮未遂的那天。”江毓冷冷道,現在回想起那天,江毓都還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冰冷。
“毓毓……”許呈馳不知所措了,“完了,這事兒毓毓能念叨自己一輩子。”他惆悵地想着。
“喂,晟晟,你們到了嗎?”“小毓,韓昀這邊的工作出了點兒問題,我們得晚點兒過去,你跟許呈馳先吃,我一會兒走的時候再打電話,你幫我點菜,那樣我到了就能吃了,哈哈哈……”
江毓聽着周晟晟的魔性笑應聲道:“知道了,你還真是安排周道。”
江毓挂了電話,“我們先進去吧,他們要晚一會兒。”
“好,走吧。”許呈馳暗自慶幸是周晟晟這一通電話拯救了他,要不然不論怎麽跟江毓解釋他都得踩雷,殊不知接下來的事兒才是更讓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存在。
“哎,這不是許少嘛,怎麽這麽久沒來啊?天天有人一進門就問我你來沒來,今天可算是能答一句來了。”許呈馳跟江毓一進門,酒保一臉真摯的熱情糊了許呈馳一臉。
“啊呵呵,最近比較忙……”許呈馳一邊敷衍一邊小心地打量着江毓,見他面色如常,才稍稍放了心。
“常客啊許呈馳,魅力還不小,桃花朵朵開。”江毓感覺都要氣炸了,盡管知道許呈馳近來都圍着自己打轉兒,但他還是忍不住要言語攻擊許呈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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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呈馳連忙表忠心,“毓毓,冤枉啊,只對你情開一朵,真心的。”江毓沒接話,找了個僻靜的位子,坐了下來。
江毓跟許呈馳椅子還沒坐熱乎兒,就聽見了一個渾厚低沉的男聲響起:“許呈馳,你丫的最近醉在哪個溫柔鄉裏出不來了?這都有個把月沒來老子這了!”
虞深秀很激動,一把拍上許呈馳的肩膀,一邊繼續道:“上次的酒喝到一半兒你小子就跑路了,總算讓老子逮住你了,今天不醉不歸啊!”
“虞深秀你起開,手勁兒這麽大,就不會悠着點啊!”許呈馳一邊嫌棄一邊扒開虞深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哎呦,許呈馳現在裝嬌弱了,當初是誰打得我一只胳膊骨折,害我吊了好幾天的?”虞深秀憶往昔歲月仍然憤憤不平。
說起當時跟許呈馳打的那一架,他到現在都覺得恥辱,自己家老子好歹也是一方老大,從小就是被打大的,自認為十八般武藝不說樣樣精通吧,好歹從小打架就沒輸過,結果在許呈馳這就出意外了。
“你還好意思提打架,就你手下那幫弱雞,我十五歲的陪練都比他們強,你還拉出來招搖過市,不嫌丢人啊。”許呈馳毫不客氣,語氣十分鄙視。
“卧槽,許呈馳你夠嚣張的啊,來!現在我這就陪你練練!”虞深秀內心的暴虐因子被許呈馳一句話就給激發了個徹底,嚷着要再打一架。
許呈馳言簡意赅:“不打!”
開玩笑,毓毓還在這呢,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跟虞深秀打架的原因,今天就死這了。
“所以,許呈馳你為什麽跟人打架?”江毓很好奇,從一開始他就想問,只是一直沒插上嘴。
“完了,要交代在這了……”許呈馳悲劇了。
“哎,呦呵,這還坐着個美人呢,都怪這角落太暗了,我竟然眼瘸沒看到,哎,美人叫啥呀?喜歡什麽樣的,高大魁梧的,身強體壯的,成熟勇猛的,我都能給你奉上,哎,不對。你先看看,我成嗎?”虞深秀邊說邊往江毓身上湊。
江毓吓了一跳,他只是問了一句而已,就惹來虞深秀這麽一頓調戲,頓時不知所措。
“虞深秀,你滾一邊兒去!毓毓別害怕。”許呈馳連忙扯着虞深秀的領子強行驅逐。
“我去,許呈馳,你丫的真有你的,當初你搶了我的人還跟我幹架,現在你這是又想讓歷史重演啊!”虞深秀被許呈馳扯出去老遠,剛站穩就開始強烈譴責許呈馳。
江毓一聽這話兒,啥都明白了。
“許呈馳,你真是厲害!”江毓覺得心裏堵得慌。
許呈馳連忙解釋:“毓毓,你別聽虞深秀胡說八道,是那人直接湊上來拿我當擋箭牌的,虞深秀上來什麽都不問就揮拳頭,我為了自保才打架的,真的。”
江毓沒吱聲,弄得許呈馳心裏七上八下的。
“哎,許呈馳,這個是你家養的啊?你不是跟于潇看對眼兒了嗎?怎麽這麽快就膩了?”虞深秀唯恐天下不亂,踩雷的本事天下第一。
許呈馳咬牙切齒道:“虞深秀,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許呈馳算是腸子都悔青了,就不該帶江毓來豔語,這下子可好,全都給虞深秀抖摟了個幹淨。
江毓深呼吸了幾次,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于潇又是哪一個?”許呈馳左右為難,說也不是不說更不是,只好嗫嚅道:“就操場,你看到的那個。”
“許呈馳你…王八蛋!”江毓覺得腦仁都要氣炸了,他現在迫切需要冷靜一下,否則他會瘋的。
“毓毓,你別走啊,你聽我解釋啊!”
“許呈馳,你放手,我飯還沒吃呢,走哪去?我去廁所洗把臉冷靜下,不然我會想剁了你,你最好趁這個空隙好好編編你的借口!”
“不走就好,我這就檢讨。”許呈馳見還有搶救的機會,松了口氣。
“啧,許呈馳,你這夠寵的啊,的确,那張臉再看那屁股,嗯,有資本。”虞深秀湊到許呈馳身邊,不知死活,繼續踩雷。
“虞深秀,你還敢活在這,我們先來好好算算你嘴碎這筆賬!”
一時間整個豔語盡是虞深秀鬼哭狼嚎的聲音:“哎,許呈馳,你至于嗎?我可是你兄弟…不是,許呈馳你來真的啊…別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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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毓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雙手撐在洗漱臺上發愣。
“江毓啊江毓,許呈馳的風流,你又不是沒領教過,至于這麽黯然神傷嗎?在一起的時候都可以約炮,何況不在一起呢?你是不是太不自量力,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江毓想着,慢慢擡頭對上鏡子中的自己,呢喃道:“可是江毓,誰讓你愛他呢,他一切不成熟給你帶來的傷害,要原諒的。”想到這,江毓覺得心裏依舊苦澀但總歸是好點了。
“請問你有什麽事兒嗎?”江毓很疑惑,他剛要出洗手間的時候,只見迎面走來了一個人,看穿着也是學生,他便往旁邊讓了讓,不想那人竟然堵住了他的路。
“你是許呈馳的新歡?呵,現在看倒是有幾分姿色,當時天太黑沒怎麽看清。”那天許呈馳不置一詞抛下于潇就去追江毓,這讓于潇覺得很恥辱,他立馬跟在了許呈馳身後,自然看到了當天“虐戀情深”的一幕。
“你,你,你是于潇?”
江毓覺得自己真是可悲,一直都要被許呈馳的炮友們圍追堵截。
“這次又是什麽呢?總不能逼我跳窗戶吧?”江毓自嘲地想。
于潇輕蔑一笑,“看你這樣,剛剛是被許呈馳甩了?也是,就你這種清粥小菜,技術一看就不怎麽樣,怎麽對得上許呈馳那種食肉動物?被甩也是遲早的事兒,一看許呈馳那人就是不安分的主兒,腳踏N條船他都能踏過來。”
于潇自認還沒有誰能不拜倒在自己的西裝褲下,然而許呈馳挑戰了他這種自信,先是被扔在操場,後是單方面被甩,于潇這口氣一直不順。而今天一進豔語就看見了許呈馳跟一臉難過的江毓,他猜測着江毓也是被甩了,很是幸災樂禍,便打算跟過來落井下石了。
江毓只覺得心一陣兒陣兒抽疼,他一直以來都忽略了許呈馳頻繁約炮的原因。
“原來,真的是我伺候不好他,他才出去偷吃的啊?呵呵,是了,許呈馳那天早上不還說沒有爽到嗎?而且當時寧欽不也說過嗎?”江毓覺得信念崩塌了,虧他還想着一會兒許呈馳認個錯,自己再曬他幾天,于潇的事兒就過去了,以後有時間好好陪他成熟。
“一直以來,問題都出在我身上啊,許呈馳要的是那種能在床上取悅他的人,很不巧我卻保守地要命,何談主動何談床技?我們果然不合适。”
江毓心裏很痛苦,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可以跟許呈馳繼續下去的理由了,想想這一個月來,他跟許呈馳是在幹嘛?調情,互相試探,偏偏沒有在一起。
“江毓,你被抛開一次竟然都沒有看清,第二次還要上趕着被丢開,不過還好啊,這次總算明白了,那就不能再這樣了。”江毓在心裏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能貪戀一時的溫暖。
喜歡又不一定要在一起,愛而不得便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