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過日子1天

第1章 過日子1天

你是不是不行?

“檢查一下,還有沒有什麽問題。”

一道清冽磁性的男聲傳入耳畔,耳膜都酥麻了一下。

秦月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終于抓住了一根浮木,眩暈的感覺退去,呼吸暢通起來。

她的對面坐着一個陌生的男人,長相優越得如同游戲裏的建模,深不見底的眸子正靜靜地注視着她。

秦月被驚豔得半晌都沒眨眼,直到那個男人屈起修長的指節,在木桌上敲了敲。

她終于回神,往桌子上攤着的文件看去。

“離婚協議書”幾個黑色大字,陡然撞進她的眼簾。

這什麽情況,她一個母單怎麽離婚?

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動,最後落在右邊的簽名上。

“靳聞則”幾個字,筆走銀鈎,棱角犀利,氣勢凜然。

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正當她回想之際,腦子嗡的一聲,湧入了許多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她想起來了!自己囫囵地看過一本娛樂圈小說!裏面有個女炮灰的前夫,就是叫這個名字!

而她在加班猝死後,竟然穿成了這個女炮灰!

一想到原主的凄慘下場,她跳動的心都要停止了。

把目光從離婚協議書上艱難抽離,她惶惶地左右看了看,對上了書裏的酒店場景,最後落回靳聞則的臉上。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沒有絲毫表情,薄唇微微抿着,漆黑的瞳孔,壓迫感十足。

“秦月,還有什麽問題嗎?”他淡漠又疏離地問,看不出兩人之間有絲毫夫妻之情。

“咚,咚,咚”,心跳得越來越快,她感覺很渴,渾身都燒了起來。

“我……”她站起身,剛說了一個字,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栽了下去。

對面的男人始終無動于衷,手指都沒擡一下,更別說扶她。

秦月腦子混沌沌的,不知被什麽力量驅使着,手撐着桌子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對面的男人走去。

男人終于有了點表情——他皺起了眉。

腳下又是一個踉跄,不過這次,她的手搭在了他的胸口,觸感堅硬。

“讓開。”他冷冰冰地說。

秦月腦海中最後一根弦也繃斷了,任性地拒絕脫口而出:“我不。”

她纖細的胳膊猶如藤蔓一般,攀上男人的脖頸,身子也軟軟地貼了上去。

依靠的身軀,頓時更加冷硬,頭頂紮來的目光,似兩柄寒刀。

放在平常,秦月肯定已經慫了,但是她現在不僅興奮,還膽大包天。

微微擡起頭,她直接對着他好看的唇親了過去。

邊親,邊挑釁地問:“你不是我老公嗎?這都不碰我,是不是不行?”

男人重重吸了一口氣,胸膛都微微塌下去一塊,隔着衣服,她感受得到他重重的心跳。

她不滿地拍了他心口一下,再次擡頭,直接咬上了他的唇!

最後的記憶,是身子騰空而起的失重感。

“砰”,又被重重地丢在大床上。

男人傾身而下……

“嘶”,秦月酸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緩緩睜開了眼。

入目是一片潔白的房頂,水晶吊燈折射着晨光。

她身體陷在柔軟的白色被褥裏,滿頭青絲散開,露在外面的雪色胳膊上,有點點紅痕。

觸碰到了開關,記憶像是潮水般回籠,她的瞳孔猝然一縮。

啊啊啊!昨天晚上她到底是做了什麽啊!

猝死、穿書、碰上離婚現場,結果婚沒離成,還把人給撲倒了!

昨天到後面,畫面特別混亂,細節她已經記不清了,就記得她一直挑釁人家,本來前半夜就能結束,硬是被“教訓”到了天蒙蒙亮!

秦月顫抖地抓住面前的枕頭,“砰砰砰”地把腦門往上砸。

蒼天啊,來個雷劈死她吧!!

雷沒有,只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她由衷地希望是酒店的服務生來打掃衛生……可惜不是。

靳聞則已經穿戴整齊。白襯衫,黑褲子,黑色皮鞋,整個人纖塵不染。

他的襯衫扣子系到了最上,喉結半遮半掩,有種禁欲的氣質。

單手插在口袋裏,袖口微微向上,一串小葉紫檀手鏈,松松地戴在他削瘦的手腕上。

和她的狼狽相比,他就像個不染塵埃、無欲無求的佛子。

秦月尴尬得皮膚都泛起粉色,默默移開了目光,身子也往被子裏面縮了縮。

“起床麽。”男人淡淡地問,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磁性。

秦月蝸牛似的“嗯”了一聲,小聲嘀咕:“你先出去一下。”

男人淡淡掃了她一眼,轉身向外走去,皮鞋踩在酒店的地板上,聲音冷沉。

“咔噠”,門被他從外面關上。

秦月把被子猛地往頭上一扯,恨不得就這麽悶死自己。

她想在被子裏面滾幾圈,結果剛一動,腰就酸疼得厲害,只能作罷。

磨蹭了半個小時,她才洗漱穿戴好,慢吞吞地從房間中出去。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身形筆挺,但因為身體不好,白襯衫穿着有點空蕩蕩的,有種伶仃的骨感。

“靳聞則,咱們談談。”她鼓起勇氣說。

他轉過身,一副冷漠靜待的模樣。

餘光裏,那份她還沒簽字的離婚協議書靜靜地躺在桌子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似乎都變成了“滑稽”。

“昨天我被算計了,喝了加料的東西,所以才……”一說,她臉就忍不住燒起來,心裏也把原主給一通臭罵。

原主是個娛樂圈的小明星,貪慕虛榮,做夢都想大紅大紫。

可她不好好錘煉自己的業務能力,反而淨走歪門邪道。

當初她結識了靳聞則,聽說他是靳家的貴公子,還以為他權勢滔天,所以設計了他,和他結了婚。

領完證,她才發現這人在靳家根本不受寵,靳氏股權更是丁點都沒有,窮光蛋一個。

她靠男人大紅大紫的夢想破滅,怒不可遏。

她咖位低,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對靳聞則的厭惡就更上一層——若他有權有勢,她怎麽會被人欺負?

不過靳家人的名頭還是有點用處的,領證兩年,她一直都沒提離婚。

直到最近她勾上了另一個優質男,把對方迷得死心塌地,又調查清楚了他的身家,才決定和靳聞則徹底斷掉。

這不是,她把靳聞則約到酒店簽離婚協議,本打算簽完,就把他攆出去,然後和那個“優質男”第一次共度春宵,徹底把他拿捏在手裏。

結果在簽字的節骨眼,她穿過來了!

原主不知道,她看過劇情,可是知道的。

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優質男”,而是有人給她下了個套!有問題的飲料,也是那人提前布置在房間裏的。

只要她出了酒店的門,網上有關她“插足別人婚姻”的新聞,就會鋪天蓋地,登上熱搜。

她名聲掃地,衆叛親離,所有合作全部解約,背上巨額的債務。

為了還債,她不惜去借貸,結果利滾利,變成了一個她把自己賣掉都還不起的數字。

最後,她只能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陰差陽錯,和她共度了昨夜的是她名義上的老公,所以“身敗名裂”這一劫,算是避過去了。

可是她看着面前的靳聞則,覺得這情況也沒好到哪去啊!

他承受了原主兩年的厭棄和遷怒,原主總算是松口要和他離婚了,結果被自己給撲倒了!

她有罪,她忏悔!秦月腦海裏的小人,流了寬面條淚。

靳聞則聽到她說自己別下藥,俊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沒有意外,也沒有同情,只是淡漠地審視。

“然後?”他惜字如金地問。

秦月實在頂不住他的目光,垂下了眸,腳趾在鞋子裏面扣地。

“我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因為低着頭,她錯過了男人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和困惑。

“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就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她态度很誠懇,不過因為羞恥,越說聲音越小。

靳聞則的膚色蒼白,唇色淺淡,也佐證了原主對他“身體不好”的印象。

身體這樣差的人,被她撲倒刺激了一夜……秦月眼前又是一黑,愧疚死了。

待她說完,靳聞則并沒有說要她怎麽補償,而是淡淡地問:“離婚協議還簽不簽?”

秦月其實想簽,她連戀愛都沒談過呢,直接就和個“陌生人”結婚了。

可是這會兒要是簽字,和拔X無情的渣男有什麽區別?

于是難捱地頂着他深重的目光,她緩緩搖了搖頭。

房間裏寂靜下來,氣氛有些凝滞。

片刻後,在她如雷的心跳裏,男人淡淡“嗯”了一聲,擡腿離開了。

“哐”,關門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智。

啊啊啊!她捂着滾燙的雙頰,蹲下來,懊惱地無聲尖叫了半天。

再崩潰,日子還得過。

剛剛洗漱的時候她照了鏡子,原主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五官大氣明豔。

當年上學時,她一直都是校花。也有過許多星探邀請她去娛樂圈發展,不過被她拒絕了。

想到自己在互聯網大廠瘋狂內卷,到死連戀愛都沒談過,她一聲嘆息,還不如去當明星呢。

唯一慰藉些的,是原主比她小了幾歲,今年才二十三。

她把東西都收好,拎起包包,去退了房。

開車剛回到娛樂公司,她經紀人一個奪命電話撥了過來。

“秦月,不管你在哪,趕緊給我來公司!網上都在說你當小三,和有婦之夫在酒店過了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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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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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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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俪:不僅要學習拍戲,還得學習投資、禮儀、法律、會計,嚴格控制戀愛支出。不聽話,那一分錢都沒有,帶着你的愛情喝西北風去!

三弟,上高中的年紀,沉迷打游戲,總是逃課去黑網吧,再帶一身傷回來。

華俪:休學辦好了,最高配制的電腦買好了,金牌訓練團隊安排好了,給我只要不會死,就往死了練!不好好打游戲,連學都沒得上!

四弟,年紀最小,剛剛幼兒園大班。扯女生的小辮子,惡作劇,不順他的心就滿地打滾,大吼大叫。

華俪:滑板車不喜歡了是吧?丢垃圾桶!不給買東西就哭是吧?随便你在地上打滾!敢欺負女生是吧?跳一百遍完整的六一舞蹈,累得你睡覺聽到音樂都得扭起來!

……

顧北隽回來後,以為會看到家破人亡的場景,沒想到公司蒸蒸日上不說,幾個弟弟一個比一個出息。

二弟榮獲了最佳導演,三弟拿下了電競世界冠軍,四弟成為了舉世聞名的神童。

就是……他們面對自己為什麽如此心虛?

疑惑之時,記憶裏早已面容模糊的契約妻子回來了。

美人面,名牌包,高定裙,恨天高。妝發精致,英姿飒爽,容光煥發。

她潇灑地摘掉墨鏡,勾唇一笑,對幾個弟弟說:“這次的小奶狗長得不錯,不過不是我的菜,下次還是給我介紹野性難馴的大狼狗。”

看到他時,愣了一下,轉而滿意地問:“這個就不錯,他叫什麽名字?”

幾個弟弟齊齊低着頭,目光躲躲閃閃,要找借口開溜。

介紹的小奶狗?他不錯叫什麽?

連番被踩中雷點的顧北隽冷笑:“很好。”

這個家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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