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過日子22天

第22章 過日子22天

“別怕,我來了。”

打字太慢, 賀兆直接發了幾個語音條,把剛剛和秦月的對話,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和靳聞則說了。

過了片刻, 那邊只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賀兆:這麽冷淡?你确定你知道了?

重新回到包廂後,他頻頻看秦月, 飯也吃得心不在焉。

本以為小叔對她是特殊的, 現在兩個人這撲朔迷離的關系,他真是看不懂了。

秦月根本不知道賀兆經歷了怎樣一番天人交戰。吃飽喝足後, 她就開着靳聞則的車子,回到酒店, 吹空調,玩手機。

何降雪本來要給她安排工作,提高她知名度來着,她表示:現在賺的錢已經夠我生活了, 不必要的工作就推了吧。

躺在六星級總統套房的大床上, 喝點純天然果汁,刷刷沒營養的短視頻, 困了再來一覺……這才是神仙日子啊!

迷迷糊糊的時候, 手機震了起來。

她拿起一看,傅城怎麽給她打電話了。

“喂?”她疑惑地接起, 聲音懶懶的。

那邊頓了下:“秦月, 你在睡覺?”

“嗯,你有事?”

“你的車子修好了,我親自送來給你, 現在已經在你住的酒店的樓下了, 你下來檢查一下?”

她的車車修好了!再也不用過蹭人車子的日子了, 哈哈!

“好, 我很快下來。”

換了身簡單的T恤牛仔短褲,戴上棒球帽和口罩,秦月優哉游哉地下了樓。

車子被傅城停在了酒店的後門,光線幽暗,來往的人很少。

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車車,傅城站在車子前,肩寬,身高,腿長。

他穿着黑色的西裝,打扮得頗為正式。

秦月走走近後,他将車鑰匙遞過去,主動解釋道:“剛從一個重要的峰會上趕過來。”

“……哦。”她又沒問他。

接過鑰匙,解鎖,她先是從車子外面繞了一圈,又坐進裏面檢查。

傅城就站在車門邊,低頭看向她,桀骜的面龐棱角分明。

“來的路上我已經幫你加滿油了。”

她瞥了眼儀表盤,又“嗯”了一聲。

傅城等了片刻,她再無下文,渾身都不舒服起來。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學生時代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可現在,她眼裏卻完全沒有他了。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一點點被陰霾籠罩。

忽然,她擡頭看了過來。

他下意識挺了挺脊背,聲音都放輕了些,期待地問:“怎麽了?”

“你還有事嗎?”

“啊?”

“車子我檢查過了,沒什麽問題。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走了。”秦月淡漠地下着逐客令。

傅城嘴角的笑意,漸漸凝固了,喉間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不上不下的。

“還有事,”他深呼吸一口氣,盯着她道,“過幾天是高中同學聚會,班長讓我邀請你過去玩。”

他沒說的是,他的生日也要到了,大家借着聚會的名義,要給他慶祝一下。

往年秦月都會給他送禮物,今年應該也不例外吧?傅城黯淡的眸子,又一點點亮起來。

結果,秦月卻幹淨利落地回絕了:“我就不去了。”

“為什麽?”傅城訝異地問。

“還能為什麽,我上學那會兒也就和你一個關系比較好啊,就不去無效社交了。”

有那時間,她不如窩在床上打幾局游戲呢。

傅城怔怔地看着她,那句“既然和我關系好,怎麽不來”差點脫口而出。

他後知後覺,自己在何夏夏她們兩個之中選擇何夏夏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說這話的資格。

等了片刻,秦月也沒提起他生日,想來是真的不準備為他過了。

傅城垂着眼眸,慢慢後退了兩步,低聲說:“知道了。”

秦月搞不懂他有什麽可失落的,也沒想搞懂。

“那我走了,謝謝你把車子送來給我。”說完,她就要去關車門。

“等等!”傅城的大手扣住車門,颀長的身子又靠了過來,彎腰垂頭目光緊鎖着她。

秦月歪了歪腦袋,漂亮的面孔帶着不解,一雙剪水瞳孔漆黑澄澈。

傅城恍然地想,他好像已經很多年都沒這樣好好地看過秦月了。

她比之前更加漂亮,像是有魔力,不然為何他移不開眼睛。

“你和靳聞則是認真的?”

秦月懶得和他講自己的私生活,冷漠道:“那是我的事。”

傅城卻執意問出個結果來:“他對你好嗎?”

秦月心裏嘆了口氣,揚起個燦爛的笑臉:“當然好,我今天還是開着他的車子去拍戲的呢,他現在還在家裏給我做飯。”

傅城的俊臉一下子比紙還要白,像是遭受了巨大打擊似的,呼吸不穩。

秦月握着他的手腕,給他的手推開,“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開着車子揚長而去。

拐彎的時候,她從後視鏡裏看到傅城還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

她一腳油門出彎,把他徹底甩在了身後。

晚上七點,她開着靳聞則的黑色邁巴赫,到了明鏡公館樓下。

昨天下雨,天又黑,她沒打量車裏面。

今天短暫地放了晴,她注意到車後座放着一袋子藥。

拿過來一看,都是感冒藥。

“這人,自己燒得那麽厲害,還把藥給落在車上了?”秦月無奈地嘟囔,下車的時候,把藥也給拿上了。

“叮咚,叮咚。”她剛摁響門鈴,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觸及到靳聞則冷白的俊美面龐,她照例驚豔了下,目光下移,見他今天穿了件褐色的格子圍裙,帶子繞到腰後松松地系着。

圍裙裏面,他穿的是白T,下半身深藍色的牛仔短褲——和她是一樣的搭配。

他今年也才二十六歲,這麽一穿,幹淨得好像大學生。

“喵!”暴君仰着腦袋,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灼灼地盯着秦月手上的塑料袋。

“過來了。”靳聞則率先開口,聲音比昨天晚上透亮了許多。

“嗯,打擾了。”秦月走進來,把手上的東西遞過去。

右手是她在小區樓下買的水果,左手是他落在車上的拿袋子藥。

“我順手幫你帶上來了。”她擡了擡右手的袋子,正好躲過了飛撲的暴君。

“暴君。”靳聞則警告地叫了它一聲。

“喵。”它心虛地趴下了。

男人擡起一只手,把她兩只手的東西都接過去,目光觸及到那些感冒藥,欲言又止。

“怎麽了嗎?”秦月問。

“沒有,謝謝。”靳聞則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打開旁邊的鞋櫃,秦月一眼就看到裏面那雙粉色的新拖鞋,是她的尺碼。

“你穿這個吧,去客廳看會兒電視,我盛菜。”

“好。”秦月點點頭,把拖鞋拿出來,穿上,正正好好。

靳聞則拎着東西往廚房走,秦月暗暗感慨了句:果然是衣架子,這麽土的圍裙也能穿得很好看。

暴君照例嗅了嗅她,在她的腳踝上蹭了蹭去。

秦月展顏一笑,把它給抱起來,小聲問:“大雞腿,你爸爸怎麽樣了?你有沒有承擔起這個家的重任啊?”

花貓喵了一聲,調皮地伸爪子來抓她的頭發,逗得她哈哈笑。

廚房裏忙碌的靳聞則聽到笑聲,側頭看了一眼,隔着玻璃門,只能看到她穿過客廳,往沙發那邊走。

空曠的房子裏,因有她在,多了人間煙火氣息。

十分鐘後,靳聞則通知她開飯了。

她洗了手過來一看,震驚地“哇”了一聲。

這也太豐盛了吧?他家餐廳放着的是六人桌,此刻桌子上擺了滿滿當當的菜,她數了下,竟然有十六個!!

上輩子過年的時候,她媽媽最多也才做六個菜而已!

再看食材,什麽鮑魚龍蝦帝王蟹,豬肉魚肉牛羊肉……青菜也是各個不重樣。

有幾道菜,比如松鼠鳜魚,在家裏做起來很繁瑣,一般人連花刀都切不好。

靳聞則竟然做了!而且魚肉切得特別勻稱,大小都是一樣的!

“還有別人嗎?”秦月呆呆地問。

“什麽別人?”

她指了指他們,“就咱們兩個吃?”

“嗯。”

“……這也太多了吧!咱們飯量都是戰五渣,得剩下一大半。”

“先吃吧。”靳聞則淡定地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每個菜系都做了兩道。現在添米飯嗎?”

秦月:“嗯嗯。”

“我來幫你添。”他拿起碗,去給她盛了小半碗飯。

兩人相對落座,暴君也跳上了和秦月同一排的椅子,在上面趴好。

十六個菜,光是準備食材少說都要兩個小時,更別說做了。

秦月有點過意不去地說:“其實我沒幫上什麽忙的。”

又問:“你這會兒感覺怎麽樣了?”

“好很多了。”靳聞則拿起了筷子,示意她也吃。

“那我就不客氣了。”秦月先夾了一筷子的魚,放進口中。

唔!魚肉好鮮美!

就是這種甜甜的口味,她不怎麽适應,後面沒再碰過這個菜。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很安靜。

她夾菜的時候,靳聞則時不時會看一眼,瞳孔漆黑不見底。

滿桌子的菜,一樣嘗個兩三口,她就飽了。

“我吃好了。”她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擦嘴。

“味道怎麽樣?”男人也放下了碗筷,問她。

她毫不吝啬地豎起大拇指:“超好吃!每一道都好吃!你是不是學過啊?”

“是學過一點。”

秦月就當他是謙虛了。別的不說,他的刀工都沒幾個廚師能做到。

而且一般廚師精通一個菜系就不錯了,他是八大菜系的菜都能做,還都做的很好吃!

說實話,她真的對他刮目相看了。

可惜他們兩個過不到一塊去,不然每天有這麽個厲害的人給自己做飯,她不得美死啊?

“現在收拾桌子嗎?”秦月想着幫忙。

“不急,去客廳坐一會兒吧,我泡了茶。”

“啊……”

秦月本想說她不愛喝茶,結果走過去發現,他竟然做了奶茶!

這個她喜歡!

她眼裏躍動起光芒,無聲地計算着熱量。

“用的是脫脂牛奶,沒有另外加糖。”靳聞則大概看穿了她的想法,适時開口。

“那我能喝!”秦月坐到沙發上,拿起漂亮的馬克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靳聞則搬了個軟凳,坐在茶幾對面,長腿屈起,自然分開,姿态矜貴。

他狹長的鳳眼注視着她,問:“你原本準備什麽時候搬家?”

喝了口噴香的奶茶,她用紅色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把上面的奶漬舔掉,留下瑩潤水澤,靳聞則的目光暗了暗。

“後天吧。明天收拾一下東西。”秦月反問,“怎麽了?”

靳聞則定定地看着她,神色認真且鄭重:“你說會補償我,還算數麽。”

“噗,咳咳咳!”秦月被奶茶了給嗆了一口。

她的臉有燒起來的跡象,捧着溫熱的馬克杯,移開了目光,不自然地“嗯”了一聲。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搬到我這來?”男人步步緊逼。

秦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看來是沒考慮過。為什麽?”

秦月思索了片刻,決定說實話。

“你這房子不是你的吧?”

男人挑了挑眉,沒接話。

秦月繼續說:“既然不屬于你,我住着也不會踏實。”

“也就是說……”他慢條斯理地開口,“如果是我的房子,你會搬過來?”

“倒也不是……”秦月搞不懂,她不過是來吃頓飯,話題怎麽就到了搬家上了。

他們兩個又沒什麽感情基礎,也住不到一塊去吧。再說……她還準備離婚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靳聞則坐在矮凳上,身上那股攻擊性減弱了許多,“我與靳家人關系不好,一直住在這裏,确實不是個長久之計。”

秦月連奶茶都不喝了,靜靜地聽他說。

“所以……秦月,你要不要和我合租?”靳聞則問她。

“啊?”

靳聞則循循善誘,“你可以考慮一下,與我住在一起,家務和做飯都是我來做。房租的話,咱們平攤。”

他的條件太誘人了,秦月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已經答應我朋友搬去她那了。”

“不是還沒搬麽。”

秦月見他鐵了心了,忍不住問道:“為什麽想我和你合租呢?”

“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其他補償我的途徑。”

秦月心說,這也不算補償啊!讓我出錢出力,你只管享受,才算是補償吧?

“不急,距離原定的搬家日不是還有兩天,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秦月緊繃的心稍微緩了緩,“哦”了一聲。

“再坐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回到酒店,秦月洗了澡,吹幹頭發,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和靳聞則同住吧?別扭;

不答應吧,又違背承諾,真是糾結。

手機屏幕上跳出淩鹿發來的新消息,她還沒看內容,就感到心虛了。

【月月!你又上熱搜啦![圖片]】

秦月皺眉,點開圖片一看。她和傅城怎麽被拍了?

狗仔選的角度還很奇葩,正好是酒店後門,傅城打開車門低頭,自己坐在車裏面擡頭的時候。

車門框把他們的臉擋住了,因此特別像他們在接吻!

話題裏面,有人扒出了傅城的身份,已經沸騰了。

【我就說秦月和傅城不一般吧!人家是青梅竹馬!】

【自古青梅打不過天降,勸你們還是別自嗨了。】

【秦月口口聲聲說和傅城是普通同學的關系,結果偷偷和人家在酒店幽會,又當又立,真是給我看笑了。】

【同情秦月老公。】

【同情+1】

縮小圖片,秦月給淩鹿回了個:【。】

淩鹿:【看完了?你真和傅城嗯哼了?】

秦月:【沒有,好馬不吃回頭草。】

淩鹿:【好姐妹,有骨氣!等你離婚後,找十個八個幹淨的小帥哥,不比傅城強?】

秦月笑出聲:【哈哈,有道理!】

這事她已經澄清一次了,所以秦月找到了傅城,希望他能出面。

傅城沒有在網上說什麽,但是熱搜一直在降,後面掉出排行榜,關注自然就小了。

第二天秦月沒有工作,開自己的小車車回了一趟原來的小公寓。

一段時間沒住,房子裏面落了一層灰。

而且在總統套房住久了,再看她這四十幾平的小房子,總覺得很壓抑,唉,由奢入儉難啊。

她花了一上午整理好,給搬家公司打了電話,他們會派專門的人來打包,就不需要她操心了。

拎起包包,戴上墨鏡,她剛打開門,就聽一陣“噼裏啪啦”的閃光燈響起。

眩光刺得她眯起了眼睛,向後退了兩步,長槍短炮順勢往門裏怼,恨不得戳到她臉上。

有人情緒激昂地發問:“秦小姐,你和傅城先生到底是什麽關系?”

“你知道同公司的何夏夏已經和傅城先生訂婚了嗎?”

“你已經結婚,為什麽要插足別人的感情,是不是尋求刺激?”

“何夏夏受了刺激,今天拍戲的時候墜馬,已經被送往醫院救治了,你對此有什麽想說的嗎?”

“……”

秦月終于回神,冷着臉呵斥:“都給我出去!”

大家被她震到,後退了兩步,她用最大的力氣,把門“砰”的關上了。

可是門外的聲音并沒有停歇,伴着哐哐的敲門聲,這些不知道從哪來的媒體還在發問。

間或能聽到有居民問:“怎麽了這是?”

她剛剛把小公寓的水電都關了,六月底的天氣悶熱,房子裏沒開空調,很快她就汗流浃背。

不理會外面這些人,她坐在沙發上,登微博看了一眼。

熱搜榜上,#何夏夏墜馬#的話題後面,明晃晃地跟着一個灼亮的“爆”字。

點進去一看,營銷號都在說何夏夏墜馬是因為受了昨天那條熱搜的影響。

有路人問:【何夏夏什麽時候和傅城訂婚了?】

何夏夏的粉絲就甩出一張拼接的照片,左邊是傅城,右邊是何夏夏,兩人的中指上戴着同款對戒!

而且在何夏夏送往醫院的第一時間,傅城就停下了全部的工作,匆匆趕去醫院了,足以說明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

秦月陡然間成了衆矢之的。

不管是粉絲還是路人,都把她打成了破壞人感情的小三,話題、她的評論區、私信箱裏,全是不堪入目的謾罵。

何降雪給她打來了電話:“秦月,你現在在哪兒呢?網上的這些你別往心裏去,我已經讓公關部去處理了。”

“我在原來的小公寓這邊,”秦月深呼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一群媒體把我的門給堵住了。”

“哐哐哐!”敲門已經升級為了砸門,還有人在外面嚷嚷着把門踹開,給小三一點顏色看看。

何降雪凝重地說:“我馬上報警!你把門鎖好,千萬別出來!”

“嗯。”

挂了電話,秦月搬了把椅子,抵在了門前面。

這棟公寓的物業就是個擺設,也沒有保安,所以根本不會有人來維持秩序。

脆弱的防盜門被鑿得震天響,門框在掉灰,有了松動的跡象。

門外的人在大喊:“秦月!你有本事當小三,怎麽沒膽子開門?滾出來,我要替夏夏狠狠地抽你兩巴掌!”

“自己有老公還去勾引別人的未婚去,你要不要臉?”

“你怎麽不去死!!”

網上的言論就已經足夠刺人,遑論現實中的這些。

尤其她一個人被困在狹小的公寓裏,門外聚集着一群怒氣洶洶的人,要破門教訓她。

饒是她心态再好,此刻也恐懼起來。

“我說了,我和傅城根本就沒關系!”她喊出來,聲音都在發抖。

“你放屁!”門外的人咒罵着,“都有人爆料了,你對人家死纏爛打,就連結婚都是為了刺激他!你怎麽這麽下賤啊!”

接着,就是一串污穢的國罵。

秦月的臉被氣得刷白,指尖顫抖,播出傅城的電話,讓他趕緊出面處理。

可是直到一分鐘後電話挂斷,他都沒接。

而她的門已經堅持不住了!伴着“哐”的一聲巨響,她向後退去,頂着門的凳子被掀開,門板四分五裂!

先沖進來的,甚至不是媒體。

他們有男也有女,面色是如出一轍的猙獰,朝着她撲過來。

沒等她回過神,就有人扯住了她的衣服,使勁兒地一撕——刺啦!

秦月的肩頭露了出來,嘴唇毫無血色,大腦一片空白。

有人高高地擡起手,對着她的的臉招呼下來。

秦月瞳孔一顫,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身前的人傳來了幾聲慘叫,被重重掀開。

她猛地被人擁入懷中,清冽的冷香驅散了恐慌和燥熱。

“別怕,我來了。”

靳聞則摁着她的後腦,把她嚴絲合縫地扣在懷中,沉聲說。

作者有話說:

明天還是0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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