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過日子23天

第23章 過日子23天

搬去和他住

混亂的世界, 以他為錨點,一圈圈變得安定、平靜。

周圍噪雜又真切的聲音傳進耳中,讓她厭煩又抵觸, 本能地擡起手,重重地環住了男人的腰, 像是要躲進他的胸膛裏。

他擡起手, 并未推開她,而是輕輕地幫她拉好了被扯亂的衣服, 又“嘩啦”一聲,将他自己的外套兜頭罩在了她身上。

秦月的嗓子不知何時變得喑啞, 埋頭的姿勢不變,低聲說:“我想離開這裏。”

“我帶你走。”

靳聞則只回了四個字,随即攔腰将她抱起來往外走,寬大厚實的外套把她的頭臉、上半身裹得嚴嚴實實。

他開口, 貼着她的胸口随之震顫, 聲線冷冽到了極點:“一個也別放走。”

四周有數道恭敬的男聲傳來:“是,先生!”

随着他們的動手, 腳步聲又淩亂起來, 閃光燈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過。

“噼啪!哐當!”那是設備摔在地上,撞得粉碎。

有人崩潰地大喊:“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憑什麽抓我?”

“我的相機!!我要去告你們!”

也有人讨饒:“大哥們行行好, 我只是個看熱鬧的啊!”

“拜托了, 放過我,我不想進局子!”

不管外界怎樣混亂,靳聞則的腳步都絲毫沒有被影響。

秦月那顆高高提起來的心, 在重重地跳動, 逐漸和他沉穩的心跳重合。

“叮”, 他上了電梯, 很快到了樓下。

走出大樓,她感到了一陣灼熱,當靳聞則把她放下,她才發現他今天沒開車,而是騎着機車來的。

重型摩托有着嚣張的線條,紅白配色,很像她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賽車。

他擡手,把她身上的騎行服外套拉鏈拉好,眼眸十分專注。

秦月張了張口,想問他怎麽來了,觸及到他冰冷嚴肅的面色,竟錯失了機會。

他把頭盔戴在她頭上,長腿一邁,跨上機車。

“先上車。”他擡擡下巴,同她道。

秦月的心又開始急速跳動起來。她踩着後座的腳蹬,扶着他的肩膀,跨到了車上。

他擰動油門,引擎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秦月不需要他再提醒,就已經伏趴在他後背,兩只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腰。

重型機車像是巨獸,載着他們,提速飛快,彙入車流,又不斷地在轎車之間穿梭,把一切都甩在了身後。

速度帶來的心悸,刺激着秦月的神經,她閉上眼,什麽都不再想,任由風聲把自己淹沒。

不知過了多久,機車停下。

車子傾斜,男人一腳踏在地上,轉頭同她說:“下車吧。”

秦月慢慢松開他的腰,從車上下來,環顧四周,感覺他們是來了什麽公園。

幹淨平整的水泥路兩旁,種植着一排高大的樹木,再往遠處看,是綠色草坪和被吹皺的湖泊。

今日無雨,太陽灼熱,不過被樹蔭過濾後,投下來的日光沒有那麽毒辣。

風吹過,樹木沙沙作響,蟬鳴聲不斷。

除了他們,沒見到什麽人,秦月緊繃的心神,總算是有了一絲放松。

“你怎麽會來?”她垂着頭,看自己的鞋尖兒,問。

他的騎行服還在她身上,她纖細的身材撐不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看到了網上的新聞,就來了。”

秦月卻覺得并非這麽簡單。他甚至考慮到了路況,選了最快能到達她身邊的方式。

砸門聲、謾罵聲仿佛還在耳畔,讓她每一次想起,臉都白上一分,明明是盛夏,她卻感到了一陣寒涼。

擡起頭,她甚至沒意識到她的眼睛早就紅了,認真地道:“靳聞則,謝謝你。”

冷俊的男人凝視着她,搖了搖頭。

“你準備怎麽處理這次的事?”他問。

秦月心裏亂糟糟的,一時也拿不出個頭緒來。口袋裏的手機震起來,她拿出一看,竟然是葉婷芳給她打來了電話。

她接起來,剛說了聲“喂”,那邊就劈頭蓋臉罵道:“秦月,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你明知道傅城是夏夏的!真是丢臉,我怎麽生出你這種女兒……”

以往她還能從容應對,可現在,她腦子嗡的一聲,覺得世界都在搖晃。

哪怕靳聞則還在她身邊,她也顧不上風度了。

“要我說多少遍,我對傅城沒興趣!何夏夏是什麽晦氣東西,也來沾我的邊?”

“你還狡辯……”葉婷芳氣得直喘,“夏夏都被刺激到住院了!”

“張口閉口就是夏夏,她別才是你親生女兒吧?有你這樣的母親,我真是夠悲哀的。”

“秦月,我是為了你好,不想再看你走上歪路!”

“你離我遠點,就是對我最大的好了!”

她氣血上湧,直接挂了電話,再次把葉婷芳給拉黑。

紅着眼睛,她盯向靳聞則,問他:“我能和你拍個照嗎?”

靳聞則:“可以。”

秦月調出手機的錄像模式,舉起手機,将前置攝像頭對着他們,然後一扯靳聞則的衣襟,讓他低下頭來,對着他的薄唇就親了上去。

靳聞則的鳳眼微微睜大,脊背也僵了幾秒。

女人親得毫無章法,一看便是沒什麽經驗,只知道用唇瓣碾磨。

與其說是吻,更不如說她是在發洩,沒有絲毫的迤逦感覺。

只持續了幾秒鐘,她就撤了回去,用手背胡亂擦了一下嘴唇,背對着他,兩只手飛快地敲着手機。

身高差讓他輕易就能看到她是将剛剛那段視頻傳到了微博上,此刻在編輯着文字。

葉婷芳的那個電話,把秦月的情緒引爆到頂點,她真是氣炸了,只想狠狠地反擊網上那些人,告訴何夏夏和傅城,自己是有老公的人,讓他們以後有多遠滾多遠。

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手機上,自然沒看到身後的靳聞則眼眸幽暗了兩分,最後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随她去了。

秦月編輯了一長段,又檢查了一遍錯字,眼看就要發出去的時候,猶豫了。

有風從她周身拂過,帶來的那絲清涼,讓她的大腦降下溫來。

她久久不動,靳聞則輕聲問:“怎麽不發了?”

秦月握着手機,緩緩轉身,反問他:“你不介意嗎?”

靳聞則淡淡“嗯”了一聲,還在等她回答自己。

對上他清冷的眼,秦月像是被兜頭澆了一桶涼水,徹底清醒了。

她抿唇,把剛剛打的字一個個删掉,視頻也取消上傳了。

放下手機,她低聲說:“不發了。我以前不是沒澄清過,可還是有那麽多人,只相信他們想相信的。就算我發了視頻,他們也會說,我背着你和傅城幽會。”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問靳聞則:“我眼光就有那麽差?”

男人終于露出了今日第一個淺笑:“我可以把這話理解為你在誇我嗎?”

秦月重重點頭:“對,我就是在誇你。放着你不選,選他,我眼睛又不瞎。”

他漆黑的瞳孔裏,閃過一抹笑意。

“發出去也是讓人看笑話,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我要想想別的辦法。”

秦月正思索,男人扳着她的肩膀,給她轉了半圈的,讓她面對着他。

猝然拉近的距離,讓她腦中的弦繃緊,忘了思考,怔怔望着他。

“你剛剛,是在吻我?”他微微低頭,雖是問話,語氣卻是肯定的。

那慢條斯理的清冷聲音,讓她的臉,後知後覺燒了起來。

她想辯解,還不是那些不知道打哪來的媒體太過分,堵門不說,還要來扯她衣裳。

葉婷芳又來火上澆油,她一個上頭就……

可是被他幽深的目光定住了全部的心神,她最終只心虛地小幅度地點了下頭。

靳聞則擡手,微涼的指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擡了起來。

“咚咚咚”,秦月的心髒竟然比剛剛和葉婷芳打電話的時候跳得都要快,像是被猛獸盯上,喉嚨一陣發緊。

她想逃,但靳聞則根本就沒給她這個機會。

“上次在靳家我就想說了,”男人低頭,之後的話,全部淹沒在兩人的唇齒之間,“你那根本就不叫吻。”

“啪嗒”,她的手一松,手機掉到了地上。

她想低頭看,靳聞則卻攬住了她的腰,帶着她轉了身,手背墊着她的後背,把她抵在了後面的樹幹上。

舌尖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掃過口腔,侵占着她的領地。

“唔……”在他的力道中,秦月被迫揚起頭,承受着。

她一定是腦子糊塗了,不然為何在這種足以窒息的刺激下,回應了他一下。

緊随而至的,就是男人更猛烈的親吻,好像要把她給拆吃入腹。

……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重獲了呼吸,身子靠在樹幹上,眼前蒙了水霧,一片朦胧。

她劇烈喘息着,眨了眨眼,瞳孔總算是聚焦了。

靳聞則往常淡色的薄唇,此刻已經變得殷紅,像是熟透的漿果,蘊含水澤。

他尚且如此,她更不必說。

她大腦一團漿糊,不知怎麽發展成了這樣,又不敢問。

畢竟……今天還是她先親人家的。

秦月呆呆地看了他幾秒,然後小聲地嗚咽了下,把頭給偏開了。

機車行駛在路上,不像之前的速度那麽快。

秦月穿着靳聞則的騎行服,不過因為熱,拉鏈早就已經拉開了。

她從他長長的袖子中探出小手,抱着他結實的腰身,讓自己的大腦漸漸降溫。

耳畔只有引擎聲傳來,他不講話,她的理智一點點回籠了。

“靳聞則,我想到了。”片刻後,她把身子往上探了探,對着他的耳朵說。

“想到什麽?”

“我要去何夏夏的醫院!”

“好。”

秦月疑惑:“你知道她在哪住院?”

靳聞則點點頭,從前面一個路口掉了頭。

秦月只當是網上有人爆料了,安心地呆在後座,沒有多問。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醫院住院部樓下停下,秦月一路殺上了樓。

推開何夏夏病房的門,傅城先迎了過來:“秦月,你怎麽沒接我的電話?網上的事我已經看到了,我會處……”

“滾開。”秦月目不斜視,冷冷地将他推開。

傅城下意識想來拉她的手腕,又被一股大力扯住了衣領,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誰?”他擰着眉,不滿地轉頭,一下子對上了靳聞則冷漠的臉。

被他的氣勢震了下,剩下的話,都噎回了喉嚨裏。

這個空檔,秦月走到了何夏夏的病床前。

女明星為了上鏡更漂亮,普遍都很瘦,何夏夏個子不高,身上更是沒有幾兩肉,最小號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都空蕩蕩的。

袖口下的手腕上,纏着白色的紗布,看樣子只是一點點擦傷。

望着她,何夏夏直起身,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姐姐,你怎麽來了?”

秦月擡起手,重重地甩在了她臉上,“啪!”

世界寂靜了,何夏夏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幾秒鐘後,她才反應過來,捂着臉叫了一聲。

“你怎麽打人?”不愧是演員,眼淚說來就來,“我知道你是因為網上的事遷怒我,但是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身後的傅城眉心重重跳了一下,上前想要阻止秦月:“你有話好好說,夏夏還傷着。”

“閉嘴。”秦月轉頭,冷冷地對傅城說。

傅城滿是陌生地看着她,腳步猶如被釘在了原地。

接着,她又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秦月!”何夏夏癫狂地叫。

秦月居高臨下地重新看向她,諷刺地問:“你确定你什麽都不知道嗎?”

何夏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如果你說對戒的事,那真的是個巧合,我也不知道傅城之前參加峰會的時候戴了同款戒指啊……狗仔還把你們見面的角度拍得那麽暧昧……”

她委屈巴巴地解釋:“我又住院了,沒能第一時間出面澄清……”

“真是好一朵白蓮花啊。”秦月嗤笑。

何夏夏臉一白,強勢起來:“你要不是來探望我的,就請你出去。”

“我話說完了自然會走。”

秦月盯着她:“在你因為點擦傷住院隐匿的時候,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麽嗎?”

何夏夏垂着眼,不說話。

“一群不知道從哪來的人,把我堵在了房子裏,破門而入,罵我,打我,還來扯我的衣服,說是要給你報仇。”

傅城重重一震,扭頭看向靳聞則,後者那陰沉的臉色,證明了秦月說的是真的。

是在秦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當時夏夏正在他懷裏哭,他才沒能看手機。

她能好好來這裏,應該沒被欺負吧?是靳聞則救了她?

意識到這點,傅城的臉變得蒼白。

何夏夏低聲,假惺惺說:“可是他們怎麽做,我又管不了,你沒事就好。”

“你猜他們現在都在哪裏?”

何夏夏一怔,擡起頭來。

秦月笑道:“一個不落,都被送去警局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審出是誰指使他們的了。”

何夏夏的臉色,終于出現了裂痕,瞳孔驚慌地顫了顫。

秦月的話,像是催命符:“還有網上那些爆料的營銷號,你猜猜他們都是收了誰的錢?

“再看看你們的同款戒指,呵呵,哪有那麽多巧合?”

何夏夏的臉比送到醫院的時候還要慘白,終于一個字都講不出來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何夏夏,這次的事,你別想善了。”秦月一錘定音。

傅城看到何夏夏這幅反應,腦子也終于轉過彎兒來了。

他一步步走過來,失望地對何夏夏說:“是你雇的狗仔?看到了偷拍照片後,又故意戴了和我一樣的戒指,還假裝墜馬,博取同情?堵秦月的那些人,也是你派去的?”

何夏夏恐懼地連連搖頭:“不是的!我哪能使喚得動狗仔?墜馬也是意外!”

可惜,傅城已經不相信她了。

當他對何夏夏不再偏袒,理智自然就會回到他身上。

他嚴肅地同秦月道:“我會把一切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哐

!”何夏夏像是被人給重重鑿了一拳,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唇瓣顫抖着。

“但願你說到做到。”秦月冷冷地瞥了何夏夏一眼,從傅城身邊離去。

“秦月,”傅城頭一次感到言語是這麽蒼白,終于低下了他的頭,“對不起。”

秦月沒有回應他,而是對靳聞則說:“咱們走。”

靳聞則:“好。”

只一個字,卻比所有的承諾都要重。仿佛有他在,天塌下來都為她擔着。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病房,留下傅城和何夏夏兩個人,氣氛凝滞。

“我也走了。”傅城一秒鐘都不想再留,也要離開。

“哈哈。”病床上的何夏夏嘲諷地笑了起來。

“傅城,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嗎?”她扯着嘴角問。

傅城沒答話,只是轉頭皺着眉看她。

何夏夏面若冰霜,臉頰已經腫了起來。

“像個被打敗的喪家之犬。”她一字字,清晰地說。

傅城的臉,驟然沉了下來。

“你別告訴我,在秦月都結婚之後,你才終于發現你真正喜歡的是她,想把她追回來吧?怎麽,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看看人家搭理你嗎?”

“夠了。”傅城惱怒地反駁,“我和秦月之間早就沒可能了,你好好養傷。”

不給何夏夏回應的機會,匆匆離去。

傍晚,秦月看到了何夏夏發的微博。

她态度懇切地澄清了和傅城的關系,表示戒指只是巧合,她與傅城并非是未婚夫妻的關系,還為這次的事件,向秦月道了歉,表示她接下來會安心養病,暫停一切工作。

說白了,就是被雪藏了,期限未知。

傅城緊随其後,也發了一條公告,稱他當時只是去給秦月送修好的車子。

他還命人截取了那天酒店後門的監控錄像,從錄像裏可以看出,秦月對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漠,關車門時,是他伸手去攔,更沒有什麽“親吻”。

最後,他也鄭重地向秦月道了歉。

這種兩級反轉,簡直看呆了所有關注這事的網友。

【哈??我只能說秦月是真的倒黴】

【聽說她今天還被人堵了,要不是警察到的快,後果不堪設想】

【我怎麽聽說是她老公把她救了?可惜網上一點圖片都沒流出來】

【巧合?何夏夏自己信嗎?】

【就算不是未婚夫妻,何夏夏和傅城兩個人關系也不一般吧?這次是鬧掰了?】

【沒想到秦月以前騷操作那麽多,這次真是無辜的啊】

【那些罵秦月的呢?怎麽不來道歉?】

……

淩鹿第一時間向秦月打來電話賀喜:“太好了,終于澄清了!這倆人趕緊鎖死吧,愛恨情仇都別扯上你。哦還有,幾個和我罵架的人都銷號了。活該啊,讓他們什麽都搞不懂就開噴。”

秦月向她道謝:“讓你為我擔心了。”

淩鹿:“嗐,朋友之間不說這個。不過他們能這麽快就出來澄清,我也挺震驚的。”

秦月:“警方已經介入了,她不澄清也不行。”

淩鹿:“你報警了?”

秦月簡單地講了她被堵門的事,給淩鹿聽得拳頭都硬了。

淩鹿:“還好你老公及時趕到,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何夏夏太過分了,做出這種事,還想拍拍屁股隐身?不能放過她!”

秦月的确沒準備便宜她:“等警方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我會走法律途徑,讓她承擔後果的。”

淩鹿舉雙手雙腳支持:“嗯嗯!那你現在在哪兒呢?明天還能搬家嗎?”

秦月擡頭看了眼在廚房忙碌的颀長身影,猛地想起了白天那個吻。

豔陽,樹蔭,輕風,蟬鳴。

唇齒糾纏,親密無間。

她的臉紅了,低聲說:“鹿鹿,我可能搬不了了。”

“沒事,反正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等你那邊處理好,你想什麽時候搬都行。”

“我的意思是……我不過去和你合租了。”

“啊?”淩鹿失落地問,“為什麽呀?你找到新房子了嗎?”

秦月忙解釋:“不是這樣,是我現在的身份太容易出事了,和你住在一塊,可能會牽連你。”

“我不怕的。”

“但是我怕,我不想你被我影響。”

回來的路上,秦月就把這件事想清楚了。何夏夏這次是消停了,但難保她以後不會遇到李夏夏,張夏夏。

如果淩鹿真的被她害了,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見她堅持,淩鹿低落地道:“好吧,那我尊重你的決定。你那小公寓肯定是不能住了吧?”

“嗯,我已經決定了,搬到靳聞則這邊。”

淩鹿的聲音輕快起來:“哦?你就不怕牽連人家啦?”

秦月理不直氣也壯:“他是我老公,就該和我共患難!”

淩鹿調侃地“哎呦~”一聲,聽到她那邊傳來一個清冷磁性的男聲:“秦月,可以準備吃飯了。”

“呀,你老公在叫你了?”

“嗯,我開的外放。”秦月和靳聞則道,“她是我朋友,淩鹿。”

“淩小姐,你好。很抱歉秦月不能搬到你那邊住了,下次我們兩個請你吃飯,以做賠罪。”靳聞則客氣地道。

淩鹿笑着答應下來,識趣地率先挂了電話。

秦月的臉還是燒燒的,放下手機,就要開溜:“那我去洗手了。”

男人擋住她,側頭看她,眼裏隐隐有笑意在跳動。

“不急。我剛剛似乎聽到了有人說……共患難?”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上夾,晚23點更新,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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