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過日子24天
第24章 過日子24天
我老公就是個普通職員
秦月明知道靳聞則的耳力很敏銳, 但還是裝作一臉無辜地說:“什麽共患難,你聽錯了吧?”
“是嗎?”
她重重點頭:“就是!”
說完,也不給靳聞則再開口追問的機會, 揉着肚子就往衛生間跑。
“哎呀餓死了餓死了,快點洗手開飯了!”
男人站在她身後, 注視着她的背影, 直到她消失在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親自下廚, 晚飯果然又很豐盛,秦月克制着克制着, 還是吃了一大碗飯。
飯後癱在沙發上,感覺自己要麽趕緊退圈,要麽就要把鍛煉提上日程了,不然這麽吃下去, 她早晚得變成一個大胖子。
靳聞則把餐廳和廚房收拾好, 摘掉了圍裙,一身清清爽爽地來到了秦月身邊, 彎腰将手中的玻璃碗放下。
碗身精致, 一看就是高級貨,裏面擺着幾樣已經切好的水果, 他還往裏面放了兩個小叉子。
“在想什麽, 這麽出神?”
她被拉回思緒,連忙把身體坐直了,略顯拘謹。
雖說她以後就要搬到和他一塊住了, 但“自己是個客人”的思維一時還轉不過來。
“沒什麽。”她仰頭問他, “我今晚是住在哪裏?”
哪怕他在廚房忙碌的時候, 都像個纖塵不染的仙人, 更別說是現在了,清冷矜貴。
他淡淡道:“就在這裏住吧。”
“哦。”她猜也是。折騰了一天,她其實也不想動了。
“那咱們什麽時候從這邊搬走?”她又問。
靳聞則平靜地答:“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你有什麽要求,可以告訴我。”
“行,那明天再說吧。”吃飽了就犯困,她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礙于他還在這,也不好意思躺下休息。
瞌睡來了枕頭,他說:“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在這邊坐會兒,有事就去書房叫我。”
“嗯,好。”
他一走,秦月又放松了下來,靠回松軟舒服的沙發上,美滋滋地拿起手機玩,邊玩還邊吃着他給切的水果,那叫一個舒坦。
暴君在客廳裏晃蕩了一會兒,走去了自動喂食器旁。
喂食器的托盤看材質像是不鏽鋼的,四四方方,裏面一顆貓糧也沒有。
暴君往旁邊一坐,爪爪伸出去,開始扒拉托盤,“啪嗒啪嗒”的。
秦月放下手機走過去,蹲下來摸摸它的頭。
“你是不是餓了啊?”她問。
暴君仰着腦袋看她,可憐巴巴地“喵”了一聲。
“但是不行哦,”秦月又rua了下它的腦殼,“你瞧瞧你胖的。”
暴君的目光呆滞了一瞬,不滿地叫:“喵!”
秦月:“哈哈哈!繼續去玩你的托盤吧。”
暴君直接扭過胖胖的身子,不理她了。
逗完貓,她繼續回沙發上躺着,暴君又一扭一扭地走過來,跳上沙發,挨着她趴下了。
于是秦月就從玩手機吃水果變成了玩手機吃水果撸貓,幸福指數piupiupiu地往上升。
*
書房內,靳聞則将手邊的一沓文件收了起來。
攤開的那頁,有幾行字下面,用黑色簽字筆畫了線。
——喜歡酸甜菜,不吃辣,愛喝茶,愛吃魚。
等資料合上,第一頁右上角貼着的照片,分明是秦月的彩照,攝于三個月之前。
面前的電腦屏幕停在信箱上,剛好有一封新郵件過來,表示事情已經辦妥。
他面色如常地拿起手機,給賀兆打了個電話。
“喂,小叔!”那邊熱情洋溢地道,“我剛剛收到了賀氏的打款!”
“嗯,”靳聞則冷淡地問,“這筆錢你知道該用在什麽地方吧?”
“給您的大侄子我買輛車?”
“。”
“哈哈哈開玩笑的!這筆錢我通通都會用在短劇制作上,保證成片精良好看!您放心吧!謝謝親愛的小叔,您真是我的親小叔,麽麽麽……”
靳聞則皺着眉,根本沒聽他說完:“挂了。”
在書房處理了兩個小時的事務,他走出去,見女孩兒還在沙發上躺着,對着手機咯咯笑個不停。
見他過來,她刷地從沙發上坐起,把頭發和衣服整理了下。
他餘光掃了一眼被她吃幹淨的果盤,心裏油然而生一種滿足之感。
“不早了,你什麽時候休息?”
秦月現在一點都不困,但還是起身說:“那我去洗澡。對了,我今晚在哪裏睡呀?”
她問得很單純,靳聞則卻深深地看過來,反問:“你想在哪裏?”
“……哈哈,我住客房就行。”她忐忑地問,“能住吧?”
見靳聞則輕颔首,她提起的心放下了。
“客卧也有洗手間。”
“好。”秦月清咳一聲,壓下心裏的羞澀,擺出一副自然灑脫的樣子,“那晚安。”
“晚安。”
她低下頭,匆匆從他手邊離開,進了次卧。
說是次卧,比她之前那整個公寓都要大,房間的裝修是暖色調,很多小細節都萌萌的。
應該每天都有人打掃,一點灰塵都沒有。
再看床上鋪着的被子,被面怎麽還是卡通的?
秦月洗了澡,在洗手間裏沒找到吹風機,便悄悄打開門,探出了一個包着白色毛巾的小腦袋。
靳聞則竟然還在客廳,拿着一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平板,專注且嚴肅地盯着屏幕,就好像在處理幾個億的大生意似的,秦月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了下。
聽到動靜,他擡頭看過來,似是怔了下,“怎麽了?”
“有吹風機嗎?”秦月站直了身子,一手托着頭上的毛巾,小心翼翼問。
她還穿着白天的那身衣裳,臉、脖頸和手臂露在外面,剛洗過澡的緣故,肌膚都是水嫩透粉的。
清淩淩的杏眼,倒映着燈光,分外明亮。
靳聞則嗓子有點發緊,起身同她道:“稍等,我去找一下。”
“要是找不到就算了,反正一會兒就幹了。”
“應該有。”
秦月站在門邊等了幾分鐘,他沒回來,她索性就坐回到次卧的床上去,無聊地擺弄手機。
淩鹿給她發來了消息:【姐妹,你這是夫妻床頭床架床尾和了?[壞笑]】
秦月看得一陣臉熱。她沒忘記之前還和淩鹿說,他們夫妻感情破裂要離婚的事。
結果峰回路轉,她竟然住到靳聞則這邊來了。
這讓她怎麽和淩鹿解釋嘛?
剛巧靳聞則敲了敲虛掩的門,說:“我進來了。”
秦月:“哦!”趕緊把手機倒扣在床上。
他拿了個高檔吹風機,連盒子都沒拆的那種。
秦月有點驚訝:“你這還真有啊?”看他頭發那麽短,以為他不會準備呢。
“嗯,不過我沒用過,你試下還能不能用。”
“好。”
秦月從床上起來,打開盒子,取出吹風機,插電,摁下按鈕。
“呼呼”的聲音響起,她扭頭笑道:“可以用的。”
“嗯。你晚上确定在這裏了?”卧室的暖燈下,靳聞則長身玉立,一只手閑适地插在褲袋中。
秦月關掉吹風機,感覺她的心也被吹亂了似的。
他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是想讓她過去主卧住?
“我才剛搬過來,還是适應一段時間比較好吧……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是……”她吞吞吐吐地道。
靳聞則的目光一點點變得疑惑,後抿唇笑了下。
格外優越的五官,讓秦月莫名想到了四個字:顧盼生輝。
“你在想什麽,我的意思是,這房子一共有四個卧室,你這是兒童房,桌椅板凳都不夠高,床也不怎麽夠大,還沒裝臺式電腦。你要不要換到別的卧室去?”
秦月臉上的熱意,轟地一下蔓延到了耳根,好像要燒起來了。
啊啊啊,敢情他是這意思,不是要和她一塊住!
她還說什麽循序漸進,好像不抗拒和他住似的!丢人丢大了啊!
羞恥讓她的大腦都宕機了,聲音微微拔高:“不用,這裏不是挺好的嗎!我就喜歡住在這!時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吹了頭發也要睡覺了!”
靳聞則臉上的笑意未散:“好吧。”
秦月用眼睛控訴他:那還不快走!
靳聞則妥協地轉身,離開了房間,還給她帶上了門。
秦月緩緩閉上眼睛,一腦袋就栽到床上去了,用被子蒙着臉,蹬腿無聲地叫了半天。
*
好在接下來幾天,靳聞則都沒提起過這令人尴尬的事。
搬家公司把她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她整理到兒童房裏,住着住着,也就習慣了。
何降雪考慮到她的狀态,沒給她安排工作,她整天過得不知道有多潇灑。
早上有靳聞則準備早飯,白天他不知道出門去做什麽,她也沒問,中午那頓她就訂外賣。
晚上他回來,都會帶新鮮的食材,做上一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暴君也不用她操心,喂食喂水鏟屎都有自動的機器,新風系統二十四小時吹着,房間裏連貓毛都不怎麽能見到。
秦月被舒适的生活腐蝕着,都快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直到何降雪給她打來電話:“你知道你的短劇今天要上線了吧?”
“啊……”她完全忘了。
何降雪嘆氣:“你對你的作品也太不上心了,記得去轉發一下宣傳微博!”
她心虛地道:“知道啦。說起作品,之前那個鑽戒代言,怎麽一直都沒上線?”
“我正準備和你說呢,那個品牌剛被賀氏給收購了,你的廣告恐怕無法上線了。”
“啊?是我想的那個賀氏嗎?”
“嗯,從港城起家的那個。賀氏一收購,品牌價值直線上漲,你已經不夠格當他們的代言人了。”
“這樣啊。”
“你也別太難過,往後好好拍戲,還會有別的代言的。”
“我就一個問題,之前談好的代言費還給我嗎?”
“當然,已經在走尾款流程了。”
秦月松了口氣,笑逐顏開:“那我還有什麽可難過的啊!錢到手就行了呗。我老公的代言費你也幫忙盯着點兒啊,可一分都不能少。”
“知道啦知道啦,以前怎麽沒見你這麽護着人家。”
“不過日子不知道柴米貴啊。”秦月嘆了口氣,開玩笑地說。
一擡眼,西裝革履的靳聞則竟然在不遠處,不知回來了多久。
“何姐,沒什麽事我先挂了哈。”她摁斷通話,摸了摸鼻尖,同靳聞則道,“你今天回來得很早呀。”
“嗯。今天想吃什麽?”他走過來,手搭在領結上,随意往下一扯,說不出的性感。
秦月臉微微一紅,移開目光:“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那給你做淮揚菜。”
秦月的小臉兒,一下子垮了下來,給靳聞則看得忍俊不禁。
“好了,想想吃什麽,我明天要去出差,你得自己解決吃飯問題了。”
秦月看向他:“出差?要去幾天啊?”
“說不準,一兩周吧。”
“那麽久!”
靳聞則挑了挑眉,深深地看着她。
她後知後覺自己的反應太強烈了,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那我豈不是好久都吃不到你做的飯了。”
他似是愉悅地“嗯”了一聲。
秦月思索片刻,道:“你等我下。”
拿起手機,給淩鹿發了個消息,片刻後,她問靳聞則:“今天出去吃怎麽樣?之前不是答應了要請淩鹿吃飯,結果一直都沒兌現。”
“可以。”
“那我去換衣服!你等我下!”秦月丢開手機,歡快地朝着兒童房跑去,暴君還以為她在和它玩,也跟着她蹭蹭跑。
餐廳是淩鹿定的,她想去吃一家自助很久了,奈何一個人實在沒動力,這次正好有人陪。
這家算是海城數一數二的高檔自助餐廳了,食物種類豐富,單人有好幾檔價位,最低的是388。
由靳聞則開車,他們先去接了淩鹿,再轉道去了餐廳。
要先付款,才能用餐,靳聞則去辦這事,淩鹿和秦月就在大廳裏面等着。
趁着靳聞則不在,淩鹿終于露出了激動無比的神色,攥着秦月的手說:“網上傳言的一點都不假,你老公真的好他媽帥啊!!”
秦月失笑,瞥了眼靳聞則如翠竹一樣高挑的背影,“嗯”了聲。
“可以問問他到底是哪個豪門的繼承人嗎?”
面對好友,秦月也就不賣關子了,認真道:“他不是什麽繼承人,就是個普通職員。”
淩鹿一臉吃驚:“那網上都說……”
“假的。”
“沒事,錢又不代表一切,對你好才最重要。最關鍵的,他長得好看啊!看着他的臉,你都能多吃一碗飯吧!”
秦月對此深表認同:“确實。”
見他還沒過來,她湊近淩鹿耳畔,小小聲說:“他還有腹肌,六塊。”
“可惡。”淩鹿忽然收斂了笑意,嚴肅地看着她。
“怎麽了?”
“感覺被你裝到了。“
“噗,哈哈哈!”
她笑出聲來,前臺的靳聞則都轉頭看了她一眼。
很快,他拿了三張餐券,遞給她們一人一張。
淩鹿本以為他們請自己吃個388一位的就不錯了,沒想到,他請的竟然是餐廳最最高檔,5888一位的!
她猛地瞪大了眼珠子,推拒道:“這也太貴了,不用這個呀,咱們能吃回本嗎?”
秦月也注意到了餐券上的金額,豪氣地一拉淩鹿,帶着她去檢票。
“放心,姐有錢,随便吃!”
淩鹿星星眼:“姐大氣!”
秦月的下巴頓時擡得更高了,一副傲嬌的小模樣,看得靳聞則漆黑的鳳眼裏,又泛起了笑意。
最高檔的餐券就是不一樣,自助餐廳一共三層,她們被安排到了第三層的卡座,想吃什麽,可以直接在平板上下單,有專門的人給他們送過來。
卡座的位置視野很好,俯瞰整個餐廳,下方的餐臺流光熠熠。
在第一層最中間,還修建了一個大型的音樂噴泉,燈光也靈動不流俗。
最重要的是,餐廳的大廚會随時為他們服務,生魚片都是當場切的最新鮮的。
秦月對自己的飯量很有數,捧着平板,先把最貴的點了一遍。
淩鹿也開心極了,便和她聊天,邊下着單。
和她們兩個相比,靳聞則可謂沉默,不過他會默默地幫她們擺好餐具、飲品、紙巾。
淩鹿暗中觀察了他片刻,越看越覺得他靠譜。
這麽成熟穩重長得還帥的男人可不多見了啊!等這頓飯結束,她得好好勸勸秦月珍惜眼前人!
剛下了第一批單,有人經過她們的卡座,都走過去了,又退了回來。
“鹿鹿!竟然在這裏碰上你了
LJ
,好巧!”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穿着銀色西裝,打着發蠟的男人興奮地說。
他個子應該不超過一米七,橫向生長,沒系西裝扣子,肚子都要撐破襯衫了。
秦月以為是淩鹿的朋友,沒有貿然開口。
淩鹿極短地皺了下眉,随即起身笑道:“江總。”
“哎,這麽客氣做什麽,你叫我江峰哥就好了。”他的眼睛掃了下桌子上另外兩人,看到秦月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再看靳聞則的時候,又嫉妒地眯了眯眼睛。
“鹿鹿,正好我一個人,不介意拼個桌吧?”
說完,他就直接坐下來了。
卡座是個圓形的大桌子,淩鹿和秦月坐在一塊,靳聞則坐在秦月右手邊,不過隔了兩個位置。
江峰則是坐在了淩鹿的對面,手往桌子上一搭,自以為挺潇灑。
“早知道你喜歡這家,我之前就帶你過來了。”他誇誇其談着,“我和這邊的主廚認識,他家的和牛可是一絕,從澳洲空運來的,你們一定要嘗嘗!”
淩鹿的臉微微沉了下來,忍不住打斷他:“江總,今天是和我朋友私下聚會,下次有空咱們再約飯好嗎?”
江峰被駁了面子,臉色不虞了下,很快又綻放了一個笑容。
“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而且你身邊這位,我還認識呢。”
他沖着秦月眨眨眼,“秦小姐,是吧?”
秦月不笑的時候,有種高不可攀之感。
既然淩鹿不喜歡他,她也就沒什麽可顧慮的,冷淡道:“你好。”
“秦小姐之前代言了個珠寶品牌是吧?結果那品牌被賀氏收購了。實不相瞞,我父親正是賀氏負責對接這事的高層。”
靳聞則總算是給了他一個眼神,不過依舊未開口。
秦月:“然後?”
江峰做出一副惋惜的樣子:“唉,你代言的那個系列真是不錯,我父親還猶豫要不要砍掉呢。賀氏旗下的珠寶,可不是三線小牌子能比的了,秦小姐應該明白,賀氏會讓你的身價有多大的提升吧?”
淩鹿聽懂了,這個江峰是在和秦月擺譜呢!
要是他不滿意了,回去給他父親告幾句狀,賀氏的代言可就沒了。
為了秦月,淩鹿準備忍下來,誰知——
“說完了嗎?”秦月面若冰霜地問。
江峰一怔,下意識答道:“說完了。”
“說完了你就可以走了,我們不接受拼桌。”秦月下了逐客令。
江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以為她沒聽懂,驚訝地問:“你到底知不知道賀氏意味着什麽啊?你要是能攀上賀氏,什麽S資源不是任由你挑?”
結果她現在竟然冷冰冰地讓自己走!真是不識好歹!
“看來你不想自己走。”秦月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他身邊,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領。
江峰憤怒地問:“你幹什麽?”
“看到下面的那個噴泉了嗎。”秦月勾了勾唇,問。
江峰往下瞥了一眼,臉色鐵青地看着她。
秦月笑得像個天使,說出的話卻寒涼:“你要是不走,我就把你從這裏丢下去。”
江峰被氣笑了,“哈?就憑你?”
“不憑她。”靳聞則站起來,輕輕握住了秦月的手腕,讓她松手。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江峰,屬于上位者的威嚴目光,壓得他心裏一陣恐慌。
“憑我。”他冷冷吐出兩個字,抓住秦月剛剛薅過的地方,向上一扯,江峰的視野陡然一旋。
“砰!”他胖胖的身子,被靳聞則給摁在了側面的欄杆上,小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溫泉池不深,這裏還是三樓,真摔下去,他骨折都是輕的
他終于慌了,手緊緊地抓着靳聞則的胳膊,賠笑着道:“哥們兒,你認真的?你看不出來淩鹿對我有意思嗎?我們很快就是情侶了。”
淩鹿生氣地反駁:“我對你才沒意思!是你一直纏着我!”
秦月像看垃圾一樣看着他:“少攀親戚。”
靳聞則的回應,是把他又往外面推了推。
他一聲慘叫,吸引了整個餐廳的注意,大家紛紛仰着腦袋往上看。
一個廚師本來在下面烹饪,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喬神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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