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過日子28天
第28章 過日子28天
我是你的丈夫
發來的照片不止一張, 往下翻,柏自初和秦月身邊還有其他不少人,應該是整個劇組都出動了, 第一張是只有他們兩個出鏡。
照片一路拍到他們上了同一輛車,手底下人說:【先生, 夫人和劇組的人去吃飯了, 等到了再告知您地點。】
靳聞則修長的身子靠在桌邊,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沒有絲毫笑意。
他捏着手機, 面無表情打字:【不必跟了。】
對面忙回:【是。】
“咔噠”,他把手機倒扣在桌面上, 幽邃的眸子瞥到滿桌子的菜,眉宇間有戾氣上浮。
暴君本來那麽長時間沒見到他,都扭着貓步過來了,見他神色不對, 很有眼力見兒地停在了餐廳門口, 小小地“喵”了一聲。
靳聞則緩緩扭頭,暴君瞳孔豎成一條線, 身上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他目光下移, 見大花貓的脖子上系了個紅色的領結,鑲嵌着橢圓形的锆石, 旁邊還有蕾絲點綴, 很是精致。
勾唇輕笑了下,他淡淡道:“她給你打扮得倒是美。”
他一說話,暴君又“喵”了一聲, 朝他走過來。
靳聞則蹲下, 朝它伸出了手, 暴君慢慢地把腦袋頂了過去, 蹭了蹭。
剛揉了它毛茸茸的頭兩下,他的掌心就紅了,卻恍若未覺。
“走吧,她晚上不回來吃,我喂你。”
說完,他收回手,抽了張桌上的紙巾随便擦擦手掌,就去摁下了喂食器的按鈕,“嘩啦啦!”貓糧被快速投到了它不鏽鋼餐盤中。
他低頭,看暴君吃得歡快,臉色卻更冷了。
罷了,他一個人吃就是。
心裏這樣想,腳步卻像灌了鉛似的,半晌未動。
眉心松開又擰緊,最終他大步邁回了餐桌旁,抄起桌面上的手機,孤注一擲般,撥通了秦月的電話。
這次終于打通了,那邊輕快地“喂?”了一聲。
聽筒裏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傳來,靳聞則:“嗯,收工了?”
“剛收工沒多久,你今天怎麽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車內,秦月依舊和柏自初坐在一排,講電話的時候下意識看窗外的風景,沒注意到柏自初克制地凝視着她。
“我回國了。”
秦月眼裏浮現自己察覺不到的驚喜:“你怎麽沒和我說呀!”
“我給你打過電話,但是你沒接。”
“啊……之前在忙,我沒看手機。”秦月略帶歉意地道。
“沒事。”靳聞則仿佛絲毫都不在意,淡淡地問,“你晚上在哪裏吃?”
秦月扭頭看了柏自初一眼,後者一怔,勾唇淺笑了下。
是她的錯覺嗎?柏自初看她的目光,就好像他們熟識似的,可這不也是他們第三次相處?
“和劇組的人約好了聚餐,你呢?”
“在家裏吃。你不是說你的速食面快過期了,我吃了吧,免得浪費。”
秦月啞了兩秒,眼前浮現了她吃大餐,靳聞則凄凄冷冷是速食面的場景……有點愧疚。
“你不是說那個是垃圾食品嘛。”她小聲嘀咕。
“又有雞腿,又有青菜,營養均衡。”
“……”秦月被噎得說不出話,看了柏自初一眼。
柏自初便小聲問:“怎麽了嗎?”
秦月捂住話筒:“我在問我……朋友晚飯怎麽解決。”
“不然讓他和咱們一起。”
秦月眼睛一亮:“可以嗎?”
柏自初勾唇笑:“自然。”
“謝謝!”
秦月松開手,雀躍地和靳聞則說了讓他過來的事。
靳聞則的臉上仍舊沒有笑意。都這樣了,秦月竟然還要在外面吃。
她想吃就吃去,他對那種場合不感興趣。
“地點在哪裏?”
內心深處的話脫口而出,靳聞則表情空白了一秒,重重地揉了揉眉心。
秦月利落地報上地址,沖着手機擺擺手:“一會兒飯店見~”
二十分鐘後,他們的車子在飯店門口停下,服務生領他們去了訂好的包廂。
劇組人不多,包廂裏兩張大桌子正好可以坐下。
大家貼心地讓柏自初坐主桌,秦月是女主角,坐在他左手邊,蘇元洲猶豫了片刻,從柏自初身後繞過去,想坐秦月另一邊去。
有工作人員笑着說:“這個飯店口碑很好,我們有口福了,謝謝柏導啊!”
其他人也附和:“謝謝柏導請客!”
柏自初微笑:“不用,鬧出了那麽大的烏龍,請大家吃飯是應該的。”
他不提還好,一提,所有人都跟着笑,秦月笑得最大聲。
蘇元洲趁機走到了秦月身邊,邊拉開椅子邊佩服地說:“拍戲差點把自己拍進局子,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們太強了哈哈哈,我後悔沒跟你們一塊去了。”
秦月笑得淚花都出來了,一口皓白的牙齒整整齊齊的。
“你幸好是沒去,當時我腳趾都能摳出城堡,哈哈哈!”
柏自初紅着耳根,略不滿地叫了她一聲:“秦月。”
“诶,在呢。我剛剛看朋友圈,已經有幾十個朋友給我點贊了,柏導咱們也加個好友吧?”
柏自初抿着唇:“……”
一片歡聲笑語裏,包廂的門打開,靠近門的那一張桌,立刻噤聲。
秦月下意識往門那邊看去,穿了身修身黑色西裝,打着銀色領結,腳踩褐色皮鞋,黑發雪膚,俊美無俦的靳聞則,在服務生的引領下進了門。
一段時間不見,她還是會為他的美色所驚豔,呆呆望着他,移不開眼。
“靳先生?”上次靳聞則來劇組,賀兆向大家介紹過他,對于長相如此完美的人,大家的印象都很深刻,紛紛起身同他打招呼。
柏自初同靳聞則對視,也站了起來,問他:“你好?”
靳聞則目光移到秦月的臉上,後者回神:“他是來找我。”
柏自初轉頭:“這就是你說的朋友?”
“朋友?”靳聞則低冷磁性地咀嚼着這兩個字,幽邃的瞳孔映着秦月的身影。
秦月心口莫名一緊。有什麽問題嗎?
頂着靳聞則深重的目光,秦月心虛地“嗯”了聲。
柏自初客氣一笑:“靳先生,歡迎,請落座吧。”
靳聞則淡淡颔首,長腿邁開,自然地走到了秦月身邊,坐在了——蘇元洲抽出來但是還沒來得及坐的椅子上。
“多謝。”他有禮但疏離地同蘇元洲說。
被搶了位置的蘇元洲石化在原地,心都在滴血,還要幹巴巴地說:“不謝。”
最終,從左到右是柏自初,秦月,靳聞則,蘇元洲這麽坐。
忌憚靳聞則,包廂裏安靜了片刻,但他只和秦月一個人低聲講話,慢慢地,大家重新放開了。
秦月目光掃過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擔憂地問:“是不是過敏了?”
“沒事,碰了下貓。”靳聞則握拳,不在意地道。
秦月馬上不認同地說:“過敏可大可小,再這樣,我,我……”
靳聞則似笑非笑,擡眼看她:“你怎麽?”
“反正是你的貓,我又不能怎麽樣。”秦月洩氣地說。
靳聞則一怔,身段不自覺放軟,低聲保證着:“下次不會了。”
他們之間的氛圍是如此融洽,柏自初和蘇元洲坐在他們左右,插不進去話。
點過菜,柏自初終于找到機會,側頭和秦月說:“你有沒有考慮過上演技培新課?我可以幫你介紹老師。或者我抽時間教你也行。”
秦月的小臉兒一下垮了下來:“敬業的柏導,都已經收工了,咱們就不說工作了好不好?”
靳聞則正在往瓷白的杯子中倒茶,這狀似“撒嬌”的語氣,讓他的修長的手指緊了緊。
柏自初面色也不自然了一瞬,手指推了推鼻梁,後知後覺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鏡。
蘇元洲年紀小,玩心大,很理解秦月,于是應和着:“是啊柏導,吃飯不談工作!”
柏自初緩緩搖頭,随他們去了。
蘇元洲偏頭,目光越過靳聞則,落在秦月的臉上。
“月月姐,趁着還沒上菜,要不要開一局游戲?”
“嗯?”
說話時,靳聞則把茶杯遞了過來,秦月順手接過,動作熟稔得像是做過許多回。
蘇元洲的眸子黯淡了兩分,語氣如常:“我看王者的好友天梯列表裏你也在,要不要我帶你開黑?”
秦月拿出手機:“好啊好啊,”邊開游戲,她邊感慨,“新賽季開始後,我還沒找到機會排位呢,名字應該在列表最下面吧,這都能被你發現。”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柏自初和靳聞則都看向了蘇元洲,他像是被兩只猛獸同時盯上,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按下緊張,他沒接秦月的話,而是道:“我也上一下游戲。”
同桌的人聽到動靜,主動道:“王者嗎?我也在玩!算我一個吧!”
“我也有號,要不咱們五黑吧?”
蘇元洲的笑容快凝固了。賽季初五黑最容易碰到代練隊,很容易被血虐的。
他只是想和秦月打打游戲,拉近一下關系而已啊!
秦月對于誰當隊友倒是沒所謂,輕快地應聲:“可以啊,我拉你們進隊。”
蘇元洲暗暗嘆氣:“我來開組吧。”
很快,五個人就組好了,柏自初沒玩過這游戲,聽他們讨論陣容,完全插不上話。
因為撞了位置,秦月拿法師諸葛亮去打野,隊裏另外一個妹子拿法師小喬走中路,蘇元洲玩的是射手,走發育路。
開局後,秦月低着頭打了個噴嚏,視野一黑。
“啊,墨鏡忘了還柏導了。”她換完衣裳,直接就別在了頭上,剛剛被她的噴嚏給震了下來。
操控着手機上的人物往外走,還要去買裝備,她一時騰不出手來。
柏自初伸手,正要取下她的墨鏡,另一只手從她腦後繞過來,力度雖輕,卻不容拒絕地壓着她的耳朵,把她往自己這邊摁了摁。
驟然貼近的身體,只隔了兩層薄薄的衣衫,秦月甚至能感覺到他肌膚的彈性,以及稍冷的體溫。
獨屬于他的冷香,密密匝匝包裹着她,猶如猛獸在圈着領地。
秦月微怔,手下甚至忘了動,人物卡在牆上了都沒發現。
心跳有加快的趨勢,她鼻梁上一空,是墨鏡被靳聞則給摘了下去。他自然地松開了摁着她耳朵的手,但是觸感卻久久都沒消散。
迎着柏自初略冷下來的目光,靳聞則将墨鏡還給了他。
秦月垂着眸,調整着自己亂掉的呼吸,沒察覺到兩個男人的暗中交鋒。
這一局他們運氣不好,果然是碰上了一隊高手,除了蘇元洲那一路,對抗路和中路都被單殺了,秦月這邊刷野的速度也比對手慢,支援得很被動。
小喬的那個玩家在第二次被單殺後,已經打起了退堂鼓:“這還能打嗎?不然六分就投降吧。”
蘇元洲有心在秦月面前表現下:“咱們這個陣容後期很強的,別急。”
秦月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分成了兩半,一半在游戲,另一半在靳聞則身上。
他擡起手,喚來了服務生。
“把包廂的空調調高些。”他淡淡道。
“好的先生。”
秦月戳着屏幕,不确定地想,他是見我打噴嚏,為我調的空調嗎?
開局四分鐘,自己這邊中路的一塔掉了,野區被侵占,她的發育十分受限,隊友也打得很難受。
這次連輔助都說:“不行團兩波吧?”
蘇元洲:“團不過,別急,先發育。”
屋漏偏逢連夜雨,秦月的肚子忽然針紮一樣疼起來,“嘶”了一聲。
身邊三個男人齊齊看了過來,柏自初問:“怎麽了?”
“不知道……”秦月白着小臉兒,“我想去洗手間。”
“那你去。”
“游戲還沒結束呢,四打五更沒希望了。”
隊友們寬慰她:“沒事的秦老師,這一局本來也不像是能贏的樣子,要不你挂機吧,六分鐘我們就投。”
蘇元洲:“那會被判消極比賽的吧?”
秦月等不下去了,起身的時候問靳聞則:“你玩過這個游戲嗎?”
“沒有。”
她把手機往他手裏一塞,“那你就操控着人物在地圖裏面走走,不挂機就行,再扣分我要被禁賽了。”
肚子實在難受,說完,她匆匆就跑了。
可能真是淋雨着涼了,她在衛生間解決完,肚子舒坦了許多。
仔仔細細地洗了手,她往包廂走去。
見靳聞則他們幾個人還在打游戲,秦月意外地問:“還沒結束呢?”
重新坐下來,往靳聞則的手機屏幕一看,正在進行激烈地團戰。
其他人都顧不上回應她,只有靳聞則淡淡開口:“嗯,快了。”
說話時,他的手還在精準地放着技能。
秦月眼看着屏幕上跳出擊殺字樣,一,二,三,四殺!
他如今的數據,已經從自己離開時的0-2變成了13-2!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不可置信地問:“發生了什麽?”
團戰已經結束,伴着服務生上菜,靳聞則帶領着隊友們,直接殺上了敵方高地。
高地塔很快被點破,對面最後一人不敵,被他一套技能帶走。
大家快速地點着水晶,幾秒鐘後,“砰!”水晶炸了!
激昂的勝利音效響起,屏幕跳出“勝利”字樣!
“贏了!”
“哈哈哈,吃飯吃飯!”
蘇元洲向一臉懵逼的她解釋着:“原本我們是要投降的,結果靳先生太厲害了,短短幾分鐘就扭轉了局勢!”
其他隊友對他贊不絕口:“他好強!”
“要是沒有他,我們肯定贏不了!”
秦月疑惑地看向靳聞則:“可你不是說你沒打過這個游戲嗎?”
他看向她,同時把手機遞過來,淡定地解釋:“以前打過類似的。”
“怪不得。”秦月接過手機,還是有點想象不出他這麽矜貴淡漠的人,打游戲時的樣子。
反正和他住在一塊這麽久,他玩手機的次數都很少。
“吃飯吧。”柏自初總算是找到了機會開口。
秦月:“嗯嗯。”
她專心地吃着,靳聞則也一樣。
在蘇元洲第五次看靳聞則的時候,秦月扭頭問他:“你看什麽呢?”
“啊……”蘇元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就是想問問靳先生,以前玩的是什麽游戲?”
秦月同樣好奇,看向靳聞則。
他戴着一次性透明手套,剝了個蝦,放進了幹淨的瓷碗裏,垂着的睫毛漆黑似鴉羽。
“LOL,不過已經很久沒上線了。”
蘇元洲呆呆地看着他,臉飯都忘記吃了。
他越看,越覺得靳聞則像他最喜歡的選手。
“這個游戲我也玩過呢,下次咱們開黑!”秦月說完,繼續吃起來。
“你的房間又沒有臺式,怎麽玩,去書房?”
這話怎麽聽怎麽暧昧,秦月差點沒嗆到,忙說:“我的筆記本也能帶得動的!你碗裏的蝦要滿出來了。”
靳聞則慢條斯理摘掉手套,簡單的動作也很矜貴雅致。
他将那個瓷碗往秦月身邊推了推。
秦月一愣:“給我的?”
“嗯。”
她笑逐顏開:“謝謝啦,我正好不愛剝蝦。”
身旁的柏自初疑惑地問:“你喜歡吃蝦了?”
“是啊。”秦月心說,靳聞則做的香辣蝦才叫一個好吃,比這飯店裏的都強。
吃了一口蝦肉,她心滿意足地問:“怎麽啦?”
“沒什麽。”柏自初搖搖頭。
一頓飯吃完,大家一道向飯店外走去。
蘇元洲找準了個機會,擠到秦月身邊,問她:“月月姐,你還回劇組去取你的車嗎?要不要我送你?”
柏自初同樣看過來,目光深深:“要是回劇組的話,就坐我的車。”
秦月悄悄看了靳聞則一眼,男人站在兩步外,同樣在注視着她,那股心跳紊亂的感覺又來了。
“我不回劇組,也不用小蘇送。”她拿下巴點點靳聞則,“我們順路。”
靳聞則漆黑幽靜的眸子深處,浮現了一抹光亮,周身冷漠的氣息一點點消弭在細雨裏。
最終,秦月坐上了黑色的邁巴赫,朝着明鏡公館疾馳而去。
開門後,她鼻子嗅了嗅,确認自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兒。
心裏隐隐有個猜測,她往餐廳走去,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一筷子都沒動。
“靳聞則,你做飯了……啊!”她猝不及防撞在了男人的心口,往後一退,差點沒摔了,是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
四目相對,身軀相貼,他的鳳眼裏,完全被她的身影填滿。
耳根有燒起來的趨勢,她轉了轉手腕,将手抽回,躲着洪水猛獸似的,後退了兩步。
距離拉開些後,她總算沒那麽緊張了,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小聲嘟囔:“你在電話裏怎麽不說。”
“忘了。”
就編吧,這麽一桌子菜還能忘?
雖然她沒看他,但還是感覺兩道有重量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介意我去蹭飯?”他又問。
“怎麽會。”秦月忙搖頭。
“畢竟只是朋友,沒什麽蹭飯的資格。”他淡淡地說。
“……”這人可真記仇。
扭過身子,她往餐廳走去:“先把這些菜收一收放冰箱吧,明天熱熱再吃。”
“秦月。”他叫她。
簡簡單單兩個字,被他說出來,卻酥酥麻麻的,耳膜都跟着顫了顫。
“幹嘛。”她不回頭,琢磨過味兒來。這人今天去飯局,有點宣誓主權的意思。
“我給你帶了禮物,要不要看看?”
“不都說了不要禮物嘛。”她慶幸自己背對着他,他看不到她上翹的嘴角。
“所以,看不看?”
她轉過頭,臉微微紅,眸子亮亮的:“看!”
他也勾起薄唇:“跟我來。”
秦月亦步亦趨地跟上,第一次進了他的書房。
靠牆立着一面紅木打造的大書架,除了書籍,有幾列還放着獎杯?
只不過那些獎杯都是面對着裏面,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麽。
靳聞則将書桌上的袋子遞了過來,秦月被吸引了注意力,忘記了問獎杯的事。
袋子是純色的,沒有商标,裏面裝着個巴掌大小的深藍色絲絨盒子。
盒子上面倒是有個符號,但是和她知道的那些奢牌都對不上。
拿出盒子,打開,裏面放着的竟然是一枚藍寶石胸針,造型精致又複古,像是上世紀的東西。
“好漂亮。”她驚嘆。
“喜歡嗎?”
仰頭對着他,她重重點頭,笑意藏都藏不住:“當然!不過……”
她手指輕輕摩挲了下寶石邊緣:“這個應該很貴吧?你是拿靳家的錢給我買的嗎?”
“不貴,不是。”
他幹脆利落的回答,讓秦月稍微放心下來。
“那就好。”
“要不要試試?”
她這會兒穿的裙子剛好是帶領子的,秦月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呀好呀!”
靳聞則上前,托起胸針,垂着頭,認真地幫她戴好。
書房沒鏡子,她就跑去外面照,男人緊随其後。
對着鏡子左轉右轉,她的喜悅溢于言表,看向鏡子裏的他:“真好看!我都不知道怎麽謝謝你才好了。”
“很簡單。”
在她澄淨的目光中,他眸色似海,不帶絲毫玩笑清晰地道:“下次向別人介紹我時,說我是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