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在吃完睡，睡完打盤游戲，打完游戲吃一頓，吃完就睡，偶爾看看書，回趟福利院的日子裏，何墨希和莫紀過了将近二十天。

在高考完後十多天的早晨，“啊——”客廳響起了何墨希殺豬一般的聲音，莫紀關了火，丢下鍋鏟從廚房沖出來。莫紀出來就看見何墨希好好的站在電子稱上。

莫紀把何墨希從稱上抱下來，輕輕地放到沙發上，掀開衣服檢查一下，發現沒有什麽傷口， “小希，發生什麽事了？”

“莫小紀。”何墨希把頭埋在莫紀肩窩，“我胖了十斤。”

聽到何墨希的回答莫紀松了口氣，“你剛才吓死我了，我以為你摔到哪兒了。沒事，多了十斤就多了十斤呗，多點肉挺好的，抱着睡暖和。”莫紀安慰完何墨希繼續回到他的廚師崗位。

“莫小紀，今天幾號了？”何墨希窩在沙發裏，肚皮上放着包薯片，“咯嘣咯嘣”地吃着，完全忘記自己五分鐘前發現自己胖了的傷心。

“今天？好像是二十四還是二十五來着。”

“算了，我還是自己看吧。”何墨希伸手夠到手機，“二十五號了啊。”何墨希看完把手機放回去，頓了一下，好像今天有什麽重要的事被忘記了。

“莫紀，今天二十五號了诶！”何墨希的聲音高了八度，吓得莫紀掉了手裏的鍋鏟。

“小希啊，還好你沒有在我切菜的時候叫，要不然就不只是手裏的東西掉了這麽簡單了。”莫紀把地上的鍋鏟撿起來洗。

“不是，你真的不記得今天有什麽重要的事？”何墨希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拿起手機熟練地打開網站，輸入考號。“今天出高考成績啊！”

“哦。”莫紀的語氣很平淡，似乎這件事對他影響不大。

何墨希看到兩人的成績并沒有多大的反應，真實的成績跟兩人的預測并沒有多大差別。何墨希看完成績後倒是安心啃他的薯片了。

“小希，把零食收一收，洗手過來吃飯了。”莫紀把菜端到桌上。

何墨希乖乖收拾好零食，去洗手，然後坐好等開飯。“莫小紀，我們今天去填志願吧。”

“好。”

兩人吃完午飯休息了一會兒就出門填志願去了，因為何墨希和莫紀考前都想好了去哪家大學，所以填志願也是很快。

兩人填完志願去了L中的圖書館，圖書館裏很安靜，只有幾個人在看書，何墨希和莫紀先把之前借的書還了，然後選好書，找了個相對沒人的小角落坐下。

下午五點，何墨希和莫紀從圖書館裏出來了，兩人一起去超市買完東西就回家做飯了。

“幹杯！”何墨希舉着玻璃杯。

兩個玻璃杯碰撞在一起，杯中淡黃色的液體搖晃着。

“感覺這個菠蘿酒和碳酸飲料差不多啊！沒什麽感覺啊。”何墨希将杯中的酒喝了半杯。

“這種酒精濃度較低，不會太上頭的。”

兩人吃完飯，何墨希坐在沙發裏，開好游戲，莫紀處理好那些碗碟過來陪何墨希打游戲。

“莫小紀，選哪個？”何墨希看向莫紀，“你臉色怎麽那麽蒼白，生病了嗎？”何墨希摸摸莫紀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沒發燒啊。拉肚子了嗎？”

莫紀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已經倒在沙發上，何墨希看見莫紀暈倒了頓時慌了，他拿起手機，想撥打120，但是因為手抖得厲害，這三個數字他輸入了好多次才輸入完整。

“您好，這裏是120急救中心。”

“我…我在意落…小區七棟701，這裏有人暈倒了。”何墨希的聲音在顫抖着，他不知道這到底怎麽了。

“好的，我們會派人去的，請您保持手機暢通。”

“嘟嘟嘟——”何墨希挂了電話，他現在渾身都在顫抖，腦子裏什麽都想不起來，就像一團漿糊一樣，眼前朦胧一片，他伸手抹掉眼裏的淚水，強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何墨希在旁邊拿了被子，裹着莫紀，他記起學校教的急救方法，對莫紀做着急救，平時刺激的游戲音樂聲此時刺耳無比。

救護車來得很快，莫紀被推進急救室，何墨希只能在門頭等待。

何墨希給蘇素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蘇素聽完立即趕往醫院。

何墨希獨自一人在急救室門口等待，他坐立難安。急救室外一片寂靜，何墨希回想了今天一整天，發現沒有什麽異常，急救室的燈還亮着，何墨希心中在祈禱莫紀平安無事。

蘇素和蘇子葉趕到的時候，燈還亮着，她連忙問何墨希發生了什麽事，何墨希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在極度安靜的環境下時間過得格外慢，何墨希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醫生終于出來了，蘇素和何墨希立刻上前詢問情況。

“很抱歉，病人最終還是沒有搶救過來，死亡時間……”

何墨希的耳朵裏突然“嗡嗡”作響，什麽都聽不到，只有“嗡嗡”的聲音，他整個人都呆住了，手腳的力氣被抽了出去，幸好蘇子葉眼疾手快扶住了何墨希，蘇子葉把何墨希扶到一旁的座椅上。

過了很久何墨希才緩過神來，“素媽，莫紀的死亡原因是什麽？”

“醫生說，是酒精過敏導致的休克，因休克呼吸系統斷裂大腦供氧不足從而死亡。”蘇素此時已經平靜下來了，“墨希，要不你先回家吧，我把這的事情處理好，你別太傷心了。”

何墨希聽蘇素的話，自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