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胡管家上了茶,趙明溪抿了口,苦了吧唧的。
“果然好茶,湯色澄清,入口雖苦,但有回甘。”
邢老爺子笑了笑,“喜歡喝就多喝些。”
胡管家又添了些。
趙明溪恨不得打自己這張臭嘴。
“爺爺時常念叨要來找邢爺爺,不過近日得了風寒,我得了他老人家的差遣,來瞧瞧您。您瞧着又年輕了不少,是大事兒了了,心情舒暢,人也容光煥發了。”
特有所值,意味兒很明顯。
邢老爺子笑呵呵起來,“娶到蘊蘊,是這小子的福氣,我心底自然高興。”
頤江市誰人不知石家大小姐癡戀上官總裁,當初聽聞這門婚事,他也是震驚的很。
猶記的邢予深的那句話,“管她心底有誰,各取所需罷。”
可方才瞧見二人似乎并不想他口中的‘各取所需’。
何況這‘各取所需’還沾着不少的水分。
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邢氏這個龐然大物,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聯姻。
趙明溪借着喝茶看了他二人一眼,而後趕緊低下頭。
鋼鐵漢子如今變成繞指柔。
沙發不算小,可是坐下邢予深和石蘊兩人說來還是有些困難的,可偏生她身側男人的手牢牢環繞在他的腰間。
她幾乎快要坐到他身上去了,期間還得接受邢老爺子萬分滿意的眼神,和趙明溪時不時的打量,頓時讓她如坐針氈。
做戲也不用坐到這種程度吧!
“你們年輕人聊,我出去走走。”
邢予深想要去攙扶,被邢老爺子拒絕。
沒了長輩在此,氣氛倒變得活躍起來。
“平日總說讓老邢帶嫂子出來見見,他總是推辭,沒想到今日瞧見了。”
石蘊看了眼邢予深,眼神帶着刀,似打趣似認真,“估計他是怕将我帶出去丢人吧。”
果然是塑料夫妻,連他的好友都未正式見過。
邢予深攬着她想要亂動的腰,聲音铿锵有力,“他們不配。”
“喲喲喲,見色忘友啊!”
趙明溪一臉的不服氣,“小爺,一出場整條街最帥,難道怕我将你比下去。”
“嗤~”
但這麽一個字,殺傷力簡直了,氣的趙明溪簡直當場想與他絕交。
“嫂子,我與他一塊兒長大,知道他不少的把柄,你要想知道我全告訴你。”
說着點開手機,“咱倆加個微信,我慢慢和你說。”
默默的看着兩人添加了好友。
“你覺得我能有什麽把柄在你手上?”
把柄沒有,小小的黑料那是真有,畢竟二十多年了,誰還沒能有個黑歷史。
例如在狗都嫌棄的年紀,上山偷鳥蛋,下河摸魚啥的。
或者就邢予深那張臉,遇見的桃花能少嗎?雖然大部分都被他給吓跑了,但也真的有不怕死的,偏要招惹。
趙明溪拍了張邢予深環繞在石蘊腰間的手發在了微信群裏。
不一會兒大堆的回複。
王家老大:恭喜,恭喜,這是你的新歡,腰不錯。
張家老三:這麽浪下去,可得小心你的腎。
王家老二:‘年少不知精子貴,老年對*空流淚’JPG
王家老二:藥給你買過去了,不謝。
王家老二:圖片
趙明溪點開圖片,幾乎想要隔着屏幕将王老二拖過來揍一頓。
那張圖片是張購買記錄,上面藥瓶名稱寫着‘偉哥丹’。
甚至能夠瞧見廣告,“一顆偉哥丹,快樂賽神仙。”
趙家最帥的那個:滾,名字起的惡心,人也惡心。老子行的很,不信你來試試。
誰家正經人取名叫老二,雖然只是網名。例如陳臣與他都是家中的老二卻不會向他一樣,起個那樣的名字。
陳家二公子:哎喲,搞yellow也不要在這裏搞,我年紀還小呢。
周致遠:群裏禁止發送淫晦色情。
趙明溪對着手機,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趙明溪:老子發的這是邢哥和嫂子的照片,屁的淫晦色情
周致遠:禁止傳播謠言。
他們雖然知曉邢予深的婚事,但都當做一場游戲來看,都未認真。
不管是各取所需,還是所謂的聯姻,他們都不相信邢予深這人真的會動情。
或者他們不相信邢予深這顆鐵樹能夠開花。
王家老二:禁止傳播謠言。
陳家二公子:禁止傳播謠言。
王家老大:禁止傳播謠言。
張家老三:+1
趙明溪最後看着那個+1火幾乎快要冒出來了。
邢予深亦在那個群裏,趙明溪的模樣被他看了個清楚。
他打開手機翻着上面的聊天信息,最後牢牢的盯着王家老大的回複,石蘊湊近一看,也看了個大概。
“你這些朋友都挺活潑的。”
邢老爺子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根本沒有注意到手邊兒的魚竿被咬了餌,将魚竿幾乎快要拖下水。
這是一只手及時的拉住了魚竿,一條肥碩的魚游出水面。
這條魚掙紮的十分厲害,石蘊用盡全力才将其拉起。
“丫頭,這邊兒。”
邢老爺子拿着個抄網,去接,是條紅尾巴的大鯉魚。
另一處亭臺上,趙明溪磕着瓜子兒,被這邊的場景吸引了目光。
自來到這裏,邢予深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放在那邊。
“咔嚓”
“看的這麽緊,是怕她跑了?”
“咔嚓”
“說實話,我沒想到你和她的關系會想如今這般。”
“咔嚓”
趙明溪吐了一堆的瓜子殼,也不在意他真的會回答自己了。
“你喜歡上她了?說實話你得考慮清楚,畢竟她曾那般狂熱的愛過上官霸。女人最難忘記自己的初念。當然男人也是。”
這次終于得到邢予深的答複。
“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說完,揚長而去。
“予深,你來瞧瞧這魚大不大。”
邢老爺子指着石蘊手裏的魚。
石蘊有個小愛好,特別喜歡看人釣魚,尤其是當魚被釣上來的時候,她往往都是最開心的。
倒不是她有多喜歡吃魚,只是特別喜歡魚兒上鈎,并将它抓住的過程,很有成就感。
此刻她雙手握住魚鰓兩邊,将魚兒提了起來。
邢予深站在不遠不近,只靜靜的看着這幕。光是瞧他的肢體,她好像察覺是為什麽呢?魚兒有些腥味兒,算不得好聞。
難怪他這般嫌棄了。
不過與石蘊而言,釣上魚的喜悅,足以掩蓋掉這些缺點了。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一股壞心思油然而生。
“予深,你來瞧瞧爺爺釣的魚可大了。”
石蘊提溜着魚兒便朝着他的方向跑去,邢予深後退半步的舉措,更是證實了她的想法。
“看看嘛!”
說完,趕緊跑向邢予深,而被她追着的邢予深也跟着跑了起來,生怕沾染半分。
邢老爺子笑意盈盈的看着這一切,眼眸中甚是欣慰。
院子裏被歡笑聲占滿,傳的老遠。
趙明溪隔着一條湖,看着這邊兒的一切,驚訝與邢予深的變化,但今日已經被震驚過多次,現下不過是一瞬,便很快反應過來。
應該是喜歡的吧,就算還不喜歡也快了,他第一次瞧見邢予深這麽縱容的對待一個人。
夜晚來臨的極快,用過晚餐後,趙明溪便迅速閃人了。
今日來老宅,肯定是要這這邊休息的。
石蘊打量着這間房間,房間裏的一切都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床側邊有一個櫃子,她總覺得櫃子裏放着我們這些普通人最厭煩的,而他們哪些學霸最常得到的東西。
一櫃子的獎牌。
石蘊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打開櫃子。
果然!
可她在原主的記憶裏卻未找到絲毫的關于她來過這間房間的記憶。
“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東西。”
邢予深突然的聲音吓了她一跳,整個人差點兒向兔子一樣跳了起來。
石蘊捂住胸口,安撫自己噗噗亂跳的小心髒,“你是鬼嗎?走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做什麽虧心事兒了?”
石蘊關上櫃子,懶洋洋的看着他,“那可多了,邢先生問的是那件啊?”
房門被關上,‘嘭’的一聲,讓石蘊幾乎醒過神來。
她忽然意識到此刻房間裏只剩下她與他了。
她好似從未在清醒的時候與他待在同一個房間。
這房間本來很大,加上衣帽間,浴室等足足一百多平,可是此刻她卻覺得比她待過的任何的房間還要小。
他的氣息在房間裏格外的明顯,甚至讓她呼吸變得不似方才那般的規律。
他望着她,單手解着紐扣,仿佛在她的注視下,手上的動作被放慢了無數倍,指節分明的手指都被賦予了性感的代名詞,與紐扣似乎在做着抗争,最後紐扣大獲全敗。
他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吸引着人在上面留下痕跡,喉結随之起伏,手逐漸往下,腹部昨日的傷痕也逐漸露了出來,增添了幾分野性。
幾乎快要解完。
男人眼眸透露出幾分似笑非笑。
“再往下看,我可不确定是不是能忍住了。”
石蘊逃也似的趕緊離開了現場,“我去洗個澡。”
浴室水霧蒸騰,石蘊躺在浴缸中,舒适的水溫讓她暫時将大腦放空。
“系統,系統。”
石蘊叫了許久都未得到系統的回複,正當她放棄的時候,腦子裏出現系統的聲音,不過只是聲音,并未瞧見它在。
“宿主目前不方便,有事兒稍後說。”
石蘊玩兒着泡泡,若無其事道:“即便是我在洗澡,那又有什麽關系。”
系統不都是一些數據嗎?
“男女有別。”
“那行。”
她嘴角上揚,玩兒心大起,她似乎在漸漸的接近真相。
這個澡泡了很久,因為剛才那一幕,她跑的很快,可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忘記帶衣服進來了,就算她不嫌棄穿着剛才的衣服出去也不大可能了,那衣服沾了水,濕了大半。
既然不好出去,索性她便多泡一會兒吧。
一個小時之後,她能感覺自己的肌膚似乎開始發皺,不得不從浴缸中出來。
她敲了敲門,“邢予深?”
接連敲了好幾次,都未聽見人回應。
看着架子上的浴巾,石蘊比劃了下,略微有些端,走動間幾乎都會被走光,她只得縮小幅度,走的慢些,輕些。
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石蘊想着周圍望了望沒人,她才徹底放心下去。
床頭是保姆準備的睡衣,只要将它拿到,穿到身上就安全了。
行至中途,門忽然打開了。
四眼相對,石蘊覺得自己似乎像是沒穿衣服一樣,被人看了個徹底,她整個人慌了,也不管幅度太大會走光,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跳到床上,将自己蓋好。
她将自己蓋得十分的嚴實,可依然聽見了邢予深的輕笑。
“現在再來害羞怕是晚了吧。”
石蘊沒理他,藏在被窩的身體緩緩的朝着床邊移動,目标便是床頭的衣裳。
她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猶如蠶蛹在床上蠕動,邢予深這一次徹底忍不住笑了起來。
石蘊還是懶得理他,沒穿衣服和穿衣服的比起來,總是會顯得弱勢些。等她正衣冠,理發飾,整理完了,再來報今日兩笑之仇。
等移到床沿,灰色的被子裏,潔白的手臂伸了出來,努力的去夠櫃子上的衣服。
邢予深盯着盯着那只手臂,眸色越發的深沉。
等石蘊終于抓住衣裳的時候,整個人被翻轉,躺在床中央,上方是強而有力的壓迫,而那睡衣也随之掉在了地毯上。
上方人,眸光暗沉,臉逐漸的湊了過來。
距離近的她能夠瞧見他皮膚上的絨毛,那雙眼睛似乎在聚集着什麽,漸漸的與那個晚上有些熟悉。
她不自然的,轉過腦袋,卻被他捏住下颌,讓她不受控制的揚起頭。
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邢夫人這麽見外的?”
“見外?”石蘊疑惑。
邢予深的眸光慢慢掃過她的眼睛,鼻梁,最後落在她的唇上,定了定,垂下頭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縮小,那張臉在她面前逐漸放大,流暢的身體線條壓在她身上,加之夏季本就傳的少,兩人體溫相容。
呼吸在此刻交纏着,他們離得實在太近了,他的聲音近在咫尺,空谷靜默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擾亂她的心神。
他長得着實好看,眉眼精致,臉龐棱角分明,最出彩的是那雙濃黑的眼睛。
看着人的時候深邃而又富有侵略性,時常給人以壓迫感。
他就像是掌控天下權勢的君王,渾身散發着不可侵略的氣勢。這樣的高嶺之花,若是被摘了下來,染上塵埃,不知是何等模樣。
可她心中依然有些顧慮,即便這個男人仿佛是為她而長得,樣樣都符合她的心意。
男人似乎意識到她的逃避,捏住她的手忽然擡起,掌心放在她的後頸,迫使她往前傾。
“你是我的妻子。”
話落,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