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第 16 章
雖然被打了馬賽克,可是石蘊一眼就認出畫面上的人。
就這樣的馬賽克,眼睛上一個橫杠。
基本上,只要對他們比較熟悉的人都能認出上面的人是說吧!
她掩面,幾乎一句話都不想說,偏偏這份報紙頂頭還有幾個大字‘中國奇聞報’
這是丢臉已經丢到全國人民面前了嗎?
老爺子痛心的捂住胸口,“我自幼教你的是頂天立地,為人正直,擔起自己的責任,可沒想到,你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忘了我教你的話。予深啊!你愧對邢家。”
這話就太過嚴重了,石蘊趕緊指着上面的報紙,“爺爺,您誤會了,上面還有我呢!”
邢老爺子看了眼報紙,捂住胸口更加的痛心疾首,“蘊蘊,你受委屈了。”
他拿起一側的拐杖,敲了邢予深一下,恨鐵不成鋼。
“你竟然還敢當着蘊蘊的面,與人糾纏不清。”
石蘊懷疑邢老爺子看錯了,繼續道:“爺爺,予深懷中抱着的是我。”
邢老爺子點頭,帶着安撫的眼神看向石蘊,“蘊蘊寬容大度,是邢家的好孫媳,你當她面這般,她都還在包容着你。”
兇狠的眼神直接看向邢予深,“你何德何能!”
石蘊滿頭都是問號,看着一側的邢予深,小聲将自己疑問說出了口,“我抓着別人的衣服,管你什麽事兒啊?”
邢老爺子自然也聽見了這句話,将桌上的眼鏡拿了起來,再次看向報紙。
“咳恩”他坐回了椅子上,整個人都變得平和,甚至透露出那麽絲尴尬的神色。
“蘊蘊啊,你帶予深去換件衣服吧。”
從方才到現在邢予深未曾開過口,石蘊也将事情逐漸想明白了。
剛才邢老爺子不會是以為邢予深出軌了吧!
而且還一次性出軌了兩個!
石蘊看着一側男人狼狽的模樣,一時間竟有些好笑。
臉上的幸災樂禍,簡直是顯而易見。
上揚的嘴角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一路上,兩人都未說話,直到上了樓。
三樓最右邊第一間房便是邢予深的房間,他自小便生活在那裏,也是上大學才搬了出去。
啪嗒。
房門被關上。
忽而石蘊被人壓到了門背後的牆上。
她的雙手被桎梏在頭頂的上方,腿腳已被邢予深的大長腿給抵住了。
“你好像很開心的模樣?”
石蘊強硬的将自己上揚的嘴角給壓下來,“我沒有,你不要亂說,我也是很為你打抱不平的,爺爺竟然冤枉了你!”
仿佛自己被氣着了,整張臉都有些咬牙切齒。
邢予深看着她拙劣的演技,眉間上揚,低頭臉逐漸向她靠近。
這麽一張大帥臉突然出現在面前,她幾乎同一時間屏住呼吸。
兩人起伏的胸膛貼的極近,近的她都能聽見邢予深的心跳。
溫熱的肌膚逐漸貼在一起,他的臉頰輕輕靠着她的臉頰,磁性的聲音傳來。
“好像是某人害的我被爺爺教訓的吧!”
嗓音帶着熱氣,直往她耳側鑽去,那股熱氣仿佛帶着電流一樣由着脖頸的一側,逐漸往下,她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有些軟。
他的身體一靠近,她身體就好像從熟睡中醒了過來,她對自己的反應感到驚訝。
不過還不容她多想,她的耳尖被輕輕的碰了下。
“嗯~”
嬌軟的聲音響起,她都不相信這是從自己嘴裏發出來的。
“這麽敏感。”
耳垂的紅意向着全身蔓延,那張俏臉,此刻正泛着桃紅。
“混蛋。”
邢予深的力道如同羽毛般輕輕漂浮着,讓她腰肢忍不住有些發癢,幾乎快要站不住,好在大部分的力量在邢予深那裏,不然那可就丢臉了。
“那也比邢太太好,畢竟邢太太昨日造的孽,卻是我今日來還的。”
看着邢予深衣裳上的污漬,石蘊心中難免有幾分內疚。
“我不是有意的。”
她的聲音滿是讨好,“放了我,我替你将衣服洗幹淨。”
邢予深嗓音裏發出笑聲,慵懶的嗓音讓她耳朵不禁一軟。
“好啊”
聽見邢予深答應了,石蘊心底一松,可見他許久都未曾将她放開,她有些急了,“你說話不算話。”
“放了你可以,先回答我問題。”
石蘊點頭,這樣的姿勢不至于讓她難受,可是若是在這麽下去,她害怕自己會做出什麽奇怪的說事兒。
就算她的意志能夠控制,估計身體是無法做到的了。
每次與邢予深在一起,都讓她覺得十分的奇怪。
除開身體的反應,她好像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你昨日為何不放開那個女人?”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心中有一人,頤江市傳的人盡皆知,只要有上官霸的地方,她必在。甚至對上官霸好一陣兒的癡纏。
可是這些天他所見的并不是這般。
腦子裏雖然也有石蘊對上官霸癡纏的畫面,可不知為何,哪些東西只讓他覺得十分的假。
就像是有人将那些畫面倒進他腦子裏一樣。
她要怎麽跟他說,難道說她腦子裏有個系統,要她完成任務,不然她就得死,她作為以為已婚婦女,為了不做不道德的事兒,只得想別的辦法完成任務了。
石蘊臉上帶着笑,“你不覺得錢白花長得非常好看。”
邢予深腦子裏對這個女人并沒有什麽影響,“所以呢?”
“我這不是為了救人于苦難,上官霸那樣的人,怎麽配得上仙女兒,那狗男人可不配。”
“可你不是對他?”邢予深的言語中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醋意。
“以前是沒擦亮眼睛,現在珠玉在前,怎麽看得上那塊碎瓦了呢?”
這話帶了恭維的意思,但也确實是劑良藥,察覺到桎梏自己的力量小了不少。
繼續道:“我老公有錢又有顏,對我又溫柔,脾氣又好,其他什麽人都比不上……”
小嘴甜的像是抹了蜜,察覺到桎梏自己的手徹底的松了下來,石蘊一笑。
可當即,頭被什麽東西蓋住了,陷入了黑暗之中。
“衣服洗幹淨。”
石蘊蹲在浴室,憤恨的搓着衣服。
而那個罪大惡極的臭男人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
西服快要洗好的時候,石蘊突然想起什麽。
他的衣服都是純手工定制,好像是不能水洗吧!
等擰幹水分,這衣服果然縮水了一大截,石蘊生無可戀的提着衣服,邢予深過來的時候,她趕緊藏了起來。
“怎麽了?”
“無事。”
即便她藏得再快,最後還是被邢予深瞧見了。
“看來,夫人得賠我一件衣裳。”
她笑的讪讪,“都是一家人,還說什麽賠不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确實,夫妻本是一體,有難同當,可剛才可是我一個人遭罪”,邢予深摸着自己的大腿處
,“現在還有些疼呢。”
“還有!”
說着邢予深撈起自己的衣擺,腹部上的抓痕結了痂,更加的清楚了。
石蘊有些心虛。
“身為妻子,替丈夫買衣服也是應當的。說多了可就見外了。”
“夫人說得對。”
邢予深遞了張卡過來,“都是一家人。”
她自然不是個缺錢了,可依舊将那卡接了過去,“你不怕我将你花窮。”
“那算你有本事。”
這話是句挑釁的話,可不知為何在石蘊聽起來卻是那麽的舒服。
換好衣服,樓下邢老爺子招呼着二人走過來。
“許久為何你下棋了。”
邢予深在一側執起了黑子。
白子先下,占據在棋盤的最中間。
“方才怪爺爺嗎?”
黑子緊随其後,不一會兒棋盤便占了不少。
“不乖。”
“縱然是我錯怪了你,可邢家的規矩你應該記得。”
邢予深點頭,“是我疏忽了。”
邢家人做事向來低調,幾乎滿城都找不到一點兒的信息,這也是一種明哲保身的手段。
也正是因此,邢家人才得以從上世紀的動蕩中存活至今,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傳統,邢家人從不出現在任何的報紙,新聞當中。
“雖然現如今不需要我們收斂光芒,但我不希望邢家的未來家主第一次露面,竟然是在娛樂新聞上面。東西我替你處理了,以後需謹慎。”
白子勢不可擋,一步步的吞噬着黑子,逼的黑子幾乎快沒了退路。
原來這便是她在書中未發現邢家消息的原因。
也真是夠低調的。
石蘊應該是不懂圍棋的,可不知為何看着棋盤的走勢,她似乎能夠看懂。
黑子雖然被逼的節節敗退,可實際是在藏拙,它在找尋時機,如一頭蟄伏的豹子時刻想要取人性命。
胡管家身後跟着一人,打扮的吊兒郎當的模樣。
外套五彩斑斓的黑,裏面卻穿着印滿花蝴蝶的襯衣,這麽吸睛的穿搭,一瞬間就将石蘊鎮住了。
好在男人長得還算不錯,撐得起這身裝扮。
若是随便換個人來搭,能讓人眼睛給辣瞎的程度。
“今日來看老爺子,沒想到老邢你也在,緣分緣分。”
花蝴蝶笑着走到邢予深的旁邊,絲毫沒注意自己将石蘊擠到另一側去了,他攬着邢予深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
“許久未見,邢爺爺身體可還硬朗。”
他自說着,順便奪過邢予深手裏的黑子,“下這兒啊,不下這兒馬上就被堵死了。”
一子定乾坤。
邢予深還想說什麽。
“落子無悔。”
一顆白子直接堵了他的路。
“哎呀呀,死了死了。邢爺爺棋藝果然厲害,佩服佩服。”
棋盤被收走,幾人去客廳喝茶,趙明溪攬住邢予深的胳膊,兩人走的大搖大擺,石蘊盯着兩人的背影,幾乎快要盯出一個洞來。
“拿開。”
邢予深不耐的聲音傳來。
“不要那麽小氣嘛。”
“我要是小氣,剛才你還未動,便會将你打出去。”
趙明溪依舊嬉皮笑臉,“邢爺爺是長輩,你也好意思贏他。”
“戰場無父子,棋場自然亦是。”
“啧啧”趙明溪摸着下巴,“老頑固,真不知變通。”
邢予深拿開他的手,走近石蘊與牽起她的手來。
盯着兩人十指相扣的手,趙明溪瞪得眼珠子都要出來了。
面前的人是誰?還是那個不近女色的邢道長嗎?莫非被人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