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風清月朗,夜幕下的魏家私宅明亮又靜谧,枝葉花叢的芬芳香氣馥郁清新,偶有人影出現在潔淨的窗前,也是忙碌得無心欣賞夜色的傭人。
就在這多得數不清的窗戶中,有一扇亮着燈的窗戶裏坐着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春生緊緊依偎在晚晚的懷抱裏,臉頰貼在他的肩頭上,整顆心漲得滿滿的,汩汩湧出的溫暖液體名為安心。
這個無聲又充滿溫柔與安撫的懷抱持續了不短的時間,長得春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臉頰微微發熱地退開一些,但男人健碩有力的手臂還環在他的腰身上。
“怎麽了?我抱得你不舒服嗎?”
溫聲軟語就在耳邊,春生聽得更加難為情,他雙手扶在男人的肩頭上,沉默地搖頭。
男人去追尋他的眼睛,執着地要與他對視,“不想我抱了?”
“沒有不想。”春生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想逃避和男人的對視卻不被允許。
“看着我春生,你看着我。”
臉頰被貼上了一只溫暖的手掌,春生除了看着那雙眼睛外別無選擇,“我,我看着你幹什麽呀?”
“你看着我的時候我才能好好看看你。”
男人眼中盈滿了笑意,比花瓣還要柔軟,比蜜還要甜,他撫摸春生臉頰的動作很小心,指腹摸到他泛紅的眼尾時眼底還劃過了一抹心疼,“你想我了嗎?”
“想了。”春生輕吸了一下鼻子,甕聲甕氣地說:“我特別想你,每天都想。”
男人似乎被取悅到了,輕笑了一下,軟聲問他,“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好像突然間不認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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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想了想,“一開始覺得奇怪,後來就不奇怪了。”
“為什麽後來不奇怪了?”
“因為魏先生也說他不是晚晚,我知道不是的,我一看就知道了。”春生說這話時神色有點小得意,為自己沒有認錯人,“魏先生是魏先生,晚晚是晚晚,不一樣的。”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他能清楚分辨兩個人。
“魏先生是這麽和你說的?”
春生點頭,“他不準我叫他晚晚,我就叫他魏先生。”
“他對你是不是不好?”
這個問題春生想了一下才回答,“有時候好,有時候不好。”
“嗯?”
春生就絮絮叨叨地把所有事情告訴他,所有他覺得魏庭之對他好和不好的事情,說到最後自己被人當衆指罵為小偷,春生委屈得幾乎再流出淚來。
如果不是女傭在那個兔子玩偶的背包裏找到彩鑽胸針,他就要被當成偷東西的人被搜房間了。
“他們不和我道歉,明明我沒有拿,魏先生也沒有相信我。”
春生最無法釋懷的是魏庭之也不相信他,這是最叫他感到難受的。
“我想回家魏先生也不讓,他還捏了我的臉,這樣子捏。”春生用手捏住自己臉給男人看,給他看自己被捏得嘟起來的嘴,像在外面受了欺負回來跟家裏人告狀,“有點疼。”
男人有點好笑地幫他揉了揉臉頰肉,“我相信你,我知道春生不是偷東西的人,還疼嗎?”
春生輕輕搖頭,“不疼了。”
他扶着男人的手腕,眼含乞求,“晚晚,你能不能一直在?我想每天都能和你說話,我真的特別想你。”
男人不舍得欺騙他,哪怕心軟得發酸發脹也在他不住流露失望的目光裏緩緩搖頭。
春生懂事的沒有追問,只是實在失望,失望得他當場凋謝,蔫得提不起精神。
但個中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哪怕男人想和他解釋緣由也無從說起。
兩人沉默,直到春生的肚子發出響亮的咕咕聲,男人伸手摸他平坦的肚子,“沒有吃東西?”
“沒有。”春生搖頭,聲音聽着悶悶的。
男人牽着他站起來,“沒有人送東西進來?”
“有。”
春生帶着他去找餐車所在的房間,猶猶豫豫地說:“這好像是給魏先生吃的。”
男人便對他笑,“我是半個魏先生。”
春生沒有說話,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男人将餐車推到有桌椅的房間,将裏面的食物一樣樣拿出來擺在春生面前,還細心地給他拿了個勺子,“先喝點濃湯,這應該是奶油蘑菇,你喝喝看喜不喜歡。”
春生接過勺子聽話地先喝一口,眼睛卻一直落在男人的臉上,看得目不轉睛。
男人正用刀叉給他分出龍蝦肉,感覺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忍不住笑,“這樣看着我能吃飽肚子嗎?”
春生微微抿唇,不太情願地落下視線。
男人将一大塊完整的龍蝦肉放進他的盤子裏,“吃飽了再看,我就在這裏。”
春生聽到這話勉強安心了一點,終于肯專心吃飯了。
吃完晚飯女傭來收餐車,男人要女傭送些紅酒進來,又問春生想不想吃冰淇淋,得到點頭的回答又問他想要什麽口味的。
春生不太懂,男人便做主要了自己喜歡的香草味。
“我需要洗個澡。”男人熟門熟路地打開衣櫃拿出一套睡衣,“再有餐車進來推過來就好了,好嗎春生?”
“嗯。”
男人拿着睡衣走進衛生間,春生一路跟着他走到門外,眼神擔心地看着他,“晚晚,一會兒我們一起吃冰淇淋嗎?”
“對,我們一起吃。”
“那你要快點。”春生不舍地扶着衛生間門不讓他關,“冰淇淋融化了就不好吃了。”
“好。”
男人應了好春生還是擋着衛生間的門。
“我馬上就出來,很快。”
在男人的再三保證下,春生依依不舍地放他去洗澡,只是門關上了裏面響起水聲他還是不肯走,貼在門邊時不時問裏面的人一句,“晚晚,你還在嗎?”
無論他問多少次都能聽到衛生間裏的人耐心回答,“我還在。”
直到水聲停止,男人穿着睡衣沾一身水汽走出來,濕漉漉的黑發捋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俊美的五官。
春生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想靠過去,男人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親近,牽起他往外走,“冰淇淋來了嗎?”
“不知道。”春生搖頭,他光是注意在洗澡的晚晚了,哪有空去關心冰淇淋來了沒有。
也是這時,房間裏響起敲門和開門的動靜,女傭正好把紅酒和冰淇淋送來。
一大碗香草冰淇淋上面還放着餅幹和水果,男人給春生喂了一勺,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醇厚的酒香慢慢彌漫在房間裏,男人有一口沒一口慢慢喝着,溫柔注視正在吃冰淇淋的春生。
直到那個白瓷碗見了底,他忽然放下酒杯朝他招手,“春生,到我這來。”
春生迫不及待地朝他走去,看着明明有話要說卻又忽然沉默的晚晚,軟聲問他,“你想玩游戲了嗎?”
男人頓了一下,對他笑,“你想玩?”
春生點頭,他想和晚晚多玩些游戲,這樣晚晚不在的時候他才可以用這些事情想念他。
但男人沒有回應他的期待,而是有些心事重重地說:“游戲我們下次再玩。”
春生對此沒有太失望,只是點頭,“好,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男人深深地注視他,“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他用如此鄭重的口吻,春生也一下嚴肅起來,用一種我要為你赴湯蹈火的神情和語氣,“好,我幫你。”
男人忍不住笑,“你不先聽我說說是什麽嗎?”
“好,你說。”
男人去牽他的手,“魏先生對我有很深的誤會,但是我沒有辦法和他見面說話,他很讨厭我,我想讓他不那麽讨厭我,你能幫幫我嗎?”
“好,我幫你。”春生想也不想就點頭,還把男人的手拉到懷裏抱着,“晚晚你別怕。”
男人動了動手腕,拇指指腹輕按春生尖尖的下巴,“你瘦了,沒有好好吃飯嗎?”
“有。”春生放開他的手摸摸自己的腰,他想掐點肉給晚晚看的,但摸半天摸不着,頓時疑惑又沮喪。
男人身體往後靠在沙發的椅背上,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再摸摸看,看能不能找到。”
春生使勁找,結果他找遍全身只有屁股算是有肉的。
男人看他摸住屁股不說話,想和他細細聊一次的心思都暫時淡了,柔聲問他,“摸到了嗎?你的肉長到哪裏去了?”
“摸到了,好像在屁股上。”
“讓我看看。”
春生聽話地轉過身。
“這樣我是看不到的,我只能看到你的褲子。”
春生自己回頭看了下,好像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就把睡褲脫下來,露出大腿。
他褲子裏穿的內褲是新的,但是明顯不是他的尺碼,松松垮垮地更像條小短褲。
男人一手托腮,表情苦惱,“這樣看……好像還是沒有。”
“有的。”
春生自己都摸到了是有肉的,他擔心男人不信,轉身拉起落到地上的褲子走到他身邊,一手扶着睡衣過長的衣擺,另一手去撈男人微微凸起青筋的手腕,讓他摸。
“晚晚摸到了嗎?”
圓圓一團肉落在手掌心的感覺大概就像握了個水蜜桃,又大又軟,富有彈性。
這手感實在讓人舍不得收回手,男人就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五指時輕時重地揉.捏,隔着輕薄的內褲,捏得肥嫩的臀.肉從指縫擠出,把春生捏得微微發顫,呼吸急促。
再用遲疑的語氣,“好像是有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