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旗袍琰琰與老流氓

第41章 旗袍琰琰與老流氓

陸秉文和夏琰施了隐身咒,他們從漂亮的女鬼身旁經過時,夏琰還聞到了女鬼身上的香脂味。

那幾個女鬼正在竊竊私語,其中一個說道:“阿蓮,再吸引不到活人,頭兒會生氣的。”

另一個女鬼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說道:“方才好大一艘游輪呢,怎麽說沒就沒了?”

幾個女鬼身上都有着被燒灼的傷痕,遠看因為惡鬼的障眼法看不真切,近看則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們死時的樣子。

陸秉文與夏琰低語:“應該是船行至這邊的暗礁,不幸翻了,那之後又爆炸了,這些鬼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燒死了。”

夏琰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等到了金鳳凰號的船艙裏,夏琰這才發現這船其實別有洞天,在頂樓船艙裏有十幾個正在搓麻将的海盜鬼,炊煙不斷從廚房傳來,這些鬼的生活甚至可以用滋潤來形容。

“今晚怎麽一個活人都沒搞到。”為首的海盜說道,“讓她們努力唱啊,怎麽招人都招不到,再招不到讓她們今晚就魂飛魄散……哎,我這把胡了!”

“好手氣,恭喜恭喜!”

其餘的幾只海盜鬼立刻就附和起領頭的那位,而就在此時,掌舵的船員推開門匆匆跑來。

“船長,外面方才有艘很大的游輪,但一眨眼就不見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船看上去有不少值錢的東西,還有不少活人呢。”

“追啊!”海盜船長說,“縱使霧氣再大,只要有船,就會有跡可循。”

一顆眼珠從地板上滾到了船艙門口,夏琰被眼珠吓了一跳,再擡頭看,廚房裏隐隐約約還能看到有廚子在處理人體軀幹,一個還沒死透的漁民發出了幾聲尖叫,然後就沒了聲音。

夏琰見到此情此景,身體都在顫抖,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陸秉文安撫地拍了拍夏琰的後背,然後握住了夏琰的手,說道:“來晚了,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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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金鳳凰號是一艘僞裝成商船的海盜船。

那些失蹤的漁夫就是被甲板上的美女和商人們吸引過來,這些厲鬼吸完他們的陽氣之後,還會讓這鬼船上的鬼廚子将這些人的屍體做成他們的飯食。

“走,我們去祈福!”

常年混跡于大海的海盜都信奉海洋的力量,海盜頭子帶着幾個人急匆匆地走向了一道小門,夏琰和陸秉文便随着他們幾個,偷偷跟進了一樓船艙。

這一層的船艙裏別有洞天,不僅點着幾盞鲛人所制的煤油燈,還有着一堆小山似的金銀財寶。

這些煤油燈形狀怪異,上半身都是人,下半身則為魚尾。

而在地下室的最中央,放着一盞體型最為巨大的鲛人燈,那鲛人面目十分猙獰,似乎死前非常痛苦。而他口中吐出了一顆瑩白色的寶珠,寶珠被他雙手拖舉着,發着幽幽地白光。

“寶珠,請給我掀起巨浪的力量!”海盜頭子跪在寶珠前虔誠祈禱道,“我想要對面那艘巨船沉入茫茫大海,船上的財寶與魂靈都為我所有,滿足我的願望吧。”

見狀,陸秉文與夏琰耳語道:“鲛人寶珠只跟随殺了自己上一個主人的人。但這寶珠目前的主人是鬼,也就是說,要想使得寶珠生效,不僅要得到寶珠,還要将這鬼消滅,讓其魂飛魄散。”

可就在這時,那寶珠突然從白色變成了黑色,然後泛起了幽幽的紫光。

随後那珠子竟發出了聲音,聲音像是一位滄桑老者,他說:“要讓大海掀起巨浪,也會讓你的船置于風險之中,你确定要實現嗎?”

海盜說道:“當然!”

一聲喟嘆傳來,珠子的聲音突然變得年輕了許多,珠子說:“你太貪婪了。要不是你使用了這麽多次寶珠的力量,我也發現不了這條船——”

夏琰只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來這是誰的聲音。

海盜鬼卻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向後退了幾步,下一秒,方才還平穩行駛的船突然開始了劇烈的晃動,緊接着,無數條鲛人從金鳳凰號的四面八方游了過來。

夏琰向海面瞧了一眼,就被這美麗又危險的生物哀傷的眸子深深吸引。

鲛人唱着只有他們能夠懂的空靈歌謠,聲音十分悲傷,似乎在為死去的同伴哀悼。

随着他們的歌聲,大海出現了一個幽深的漩渦,這漩渦使得金鳳凰號劇烈地晃動,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吸進這漩渦裏。而船上這些因為海難死去過一次的鬼魂,也都感受到了第二次瀕臨死亡的恐懼。

一時間,尖叫聲和各種物品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還有幾個女鬼直接跳進了海水之中,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陸秉文蹙眉,他如同一陣風般飛到了那寶珠旁邊,而就在他欲拿珠子的時候,寶珠旁卻倏地出現了一位白衣白發的年輕男子。

白衣男子握着寶珠,似笑非笑地看着陸秉文,說道:“陸兄,我們又見面了。”

說罷,白思野一擡手,一團白光化為尖刀刺向海盜首領。

說時遲那時快,夏琰急中生智,用陸秉文教給自己的結界法決在那海盜頭子身邊撐起了一小扇結界,替那鬼擋了一下。緊接着,陸秉文的匕首便飛向了海盜的心髒,成為了殺死這厲鬼的鬼。

剎那間,厲鬼消散于空中,而寶珠便從白思野的手裏飛回了陸秉文身邊。

白思野邪氣地勾起了嘴角,他瞬移到了夏琰身後,說道:“美人,我喜歡你這身衣服,很襯你氣質。”

夏琰現在是魂體狀态,只有施了法術的陸秉文能摸到他的身體,而白思野并不能。

他迅速地飄回了陸秉文身邊,陸秉文看着白思野嗤笑道:“白兄,想不到我與夫人同游大海,還能遇到你。順帶一提,我夫人的這身衣服是我選的,我眼光好吧?”

白思野這才發覺夏琰現在是以魂體的狀态跟在陸秉文身邊,他笑了幾聲,說道:“陸秉文,你是已經殺了他,想讓他永遠做鬼陪着你?”

“琰琰是自由的,但他的命,也是我的命。”陸秉文勾起嘴角,“我是疼老婆的好男鬼,怎麽會做出那麽殘忍的事?”

聽了陸秉文的話,夏琰微微一怔,心頭又是一顫。

月光從窗戶照進船艙裏,映在了陸秉文俊美的面龐。

夏琰突然發現,陸秉文這老鬼比他想象中更在意他。

縱使陸秉文的力量比他強大千倍萬倍,可陸秉文從未想過讓他服從于力量,而是認為他的靈魂也是自由不被拘束的存在。

陸秉文手指在夏琰眉心點了一下,夏琰身體的重量便頓時回來了。

“琰琰,船要翻了,抓緊時間超度這些厲鬼,不然他們就要随着船一起消失。”

陸秉文話音剛落,白思野卷起了如同長龍似的水柱向陸秉文席去。陸秉文優雅地撐起了黑傘,傘身向前,擋住了那水柱的襲擊,又控制着這條水柱一點點結冰,化為無數冰刀,刺向白思野。

夏琰趁二人打鬥的空隙,默念超度心法口訣:“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急急超生,敕就等衆,急急超生*!”

原本還明亮的船艙突然間就暗了下來。夏琰還以為是又有了什麽變數,再擡頭看,毛小橘在剎那間變成了能夠遮住船身的巨型貓貓,擋住了皎潔的月光,讓周圍都暗了下來。

因為實在太過大只,毛小橘吓得船四周的鲛人們歌都不唱了,一個個甩着尾巴飛快地游走,似乎都很忌憚這只大貓——

“喵~”

毛小橘舌頭一舔,将甲板上數十個靈魂吞進了肚子裏。

小白點從貓口中飛出,毛小橘舔了舔嘴唇,又看向了方才被冰晶傷了肩膀的白思野,狠狠地哈了一聲。

毛小黑震驚道:“哇,兄弟,你怎麽能變這麽大啊?”

夏琰也沒想到自己的神使能變這麽大,但變大的毛小橘超度能力也得到了新的提升,現在的小橘像是一只英俊的猞猁,十分霸氣。

大海的漩渦讓船的颠簸越來越劇烈,夏琰跳上了巨行貓貓毛絨絨的背,毛小橘劃着水,成為了一艘貓艇,帶着他們在海上前進。

白思野似乎對夏琰的能力很感興趣,他不再與陸秉文争搶寶珠,說道:“陸兄,我是為你夫人搶這寶珠?哦,你是舍不得殺了他,又怕他早早死了,進入輪回?”

陸秉文一刀插進了白思野上次被他傷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白思野悶哼了一聲。

那刀子在白思野肩膀轉了一圈才被抽出來,陸秉文淡淡道:“不會說話,可以把舌頭割了。”

白思野上次與陸秉文交手之後元氣大傷,他急需這寶珠提升靈力,卻沒想到今日傷的更重,情急之中,縱身一躍,跳進了那漩渦離去。

陸秉文帶着毛小黑一起飛身至夏琰身邊,看着金鳳凰號以極快的速度沉入大海。

“他會死嗎?”

夏琰看向逐漸消失的漩渦,心想若是人掉進去,估計已經沒了。

“沒那麽容易。”陸秉文說,“這家夥的心髒很頑強,只要他的心髒還在,他甚至能死而複生。”

随着白思野的消失,海面上的鲛人都不見了蹤影,沉重的寶藏随船沉向了海洋深處,只有很多件衣物漂浮在海面上,零零亂亂的旗袍被月光照着,紅紅綠綠看不真切。

夏琰全身都已經濕透了,陸秉文瞧了一眼緊緊貼着夏琰身體的白色襯衣,不合時宜的欣賞起了幾秒夏琰的好身材,心想,夏琰穿旗袍大概也會很好看。

他帶着大家瞬移回了夏家游輪,游輪在海上平穩的行駛着,船長和劉老伯也不知發生了什麽,只覺得濃霧散去,大雨也停了,一切似乎已經過去。

夏琰輕輕咳嗽了幾聲,說道:“我們可以返程了。”

說罷他就随便挑了間客艙進去洗澡,陸秉文随他一起進了房間,因為擔心夏琰會因為今晚的事情而感冒,他借了船艙上的廚房給夏琰煮了姜湯,并用靈力把那寶珠捏成了粉末,摻了一點點到姜湯裏。

夏琰乖乖地喝完了姜湯,才問陸秉文:“哥哥,剛剛那寶珠呢?我們要不要買一個支架放寶珠?”

陸秉文沉默了一會兒,把面粉狀的一小袋寶珠給夏琰看,說道:“用家裏盛食鹽的小瓶子就可以了。”

夏琰震驚極了。

“這不是一件大法器嗎?怎麽……變成調料了?”

“是滋補人體的好東西,本來就想搶了給你炖湯喝。”陸秉文笑道,“夫人,喝了之後身體可有變暖?”

夏琰本來全身都冷透了,但現在他的身體就暖和多了,還有些越來越熱的趨勢。

等他與陸秉文回到夏宅的時候,顧蓮在客廳笑道:“回來了?你們倆累了吧,坐過來喝點蟲草湯吧,滋補身體呢!”

陸秉文看了看夏琰,輕聲與他耳語:“還喝得下嗎?”

夏琰對于別人認真做的食物總是懷有敬意,他點點頭,将媽媽所做的一碗補湯喝了一半,剩下那一半,陸秉文趁着夏琰母親不注意,替他全喝光了。

夏琰不解地看着陸秉文,但陸秉文沒有說話。

這時顧蓮切好了水果轉身回到了客廳,陸秉文插了一塊降火的西瓜放進了夏琰嘴裏,夏琰乖乖咽下去,聰明的小腦袋瓜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聽你爸爸說,你們倆出海去夜釣了。我才不信呢,我說你們倆大概是去雲海灣解決麻煩了。”顧蓮捂嘴笑,“怎麽樣,麻煩解決好了嗎?”

夏琰怔了怔,心想媽媽果然什麽都知道。

“嗯,解決好了。”夏琰彎起眼睛道,“以後都不會有麻煩了。”

夏琰連着喝了兩碗補湯,上樓的時候還覺得這全身的燥熱可以忍受,可等他到了卧室,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非常不對勁。

而且,是讓他面紅耳赤的不對勁。

他趁着陸秉文換衣服,自己先去浴室裏沖了個涼。洗澡時他甚至覺得自己身上有了很多力氣,應該馬上去幹點什麽,就連靈力都比方才要充沛了。

可他很少自渎,他閉了閉眼,涼水使得他逐漸鎮定下來,他也硬生生忍住了觸碰自己身體的欲望。

可是,初嘗禁果後,他食髓知味,此刻腦海裏浮現的竟是陸秉文叼着他脖頸擁抱他的模樣。

陸秉文見夏琰穿着睡衣從浴室出來,輕聲道:“剛剛不是洗過澡了,怎麽又洗了一遍?”

夏琰默默地拿出了幾本建築學相關的書,說道:“……我熱了,想沖個涼。”

說罷,夏琰就坐在了書桌前開始做習題。

他身上的溫度依舊灼熱,陸秉文還能聞得到夏琰身上柑橘的香氣,那熱度與香氣讓他逐漸心猿意馬。

可夏琰似乎比他要能忍,還安安靜靜地坐在書桌前,好似這熱度不來自他的身體,也讓他的氣質更添了幾分禁欲又自矜的高貴。

陸秉文最受不了的就是夏琰現在這幅模樣,他湊到夏琰耳邊說:“小朋友,方才就想說,補藥不能一晚喝這麽多。”

他輕輕按了下夏琰的小腹,說道:“尤其你第一次喝,身體也許會出現些……不同尋常的反應”

夏琰的耳朵根“蹭”地一下泛紅,他沒有說話,只是用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向了陸秉文,似乎在求助,又似乎在撒嬌。

陸秉文把他抱到了床上,輕笑着說道:“這種情況……你的夫君就在你身邊,你竟然去學習?”

夏琰睫毛顫得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他臉上的青澀與害羞,卻讓陸秉文更加想要觸碰他和占有他。

“不乖,就要被懲罰。”

夏琰聽到“懲罰”二字,漂亮的眼睛睜得很大,他嘀咕道:“……姜湯可是哥哥喂的,哥哥要負責。”

陸秉文一擡手,一件火紅的旗袍套在了夏琰身上。

夏琰怔了怔,低頭看向旗袍開衩處露出的一截白皙大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被迫穿上了旗袍。

他并沒有婀娜玲珑的曲線,但單薄的身體穿着這身旗袍卻別有一番風韻。

大概是他太乖、也太過清純,突然這樣子明媚豔麗,只襯得黑發如墨,膚白勝雪,眉眼精致如畫,也讓陸秉文的呼吸粗重了幾分。

“哥哥……”夏琰站正了身體,輕聲說,“要不,還是脫、脫掉吧。”

“好,脫掉。”

夏琰纖細漂亮的手正想去解盤扣,就被陸秉文從背後抵在了牆上。

陸秉文從夏琰的旗袍開衩處撕開了這件旗袍,淡淡道:“這麽脫,可以麽?”

夏琰本就很熱,被陸秉文這麽一撕,他身上更熱了。

樓下是他還沒有睡的父母,這間卧室是他從小到大成長的樂園。

但現在,這裏變成了他與陸秉文的樂園。

他餘光看向陸秉文,小腹一使力,便壓着陸秉文倒在了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火紅的旗袍襯得他渾身都是雪白的,而他的臉頰卻像是一枚成熟的蜜桃。

夏琰坐在了陸秉文小腹處,俯身看着陸秉文,輕聲道:“我……我不喜歡背對着你。”

“我要看着你,哥哥。”

陸秉文只覺得身體被點了火,如今,熊熊大火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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