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黎向川
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黎向川
送柴溪音到家，沈柒的身子不方便，穆沉也就沒上去。
他們走之後，柴溪音望着自己住的那棟樓，不肯邁開步子。
佟靜和這會兒肯定不在家，不用害怕面對她，但這腳卻是怎麽都不肯往那兒走。
小區門口的物業大叔看着她，主動打招呼。住了這麽久，大叔看着她也臉熟。
“姑娘，沒帶門禁嗎？”大叔問。
柴溪音回答：“啊，沒帶。”
她說的是實話，出門一般都不帶門禁，小去進進出出的人很多，跟在別人身後進小區是很正正常的一件事。
大叔已經走了過來，幫她按了門禁。
她腳步一樣猶豫着，向大叔道了謝。
再站下去也不是回事兒，要麽回家，要麽去外面待着，即便現在去外面待一會兒，晚上也還是要回來。
就這樣想着，柴溪音往家走去。
她上了樓，拿鑰匙開門時，發現門被反鎖了。
看來，佟靜和今天休息，她記錯了。
敲門也不是，走也不是，她站在門口再次陷入了猶豫。
這一秒她只希望，佟靜和不要過來開門，不要笑着對她，不要問她今天怎麽樣，那樣會讓她這麽多年辛苦建起的城牆立刻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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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天好像沒聽到她的祈禱。
在她萬分猶豫的時候，門開了。佟靜和沒看她，也沒說話，不太對勁。
她把門開了就走，柴溪音忐忑的進門，一句話不說往自己屋走去，直覺告訴她，她不會順利。
果然，佟靜和在身後喊道：“先別回屋。”
柴溪音仿若沒聽到一樣往屋裏走。
“柴溪音。”佟靜和喊她的名字，她停下腳步。
佟靜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們談談。”
又要談，她已經談一天了，不想再談了。
“不想談，很累。”柴溪音說。
佟靜和不管，拿起椅子上的抱枕就扔過去，抱枕砸上柴溪音的背，震了一下掉在地上。
“跟別人能談跟我就不想談？”佟靜和語氣快速轉變，話中帶刺一般說給柴溪音聽，“就這麽會憋嗎？什麽都憋着不說憋着不問有問題就逃避，這麽多年半點不做改變就這麽混過來很厲害是嗎？”
“垃圾。”
柴溪音很想回屋卻無法在佟靜和這樣的話語中邁開腳步。
這麽多年來，她最怕的這一天，還是來了。
客廳不大，進門右手邊就是皮質沙發，正對着餐廳，她的卧室在沙發往裏，此刻她正站在沙發邊上，佟靜和的話說完，她把包往沙發上一扔，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轉身。
“你想談什麽？”她問。
佟靜和上前撿起抱枕走回餐廳，她剛煮好的泡面一口還沒吃，熱氣騰騰的等待着她的光臨。
柴溪音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卻不敢擡頭，只能側着身子不看她。
佟靜和拿着筷子挑起幾根泡面，看了看，沒吃。
筷子與餐桌碰擊的聲音尤為響亮。
柴溪音也只是眼神微動。
“剛煮好的面也沒心情吃了，好不容易調休一天也泡湯了。”佟靜和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說完端起碗去了廚房。
把碗放下就走，扶着廚房的門框直盯着柴溪音，她問：“知道誰聯系我了嗎？”
柴溪音垂眸搖頭。
“黎向川。”佟靜和說，“因為你，我前前後後删過他不下四次，最後一次他說他再也不問你的消息了哪怕拉黑也別删他我留下的。”
柴溪音無動于衷。
佟靜和換個姿勢，手擡起又放下，頗為無奈。
“我和黎向川從小就認識，關系好的不得了，誰會想到因為你們之間的那些破事兒我和他會走到今天這步。他剛才聯系我說了什麽你知道嗎？”
柴溪音繼續沉默。
“他問我有沒有喜歡過他，問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他喜歡我，這是人能問出來的問題嗎？啊？柴溪音，十幾歲你就跟我倆認識，我倆之間有沒有過男女之情你不清楚嗎？為什麽？你和黎向川說你親耳聽到過他喜歡我這種話？誰說的，怎麽親耳聽到的，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明白。”
柴溪音的指尖微顫，心髒跳動的異常快速，下一秒就可以休克的程度。
她使勁按住自己的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佟靜和這時向前一步，背對着廚房的光，居高臨下看着柴溪音。
“我應該從來都沒問過你，高三那年你和黎向川之間發生了什麽？一夜之間你就變了，我四處打聽才知道，那天你沒上晚自習是去醫院見受傷的段庭，我以為，那是你們之間的症結所在，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佟靜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柴溪音，期望得到她一個回答，終于，柴溪音搖頭了。
“搖頭是什麽意思？我說的不對，還是對。”
“你說的對。”柴溪音終于開口了。
佟靜和立馬把椅子拉過來坐下，“所以是為什麽？我今天一定要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所有的事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
柴溪音使勁握住拳，閉上眼睛讓身體往後靠去，頭抵到冰涼的牆壁上瞬間令她清醒，緩解了她極其緊張不安的情緒。
佟靜和這時候什麽也不說，等着柴溪音開口。
良久之後，柴溪音睜開眼睛，纖長的睫毛微動，伴随着很是傷情的說話聲。
她說：“我喜歡黎向川，非常。”
佟靜和被這句話震住，一言不發。
“也許，在第一眼看見黎向川時，就喜歡了。”柴溪音的聲音裏透露着一絲歡喜，非常疲憊下的歡喜。
佟靜和震驚不已，回想起第一次見面，她弱弱地站在辛落身旁，沉默寡言的樣子看起來高冷極了，攔截黎向川時的樣子哪裏有喜歡呢？
兩個人一開始明明是互相看不上的狀态才是柴溪音所說的喜歡，是怎樣的？
“黎向川長得就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柴溪音似乎看穿了佟靜和的想法。
佟靜和愣愣地看着她沒有回應。
“他從來都不是段庭的替身。”柴溪音這麽說，“他倆是同一種氣質長相，同時熟悉兩個人的人就會覺得像，那不一樣，你從來沒說過他倆像。”柴溪音看向佟靜和。
佟靜和靜默一瞬說道：“我沒覺得像，段庭五官更精致。”
柴溪音點頭，“是，其實，段庭和辛落的長相更為相似。”
佟靜和努力回想兩人的容貌，但本身了解和相處的時間也不多，又隔了這麽多年，早看不清了。
“那你從來沒喜歡過辛落是嗎？”佟靜和問。
柴溪音搖頭，嘴角帶笑說道：“他長得矮。”
佟靜和微微一笑。
柴溪音的笑容消失的很快，“當我發現我喜歡上黎向川之後，我像以前那樣，又變得小心翼翼，很怕被他發現，其實他是個心思細膩的人。”
佟靜和點頭，這點她同意。
“所以呢？”佟靜和問。
柴溪音說：“所以我在自我內耗了一段時間之後，決定告訴他我喜歡他，在這之前，我還特意找了許捷涵。”
“你找她做什麽？”佟靜和疑惑。
柴溪音說：“她的告白經驗應該不少。”
“好吧。”
說到許捷涵，她是柴溪音回來北原之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比佟靜和還早，只不過沒有後續，一起吃了一頓飯，知道她已經和傅炳輝結婚。
她那時正打算換工作，而穆沉的公司剛起步，于是她把許捷涵介紹到上沉科技。
對許捷涵的提起令柴溪音再度陷入回憶中。和她的關系轉變，要從高二下半學期說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