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 3
Chapter 3
“不是，你一天天到底在想什麽？！”
耳邊是司空學恨鐵不成鋼的吼聲，烏烨堯淡淡道：“沒想什麽。”
“沒想什麽？”司空學道，“你說說你辦的這叫人事？這他媽是個人都幹不出來的玩意兒！對象生氣了你不哄，你踏馬晾着！”
烏烨堯解釋：“我也生氣了。”
司空學：“誰理你啊。”
烏烨堯瞥了他一眼，司空學卻還在那裏喋喋不休，主要是他想不明白戀愛為什麽能這麽談。
簡直他媽的離譜！
尤其是他的好兄弟！
司空學看了一眼烏烨堯，他真是搞不懂，明明伊柏真的很努力想跟烏烨堯好好談一場戀愛了，結果烏烨堯态度冷淡不說，還對兩人的關系遮遮掩掩的。
問題烏烨堯也沒否認過自己喜歡伊柏。
就他媽…無語。
司空學無話可說了，他拍拍烏烨堯的肩膀：“你好自為之吧，別哪一天後悔。”
烏烨堯：“我為什麽要後悔？”
“滾，別問我。”司空學毫不留情。
烏烨堯也不跟他搭話了，拿出手機，他看着伊柏給他發的消息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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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學發現，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條語音已經被烏烨堯轉文字了，清晰的一句話出現在司空學眼前。
他以為，這個時候再不濟也得來一句“寶貝兒我錯了”，但意料之外，烏烨堯不回，直接扣下了手機
司空學：“？！你不回？”
烏烨堯搖頭：“回不了。”
司空學真的不理解，并感嘆幸好烏烨堯不是他對象。
“話說伊柏現在還在酒店嗎？”司空學越想越覺得烏烨堯不是人，就嘀咕，“你踏馬不回消息不找人，居然還有心情來學校？”
烏烨堯道：“應該還在酒店…他走不了，我收拾收拾東西再走。”
司空學表示震驚，且極度不理解。
最後，烏烨堯實在忍受不了司空學的念叨，給伊柏打了個電話過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幾秒後才打通。
“喂？”伊柏的聲音懶洋洋的，還有些雜音。
烏烨堯問：“你在哪？”
伊柏：“現在想起我來了？你早他媽幹什麽去了？”
他不自覺拔高了聲音，烏烨堯還沒說話，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怎麽了？”
伊柏态度溫和了不少：“沒事兒，跟我朋友鬧着玩呢。”
随後，他又對着手機說話，這次聲音小了不少：“我回S市了，這次的事兒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氣兒也消差不多了。但是你還沒見過我家人，我叫她陳姨，我媽的一個朋友，你趕緊來啊，我把你介紹給他。”
伊柏語氣柔和，語速很快，說這些話的時候竟讓人品出一絲寵溺的意味。
他做出很大讓步了。
司空學都震驚了，甚至懷疑伊柏被上身了，不然脾氣怎麽這樣？
可再看烏烨堯，他竟然冷淡地來了一句：“再說吧。”
沒有聲音了。
司空學翻了個白眼，心想你就這樣吧，遲早玩脫兒。
果不其然，伊柏兩秒後挂了電話。
應該是又氣着了。
*
自打伊柏跟烏烨堯在一起後，開心是真的，來氣也是真的。
烏烨堯從來沒心軟過。
一開始，伊柏顧及到烏烨堯的感情問題，不敢跟他過于親密，以至于高三開學表的白，寒假那段時間兩人才牽過手。
其實伊柏在學校也忍不住想牽他來着，可第一次就不太愉快。
伊柏記得，那天升旗，他跟烏烨堯不是一個班的，高三課業繁忙，每天升旗上操他都很期待，迫不及待要見烏烨堯。
正好那天烏烨堯他們班有個女生缺席，烏烨堯站在排尾，順理成章站到女生排去了。
伊柏挨着他。
他開心壞了，除了升旗的時候，他基本都在看烏烨堯。
雖然烏烨堯頭都沒回一下。
沒關系，自己男朋友他自己寵着。
集合聽老師講話的時候，伊柏悄悄貼近了烏烨堯，想牽個手。他伸出小拇指，緩緩勾住了烏烨堯的手指。
烏烨堯沒反應。
伊柏更加大膽，反手就要跟他十指相扣。
手心的溫度瞬間消失，伊柏收起笑容，他扭頭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躲什麽？”
“都是人。”烏烨堯答。
伊柏不滿意：“咱倆這別人看不着。”
烏烨堯态度強硬：“不行。”
伊柏臉一冷，咬牙道：“我就要牽！”他說着，右手已經用力握住了烏烨堯的手。
那時的場面他可以記一輩子，因為烏烨堯毫不猶豫甩開了他的手，還冷冷附上一句：“別鬧。”
伊柏發火了，他一整天都沒理烏烨堯，烏烨堯卻好像并不在意這件事。沒辦法，當天晚上伊柏就求和去了。
烏烨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伊柏想。
細想，烏烨堯沒做過什麽特別過分的事，再想，伊柏發現烏烨堯一直很差事，總在小事上惹他生氣。
簡直不可理喻。
伊柏深吸了口氣，回到了客廳，陳姨正和她們家親戚寒暄，但也沒忘叫他：“快，過來打個招呼。”
伊柏走過去，禮貌地喊了聲：“二叔。”便坐在了陳姨身邊。
雖然叫“二叔”，這一屋子卻沒有一個人跟他有血緣關系。
“诶喲，這是小李家的孩子吧，長這麽大了。”二叔搬出了那套耳熟能詳的說辭。
——小李是他媽媽。
伊柏笑了笑：“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
“哈哈，也是。”二叔爽朗的笑聲響徹客廳，周圍的親戚也跟着笑。
伊柏有心事，笑得勉強。
臨近年關，陳姨家最近會很熱鬧，伊柏又考慮什麽時候讓烏烨堯來比較合适。
送走了最後一個人，陳姨如釋重負地坐到沙發上，抱怨道：“我怎麽這麽多親戚。”
伊柏樂道：“陳姨你真逗我。”
陳姨拿起一個蘋果咔嚓一口下去，含糊地問：“一百啊，你馬上二十了，趕緊交個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啊。”
伊柏渾身一僵，那句“我已經有了”到嘴邊變成了：“我盡量。”
要不是烏烨堯對兩人的關系總遮遮掩掩的，伊柏保證，認識他的要是有一個不知道他跟烏烨堯在一起了都算他輸。
問題烏烨堯不讓說。
伊柏郁悶地想。
*
電話已經響了兩次了，可烏烨堯還沒有接的打算。
他垂下眼簾，靜了幾秒後按下接通鍵，對面立馬響起一個冷淡的聲音：
“烏烨堯，你在哪，今天應該是你們學校放假的日子，我沒在學校看見你。”
烏父的聲音沒有擔憂與焦急，反而充滿了責備與命令。
烏烨堯習以為常，答道：“馬上上飛機了。”
——其實已經下飛機了。
烏父語氣緩和了些：“你自己回去了？”
“嗯。”
“我不是說過我接你嗎？”
“我着急回家。”
——假的，他不過被司空學逼着訂了去S市的機票而已。
烏父也不知道信沒信，只說：“行吧，那我在家等你。”
烏烨堯：“嗯。”
挂斷電話，烏烨堯登上了飛機。他第一次去S市，估計不呆個三天根本回不去，更何況伊柏肯定不會只留他三天。
至于烏父會怎麽罰他…再說吧。
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去見伊柏。
*
陳姨家樓下有一家超市，蔬菜水果零食都有賣，老板也認識伊柏，見他來了很是熱情：“一百啊，學校放假了？”
伊柏答：“嗯，都要過年了還不放假可完了。”
老板樂道：“還挺幽默…”嘀咕完又問，“是不是給你陳姨買菜來了？”
“對，”伊柏扯了個塑料袋下來，“叔，你這西紅柿看着也不新鮮啊。”
老板磕着瓜子，吐出一口瓜子皮說：“那就挑新鮮的。”
伊柏裝了幾個進去，開玩笑說：“沒新鮮的。”
老板作勢要打他：“你小子。”
伊柏躲閃着付了錢，揮揮手走了。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兩分鐘的路程伊柏停了好幾次。
要不要給烏烨堯打個電話呢？
伊柏眉頭緊皺，他讓步太多次了，這次真的很想讓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