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烏雲密布

烏雲密布

雖說去年年底剛開了政會,但今年年中還要開。童笙真的不知道一年開兩次政會意義何在。所以這次她在會前會議上提出了要求。

“請問一年開兩次政會的意義在哪裏?”童笙舉手發言到。

“我覺得也是。”童言摸了摸下巴,“那每年十二月政會,六月開商會?”

童笙舉起手表示同意。童言看着她也舉起了手。全場人都舉起了手。

于是今年六月的政會取消了。

趙汀來到關押陳元辛的那個療養院。

陳元辛正掙紮着解束縛自己的繩子。那個繩子特別硬,根本磨不爛。他急了一頭汗。

趙汀推門而入。

陳元辛撇頭看,發現是趙汀,腦中不好的回憶全部湧起。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把自己縮回了被子裏。

趙汀從兜裏掏出一根盛滿紅色液體的注射器,不等他掙紮,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給他注射了進去。

“你給我打了什麽東西進去?!”陳元辛吼着。

“激發基因的,你待會兒試試自己有什麽變化。”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等趙汀走後很久,陳元辛突然覺得自己身體熱得厲害。用力一掙,手上的繩子瞬間裂開。他先是震驚,然後大笑起來。他覺得自己和童言他們一樣了。

童言跑進房間,看着陳元辛正開心地笑着,便想上去再把他捆起來。這次陳元辛可不怕他了。他學着童言他們用異能時的樣子,高高在上地說:“最近外面什麽情況?”

“沒事,北莽內亂而已。”他說着,從浴室裏又拿出一捆繩子,“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

“你困不住我。”

童言看到了地上的針管。

“有人給你注射激發基因的藥。”他撿起地上的針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這個是低配版,正兒八經的藥都在安特斯的冰櫃裏,而且它是紫的。這藥誰給你的。”

“很重要嗎?”陳元辛坐在病床上,“之前我不敢動你,現在我敢了。”

童言不想這麽早玩兒死他,便伸手示意他出去。

“那您先去車裏等我,我給你辦理剩下的手續。”

陳元辛趾高氣昂地走出了門。他感覺他的風光又回來了,現在終于沒人敢看不起他了。

其實不然,趙汀給他注射的藥是有時效的,頂多三個月。一個出生時異能就沒顯現出來的人後天再怎麽激發異能基因也是徒勞。除了童笙這種故意被壓制的情況。

童笙給童言打來了電話。

“北莽內亂,我們要不要過去?”

“陳元辛被人注射了基因藥,異能不知道是什麽。對不起,我沒看好他。”

“出來就出來了,沒打算關他一輩子。我說北莽內亂,我們要不要過去。”童笙又重複了一遍。

“不去。只要沒威脅到我們,我們就不去。”

童笙挂了電話。

她現在在想,是誰給他注射了那個藥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元辛出來之後第一個要找的就是她或者是童言。萬一他的異能特別變态自己打不過怎麽辦。

童笙下車後沒回十六樓,反而是去了經濟部找周晚晚。她準備讓周晚晚給她做那個藥。

“周總。”童笙推門而入。

周晚晚擡頭,發現來人是童笙。

“今天怎麽下來了?”

“我要那個激發異能的藥,聽莫枭說你會調。”

“你用這個幹嘛。”周晚晚擡頭問道,“我覺得你夠厲害了。”

“不是。我的基因被強行逆改過。也就是說,你看到的我不是最厲害的我。”

周晚晚思索着。她想着童笙從小到大的經歷,以及趙汀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我明白了!”周晚晚從位子上站起來小聲說,“你母親才是那個……玉關的王。”

童笙瘋狂點頭。

“她把基因給了我,又怕我繼續受到傷害,就把我一部分基因……應該是隐藏了。”

“十天,給我十天。”周晚晚邊說邊收拾東西,“不許給我扣工資。”

她笑着離開了辦公室。外面的員工不明所以,一臉懵地看着離開的周晚晚,接着低頭繼續工作。

“放假半天。”童笙說。

整個樓層都炸了。

等他們走完,童笙坐在桌子上想着應對辦法。怎樣才能把陳元辛合理地幹掉。不能是被她幹掉,是被童言或者是童郁幹掉,這樣可以保證自己手上幹幹淨淨,并且只是個受害者。

十年前是陳元辛綁的自己,這一次就讓他繼續把自己綁了。不過這次是虛假的被綁。只要童言和童郁看到她再一次被陳元辛所欺,到時候陳元辛都不需要解釋,一定會被他們打得連塊骨頭都不剩。

臨時的藏身之地定在哪兒呢。她和谷梓的所有的房産都能被查出來。除非那個地方看不見。

她想到了趙汀。現如今有這個能力的只有他了。

“趙處長。”童笙小聲叫了一聲。

趙汀沒出來。

“趙汀!”

“我在。”

“你會像忠誠于我母親那樣忠誠于我嗎?”童笙問到。

聽了這句話他先是一愣,然後接着說:“只要她不在,我忠誠的就是你。”

“我要陷害陳元辛。到時候把我在的地方抹掉,不能讓任何人看見我,以及任何和我有聯系的人出現在那兒。最後,幫我準備一輛黑車。”

“好。”

“到時候聯系你。”

晚上,童笙去了之前常去的那家店。真的好久沒去了。

“Loe呢?”童笙問到。

“他在裏面整理房間呢。”那個前臺走過來挽住童笙的胳膊,“您可好久沒來了,最近這裏新人可多。”

“從良了。”童笙把手抽了回來。

說話間Loe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見到童笙他特別開心,趕緊跑了過來,笑眯眯的和童笙說話。童笙拉着他進了休息室。

“您好久沒來了。”

“幫我個忙。”童笙壓低了聲音,“你有沒有別人都不知道的住所。”

Loe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之前我是黑戶,有過一個很便宜的出租房。不過這個地方特別破。”

“不重要,你從今天開始請假。”

“為什麽?”

童笙嘆了口氣,趴在他耳邊把自己想法說了一遍,最後示意他千萬不要說漏嘴。

Loe聽完之後瞪大了雙眼,然後捂住嘴點了點頭。

到家的時候谷梓正在客廳裏看電視。最近幾個月童笙都沒怎麽讓她陪着自己工作,光叫她在家放松娛樂,好把之前瘦下去的肉全長回來。

童笙換上拖鞋,陪她一起看電視。谷梓依在她肩膀上,笑着跟她說話。有的時候童笙覺得這樣和她過也挺不錯的,即使兩人都不工作也能活得很滋潤。

她抱着谷梓,一想到自己這一次可能會把命搭上,心裏就有些不安,于是越抱越緊,心髒也越跳越快。谷梓聽見了她的心跳聲,也跟着不安起來。她仿佛感應到了什麽。

“你最近……”

沒等她說完童笙就吻上了她。童笙不給她喘氣的機會,吻得也毫無技術可言,就是抱着她生啃。以往谷梓會推開她,把她按到自己身丨下,這一次沒有。谷梓甚至抱住了她。

谷梓感覺到一滴冰涼的東西落到了自己臉上。不用想,肯定是童笙的淚。

“不哭。”谷梓掙開童笙的束縛,把她抱進了自己懷裏,可是她也忍不住哭了。

“對不起。”童笙不敢直視她,“我忍受不了他活着。”

“本來我們應該一起的對嗎?”

“我走了之後你就在這應付他們。現在手上的證據不能把他推倒。我是我父親和哥哥的底線,雖然他不喜歡我,但不許別人再碰我。況且我也想看看我真正的能力在哪兒。”

童笙渾身顫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哭。”

明明她自己就在哭。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童笙又一次說。

“我也是。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分開,所有事情都結束以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

“我答應你。”

谷梓現在已經不敢問童笙的計劃是什麽,自己聽了肯定會阻止的。可是陳元辛也是自己的仇人。這一次一定要殺了他,不能再忍了。

兩人心中都百感交雜。不想分離跟仇恨纏在一起,理不清。

第八天的時候,陳元辛還沒有什麽動作。周晚晚的藥也配好了。

“給。這個藥跟安特斯的不一樣,安特斯那個注射進去你能疼死。這三顆藥你一次性吃下去,那幾天只喝水,別吃飯。”

童笙接過那三顆小紫藥片,仔細看起來:顏色上跟安特斯冰庫裏的那些沒有區別,但是口服的。

“副作用有沒有。”

“持續疼痛,腦子清醒。”

“跟那個注射的有區別嗎?”

“那個注射下去你可能會被疼死,而且實在睡夢中疼死的。”

童笙聽了這句話瞬間把藥瓶裝進了兜裏。

“好的,馬上把它裝好。”

“真的不知道你真正的能力會是什麽樣,還有點期待。”

周晚晚沒有異能,只有極高的大腦使用率和開發率。她還是有些羨慕童笙這種有異能的人。

童笙剛回到十六樓就看到陳元辛進了總部大門。

“趙汀,到了嗎?”

“在樓下,從你辦公室一看就能看到。”

她看到樓下果然有一輛香槟色的面包車。趙汀是想喚醒她最惡心的記憶嗎,用香槟色的車。

“待會兒接住我。”

沒等趙汀問下一句她就挂了電話。她摸了摸兜裏的藥瓶,咬緊了嘴唇。她坐在座位上強裝鎮定,等待着上樓的陳元辛。

不一會兒他就上來了,還帶了幾個人,看樣子是想把她帶走。

“童部長。”

童笙笑着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您怎麽有空來啊……病好了嗎?”

陳元辛的臉冷了下來。他不想想起那晚的事兒。他扔給童笙一個文件夾,讓她自己看裏面的內容。

她看着內容,臉上始終沒有表情。她知道陳元辛會拿她大殺親莽派的事情做文章。

“是真的,我承認。”她伸出了雙手,“可是您又怎麽解釋您私通北莽的事兒呢?需要我跟你一樣甩出證據嗎?”

事到如今,陳元辛也不裝平常和藹可親,勤政愛民那一套了。

“局勢動蕩,兩國合作才是正道。”

“倘若是正道你為什麽事成之後想要踹開北莽?!”童笙放下了手,“前主尊又為何不結盟,您當時可是支持的!”

見童笙脾氣上來了,他想用異能來制服童笙。這幾天他已經摸索出自己異能是什麽,他和童笙異能差不多,都可以控制人的精神。他盯着童笙的眼睛,童笙是有幾分頭暈,但她的大腦使用率和開發率都在陳元辛之上,這點操控對她來說就是小把戲。

童笙避開他的視線,然後擡起手往下一壓。

陳元辛和他帶來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下。

“怎麽……回事。”陳元辛疼到說不出話,“明明我也有異能了。”

“之後和你解釋。”

說完這句話童笙就奔到窗戶邊,縱身一躍。陳元辛也跟在後面,想要抓住她,可是童笙已經跳了下去。

“快下去!”陳元辛吼到。

趙汀看着墜下的童笙愣了。

“這麽狠。”

他騰空而起,抱住了童笙,把人帶到了車裏。

“去哪兒?”

“從第十四街穿到第三十六街,直走到六環,那裏有個破樓。”童笙把藥吃了下去,“快去,一會兒人下來了。”

“他們看不見。”

童笙點了點頭。

趙汀發動車子,在陳元辛面前離開了珅城分部。童笙和趙汀甚至還向他們豎了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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