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現在局勢不明

現在局勢不明

沉默蔓延在院子裏,陸問夏不做聲,陸問冬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陸問冬只能悶悶地喝茶。

“阿姐,季、季清禾的事情,你和爹娘,是不是早就知道?”陸問夏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說道。

陸問冬一愣,她沒想到陸問夏居然是問她這件事,“宋訾告訴你的?”

此話一出,陸問夏便知道了,她搖了搖頭,“她犯不着跟我說這些。”

兩人都沉默了以下,陸問夏确實說的對,宋訾并沒有什麽立場去說這件事,況且宋訾不是那樣多嘴的人。

陸問冬看着帶着疑問而來的妹妹,久違地嘆了一口氣,”是的,我都知道。“

這樣的回答,只是讓陸問夏将欺騙自己的那一層遮羞布扯掉了而已,陸問夏心裏終于定了下來。

”那阿姐覺得這件事情現在應該怎麽處理?“陸問夏詢問,她實在不知道,母親父親阿姐姐夫現在都是怎麽想的。

陸問冬将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輕聲說道:”我們從不懼,若是害怕,母親也就不會提親了,若是害怕,自我們知道的那一刻起,我們便不會義無反顧地站在你的身後。“

陸問冬悵然地看着懵懂的陸問夏:”你做你自己便好。“

陸問夏微微瞪大了瞳孔,突然她又氣氛起來:”做自己?我如何做得了自己?我喜歡的人欺瞞我!我的家人也瞞着我!是不是等到我們最後被判決的時候還在瞞着我?“

她喘着粗氣,眼淚不争氣地掉落。

陸問冬撫上她的臉頰,即使是在哭,陸問夏也依舊死死地盯着陸問冬。“

”沒有你想象地那麽糟糕,“她拉着激動起身的陸問夏重新坐下,”五皇女并非不可戰勝,我和娘都不是任人捏圓搓扁的軟柿子。“

陸問夏啞着聲音問道:”如何去争?現如今哪個皇女能和五皇女比?“

她語氣不停,繼續說道:”皇城中現在總共有幾派?太女到現在都未定,聖上究竟是怎麽想的,沒有人知道!難道就賭最後的贏家不會是五皇女嗎?“

”如今五皇女、二皇女和六皇女分權,誰也奈何不了誰,尚書府一直都在觀望,是中立保皇派,如今不過是排除了五皇女罷了,更何況還有将軍府在,你怕什麽?“

陸問冬回想了一番京中的形式,如今表面上還是平靜的,聖上鳳體安康,斷不會現在就亂起來。

按照他們的想法,若是陸問夏一切順利,一帆風順地走到進士,那麽即使是五皇女登基,也不足為懼。

陸問夏默默垂下了頭,用陸問冬看不懂的神情,說出了一句話:”将軍府是不會牽扯進季清禾和五皇女之間的。“

陸問冬擡頭看着她:“你确定?”

陸問夏沉默了一會兒後點頭:“現在或許會,以後說不準。”

“不明确的立場态度麽?”陸問冬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桌面,她不去問陸問夏消息是怎麽來的,也不去問消息是否準确。

她只需要将這種變故考慮進去,并想出對應的辦法。

陸問夏點頭:“季清禾他爹爹……”

未盡的言語藏着悲傷,如此一來,陸問冬心中了然,那麽将軍府确實會如問夏所說的那樣了。

“五皇女沒有助陣,不會有太多的人站毫無背景的五皇女,”陸問冬垂眸說道,“不置可否的是五皇女确實是如今最好的繼承者。”

“二皇女和六皇女有背景,但是沒有帝王的魄力,能扶,但是這麽早站隊,對尚書府不利,”思慮在眼中一閃而過,陸問冬終于下了結論,“尚書府只能到最後站隊,不能輔助稱帝。”

陸問夏聽了這話,嘴巴蠕動了一下,終究沒有說話,帝後沒有女兒,只有從已故的貴妃那裏抱養的六皇女。

但是,帝後雖無女,卻有一子,三皇子蕭玉竹。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心裏豁然發芽。

誰說男子不如女?

況且,三皇子心系百姓,又有何不可?

這江山,應該落到為民的三皇子頭上,而不是草包腦袋,只有背景的人身上。

陸問夏看了眼還在思索的陸問冬,沉默着将這個事情咽下了。

心裏的念頭一旦冒起,便沒有辦法壓抑下去。

陸問夏想起先前和宋訾的對話,所以說三皇子也是一個叛逆的人啊。

她輕輕笑了一下,這樣也好,既然她有了對應的目标,那麽她将不遺餘力。

驸馬爺,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第二日休沐的日子,陸問冬并沒有來看管陸問夏的課業,陸問夏心知肚明,她應當是去了陸豐年那裏。

昨日她給出的消息太過于震撼,陸問冬不得不将其中的變故告訴陸豐年。

兩人必定要做出新的謀略,以應對到時候的變故。

陸問夏心裏暖洋洋的,被家人重視的感覺真好。

所以她也不能拖後腿啊。

一旦有了決心,陸問夏一整天都沉浸在學業中,竟是半點都沒有休息。

直到晚間,學累了的陸問夏才起身,出了尚書府的大門。

-

京中一家糕點鋪。

“許久不見你過來了,今兒是太陽打西邊上來的嗎?”店鋪中忙碌的女子見到陸問夏來了,驚訝地挑了挑眉。

陸問夏不客氣地坐下:“你這說的什麽話?沒事還不能來了?”

女子沈秋霞撐在櫃臺上,看她:“無事不登三寶殿,聽說過沒?”

店鋪中的糕點五花八門,空氣中彌漫着各種勾人的香味,陸問夏随手撚了一塊。

放入嘴中,沈秋霞的目光随着她的手動,看到她毫不客氣的做法挑了挑眉:“你還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

說着就走過來朝陸問夏的手上一拍。

陸問夏縮手不及,挨了一下,頓時龇牙咧嘴:“我投的錢,怎麽就不是我的家了?!”

沈秋霞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你除了拿銀子還能幹什麽?”

捂着手走到一旁的陸問夏搖搖頭,不與她争辯,“你那徒弟什麽時候上京?”

在陸問夏來的時候,沈秋霞還在搗騰糕點的模具,現在模具剛剛放下,只等放涼即可脫模。

“不知道,等她到了你不就知道了麽。”沈秋霞拿着蒲扇,一點點扇風。

陸問夏跟着拿蒲扇,依葫蘆畫瓢,對沈秋霞的話做出了反應:“哦,石蘭茹認識嗎?”

蒲扇帶出女子垂下的發絲,沈秋霞撸起袖子不在意地點點頭:“認識,昨兒什麽詩詞會還定了禦齋坊的桃花餅,怎麽的,她惹你了?”

“怎麽會?許青陽做的東,我總得賣他一個面子。”陸問夏笑了起來,沈秋霞輕輕看她一眼,目光中帶着了然。

“你找我小徒弟做什麽?”她換了個話題。

陸問夏順勢提出:“我府上缺個會做江南菜的廚子,你看你小徒弟能行不?”

江南菜……?

沈秋霞似是不喜陸問夏看不起她似的,直截了當地點頭,“我的小徒弟還能不行?等她到了,你來領去。”

陸問夏滿意點頭:“阿春公子前些日子還跟我說想你,什麽時候我們去看看他?”

阿春公子……麽?

沈秋霞眼皮子不擡,應下:“行,我待會兒就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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