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斯坦名人名言那一類的東西,他們的牆上挂着的歷屆的名人榜,尚承書赫然在列,還是頭一個。

高若拙嗤笑一聲,在尚承書那塊板子上敲了敲,別人的板子下面的人物介紹寫的都是發家史或者是人生感悟什麽的,尚承書下面寫的全都是給自己的母校捐了多少多少萬,又捐了多少多少的樓,最後甚至還寫了個略字。

高若拙啼笑皆非道:“看來這個尚承書的确沒什麽好寫的,只能用這些東西來湊數,不過說的也是,難道讓他們寫這位尚老板是在澳門賭場發的家,真這麽寫上去那就好玩兒了,學生們都不上課,都攢錢去賭場“自主創業”去了。”

方掩瑕咳了一聲:“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咱們快點兒打探完消息就走。”

高若拙慢慢悠悠的跟着方掩瑕磨蹭到教職工的辦公室,他猜想方掩瑕能這麽順利的進來應該是用了為新書想靈感這種理由,并且這個辦公室裏好幾個老師都是方掩瑕的粉絲,一看到方掩瑕推門進來就都坐不住了,尤其是年輕的那幾個女老師,激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活潑的那幾個自告奮勇的說要帶方掩瑕去參觀學校。

這話正中他下懷,他自然是欣然應允。

他們從另一條長廊走去學生的教室,十一中很有意思,一條長廊放滿了歷屆知名校友,另一條長廊放滿了歷屆畢業生的合照,那位帶他們參觀的女老師還在喋喋不休的講着建校的時間,歷史還有創始人的辦學理念等等,突然高若拙發現照片裏有一個人長得特別像方掩瑕,他停了下來:“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掩暇,你看這個人像不像你?”

高若拙指着照片上一個穿着白襯衫的少年道。

那張照片是好幾年前拍的了,那時候的設備不怎麽好加上年代久遠,其實看不太清楚,只能模糊的看出一個輪廓,可他就是覺得那個人是方掩瑕,那名帶隊的女老師也湊過來看,然後附和道:“哎呀,是有點像方先生呢,難道方先生當年也是我們十一中畢業的?不應該啊,如果是十一中畢業的,方先生現在都是這麽有名的作家了那名人牆上不可能沒您名字啊…”

方掩瑕仔細看了看那張照片,答道:“是有點像,不過我不是十一中畢業的,我是市一中畢業的,照片上的這個應該是和我長得有點相似吧。”說完,他又好像開玩笑一樣又添了一句:“不過那時候的設備那麽差,拍誰的臉都糊的不像樣,長得差不多也正常。”

方掩瑕的說辭與解釋完美無缺。

高若拙也曾看過他的照片,背景正是市一中,再說了方掩瑕在A市那所高端學府畢業的事也不是假的,市一中和十一中,別看名字差不多讀音也差不多,可方掩暇如果真是十一中的學生,考上那所學府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自己也有千百個理由和證據可以證明方掩瑕沒有說謊,可心中總是莫名的覺得不安,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特別重要的細節。

他晃了晃腦袋,跟着解說的女老師後邊兒繼續走,方掩瑕大概是察覺到他的不正常,悄悄的朝高若拙手裏塞了一個東西,高若拙湊到他身邊攤開手心一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手心裏躺着一顆大大的水果糖,不知道是不是那幾塊蛋糕造成了方掩瑕的錯覺,讓他誤以為高若拙愛吃甜食。

不過他并不打算去向方掩瑕解釋,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方掩瑕的關心與愛護,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想着:“你們可沒享受到方掩暇的關心。”

穿過長廊就是學生上課的教室了,十一中總體的學習氛圍倒是很一致,高一勉強能看到幾個規規矩矩的做筆記的,高二和高三就完全變了天,前排打鬧後排睡覺,老師講着講着突然停下來,把自己手上的書翻過一頁,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什麽也不管繼續自顧自自己講自己的。

十一中的這種風氣着實是讓高若拙目瞪口呆,帶隊的女老師也有些羞愧,磕磕巴巴的解釋道:“這個…我們都習慣了,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學生聽課聽不進去,也沒辦法逼他們,老師也已經盡力了,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當自己沒看到自己講自己的了,只要他們別出去和那些壞人瞎鬧騰,睡覺都算好的,就指望着他們睡醒了順耳聽進去一句,然後這一句恰好又能出現在考試內容裏…”

這回不僅是高若拙,方掩瑕也搖搖頭,這樣巧合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想也知道不可能,應該是老師們自欺欺人的一種消極對應,不過個人有個人的難處,他與方掩瑕這次過來也不是教育局領導視察,也不能說什麽。

高若拙撓了撓頭,站在方掩瑕旁邊幹瞪着眼。

方掩瑕很是同情的安慰那女老師道:“您也辛苦了。”

十一中的教室是按照班級順序排的,走到十三班旁邊卻突然有一個教室空了出來,高若拙擡頭看了看,上面挂着一個長滿了銅鏽的銅牌,上面用黑色的記號筆寫着"高二十四班",一陣風吹過來,他甚至能聽到銅牌晃動時發出的吱呀吱呀的響聲。

高若拙指了指這個空教室:“這教室就這麽空着?”

他又探頭朝裏面看了看,雖然銅牌上長滿了銅鏽,可是這間教室的窗戶被擦的非常的幹淨,裏面整整齊齊的擺着書桌,也沒有堆放什麽雜物,看得出來經常有人來打掃,黑板上用白粉筆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他剛想推門進去看看,沒想到卻被女老師匆忙攔住:“哎!這裏面不能進去!”

高若拙疑惑道:“怎麽了?這裏頭有炸彈?踩一腳就爆炸的那種?”

女老師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和方掩瑕拉開,直到他們距那個教室二三十米遠那女老師才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那地方鬧鬼,之前我們有個姓尚的老師,本來帶完他那一屆的學生就要退休了的,沒想到高二上學期的時候突然心髒病發死了!就直挺挺的在講臺上就倒下來了,說起來可惜了,我聽說當時他班上有個學生是可以考上好大學的,尚老師死了之後這教室就變得不太平了,黑板上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一些誰都看不懂的數學公式,連我們教數學的主任都看不懂,學校不想惹事就幹脆把這教室空着。”

高若拙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那個死掉的尚老師是不是就是尚承書他爸?”

女老師迷茫道:“啊…好像是吧?我是新來的不太清楚,不過尚先生總是三天兩頭的往這兒跑也沒說什麽,可能真有點兒什麽關系吧,不過他從來沒說過。”

高若拙的頭又痛了起來。

原本還以為只是一個有點兒奇怪的出軌案,最多能把尚承書偷稅漏稅的事兒給查出來,沒想到現在又牽扯到另一起死亡案件。

雖然這麽說有一些自誇的意思,可是高若拙的直覺一向很準,那些看似尋常的案件我總能從中找到一絲的違和感。

他還想在問些什麽,方掩瑕突然站出來:“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之後我會再來的。今天辛苦您了。”

女老師一臉羞澀的連連擺手,方掩瑕完全顧不上和她寒暄客套,拉着高若拙就跑。

他被方掩瑕拽着,身體幾乎不聽自己的使喚:“等等等等,你等等,我還有事兒沒問她,你放開…你不放開?方掩瑕你給我放開!”

被高若拙一頓吼,方掩瑕才放開抓着他的手,高若拙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盡量保持冷靜:“你拉着我跑幹什麽?”

方掩瑕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時間不早了,我們還得去那家酒吧打聽消息。”

高若拙有些不可置信:“你就為了這個?!”

高若拙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一直在原地來回走動,方掩瑕垂下眼簾,莫名的有幾分委屈的意思,他無奈道:“若拙,你問她有什麽用呢,她不過是個新來的女老師,問她你問不出什麽的,再說了…你何必要自己活的那麽累呢。”

方掩瑕與高若拙或許有着根本上的區別。

高若拙這樣想。

然後他抿了抿唇,答道:“如果不把事情查清楚,我想我應該活的會更累一些。”

方掩瑕伸出手摸了摸高若拙的頭,剝了一個草莓味的水果硬糖塞到他嘴裏:“事情總要一個一個查,心急也沒用,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不如先去那個酒吧裏問問看有沒有關于尚承書的消息。”

章節12

高若拙惴惴不安的坐在吧臺前,背上好像還在不停地冒冷汗,唯恐遇到什麽熟人,讓方掩瑕知道了自己以前的那些破事兒。

與他相反,方掩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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