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倒是怡然自得,環顧四周,然後敲了敲桌子:“這家酒吧…挺特別的。”
高若拙當然知道他說的特別是什麽意思,讪讪一笑,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正準備開口解釋些什麽,吧臺後面的服務生突然湊過來,兩雙眼鏡在我和方掩瑕之間打量了一番,吹了聲口哨:“高先生,你又換新的伴兒了?他比你之前的那些都好看多了。”
高若拙恨不得拿塊石頭開把那個小服務生的嘴給堵上,奈何方掩瑕就在他身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是等着高若拙一個解釋,高若拙尴尬的無以複加,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瞎胡說什麽,再胡說我向你們老板告狀去了。”
那個小服務生哼了一聲,轉身一跳一跳的走了。
那小服務生走是走了,可是他遺留下來的問題可沒跟着他一起走。
高若拙抓了抓腦袋,不知道怎麽和方掩瑕解釋,誠然,他之前的私生活的确是混亂了一些,可他和那些人從來都是好聚好散,從未有過情感上的糾葛,多談了幾場戀愛而已也沒什麽見不得光的。
高若拙一會兒覺得方掩瑕實在是矯情一會兒又覺得,總想着方掩瑕看法的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高若拙自己在這裏抓心撓肺的苦惱,然而方掩瑕壓根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他心心念念的是按照,不管是從警察還是偵探所長的角度來說,方掩瑕都比尚承書稱職的多:“如果尚承書真的常來這裏的話,朱绛說尚承書的外遇對象是白皎,怎麽想都不對。”
高若拙楞了一下,想了半天沒想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反正方掩瑕不是外人再加上高若拙本來也沒皮沒臉的,趕忙問道:“哪裏不對?”
方掩瑕慢悠悠道:“如果尚承書真的喜歡男人,為什麽還要找一個女人做他出軌的對向?如果白皎長的非常好看就另當別論了,可是陸常也給我們看過白皎的照片,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和朱绛根本沒辦法比,你覺得白皎和尚承書之間有沒有可能有其他的關系?”
高若拙還是想不明白,喜歡男人和找一個女人做出軌對象有什麽不對的嗎,他這樣想便也這樣問了,方掩瑕啧了一聲,有些惱怒道:“我真不知道說你是傻還是沒腦子。”
高若拙敢怒不敢言,他想了想,說出了一個模糊的推測:“你是說白皎有尚承書的把柄借此威脅尚承書?”
方掩瑕點點頭:“和朱绛的出軌論比起來,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一點。”他頓了頓,繼續道:“當然,這個推論是建立在尚承書喜歡男人的基礎之上的。”
一聽他這話,高若拙兩手一攤,無奈道:“可是尚承書現在怎麽都找不着人,怎麽辦?就算找着了,我們總不能就這樣跑到他面前問他,您好請問您喜歡男人嗎?尚承書這樣的富豪身邊肯定有保镖,事先先說好,我沒把握打贏他們。”
方掩瑕看着高若拙,他從口袋裏把所有的硬糖都推到高若拙的面前:“在這兒坐着,別亂跑,別人給的東西不要喝,等我回來。”
說完這些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高若拙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堆的糖,直接給氣蒙圈了,現在好像他才是第一次來酒吧的毛頭小子,而他方掩瑕倒是個個中高手了,不過仔細回想,他對方掩瑕了解也不多,除了知道他是個作家,可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外,其他的均是一無所知,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以前有沒有過戀人,這種地方他來過幾次,高若拙都不知道。
高若拙悶悶不樂的趴在桌上,将桌子上的硬糖扔到杯子裏玩兒,剛才那個跑走的服務生和他關系較為熟稔,這會兒看他一個人趴在這兒又一跳一跳的跑回來了,打趣道:“怎麽啦,人家才剛走你就不高興了?哎呀我是不是看錯了呀,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當時不是還特別厲害的說,沒誰能抓住你嗎?這會兒別是你把繩子都塞到別人手心裏了別人還不要吧?”
高若拙一聽這話立馬坐直了作勢要拿杯子砸他,哼哼唧唧道:“別亂講,我就是好久沒找男朋友了想着随便找個人回去氣氣我媽,反正也處不了多久的。”
那名服務生嗤笑一聲,從兜裏掏出個手機,按下錄音鍵:“來來來,你剛剛說的話現在再說一遍,我也不說你三個月就分這麽嚴苛,一年吧,你要沒分把你的退休金給我,怎麽樣?”
高若拙有些惱怒的要去搶他的手機:“你無不無聊!”
小服務生不再多說些什麽,把手機又重新放回口袋裏, 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了一杯酒推到我這邊:“哎,我看你怪可憐的,這杯算我請你的,不收你錢。”
高若說悶悶的說了一聲多謝,剛想要接過,酒杯的底部卻被一只手牢牢地摁住了,他擡頭去看,方掩瑕站在那裏,臉上笑容未改,可他卻莫名有些膽顫,不由自主的朝後縮了縮:“咳……”
方掩瑕雖然是笑着,但高若拙就是知道他不高興了,方掩瑕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說,別人給的東西不要喝。”
高若拙本想反駁他說那個服務生不是外人,他想說我與他認識了很久,可轉念一想,他連人家叫什麽都不知道,除了認識他的一張臉,其他和陌生人也沒什麽區別了,高若拙現在自己理虧,自然是更加心虛了,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等着挨罵。
“哎……”方掩瑕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坐下來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喃喃道:“我可真是瘋了…”
高若拙沒聽清,順嘴就問道:“你說什麽?”
方掩瑕搖了搖頭:“沒什麽,我們繼續說尚承書的事兒。”
尚承書的事兒竟然就這麽輕易的被方掩瑕打聽到了,方掩瑕竟然沒朝自己發火,這兩年事都令高若拙感到有些不可置信,可是方掩瑕就像會變臉,剛剛還那麽生氣現在就像沒事人一樣,于是高若拙也毫無心理負擔的默認此事已經翻篇,問道:“尚承書的事兒你打聽到了?”
方掩瑕點點頭:“尚承書是不是同性戀我不知道,不過帶過很多小男孩兒出去過夜,而且每次人都不同,有時候遇到好看的會談那麽一兩個月的戀愛,不過基本上沒有超過三個月的,有一個談了一年半的,不過後來好像是被朱绛發現了,朱绛發現了之後就給了那個男孩兒一筆錢,那之後尚承書和那個小男孩兒就斷了。尚承書就算不是同性戀…不太可能。”
短短的一段時間能到聽到這麽多消息,方掩瑕的交際能力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高若拙又問道:“這些消息你是怎麽打聽出來的?”
方掩瑕笑眯眯的問道:“你就不能動動腦子?”
高若拙兩手一攤,很有一番潑皮無賴的味道:“我在警隊的時候王隊輕易不讓我審犯人,我崇尚用武力解決問題,所有問不出來的,揍一頓就好了。”
方掩瑕頗為憂傷的感慨道:“有時候還真羨慕你。這其實也沒什麽難的,我說我是尚承書的朋友,尚承書想找幾個以前認識的人見一見,然後那群人就一股腦的都湧過來了。”
方掩瑕說的輕飄飄的好像不是什麽難事,可這個理由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怎麽什麽都告訴你?”
方掩瑕笑道:“他們所知道的又不是什麽商業機密有什麽不能說的,尚承書出手闊綽,給的小費一向豐厚,假如我說的是真的,那他們自然高興,就算我說的是假的,那他們也不虧,反正怎麽都是對自己沒有害處的事,那又有什麽不能說的。”
高若拙想了想方掩瑕說的話,又想了想如果自己去問的話會問出什麽結果。
兩相對比之下他頓感羞愧,不得不承認,如果只論與人交際,方掩瑕的确是個中的佼佼者。
方掩瑕又繼續道:“尚承書的事情我們過一會兒再說,高若拙,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談談那杯酒的問題?”
高若拙頓時感到頭皮發麻,還以為方掩瑕不在意這事兒,看來是他想的太簡單,不過很快也反應過來,自己又不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方掩瑕,只不過是看他長的好看而且想用他去氣氣母親而已,也用不着這麽真情實感的投入演出,一旦這麽想,高若拙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方掩瑕似乎是察覺到高若拙的變化,彎了彎唇角笑了笑:“怎麽了?你剛剛想什麽了怎麽氣勢突然就變了?”
高若拙瞥了他一眼,故作神秘:“沒什麽,我不告訴你。”
說完之後,他自己就先笑了起來,他特別喜歡看方掩瑕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方掩瑕站起來,一遍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