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的水果糖一顆顆的裝到高若拙的口袋兜裏,一邊貌似不經意的疏導:“沒事,你不想說的事情那就不說吧,沒關系,但是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離開之前明明和你說過不要喝被人給的東西,為什麽你還是要去接那杯酒,嗯?”

高若拙發現一件事兒,只要對着方掩瑕他就總變得奇奇怪怪的,他先前那股子氣勢現在不知道被丢到哪裏去了,看着他那雙眼睛他就知道自己藥丸。

高若拙想起來方掩瑕之前寫過一段時間的蘿莉文,想着方掩瑕對酒吧這種地方有陰影有可能就是被編輯給逼出來的。

真慘。

高若拙看着方掩瑕的神情中帶了一絲憐憫,他磕磕巴巴的安慰道:“你是蘿莉文寫多了!這種酒吧裏是不會出現你寫的那種奇奇怪怪的藥的,如果有的話我會立刻通知王隊來這裏查一查,還能混個業績。”

方掩瑕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一,我不愛寫蘿莉文,但是如果你有這個興趣愛好的話,我可以為了你試着寫寫看,當然,你要接受可能會時不時跳出來的一些懸疑的元素,第二,我這種寫小說的也是要将就邏輯和實際的,有些東西不是靠腦子空想就能想出來的,第三,我不是……”

高若拙拉長了耳朵,問道:“不是什麽?”

方掩瑕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我是嫉妒,你那麽簡單就相信其他人,卻始終提防我,我嫉妒……”

章節13

大概是方掩瑕的話實在是太過直白,又或是高若拙之前喝下去的那杯水裏真的有什麽,他臉上有些發紅,少見的手足無措起來。

他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尴尬的替自己辯解道:“哎…你看你說的,我什麽時候防備你我防備你什麽了?偵探所的鑰匙我都教導你手上了我還防備你?大作家你可有點兒良心吧,你家的鑰匙可沒交到我手上。”

但其實方掩瑕說的也沒錯,高若拙的确是防備他,只是高若拙并非是因為懷疑方掩暇有可能是兇手這種無聊透頂的原因,直到現在,倘若方掩瑕問高若拙一句,是否懷疑自己是兇手,高若拙也能毫無心理負擔的坦然說一聲是。

是不是兇手,這對高若拙來說根本無關緊要,只不過是因為父母與衛叔之間的糾葛,讓他覺得愛情這種缥缈的東西實在是無聊透頂。

何必要讓別人那麽了解你,又何必講一輩子那麽長遠的事情呢。

方掩瑕盯着高若拙看了一會兒,然後把錢包塞到了高若拙手上,連帶着他們家的家門鑰匙,車鑰匙還有褲兜裏用來紮頭發的橡皮筋都塞到了高若拙的手上。

高若拙捧着這麽一大把的東西哭笑不得道:“你怎麽說風就是雨的,我又不是那意思…”

他話還沒說完,方掩瑕迅速的把那些東西全都塞到高若拙的一個包裏,然後拉着他就往外跑,高若拙扭頭朝後看,那服務員賤兮兮的朝他揮手,身後是喧嚣的舞池,方掩瑕拉着他的手冰冰涼涼的,恍惚之間高若拙甚至生出了一種要和方掩瑕私奔的錯覺。

然而事實卻是,方掩瑕從車裏把自己随身的那個小鍵盤也放到高若拙手上,他微微喘着氣,看着方掩瑕一言不發。

方掩瑕擺弄着自己手上這個亮黃色的小黃鴨鍵盤,心中五味雜陳,他從未想過方掩瑕有過這樣幼稚的時候,與此同時,高若拙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他自诩并不是一個好人,卻也不想做一個壞人,把別人的真心随意的丢在地上踐踏。高若拙捧着那個鍵盤,指尖有些發白。

高若拙垂下眼簾,心中想道:“我以為我與方掩瑕之間的關系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我是喜歡他,卻從未打算了解他亦或者介入他的生活,與之相對的我同樣不希望方掩瑕介入我的關系網或是介入我的生活。”

高若拙輕輕呵出一口氣,貌似無意問道:“方掩瑕,你不會是認真了吧?”

就像當初高若拙問他要不要做我男朋友一樣,他此時也是同樣的回答的沒有半分猶豫。

他嗯了一聲。

高若拙已經半年多沒抽煙了,只是此時他和方掩瑕傻站在這兒他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麽,高若拙胡思亂想着如果又跟煙的話,可能氣氛會緩和一些,他不自覺的用指甲摳着方掩瑕車上的漆,猶疑道:“你當初其實也知道,我只是順嘴一說沒打算真和你咳…那什麽吧?”

方掩瑕點點頭:“嗯,我知道,我當初答應你也只是逗你玩兒的。”

高若拙松了一口氣,要是方掩瑕從一開始就是認真的那他罪過可就大了,因此高若拙對着方掩瑕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那你現在怎麽就認真了呢?而且怎麽還看上我了?我的天哪就你這條件,你往哪兒一站都不用自己出聲就有一堆的人圍過來,我這臭脾氣一大堆而且還沒個正經工作的,方掩瑕,你別是眼鏡度數配錯了吧?”

方掩瑕從容不迫的推了一下眼鏡,那雙黑漆漆的眸子裏好像有星星在閃閃發光:“沒有,你很好,你比其他人都要好。”

高若拙想起來,他曾問過衛叔他有沒有喜歡的人,他為什麽總是不結婚。

衛叔當時答道:“有喜歡的人,但是沒法結婚。”

他那是年紀尚小,沒想到衛叔說的人是父親,衛叔與父親的事情高若拙知道的并不多,他們也從不對他說,只是衛叔去世前的那個晚上,高若拙問他為什麽會喜歡父親這樣的人,他卻說父親哪裏都好,哪怕父親和一個女人結婚了,并生下了一個孩子,他還是覺得父親哪裏都好。

高若拙不明白。

于他而言父親并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于母親而言父親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于衛叔而言父親更算不上一個好的情人。

這樣的父親哪裏好,又有哪裏值得衛叔去喜歡。

高若拙時常盼望着,期盼着,渴望着,希望出現一個也覺得他什麽都好的人,正是因為喜歡,才會覺得對方哪裏都好。

可當這個人真的出現的時候,高若拙又忍不住退縮了。

方掩瑕打開車門,然後高若拙坐了進去,方掩瑕轉頭看着高若拙的臉,問道:“警察先生,你不會是在想要分手吧?”

高若拙沒答話,方掩瑕繼續道:“你是在以靜默表示同意?”

高若拙嗯了一聲。

方掩瑕唇角彎了彎,臉色沒有絲毫改變:“你這聲嗯,回答的是哪一個?”

高若拙回答道:“兩個都是。”

方掩瑕一個急剎,在紅綠燈前停下:“好險好險,差點一不留神就闖了紅燈,要被扣分了。警察先生,你可真是…”

車子一路前行,最後停在了偵探所門口,方掩瑕搖下車窗朝高若拙揮了揮手,然後淺淺的笑了一下:“快回去吧,晚上風大小心着涼。”

風吹亂了方掩瑕的頭發,高若拙失魂落魄的會到偵探所,倒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才發覺,方掩瑕給他的鑰匙錢包,什麽都沒留下來最後還是全在他車上,他留給高若拙的只有一口袋水果糖和一個紮頭發的橡皮筋,老六從沙發上跳起來,興奮道:“怎麽了?你和方掩瑕分手了?”

高若拙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

陸常倒是高興的很,他甚至竄到廚房拿了幾瓶酒出來:“來來來我們慶祝一下,慶祝我們的高警官,高所長總算擦亮眼睛看清了方掩瑕這人的真面目,我和你說你就是被他騙了,他蹭着你指不定是想從你這兒得到什麽呢,對了你兩怎麽分手的?誰提的啊?”

高若拙盡量言簡意赅的和陸常解釋道:“我發現他好像是認真的,然後就說了點兒不該說的,然後人家就和我分手了,也不是…其實我那時候完全都是懵的,什麽都想不到,有些話就是說不出口,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兩已經玩兒完了,說起來對方掩瑕也挺不公平的,當時招惹他的是我,臨了連分手我都沒膽子說,真是有夠窩囊的。”

陸常啧了一聲,不滿道:“你別是真喜歡上他了?”

高若拙沉默半晌,答道:“不會的,我不會喜歡上他的。”

他篤信自己對方掩瑕的喜歡只是一時興起,用不了多久就會忘記,他這樣的人不适合方掩瑕,分開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自己都是好事一樁,可高若拙隐隐有個念頭,也許他的那個“用不了多久”,将會是很長的一段時間。

第二天一早,高若拙和往常一樣一邊打哈欠一邊睡眼朦胧的打算推門進去,沒想到門把手擰了兩下沒擰開,擡頭一看KSK偵探所的牌子上面躺着一個銅鑰匙,上面還挂着一個滑稽的青蛙鑰匙串兒,他拿着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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