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他還在模仿着剛剛方掩瑕和高若拙說的話,高若拙臉上一僵,擡腳就要踩他,陸常順着長板凳順勢往旁邊一滑,朝我擠眉弄眼的挑釁道:“哎~踩不着踩不着~”

高若拙有些窘迫的從身邊随便抓了一個袋子就要朝陸常臉上砸,陸常一看我的手連忙擋住自己的臉:“別別別,你冷靜一點,這可是你挑了一整天的那個戒指。”

高若拙悻悻的收回手。

陸常不再故意裝模作樣的逗他,只是一邊吃東西一邊感慨道:“不過說真的,我真沒想到有一天你會當着我的面打這樣一點兒都沒營養的電話,看似是在談案子實則在調情,我還以為你剛剛會把戒指的事兒告訴他,結果你怎麽一句都沒提?連帶着遇見白皎的理由用的都是我撞上去的,傻不傻。”

那些情侶電話高若拙從前覺得最無聊最沒意思了,隔着那麽遠的距離人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到,兩人膩膩乎乎的看起來就蠢,高若拙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竟也會這麽蠢,并且蠢的心甘情願能夠毫不顧忌旁人的眼光,一想到方掩瑕,他就不由自主的笑起來,陸常朝後躲了躲,一邊搖頭一邊說高若拙沒救了。

高若拙不理他權當做沒聽到:“老六,今天晚上你幫我查查尚承書…”

他話還沒說完,陸常頭也不擡的就回絕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哪兒有那麽大本事當年你們警隊被他老底都快掀出來了還不是什麽都查不到,別指望我啊我不行的…”

高若拙聽他啰啰嗦嗦的抱怨完才道:“你查查上個月有關尚承書的新聞,花邊新聞商業新聞哪個都行,只要是和他沾關系的都找出來,然後最近的也找一下。”

陸常啧啧了兩聲:“你幹嘛呀,這法子不像是你這米粒大的腦子能想得出來的啊,你們家那位大作家給你想的?看來是沒跑了,你別說,人家寫小說的腦子好像就是比咱們普通人好使不少。”

高若拙忍不住開口反駁道:“你當初寫小說的時候我也沒見你腦子好使,不僅不好使反而還有點兒退化,聰明和他的職業沒什麽關系,聰明的是方掩瑕這個人。”

“嘔。”陸常哼哼唧唧的抱怨道:“你可看着咱兩共事這麽長時間的份兒上饒了我,你別忘了當初你當初辭職要查那車禍的案子,所有人,上頭都不讓你查了就我一個人相信你跟着你一起辭職了,現在還給你查這個查那個的…高若拙!你別是…”

高若拙揉了揉眉毛,他知道陸常在想什麽,他朝陸常搖搖頭:“不關案子的事兒,你別瞎想。”

章節17

高若拙與陸常是多年好友。

三年前高若拙還在當警察的時候處理了一起車禍,他懷疑死者是死于謀殺,可查了好幾個月都沒有結果,所以人都不相他,覺得他荒謬,覺得他不可理喻,連王隊都勸高若拙別鑽牛角尖,他一氣之下便辭了職然後開了一家偵探所混日子。

所有人都在背後偷偷的說高若拙瘋了,卻只有陸常相信他并跟着他一起呆在偵探所。

高若拙的父親知道這件事後沒說什麽,高若拙去告訴她這事兒的時候,他正躺在陽臺上的躺椅上,卷着一個起了絨的破舊的毛毯子咳嗽了兩聲,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你這一點倒是挺像他的。”

高若拙父親口中的這個他自然不是高若拙的母親,而是衛悉。

高若拙心裏明白,自衛悉死去後,父親無論是看誰都能從對方身上看出一點他的影子,他沒有怪自己是在高若拙意料之外,只是當時高若拙也沒想怎麽多,只是分不清父親對衛悉究竟是深情還是無情。

他躺在店裏的椅子上看着頭頂那個白的晃眼的吊燈,陸常平常總是嘻嘻哈哈的,今天他卻難得嚴肅的和高若拙說道:“你吧,做什麽事情自己得考慮清楚再去,沒必要為了真相把自己都搭進去。”

高若拙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的不行。

陸常唠唠叨叨的聲音糊成一團,高若拙看着那個慘白的燈光迷迷糊糊的好似睡了過去。

他看見方掩瑕站在一個高高的樓梯上一步一步的朝下走去,他站在方掩瑕身後伸手想去拉他,卻始終隔着一段距離,方掩瑕游刃有餘的扶着樓梯的扶手緩步朝下走,自己卻慌亂的不知道該幹什麽好,終于一個踉跄從樓梯上摔下去。

他一扭頭,看見一大灘的血,方掩瑕推了推他的金絲框眼睛,冷冰冰的站在樓梯上看着他。

頭頂是一一盞大大的吊頂,慘白的光晃得高若拙要留出眼淚來。

高若拙猛地做起來,捂住自己的臉卻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他把桌子上還在吵個不停的手機鬧鐘關掉,腦子裏還想着夢裏方掩瑕那個冷冰冰的眼神。

陸常還坐在那個位子上,桌上多了兩廳空了的可樂瓶,他的手指在鍵盤上不停的來回跳動,高若拙一坐起來他馬上就發現了,他忙裏抽閑的看了高若拙一眼,沒說什麽。

高若拙從店裏的冷櫃那兒拿了瓶可樂猛灌一口,這才感覺腦子清醒了些,他重新坐回位子上,問道:“查的怎麽樣了?查到什麽新的線索沒有?”

關于白皎和朱绛的新線索。

陸常不知道偷了哪裏的監控記錄,把白皎和朱绛兩張臉做成了各種對比圖給高若拙發了過來,之前請他幫忙做的尚承書的數據對比也整理好了,高若拙一看,果不其然,尚承書這半個月的報導率少的可憐,從半個月前開始,他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全然不見蹤跡。

高若拙剛睡醒,覺得胃裏空蕩蕩的,又讓老板娘給炸了兩根油條,一邊去翻對比圖。

除去妝容,白皎和朱绛長的極為相似,說他們極為相似或許有些不妥,他們簡直就像雙胞胎一樣,只不過一個清淡一個濃豔。

這時候方掩瑕突然打了電話過來,他總是這樣恰到好處,高若拙甚至懷疑他根本沒有去B市,而是還留在這裏監視着自己,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高若拙聳聳肩把手上的油漬擦幹淨,方掩瑕似乎才剛剛吃飯:“現在才起?吃過東西了嗎?”

高若拙想了想,醒過來的時候好像是看到兩個未接來電:“剛剛吃完油條,就我們家樓下那家,昨天晚上和陸常鬧的太晚了,早上沒聽到。”

方掩瑕皺了皺眉:“油條?除了這個你沒吃別的?”

“這個…”高若拙有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方掩瑕什麽都好,說話做事都溫溫柔柔的,鮮少有明着面反駁他的時候,唯獨吃喝一項,方掩瑕就像是幼兒園的老師一樣,管的特別嚴,與其等他回來找自己麻煩不如現在就自首:“這哪兒能,之前還喝了兩口牛肉粉絲,可好吃了,等你回來我帶你來吃,油條是我讓老板娘剛給我紮的,我剛睡醒就想吃這種…再說了你不再我也沒心思整天考慮吃什麽。”

高若拙說的太理所當然,方掩瑕有些氣急敗壞的你了一聲,到底沒說出什麽來。

高若拙趕緊岔開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對了,你昨天讓我查的那些老六查出來了,尚承書這半個月确實是…看來他是出了什麽事兒,不過如果只有這一點證據的話我沒法讓王隊找人,尚承書父母已經去世了,其他大部分的親戚也都不來往了,可以說他親人只剩下他妻子了,可是朱绛和白皎…到底誰才是尚承書老婆,我這個……”

方掩瑕翻了翻手上那份朱绛和白皎相貌的對比圖,明知故問道:“朱绛和白皎的這兩個人的正面照你都看過了嗎?”

高若拙洋洋得意的哼了一聲,自己為是的認為無論方掩瑕怎樣猜,他一定猜不到不要說朱绛白皎的正面對比圖,就是側面反面全身對比圖都被高若拙拿到了:“看過了,她兩長的挺像的,和雙胞胎似的。”

方掩瑕笑着答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他們兩個長的一模一樣。”

高若拙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方掩瑕放下自己手中的對比圖,轉過身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種種往事浮現在他眼前,一張張模糊不清的劃過,他把眼鏡摘下來然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鏡子裏的人同樣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他告誡自己,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可以回頭了。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引誘高若拙,在這個時候放棄,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講功虧一篑,再說了追查真相,找出兇手不也是高若拙的希望嗎。

可心底同時有一個聲音問他,如果一切真的按照他所期望的那樣進行,那等到事情結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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