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後,高若拙與他之間又會如何。
方掩瑕閉上眼,深深嘆了一口氣,一只手拿着手機另一只手的指甲嵌入了掌心,高若拙在電話那頭還以為訊號不好,不停的喂喂喂,走到窗邊開窗又關窗,方掩瑕忍住眼淚,還是開口問道:“若拙,你既然已經知道尚承書已經死了,有沒有想過是誰殺了他,殺人動機又是什麽?”
“這和朱绛和白皎有什麽…”話到一半,高若拙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秦安和秦平的案子出現的時候,由于死者死狀像極了方掩瑕一部小說中的受害人,曾經把方掩瑕列作嫌疑人之後,那段時間高若拙甚至補完了包括他幾年前寫的蘿莉文所有的作品,他說白皎和朱绛一模一樣。
他的書中同樣有一起兇殺案,警察一直以為兇手是雙胞胎的姐姐,結果到最後才揭示,根本沒有什麽雙胞胎,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高若拙不由自主的就把方掩瑕小說中的情節和現實聯系起來,如果說第一起案件是巧合,那這一起尚承書案件的兇手很有可能也參與了秦安秦平的案子,老實說,高若拙不願意方掩瑕和兇殺案扯上什麽關系更不願意讓王隊懷疑他,于是問道:“大作家,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要是知道什麽就別和我兜圈子了。”
方掩瑕拿出眼鏡布,在鏡片上擦了擦,然後對着鏡子重新戴上自己的眼鏡,答道:“不,我什麽都不知道。”
陸常看高若拙挂了電話之後臉色不對,眼珠子轉了轉小心翼翼的打聽道:“怎麽了這是,看你這臉色別是又吵架了?”
高若拙搖搖頭:“這倒是沒有…不過老六,你說為什麽方掩瑕總能在關鍵時刻給我們最關鍵的線索?”
陸常臉色陡然一變,伸出半個腦袋出來:“你是說方掩瑕有可能是兇手?不能把,而且我看你不是挺喜歡他的嗎?還給他買了戒指。”
陸常這番話倒是把高若拙給弄糊塗了:“我喜歡他和我懷疑他這是兇手有什麽關系?你邏輯有問題。對了我和你說的這些你別在王隊面前說啊,你和他說了他說不準在機場就得把方掩瑕給逮了。”
陸常比了個OK的手勢,又把腦袋縮了回去:“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從某個角度看,你這完美的警察人設和完美的情人人設竟然都保住了,牛逼。”
高若拙翻了個白眼,拿着鑰匙就往外走:“我去找王隊唠唠嗑,走了。”
高若拙沖進醫院,莊醫生和王隊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麽,一看高若拙進來他兩揮揮手招呼他過來。
高若拙往他兩跟前一湊,發現這兩個人正在研究如何把削蘋果不把皮削斷,高若拙覺得他兩實在是夠無聊的,平時可能還有點興趣,可現在實在是沒心情。
他沖進來的時候大概是吓到了莊醫生,莊醫生手一抖蘋果皮就又斷了,王隊臉色看上去不好,高若拙把包裏那本綠幕如蔭塞到王隊手裏,一字一句道:“王隊,尚承書可能已經死了。”
王隊原本似乎是想罵他,但聽高若拙這麽說硬生生的把話憋了下去,翻開那本綠幕如蔭,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麽來。
高若拙在原地不停的走來走去,盡量簡明扼要的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
莊醫生一把拉住高若拙,他自己捂着額頭:“別轉了,轉的我頭暈。”
王隊皺着眉勉強算是聽完了高若拙亂七八糟的事情經過,他重新翻開那本綠幕如蔭,沉聲問道:“高若拙,秦安秦平虐屍案的兇手還沒有找到,現在又出了第二起案子,我不相信什麽巧合,你覺得方掩瑕是兇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高若拙想也不想的就反駁道:“不可能。”
王隊靜靜地看着他:“那你覺得都是偶然?”
高若拙不知如何去辯駁,只能幹巴巴道:“可能是他的粉絲,或者是有人要栽贓陷害他…總之不可能是他,秦安秦平和方掩瑕差了多少歲?尚承書和方掩瑕又差了多少歲?他無緣無故為什麽要殺他們?殺人動機呢?”
莊醫生從王隊手裏把那本書拿過來交還給高若拙:“你既然不相信方掩瑕是兇手,拿整本書過來又是為什麽呢?”
不等高若拙答話,王隊又開口道:“你既然問我殺人動機,那我也問問你,他有不在場證據嗎?”
高若拙從不知道自己會這樣袒護一個人,此時他無比慶幸自己已經辭職,若自己還是一個警察,即便是裝的,或許自己還不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袒護方掩瑕:“看過方掩瑕的書的人那麽多,難道個個都要找他們的不在場證明嗎?我也看過方掩瑕的書,他所有的書我都看過,難道我也需要不在場證明嗎?”
王隊靜靜的看着高若拙,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當時為什麽辭職。”
他喉頭一哽,沉默許久低聲道:“記得。”
王隊又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為什麽同意你辭職。”
“你和我說,如果我一定要一個結果就讓我自己去找。只是不是為了自己,因為這個結果不僅僅是為了活着的人,更為了死去的人。沒有人相信我沒關系,沒有人願意幫我沒關系,重要的是我背負的責任,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如果警察不能給自己一個結果不能給死者一個結果,那就換一個身份換一種方法,直到找到這個答案,并認為這個答案足以給活着的人,死了的人一個,那便是我作為警察存在的意義。”
沉默半晌,王隊面無表情的問道:“高若拙,你還記得就好。現在我再問你,你之前在這裏說的那番話,就是你給出的答案嗎。”
章節18
高若拙真是慶幸,自己早已辭職了,否則穿着那身警服還能不能說出那番話,他自己心裏也沒底。
其實高若拙也知道,王隊并不是說方掩瑕犯了罪,只是他的嫌疑的确比較大,并且兩期案子又和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是他下的手,王隊把方掩瑕列作嫌疑人或許并沒有認定了他是殺人兇手,把他叫到警局也只是想了解情況,可高若拙偏偏得裝出一副認定了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的模樣。
真是讓人頭疼。
高若拙站在那裏看着王隊:“王隊,如果方掩瑕真的是兇手我會秉公執法的。”
王隊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你秉公執法個屁!你魂都被勾走了,你今天來這兒到底想幹什麽。”
高若拙沒反駁王隊的那句魂都被勾走,避重就輕道“我想複職。”
莊醫生手上抓着的個蘋果掉到了地上,驚聲道:“你想複職?”
高若拙點點頭:“是。”
王隊面色不善道:“年前我說最近隊裏事多,讓你回來,你死活不肯,這會兒怎麽又自己跑過來說要複職?為了方掩瑕?陸常是不是也和你一起回來?”
高若拙想了想,搖搖頭:“不關方掩瑕什麽事兒,是我自己想把這案子查清楚,白皎他們家在一個高檔小區,要是用偵探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別說查監控了,可能大門都不會讓我進去。陸常會和我一起回來,我會和他說的。”
王隊呵呵的冷笑了兩聲:“你說的好聽,這案子明晃晃的和方掩瑕有關聯,你用我的證件渾水摸魚的次數還少了?你這時候複職的動機太明顯了,這案子你不能插手,小心惹禍上身。陸常回來沒問題,你的話我考慮考慮。”
高若拙過來其實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他早料到王隊不會同意,雖然知道他是為了我好,可明白的同時,高若拙心中不免有些悵然。
無論是幾年前的車禍案,還是現在,王隊始終沒有相信過他,他是為了高若拙好,可同時他并不相信高若拙的判斷與能力,在他心中,大約高若拙始終是那個靠着父親混進警局的小屁孩。
他也無所謂幹脆坐實了王隊的這個看法:“王隊,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找我父親,只要我搬出衛叔,我說什麽他都會同意的。”
王隊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如果衛警官知道你這樣無法無法,不知道他會不會這樣縱容你。”
高若拙面不改色答道:“你現在問我這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你,我不知道他不會不會縱容我,但他現在已經死了,天大的事,只要扯上了他我爸就不可能反對。”
王隊一個蘋果砸到高若拙臉上把高若拙趕了出去。
高若拙順着方掩瑕給我的線索,找到了白皎以前工作過的地方。
白皎的履歷很幹淨。
她是小地方深山中的女孩子,上學的時候成績雖然好但是家裏還有一個哥哥,因此初中畢業之後就來了A市打工賺錢。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