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下午聽莊醫生說只要一查監控就能知道兇手是誰?怎麽的,這麽開心是人抓到了?”
王隊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道:“死者叫梁敬乘,是一所三流大學的老教授,兇手是一個無業游民,有一次在街上閑逛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這個老教授,然後就被老教授給訛了五百塊錢,當天晚上那個無業游民就把梁敬乘從橋上扔下去了,你是沒看到那老教授那樣,他的臉上的一整張臉皮都被撕掉了,血淋淋的然後再讓水給一泡,惡心的很。”
高若拙面色如常,繼續吃飯。
就這點不要說王隊只是口述,就是把報告攤在他面前讓他一邊看一邊吃飯都沒問題,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方掩瑕被惡心到,高若拙扭頭看了看方掩瑕,發現他臉上并沒有什麽不适之色,這才放下心繼續吃飯,心中隐隐還有些得意:“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方掩瑕吃的少且清淡,王隊卻是無辣不歡,大部分的菜方掩瑕只是嘗了兩口就算,他放下筷子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湯,王隊也放下筷子,眯起眼盯着他,方掩瑕放下碗,微微一笑:“我依稀記得,我的書裏應該沒有這種把人臉皮撕掉然後推下水的作案手法。”
熟讀方掩瑕每本書的高若拙忙不疊的跟着點頭。
王隊從抽屜裏拿了一罐牙簽出來:“你說你,緊張個什麽勁兒。我又沒說這次的作案手法和你的書有什麽關系,但是不巧的很,我們下午為了查證白皎說的那句話,特地去查了那天的監控記錄,誰知道意外的查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在見白皎之前你在書店的門口見了另外一個,正好是那個無業游民,我們有理由相信是你教唆他殺人。”
王隊非常有氣勢的拍了下桌子。
高若拙一下子癱在椅子上,頗為失望。
真是服了,高若拙還以為王隊這麽高興是挖到方掩瑕什麽猛料了,結果就這麽點事兒。
空口說白話誰還不會了,別說方掩瑕了,就是高若拙都能想出一百個理由把這事兒賴掉。
他嘆了口氣,不過話又說回來,并非高若拙不願意相信方掩瑕,而是他太了解王隊這人了,王隊不是一個喜歡信口開河侃大山的人,他既然敢這樣說,多半是有了能拿得出手的證據。
接下來的日子方掩瑕多半是有的麻煩。
王隊看方掩瑕杯中的水已經被喝得差不多了,他從桌上拿過水壺又把方掩瑕的杯子續滿,和顏悅色問道:“方先生,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高若拙實在是佩服方掩瑕的好修養,這個時候第一反應竟然是接過水杯對王隊說了聲謝謝,反倒是高若拙自己忍不住,等不及方掩瑕開口,先急不可耐的問道:“那是幾月幾號?有什麽其他的證據沒有?王隊,說不定那兩人是舊識,碰巧遇到了呢?又說不好只是幫忙撿了個東西或者随手幫個小忙什麽的,你別就只拿着個監控,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王隊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高若拙一眼,沒好氣道:“你倒是愛替人家擔心,那天是十月十一號。”
十月十一號。
高若拙總覺得這個日子有些耳熟,此時他無比慶幸他有個不記事的腦子,正因為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腦子記不住事,所以有在手機裏做備忘錄的習慣。
高若拙往前一翻,想起來了,十月十一日,那天他約好了和方掩瑕出去約會。
高若拙此刻既慶幸又疑惑。
他雖然腦子不好,但是大概的事情總還是記得住的,那天下午方掩瑕有沒有離開他再清楚不過,王隊說的那家書店在城南,而那天下午自己和方掩瑕在城西,除非方掩瑕會分身術,不然他怎麽可能飛去城西去見另一個人。
方掩瑕轉頭朝高若拙挑了挑眉,露出一個笑臉。
高若拙像是想到了什麽,臉一下爆紅,捂住嘴咳嗽了一聲,含含糊糊的和王隊說道:“那什麽,王隊你要不要再仔細查查?十月十一號的話他不太可能出現是城南,監控你再仔細看看?有可能是你看錯了。”
王隊一拍桌子,怒道:“怎麽可能是我看錯了?這麽大個人我還能看錯?合着我得再戴眼鏡再當着你的面看一遍你才信是嗎?”
高若拙着王隊走出去,避開警局裏一堆的八卦份子。
高若拙和王隊嘀嘀咕咕半天,沒過一會兒王隊的臉色更差了,直接從多雲轉陰。
高若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湊到方掩瑕身邊給他夾菜,裝作沒注意到王隊的視線:“要不我和你出去再吃一點兒?你今天晚上沒吃多少啊。”
方掩瑕笑着點點頭:“好啊。”
“等等。”王隊出聲阻止從椅子上拿大衣的方掩瑕,他伸出一只手:“你兩身份證都給我。”
高若拙和方掩瑕雙雙愣在那裏,不知道王隊想要幹什麽。
王隊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我去查查你兩的開房記錄。”
章節22
高若拙其實全然不在乎王隊查不查他兩的開房記錄,高若拙巴不得他去查,最好昭告天下告訴所有人方掩瑕和他是情人關系才好,不過可惜的很,王隊沒那麽碎嘴也沒那麽愛聊八卦,而這件事如果由高若拙自己主動提出來也顯得太過刻意。
因此他雖然遺憾,卻也只能就此作罷。
那天晚上王隊放高若拙和方掩瑕回去之後,一連好幾天都沒騷擾他。
高若拙打電話也不接,弄的高若拙倒是想找機會坦白,卻一直找不到王隊。
高若拙尋思着估計王隊這會兒別是查了開房記錄這會兒正一個人生悶氣,又或者是忙其他的案子去了,不過不管怎麽說王隊都算他的至交好友,他也想知道王隊到底查出點什麽其他有用的沒有,對于兩個方掩瑕的事兒高若拙自己也很是好奇。
他原本懷疑方掩瑕的弟弟,可上次吃飯的時候方掩瑕又自己否決了,因此高若拙想看看那個盜版的方掩瑕到底是個什麽人。
高若拙拖着方掩瑕順便從局子門口賣水果的老大爺那兒買了兩斤梨,聽說梨還能去火降噪,這樣一來王隊看到他,就算是看在梨的份兒上,也不至于太生氣。
王隊最近實在是詭異的很,他看到高若拙不僅沒有不耐煩,反而樂呵呵的道:“哎呦,小高帶着方先生來了啊?坐吧坐吧,真是巧了,我正好有事兒想找你們,你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高若拙一聽王隊這麽說話,下意識的看了眼方掩瑕,王隊一定是發現什麽其他的線索了,并且這個線索和方掩瑕有很大的關系。
方掩瑕拍了拍高若拙的肩膀以示安撫:“沒事,不用擔心我。”
高若拙心裏默默嘆了一口氣。
擔心是真的,但懷疑也是真的。
王隊拍拍高若拙的肩膀,從抽屜裏掏出個筆記本放我面前:“你審我審?”
高若拙愣了一下。
王隊哼了一聲:“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這麽會藏事了,要不是老六通風報信,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
高若拙暗自在心裏給陸常記了一筆,一邊朝王隊擺擺手:“我來我來我來,怎麽也是我男朋友我熟啊。”
高若拙一只手轉着筆一只手從褲兜裏掏出證件挂脖子上,然後翻了翻王隊筆記本上的資料:“咱們轉換一下模式啊,這會兒我是警察了,咱們都正經點兒。行吧,咱們接着聊聊前兩天和你說起的溺亡的案子。兇手我們已經抓到了,是一個教育機構的校長,這個校長和梁敬乘也不是互相都不認得,這個梁敬乘自己也在外面開了個教育公司,和那個陸校長正好就在一棟樓裏,是競争對手。之前王隊審他的時候他已經招了,還把幫兇也給招了。”
方掩瑕臉上笑容不改:“這個陸校長招出來的幫兇,是我嗎?”
高若拙咦了一聲:“你這是準備招了?這麽簡單?”
方掩瑕搖搖頭:“我只是按照一般的情況進行推理罷了。”
高若拙啊了一聲,無所謂道:“那麽恭喜你了大作家,你推理的很正确,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可以一下子從一個地方跳到另一個地方,不過我總會查出來的,不過在我查出來之前可能得讓你在這兒待一陣了。”
方掩瑕嘆息了一聲:“真是鐵石心腸,你就不懷疑是有人栽贓我?”
高若拙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只是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方掩瑕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高若拙琢磨半晌,頭一扭喊道:“王隊,要不把那個陸校長拎過來和他對質,真不是我有什麽私心,我也挺好奇這事兒到底怎麽回事兒的。”
王隊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高若拙從旁邊的水果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