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chapter52

chapter52

小時候的趙西祠,跟只小雞仔似的,瘦瘦的。

現在想來,她那會兒總逮着他一個人欺負,也是因為他的弱小,不像班裏其他男生那樣壯實。

小學時候的趙西祠,三五不時的就會生病,感冒發燒更是常事。

趙栖栖那會兒,競選班長,沒當上,成了學習委員。

他一生病,各科老師就會讓她幫忙把作業和卷子帶給趙西祠。

她好煩哦。

那會兒十分誠心實意的希望趙西祠不要再生病啦!

上初中後,趙西祠好了點兒,身上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幹癟,有了一層淺薄的肌肉,但看着還是瘦。

偶爾生病,依然是趙栖栖給他送作業。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時候趙西祠家地裏種甜瓜、西瓜。

她不主動要,但是每每去了,林青青都會給她切瓜吃,還會把趙西祠的黃桃罐頭分她一半。

甜滋滋,很好吃~

正值青春期,好似發現了身邊異性的不同,有人暗戳戳搞個小對象,再有,萌芽時的暧昧。

趙栖栖和趙西祠,班裏也有人傳過他倆的小話。

但是沒過兩天,那些亂七八糟的就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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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驚動老師請家長,就是連外班同學都沒聽過這樁謠言。

她突然想到,有次周末放假,他們一起回家的時候,她吃着趙西祠給她買的巧克力火炬雪糕,當時,趙西祠跟她說了一句,他們就是胡說八道瞎說的。

她當時舔着雪糕,不甚在意的回了句——

“哦。”

她沒注意到,當時小小少年臉上灰白的神色。

“想什麽呢?”略沉的聲音傳入耳廓。

趙栖栖一扭頭,唇被含住了。

兩人挨得極近,她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眼裏小小的自己。

忽的,下唇被他輕咬着拉扯了下,微微的刺痛感讓她瞬間回神。

“唔……”

趙栖栖不滿的踢踢腿,揚起了雪。

柔軟的舌在她被咬的唇肉上舔了舔,似是安撫。

他們在無人處的雪地裏接吻,天是安靜的,地是安靜的,耳邊只有彼此交纏的呼吸聲,還有如雷的心跳。

.

收拾好,兩人找了家店吃午飯。

畢竟剛才鬧那麽一通,體力消耗還是很大的。

趙栖栖夾了顆蝦球咬了一口,味蕾瞬間被征服了,晃着腳腳跟趙西祠極力推薦:“你嘗下這個蝦球,好好吃!”

話音剛落,旁邊那顆腦袋伸過來,咬走了她筷子上剩一半的蝦球。

趙栖栖盯着自己的筷子愣了下。

“是挺好吃”,趙西祠神色淡定的說。

“……”

趙栖栖沒說話,夾了個炸蘑菇,如法炮制的又咬了一半,“這個也好吃。”

剛說完,筷子上剩下的半口炸蘑菇又沒了。

趙栖栖直接伸手掐他手臂,“你就故意的!”

趙西祠哈哈笑,趕緊抓住她的手控制住,“我還以為你是前車之鑒,專門兒給我留的呢。”

這話絕對是擠兌人。

上回倆人一起逛夜市,她好珍惜糧食的吃得幹幹淨淨,趙西祠愣是一口沒蹭到。

趙栖栖臉紅了紅,故意說:“我吃過的,髒不髒啊。”

趙西祠舌尖頂了頂腮幫子,似是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若有所思的點頭,當着她的面兒,夾了顆蝦球咬掉一半,另一半喂到了她嘴邊。

“我吃虧了,你還我一下。”振振有詞。

趙栖栖:“……”

她是怎麽敢奢望,這不會說人話的混球能說句好聽的?

吃了飯出來,兩人進了旁邊的家具商場。

來逛的人不少,導購員小姐姐身上穿着統一的白襯衣,黑色包臀裙,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聲音清脆。

“先去挑床吧。”趙西祠說。

簡直直接到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程度。

趙栖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掐他腰,反被一把扣住手腕,十指交握。

“你也這樣想啊”,趙西祠說,牽着她按照指示牌直奔床品區,“別着急,老公這就帶你去。”

“……”

沒眼看。

款式很多,還有各種功能性的介紹。

趙栖栖提前在網上看過攻略,先試了試評價很好的幾款,顏值高,價格也高,只是她感覺品質不太值。

又挨個兒試松軟程度,挑的頭暈眼花,被趙西祠拖着在一張床上坐下。

“歇會兒。”他說着打了個哈欠,“要不,先睡個午覺?”

“……”

趙栖栖簡直要被他的厚臉皮折服了,咬牙切齒:“別丢人!”

趙西祠笑,手指隔空在幾張床上點了點,“就這幾張裏面挑一個吧。”

趙栖栖掃了一眼發現,他指的那幾張,都是她猶豫過的,各有特點。

“我圈定了範圍,你做最終決定吧。”趙栖栖躺平了,給他放權。

她花小錢不眨眼,但是買大件就容易猶豫不決。

她需要一個有時可以幫她做決定的人,能夠推她一把。

“行!”趙西祠痛快道。

循着她走過的路,挨個兒試了試那幾張床,最後挑了一個米白皮質的。

三千多,趙栖栖覺得有點貴。

趙西祠卻是巧舌如簧的辯解,“一天二十四小時,至少有八個小時在床上躺着,這可以貴一點。”

趙栖栖好輕易的被他說服了,因為他後面補了一句,說:“對自己好點。”

倆人懶得換地方折騰了,直接床墊被子四件套都挑了。

趙栖栖選了兩套四件套,一套是天藍色公主風的,另一套是性冷淡灰。

她不要他為她委曲求全什麽,一人一套,一周輪流,公平。

趙西祠看着兩套四件套,氣笑了,“還沒結婚呢,就他媽想着跟老子分被睡?”

趙栖栖眼裏閃過一絲愣怔,反應過來,剛想解釋一句什麽,趙老板已經大手一揮,嫌棄的把那套冷灰色扔到了旁邊。

“不要這個”,他下巴沖那花花綠綠的一堆擡了下,“你再挑一套。”

趙栖栖心裏小惡魔在狂笑。

這就不怪她了哦~

細長手指在那套粉色的上面指了下,細挑眉:“那這個?”

趙西祠咬牙點頭。

比起跟她分被睡,不就是粉色被子嗎,大老爺們兒有啥不能忍的?

沙發也是趙西祠挑的,大件挑完,兩人漫無目的的閑逛。

“這個臺燈挺好看。”

趙栖栖俗氣,二十幾歲的年紀,也還是會喜歡帶着羽毛裝飾和閃亮亮的東西。

“那就那一個,擺你床頭櫃上。”趙西祠說。

趙栖栖猶豫,“這個價格有點不值,而且卧室按了床頭燈的。”

“值不值的,得看你喜歡不喜歡”,趙西祠說着笑了下,“喜歡就值得。”

趙栖栖心尖兒顫了一下。

總覺得他話裏有話,但她沒有證據。

羽毛裝的跟圍了一圈門簾兒似的小燈,還是被趙西祠放進了購物車。

趙栖栖盯着前面推着購物車的男人看了幾秒,突然跑過去,伸手挽住了他手臂。

兩人之間很少有這種親密又溫柔的動作,手臂一緊,趙西祠還愣了下。

“看我幹啥?走啊。”趙栖栖故作鎮定,才不想顯得自己好愛好愛他。

江珊珊說了,男人最容易驕傲了。

趙栖栖鐘情于各種可愛,精致,又奇形怪狀的蠢萌小東西,趙西祠專挑大件下手,手機上算着價格。

兩人分工明确,卻又合作默契。

他不懂她的奇奇怪怪,卻也能陪她可可愛愛。

他們呀,在一起裝點自己的新家~

東西送貨上門,趙西祠填寫了地址和聯系方式。

出來時,趙栖栖銀行卡餘額大跳水,卻覺得滿足。

“我們以後養只狗吧?”在車上,趙栖栖說。

“養狗?大黑嗎?”趙西祠斜睨她。

“除了大黑,再養一只,他倆可以做伴兒。”趙栖栖十分感性的說。

趙西祠‘哦’了聲,類比道:“那以後孩子也要倆?”

趙栖栖錘他,“你想得美!”

趙西祠也不遺憾,“我夢裏有。”

他是在說他喝醉酒在車上做的那個夢。

趙栖栖喉嚨一哽,沒說出話來。

那天晚上的趙西祠,讓她心動,也讓她心疼。

緩了緩,壓下喉間的酸澀,趙栖栖捏着他的手指玩兒,軟聲軟調的開口:“你不要有太大壓力。”錢總能還完的。

趙西祠腦袋一扭,眉毛一挑,威脅道:“你在懷疑我的性能力?”

“……”

嗯……

雞同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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